重生后她娇媚撩人——夕阳大帝
时间:2020-06-22 08:59:59

  为了不打草惊蛇,这几日萧湛都是秘密进行准备工作,只委派身边最信任的人去做。
  薛玉娇为了配合他,与他里应外合,瞒住外人,除了谨娘以外,身边侍候的一干下人全部包括在内,全部看不出来她的具体动向。她该吃了吃,该睡了睡,让自己尽量做到心静如水,与往常无异。
  这两日,她发现了一种新的香料,如获至宝,一个人用完了晚饭后,开始调制新香。
  当晚,薛玉娇正沉醉在自己的世界里,门声忽然一响,抬头看,见是萧湛回来了,忙放下手的事,笑盈盈上前帮他脱下外衣。
  他面色看起来有些凝重。
  薛玉娇看出他神色有异,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于是打发屋里的人出去,轻声问道:“怎么了?可是查出什么了吗?”
  萧湛眉头紧锁,轻轻叹了一口气,语气略显沉重地道:“你大姐姐她......”说到这里顿了顿,敛了敛眸,道,“在房中自缢了!”
  “什么?!”
  薛玉娇手里的衣服一掉,整个人怔在那里,久久回不过神来。
  室内阖然一静。
  半晌后,她喃喃道:“死了?”声音微微颤抖。
  萧湛伸手抚在她肩膀上,宽慰道:“今日早上发生的事,仵作验过尸,确定是自杀。尸体下午入殓的。明日我们准备准备,去祭拜一下吧。”
  薛玉娇突然感到心里一阵说不出的难受,有些复杂。她心烦意乱道:“您说,是因为我当日那些话刺激到了她,才会害得她走到自杀这一步吗?”
  “你怎么会这么想?”
  萧湛搂过她,抚了抚她的背心,“别胡思乱想了,这件事和你没有关系。她原本就迷失心智,现在是自己走不出来,想不开了才会结束自己的生命。”
  薛玉娇拧眉闭上眼睛,道:“可是......”
  “没有什么可是,”
  萧湛斩钉截铁道,“你要知道,你只是做了你该做的,我们没有揭发她的罪行,更没有惩罚过她,已经是做到对她最大的宽恕和容忍。你已经很仁慈了,不用为此自责。”
  薛玉娇没想到他竟然会这么毫无保留的为自己开脱,哪怕是一点点责备也没有。自己被他保护的如此小心翼翼,她何德何能?
  虽然萧湛一直劝她开导她不要为这件事感到内疚,但薛玉娇还是免不了耿耿于怀。
  这一夜她并没有睡好,不只是她,萧湛也是。
  次日,两人换了一身服丧前去忠武侯府吊唁,除了薛啸云外,薛玉芳也在。
  上次见到她时还是去年年底家中祭祖,那时便觉得她变化很大,整个人沧桑成熟了很多。当时她一个人坐车回来的,身边只有红莲一个陪嫁丫鬟,谢尹安连脸都没露一眼,足以看出来,她受冷落的事是真的,生活的并不幸福。
  现下,几个月没见,不知是妆容较素的关系,还是受其它外界因素影响,明明不过十八岁的年纪,看起来十分的憔悴,一双凌厉的眼角生出了好多细纹,唯一没变的是性格,依然飞扬跋扈,目中无人。乍一看,和薛玉娇的明媚阳光相比,整个人阴郁幽怨的可怕。
  此时见到两人,薛玉芳从鼻子里冷哼出一声:“看看是谁来了?”
  薛啸云刚刚哭过,眼睛还有点红红的。见到她们夫妇二人前来,面无表情的伸手朝外指道:“你们走,我姐姐她不想看到你们两个。”
  刚来就受到刁难,薛玉娇抬眼,担心的看着萧湛。
  广袖下,萧湛倏然握紧了她的手,轻轻摩沙了一下,暗示让她安心。
  “我们上柱香后便走。”
  萧湛不卑不亢的道,面色微凝。
  薛玉芳见薛啸云都敢说出这种话,自己也顾不得对方是什么身份了,似乎想要将这一年多来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不幸,借此全部发泄出来,出言不逊道:“我们这里庙小,容不下你们这两尊大佛。”
  萧湛冷眼扫向她,凤眸微眯:“你算什么东西,敢和本王这么说话?”
  被他一训斥,薛玉芳果然吓得浑身一哆嗦,愠色收敛一些,再不敢开口。
  薛啸云向来和他唱反调惯了,大概是了解他不会真的为难自己,拿自己怎么样,所以渐渐变得有恃无恐,不再惧怕他。此刻出头道:“你们少在这里惺惺作态。我母亲和大姐姐都是因为你们两个才死的。你们走!给我走!永远都不要再踏进我们薛家的大门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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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 倾吐心声
  这话一出, 很明显是破罐子破摔, 直接撕破脸了。而薛啸云居然敢说出这样的话, 只怕和萧湛一年多来好不容易积攒起来的半个师生情分,也在这一刻即将面临瓦解坍塌,恩断义绝。
  话音刚落, 这时, 一个苍老略带疲惫的声音自门口倏然传来。
  “都吵什么, ”
  几人顺着声音看去。
  沈老夫人由高绾绾慢慢扶着走进来。即便是身边有人搀扶, 且拄着木杖, 但也看得出来她行动吃力,似乎一夜间,背又向下弯了几分。
  堂内阖然一静, 没人再开口说话。整个灵堂内, 只听到木杖平稳落地的声音,一声接着一声,动作略显迟缓。
  方才进屋前, 几人的对话都已经被沈老夫人听见了。薛玉娥的死来的太突然,带给她的打击也不小,纵然薛玉娥有千错万错, 她也从没想过要逼死她。但不幸的事已经发生了,只能坚强面对现实。
  此时高绾绾搀扶着她坐下来,她面上一阵黯然神伤过后,一双布满愁绪的目光一一扫过这些人,沉声道:“都是一家人, 非要闹得四分五裂才肯罢休吗?”
  “逝者已矣,多说无益。眼下,不是吵架争论对错的时候,而是齐心同力,想想以后怎么朝着好的方向发展才是最重要的。”
  “薛家原本就人丁稀少,这几年来府内流了太多的血了,我不想再看到这种事了。如今就剩下你们几个,你们之间若再斗得头破血流,我这老太婆万一哪天一口气没上来,即便到了地下也没法给薛家祖宗们交代!”说到最后这句时,木杖狠狠砸在地上。
  薛玉芳嘴角微微翕动,似乎有话要说,挣扎了一下,终于还是沉不住气开口道:“话虽如此,可是我大姐姐怎么办?难道就这么白白没命了吗?恕孙女无法忽视。”
  沈老夫人语气不悦的看着她道:“那你还想怎么样?当初她犯了错误,是被我禁的足,亲事也是我强行给她安排的,照你这意思,是准备找我这个老太婆报仇吗?”
  薛玉芳徒然一惊,连忙跪下去埋头道:“孙女不敢!只是,”她微微抬头,斜睨了薛玉娇和萧湛一眼,恶狠狠地道,“冤有头债有主,凡事都要有个是非分明和对错。这件事全是因为她们而起,孙女认为,她们要为这件事情负责。我要让所有人都知道,是她们两个联手逼死了我大姐姐,她们今后必须活在痛苦和自责之中才行。”
  “咚”的一声,木杖猛然掷地的声音登时一响,令薛玉芳心头猛地一颤。
  沈老夫人沉着一张脸,恼火道:“你哪里懂什么是非分明,依我看,你这分明是糊涂愚蠢才对!”
  薛玉芳一脸无辜及茫然:“祖母何来此说?”
  “何来此说?好,我问你,你只知道薛玉娥是为情所困,一时想不开了自尽,但你当真知道她生前都做过什么吗?她可有对你提起过只言片语?”
  薛玉芳被问的一愣,答不上来。
  “再有,你和三姑娘之间的恩怨纠葛府里人尽皆知,你敢拍着胸脯说自己没有半点私心?想要借此机会公报私仇,趁火打劫?”
  她当即面色如土,解释道:“祖母,您冤枉孙女了,孙女怎么敢!”
  “你有什么不敢?!刚刚才说完的话,这么快就忘记了吗?”
  “你要让她们夫妇二人承担责任,但你又怎么知道,是你姐姐自己执迷不悟,生前犯下那么多的错事,我们没有任何人去追究她的责任,已经是对她最大的仁慈。现在,你不分青红皂白,将罪名强加于人,是准备将她生前的丑事闹得沸沸扬扬人尽皆知,让她死了也不瞑目是吗?”
  “我......”
  沈老夫人愤声打断她:“我绝对不会允许这种事情发生,但凡有损薛家利益的事,通通都是与我老太婆为敌!你最好给我安分一点,否则,休怪祖母不顾祖孙情分将你赶出门去,永远别再回来!”
  薛玉芳被堵的哑口无言,当众被数落一顿,脸上有些挂不住。固然心中郁闷,但也只得恨恨的闭上了嘴,再也不敢反驳半句。
  沈老夫人发了一通脾气,只觉得口干舌燥,手脚发抖。坐了不消片刻,同薛啸云交代了几句后便回去了。
  受沈老夫人嘱托,薛啸云只觉得自己肩上的这个担子突然变得越来越沉重了起来。而同一时间,这还是记忆中第一次被她这么器重和信任,不知怎么的,他很想做好一件事。
  对于处理薛玉娥的后事,薛啸云先前已经有过两次经验,一次是父亲薛义,另一次则是母亲荆氏,如今,他已经有能力独当一面。
  仔细想想,他不过只有十八岁,先后经历父母离世,姐姐自杀,纵然再不懂事此时也心性大变了很多。
  薛玉娇暗中瞧着他,自己并没有感到被人冷落忽视的闷闷不快,反而觉得她这个哥哥突然之间长大了很多。他现在看起来不仅是身高又长高了许多,下颌生出了淡淡的胡茬,且心性也越来越成熟稳重了。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的眼睛里不再只有风花雪月,现在多了一份责任感,以及使命感。这些除了他这一年多来自身肯吃苦上进以外,还要得益于萧湛日复一日不厌其烦的敦敦教导和诱导。
  萧湛走到他面前,顿了顿,语气平稳道:“对于你姐姐的死,我只能说声抱歉,不管你如何想我,我也不会怪你。你刚刚说的那些话,我就当从来没有听过,今后若有什么困难,依然随时可以找我。”
  薛啸云跪在棺椁前不为所动,似乎瞎了聋了哑了。
  萧湛刚刚答应了上柱香就走,果然陪薛玉娇上完香后,没有多做停留。
  两人转身要走之际,恰时听到身后传来一阵极力忍耐的哽咽声。
  两人回头一看,只见薛啸云抱着头,居然失声痛哭起来。
  这还是两人第一次见他哭,且不说哭的那么狼狈,毫无形象可言。此时他就像是一个被遗弃在街头的孩子一样,看起来无依无靠,孤苦伶仃。
  他一面哭着,一面自责道:“是我没用!我就是一个废物!什么也做不好,帮不上忙。”
  一旁,薛玉芳见状,不安慰他反而火上浇油道:“好了哥,你一个男人哭什么哭,真丢人!再说了,这和你又有什么关系,不要什么都把责任往自己身上揽。这件事明明从头到尾都是她们的错,祖母不过是息事宁人才说出那样的话的,你怎么还当真了呢?”
  薛玉娇对薛玉芳的这些强加之罪视若无睹。她走过去,看着薛啸云这副难过样子,不由心生怜悯,轻轻抚了抚他的背心,关心道:“这不是你的错,没有人会怪你。而眼下,你还有许多事要做。薛家需要你,任何人都能倒下,但是唯有你不行。”
  闻言,薛啸云慢慢抬起头来,脸上还挂着泪痕。一时间,似乎积压在心底多年的情绪在此刻终于爆发了出来,第一次和人这么近距离的倾吐心声:“我就是没用!从小到大,我不受父亲的器重,被他抛弃,人人都在背后议论我,嘲笑我,瞧不起我,我只会给人添麻烦,到现在也一事无成。如今,身边的亲人接连离我而去,我感觉自己就是一个扫把星一样的存在,是我克死了她们!”
  “老实说,我以前很羡慕你,你有父亲宠着护着,我每次看到,心里说不出的滋味。”
  薛玉娇不知道怎么和他解释。她轻轻按住他因抽泣而抖动的肩膀,鼓励他道:“你听谁瞎说的,父亲从来没有抛弃过你,他以前出征曾带你历练过,只是你在你母亲那里娇养惯了,有些无法习惯外面的生活罢了。父亲虽然没有再带你出去,可是,他心里还是有你的。你忘了每次回来他都有带礼物给你,即便你在外面花天酒地,彻夜不归,他也始终为你担心,整夜整夜的睡不着,催人寻你回来。这些年来,你真的错怪他了。而且我看得出来,你并非真的一无是处,只是想要用这种方式来吸引父亲的注意力罢了。”
  “固然他对我照顾多些疼爱多些的确不假,但你们有没有想过其中原因。我从小没了母亲,还是家里排最小的一个,可你们三个呢,往日有母亲荆氏袒护着,而荆氏又是很会计算的一个人,父亲知道她不会亏待了你们,当然对你们几个都很放心。我到底不是你母亲所出,跟你们不一样。”
  明明薛玉娇比他小两岁,现如今竟像个姐姐一样安慰和开导他,不由令他动容。
  薛啸云难得耐心听她说完。
  而薛啸云以前嚣张跋扈也好,游手好闲也罢,确实如薛玉娇所言,只是换一种方式想要引起父亲的注意而已。
  没想到,薛玉娇竟这么了解他,竟然全被她一语道破说中。
  薛玉娇又道:“父亲是有过错,但她的过错就是爱我母亲太深,对感情专一认真,对许下的承诺负责任。若非无可奈何,他也不会错成这般田地。”
  薛啸云沉默不语,但心里已经渐渐清明了起来。他心里有了答案,从这一刻开始,不想再继续活在过去了。
  薛玉娥的丧事都是薛啸云一手操办的,顺利办完后,开始努力学习,为正式接管忠武侯府做充分的准备。
  半个月后,萧湛也秘密准备的差不多了,决定与圣上告一段时间长假,前往范阳,寻找目击证人。
  因路途遥远,担心薛玉娇跟着自己吃苦,一开始并不打算带她,谁知薛玉娇不放心他一个人,坚持一同前往。他无奈,只好勉为其难答应。
  ......
  这日,忠武侯府,寿安堂。
  一个丫鬟提着食盒进屋,禀报道:“老夫人,醒酒汤熬好了。”
  沈老夫人道:“绾绾,你代我端去给他。”
  高绾绾微微错愕了一下,迟疑起来,恰时听她又道:“怎么?你不愿意去?我看平时你俩关系不是挺好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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