喘.息声和挣扎的动作混在一起,她不知道他要干什么,或者说她不相信他会真的干什么。
整个过程里,他一直在质问,用那种冰冷的毫无温度的声音,用那张她熟悉的俊冷面容,问出冷酷而让人羞.chi的话。
“他比我好吗?”
“……”
“有让你更舒服?”
“……”
“……他知道你哪里最敏.感吗?”
“……”
“他知道你最喜欢哪个动作?”
“……”
阮璃被他问的面.红.耳.赤,终究敌不过,裙子轻飘飘的落在了远离沙发的地面。
男人和女人天生体力上的差异让她气噎到吐血,更何况他还没完没了的问这些,每一个问题都连带着他的动作。
她也不知道自己是因为气得头脑发昏,还是被撞的理智破碎,终于忍不住回怼:“他不知道……难道你知道?……我们不就那么几次,你以为你会比他更清楚!”
嘴快逞强一时,换来的是他的暴风骤雨。
阮璃被强迫转身,这个动作她通常坚持不了太久。
她知道,他也知道。
她咬着唇,当熟悉的眩晕袭上大脑时,她终于绷不住哭了。
“混蛋!你怎么能这么对我……不是你要分手的吗!明明是你不要我……混蛋……”她打着颤,这种情况下到来的极限让她更加懊恼,身体太过诚实了,诚实的让她想哭。
她的哭声仿佛惊醒了梦.魇中的人。
背后的人停了下来,她感觉到他的离开。
有微凉的水珠落在她背上,她有点昏沉,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
片刻之后,他的唇落在她发抖的背和肩头,亲掉沁出的汗珠,直到她停止之前的轻颤:“对不起…对不起,小璃……”
她哑着嗓音哭:“不原谅你,混蛋……”
“对不起,不要原谅我……”
……
++++
她被他抱到楼上,放在了柔软的被单上,他用被子裹住了她。
她背对着他,被他拥在怀里。
她似乎一直在哭,低低的抽噎,他心疼的快要裂开,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刚才做的事,可又不愿意放开她。于是揽着她,轻轻亲着她发顶,像哄孩子一样拍着她。
她抽噎了会,又开始骂他,最后让他滚开。
祁湛犹豫了下,最后抚了抚她的脸,还是下了楼。
听见他下楼的脚步声,阮璃才止住了哭声,她扯着被子擦干净脸,默默骂:qin.兽,有病。
折.腾了半天,是想证明什么?
他能让她更舒服?
有病!
结果她一哭,做一半就停了,她知道他甚至还没有……
阮璃继续默默骂,同时想着要怎么离开。
她没手机,唯一的裙子和鞋子都在楼下,如今真的是“身无长物”。
她原本就累,刚才被这么一折.腾,又哭了一通,此刻在安静又漆黑的房间里,竟不知不觉睡了过去。
睡了不知道多久,朦朦胧胧似乎感觉周围有光,不是很亮的光,而是很暗的暖光。
似乎有人坐在她身旁,正一下下抚着她的头发和脸颊。
阮璃清醒了几分,却不想睁眼。
她记得上回差不多的情况之后睁开眼,坐在他旁边的男人开口提了分手。
现在却又像得了病的样子,死活缠着她不肯放,还喜欢自己各种脑补。
她继续装睡,他坐了一会,便轻轻起身,之后是下楼的声音。
阮璃睁眼,房间里开了一盏晕黄的夜灯,她坐起来,发现被角方向被放置了毛巾和干净的衣物。
这是一间不大的房间,两面是墙,朝南是整面的落地窗。
房间灰白黑冷色调,低奢风格,陈设非常简单,只有两个矮柜,进门处是移门隔开的衣帽间,穿过衣帽间,是浴.室。
她下来将房间门反锁了,走到落地窗前,顿时惊讶瞪大了眼。
这套公寓居然这么高,整个城市都在她脚下成了一片渺小的莹辉。阮璃想起来了,这里应该就是祁湛在S城的第三套住所,就在启东会所里面。
如果是这里的话,即便现在伟伦已经接到小童通知想找她,估计一时半会也办不到。
一般人根本来不了这里,而且她的身份,他也不可能闹大,更不可能报.警。
只能暂时现在这里住一晚上,明天再想办法离开了。
阮璃抚了抚有些发冷的手臂,觉得还是不要难为自己,先去洗个热水澡,穿上衣服再说。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个程度我还挺喜欢,大家喜欢吗?
大家可以用彩虹屁表达~~
或者用营养液表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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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小璃到底还喜不喜欢湛湛的问题,之前一直都没说,但大家可以注意一下这个文的标签
并不是说非要不喜欢才能拒绝的。
才分手几个月,不可能说不喜欢就不喜欢了,只是阮璃比较舍得。
这里的剧情还没结束,明天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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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晋江文学独发
她以为她会失眠, 结果挨上枕头没多久就睡着了。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房间里面依旧静悄悄的,她没手机, 这里连个钟都没有,只能从大亮的天光判断应该是上午了。
毛巾和洗漱用具浴室里面都有新的, 但昨天祁湛只给她拿了一件男款的棉T恤,T恤是新的, 下摆倒是挺长, 穿上在膝盖上面,可因为没有贴身衣物, 此刻她只感觉空荡荡凉飕飕的。
脖颈上,昨天自己弄出来的那两个祸害红印经过一晚上,颜色似乎更醒目了一点。
她没东西遮,也不想遮,甚至抱着恶意的念头故意将头发扎起, 好让印子一眼清晰可见。
她洗完脸出来,先去落地窗边看了一会。
这是S城最标志性的建筑, 一骑绝尘, 她如今正站在这个城市的最高处看世界。
如果来这里的过程不是那么狗血的话,她的心情应该会更好一点。
阮璃没在房间里待多久, 总归是要出去的,磨.蹭毫无意义。
她打开门,门外是一片开阔的空间,这里是公寓的二层, 和她的错层小公寓一样,原本应该只有一层,但因为楼层足够高,所以做了错层设计。
二层同样只有楼下的一半面积,站在二楼的栏杆边就能看见楼下的客厅,栏杆对面是朝南的落地窗,从二层直直的落到一层,这样的设计会让整个空间更开阔,光线也很好。
二楼除了她所在的卧室,再无其他房间,黑色铁艺扶栏的后面隔着他的各式音乐器材还有电脑工作台。
一把木质椅子放在卧室的门外,上面是她此时最需要的贴身衣物,还有女款的居家服,棉T恤和长裤,另外还有一双轻薄的拖鞋。
最上面还搁着一张纸,上面是他的字迹:如果醒了就下来吃早饭。
阮璃拿着衣服退回去,重新换上后才汲着拖鞋下了楼梯。
楼梯在距离房间最远的边上,和扶栏一个风格,黑色雕花铁艺拼接楼梯,弯弯曲曲的,空间倒是挺大。
昨晚一路黑着进来,她压根也没看清这套公寓。
他似乎偏爱简洁开阔的空间设计,公寓的一层依然和别墅那样,是个全打通的空间。左侧是下陷式客厅和壁炉,中间是岛式厨房,右边是个榻榻米活动区。
阮璃没有花太多时间去看公寓,她看见了坐在客厅沙发上对着电脑工作的人,他穿着白衬衣黑西裤,甚至还中规中矩的打了领带,看起来似乎曾出去过。
她站在楼梯口朝他道:“我要打个电话。”
他取下眼镜,将电脑合上,深黑的长眸看了她一眼,掠过她的脖子:“先吃点东西,已经中午了,你应该很饿。”
他声音很温柔,眼底没有她以为会露出的恼意或是妒意。
阮璃也不去问吃了东西是不是就会让她离开这种话,他要是肯让她走不用她问都肯,要是不愿意,她问什么都没用。
现在看起来,情况似乎偏向后者。
用餐的桌子靠着岛式厨房,桌面有温菜功能,他准备的菜都依着她的口味,少盐少油,东西却都是她平时喜好吃的。
阮璃也不矫情,坐下就吃,中途他给她夹菜,她也全部都吃了,只是一直没和他说话,直至后来,他的话里出现旻颜的名字。
她重重按下筷子,似笑非笑的看着他:“你还想问什么,你昨天晚上不是什么都一清二楚了吗?”
女孩仰着下巴,白皙纤细的脖颈上,那两个印子红的有些刺眼。
祁湛带着自虐的心情盯着看了片刻,才道:“你说是自己弄的,因为试镜。”
“当时那种情况,我故意骗你的呀!”她一脸坦然,唇角笑意不减,“不过现在,骗你已经没有意义了,反正旻颜的绿.帽.子你也成功给他戴上了,我也不费那个劲了。”
其实阮璃知道,他现在已经冷静下来了,她只要明明白白告诉他实情,他一定会让她离开。
可她偏不!做都已经做了,她为什么要告诉他真相,为什么要让他高兴?
现在她不高兴,没理由让他高兴,就大家都不高兴好了!
就让他揪心着呗,大不了她在这里待上几天,还能关她一辈子不成?
“小璃……”果然,男人的脸色难看起来,“昨天是我做错事,我知道你生气,你也可以不原谅我,但是……别骗我。你知道我受不了这个……”
“没骗你,我说真的。”她一脸平静毫无破绽的说着假话。
讨厌她说谎吗?
那她就来骗个彻底吧。
“照片是真的,这个——”她指了指脖子上的红印,“也是真的,昨天我们恰好同一班飞机回来,你也明白的,小.别.胜.新.婚,稍微……激.烈了一点——”
“别说了!”他撑着桌面站起来,牙关紧咬。他以为自己经过一个晚上,已经能够接受,但原来还是不行。
“你想知道的我都告诉你了,现在我能走了吗?”她见他不开口,径自起身朝公寓外走去。
++++
公寓没有大门,从客厅出去后是玄关,拐弯之后才是两扇磨砂玻璃的移门。
这道门是自动感应的,人走过去,直接就开了,外面是一条宽敞的过道,两侧都是墙,右边尽头是两道高大的银黑色双门,左边尽头是一部电梯。
她记得她昨天应该就是从那部电梯上来的,她先走去电梯那儿,发现电梯就停在这一层,只是电梯下行需要指纹解锁。
很显然,从这里她出不去。
她折返回来,又来到银黑色双门前,她猜测从这里出去应该是会所公共区域,然而门锁着。
她将耳朵贴上门板,不知道是因为隔音太好,还是时间太早,外面会所还没有人,总之她听不见任何动静。
不过话说回来,就算能听到外面的动静,她也不可能扯着嗓子喊。
喊什么?喊救命吗?
算了吧,那场面她自己想想都觉得可笑又渗人。
公寓内,祁湛已经收拾完了餐桌,重新坐到下陷式客厅的沙发上,打开电脑工作。
他平静的很,看起来也不着急,因为他很清楚她走不出去。
这间公寓,隐.私.性太好,只要他不愿意,外面的人进不来,里面的人也出不去。
她直直的走下台阶,来到他面前,捏住他的笔记本朝旁边一放。
她一手撑着沙发背,一手拽住他领带,将人拉近,同时单膝抵上沙发,居高临下又面无表情的看着他:“我吃过东西了,我要离开,你说过吃完东西让我走的,我今天还有事。”
男人被迫仰着头,清隽白皙的脸因为逐渐勒紧的领带而渐渐露出一点痛苦的神色。
但他没躲没避,更加没有阻止她,仿佛甘心将弱点递送到猎人屠.刀之下的羔羊,即便再难受痛苦,却只是隐忍着。
“我没说过会让你走……”与他举止相反的,是他的话,他用温柔宠溺的眼神看着她,却拒绝了她。
“你到底想怎么样?”她这次用了双手,再一次收紧了领带。
男人的脸色因为缺氧而逐渐涨红,却依然没挣扎:“和他分手。”
“凭什么?”她又气又恼,他这是真的希望她勒死他吗?
“凭什么每次都是你说了算!你想和我分手的时候,你丢下一句话,就开始到处躲。现在我和别人在一起,轮不到你来管!”
“对不起……”脖间的窒息感越来越强,到了这种时候,人的求生本能往往会控制大脑,会下意识的挣脱。
但是他没有,他依然维持着被迫仰头的其实坐在那里,因呼吸艰难而逐渐泛红的眼瞳紧紧看着她,“和他……分手……然后,回到……我身边……”
阮璃仿佛被烫到一般,赫然放了手。
男人一下子侧倒下去,伏在沙发上弓着背不住的咳嗽,却怎么也解不开收紧的领带。
她似乎才反应过来自己刚才做了什么,她将人扶起来,让他靠着沙发露出脖子,伸手去解松他的领带。
她刚才真的下了死劲,她以为他受不了会挣扎的,哪里知道他都已经差点窒息了,居然一点都没挣扎。
领带被她收的太紧,她跪坐在他双腿两侧,花了很大的力气才把领带解开,他脸颊涨得通红,唇色却白的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