织田:“啊?”
“呐,织田作。”
吃了闭门羹的太宰治站在原地歪头思考了一会儿,突然转身看着自己的友人说出了异常恐怖的话:“你说我现在跪在绿酱的店门口哭个三天三夜她会原谅我吗,嗯?”
语毕,他笑眯眯地指着店门外,也就是他现在脚底下踩着的看上去硬邦邦的石阶,露出了言不由衷的爽朗笑容。
织田作之助:“......”
织田作之助迟疑了下,他看太宰治的表情不知道为什么流露出了片刻的无语,但是下一秒又恢复了正常。“...你还好吗?”他关心道。
语气就像是在询问一个偷穿妈妈高跟鞋却不小心摔了一跤的小女孩.....
“当然——不好啊。”太宰治读出了对方脸上并不算吐槽的吐槽,笑容不变继续解释道:“只是突然觉得我们的身份很有可能已经暴露了呢,就在昨晚哦,托那位非常非常非常热心的大侦探的福啊。”
见好友露出一副你在说些什么的表情太宰忍不住笑了笑,他又说:“毕竟上次我和绿酱见面时她还露出一副超级可爱的模样关心我的肠胃健康呀,没想到这孩子因为我又没吃早餐的问题竟然对我发了好大一通的火呢,真的吓到我了,之后还硬塞给我好几袋热乎乎的寿司饭团和中华包子,以及盒装的鲜牛奶,真的超级可爱啊。”
...你对“可爱”这词是不是有什么误解?二楼的三花猫听着听着眼睛不由地虚成了一条缝。
三花猫它...目前马甲暂时是乌冬大人的夏目漱石诡异的打量了一会儿这个绷带小年轻,总觉得对方有哪里坏掉的样子。于是,他一脸深沉地将这个孩子与他曾经的某位学生做了番对比......
呵,你别说还真的是长江后浪推前浪,一代更比一代浪。老者挑眉。
但毋庸置疑,年纪轻轻就能拿下港黑五大干部之一的地位那定是除了拥有令森鸥外刮目相看的「能力」之外,不可明说的「理由」...
或者是其他「秘密」。
想到这儿夏目漱石不禁摇了摇头,不想掺合晚一辈的纠纷,所以,就让他老爷子安安静静的过“隐退”的美好生活吧。
织田作之助是一个不会吐槽的(直)男,因此,他对于太宰的这通言论也仅仅只是一副理所当然的态度,“啊,这样啊...”他说。
“确实很像笼岛桑会做出来的事。”
“是吧,织田作也是这么认为的啊。”太宰治果断露出一副奸计得逞的欠揍模样笑着说道,“所以我才会说绿酱她真的超级可爱呀。”
...呜呜呜你够了啊快闭嘴吧别说了!
还没走远,具体点讲就是双手正贴在推门上没来得及挪开的笼岛绿精神恍惚到似乎想掩面。唉...怎么说呢?乖巧如她这般是无法承受得起这段看似夸她实则卖惨的对话的...
突然有些理解她的食客们在「猫耳朵胡同巷」群里那“缤纷多彩”的昵称了啊,其实这样一看太宰先生也不是真的眼瞎吧?!
看看他当年的聊天气泡框平均每分每秒都在力压其它群成员的手速就知道了。
是的,听到太宰治从善如流的将他悲惨的生活遭遇和经历与他的友人分享小姑娘都快无语死了。本来她是应该开门让织田作之助先生先进来小憩一下接着她去洗漱打扮,吃个早餐然后跟着对方一起愉愉快快的去他家照顾孩子们的,结果半路杀出个太宰治...先生。
一定是她开门的方式不太对!
行吧,姑且还是继续礼貌的称呼对方为太宰先生好了,深入感受到什么叫做“港黑干部的小心机”的笼岛绿纠结许久后还是痛定思痛重新推开了门——
先强调一下她不是认输了!是织田作之助先生也被关在门外呢!
“唔...进来吧。”她吸了吸鼻子,强迫自己不去注意一旁的绷带浪费装置,“抱歉,我先去收拾一下自己,等我二十分钟啦。”或许二十分钟还不要...?
前提是太宰先生能够放过她这个睡眠不足的小可爱,而且不打算在店里搞事情,求抱抱什么的。
但现实往往都恰恰相反...
眼睛骤然一亮,原本被她刻意无视的绷带青年突然“哇”的一声扑了过来,嘴里还振振有词的念道:“嘤嘤嘤——绿酱你果然还是爱我的不舍得我在外面唔唔唔唔唔唔!”
笼岛绿还来不及多想就看见太宰治“啪叽”一下摔倒在了地板上,还顺带激起了一片不小的灰尘,他的脸上忽地多出了一坨三色的毛茸茸。
夏目漱石:...虽然老爷子我说过不插手晚一辈的“纷争”但没说不添堵。[微笑.jpg]
“...”认出毛茸茸是自家乌冬的笼岛绿决定在今晚默默给它加餐。而且,说句不好听的,太宰先生你作为一名穷凶极恶的黑手党干部这应激反应......
emmmmm...有点不行啊。
而后事实证明,绝对不可以当着男人的面说他不行,背地里和内心中骂都不可以!因为下一秒,身为一名穷凶极恶的黑手党干部的太宰治便灵活地一跃而起,矫健的身姿一看就不是第一次经历这种事。
他轻飘飘地将脸上扒拉着的三花猫丢给一旁的自家好友,然后伸出了缠满绷带的一只手轻轻抚上小姑娘的脸蛋,语气里带了些许撒娇的口吻,说道:
“真是的,绿酱都不来帮忙的嘛?呀,好伤我的心哦。”
...你这不是已经轻轻松松的起来了吗?还把她心爱的猫崽子扔给了织田先生哇!
笼岛绿无话可说。
虽然不想承认但太宰先生的眼睛真的很漂亮啊...不敢再多看一眼的她低下头艰难地将对方的大手从自己脸上拿开,“好吧我知道了我下次会注意的所以我现在可以去刷牙了吗?!”她忍不住小声抱怨。
不知道为什么笼岛绿总觉得太宰先生对她的态度好像从刚刚进门后就有了一丝丝微妙的...变化?
是的,似乎变得更加流氓了......
她可以选择报警吗?
被拿掉手的太宰治也不生气,反倒露出更加温和的笑容像撸猫一样的伸手又去摸她的头:“...果然绿酱一点也不怕我呢。”在知道了我的身份后也是啊。
...怕的,其实。笼岛绿勉强的想。
“那可不是"怕"哦。”像是猜出了对方的心头所想太宰治笑眯眯地回答道,“比起害怕更像是在嫌弃我啊...真令人难过呢,明明织田作也是跟我一样的。”
哦,行叭。你说是就是吧。笼岛绿小声说道:“那我现在可以去刷...”
“话说绿酱真的不太像是一个十二岁的孩子呢!”太宰治突然打断了她,在小姑娘缓缓打出头顶上一连串问号时他一字一顿地说道:“总感觉还要嗯...更成熟一点呐,对不对?无论是从接受新事物的角度来看还是超级棒的自理能力哦。”
“......唔,太宰先生你若是想夸赞我聪慧机敏就直说吧。”笼岛绿一脸认真地看着他,同时脊背挺得笔直,“我真的要去刷牙啦!拜托你让让吧。”
太宰治侧开身子笑而不语,但这次倒没再阻止对方洗漱。
回过头,对上一人一猫探究的视线,他神态自若的说道:“...别想太多。”
这家伙每次都是...这样。织田作之助扶额。半晌,这位一身条纹衬衣,外套西装搭配朴素领带的沧桑青年忍不住问道:
“太宰...你刚刚说不像十二岁是什么意思?”他皱眉。
“就是字面意思啊。”太宰神秘一笑。
喂喂...
等到他们走到织田家门口时,一路上都保持着沉默的太宰先生突然牵上了笼岛绿的一只手...
“......”另一只手抱着乌冬的笼岛绿脚步顿了一下,她似乎在想如何体面的挣脱开,但后来发现这种可能性大约为零于是主动开口道:
“太宰先生以前是经常喜欢牵女性的手吗?”...唔,男的也算吧。
因为对方看上去很是熟练也很自然的包裹住了她的整个手掌心,被迫交缠的十指一路上又是被他的指尖捏啊划的又是被勾着拉拉扯扯总之没停歇过...
大概是觉得不必再隐藏本性了吧,这位漆黑卷发的小青年一路上除了用气场吓跑了一个故意撞掉她包的猥琐大叔外就是在跟路边的狗较劲...
是的没看错的,一位正值十八岁,年轻帅气的小哥哥非要跟一只完全不搭理他的哈士奇较劲!笼岛绿都替哈士奇感到心累,虽然她也很讨厌汪汪乱叫的狗就是了......
但不代表她会去主动招惹对方哇!
被无辜碰瓷的哈士奇很惨,她也很惨好吧。笼岛绿一直觉得自己在太宰先生面前就像是一只任人宰割的羔羊,还是稍不留神就容易被吞的一滴都不剩很惨很惨的那一种。呜呜呜...别问为什么用这种奇怪的比喻因为事实也确实如此。
“咦,为什么这么说?”看到小姑娘哭唧唧的模样太宰治内心深处的恶劣因子一个没忍住全都蹦哒了出来,“不说一会儿不放你进去哦。”
笼岛绿:“......”
说实话,笼岛绿不想跟他聊下去了。
现在的她正在思考一会儿碰到织田先生收养的那些乖巧的孩子们她该以什么样的身份跟他们打招呼......
但很快这件事也不用她操心了,因为...当她和一个头戴深蓝色太阳眼镜的男孩在走廊上面面相觑对视了片刻后——
“哇呜啊啊啊大新闻!大新闻啊——!咲乐!真嗣!优!克巳快出来看!作之助欧巴桑带着他的童养媳和他男人回来啦!”男孩露出一副“嘿嘿嘿欧巴桑的小秘密被我给目睹了吧有本事快来抓我绑我呀略略略”看得笼岛绿不由地陷入了“................”中。
一旁的太宰治笑得像只癫,痫的鸭。
...????
所以说为什么织田先生你家的孩子会懂那么多?她抬起头有些为难的看了眼面露尴尬的男人,童养媳和他男人?还是他不是她...
织田作之助轻咳一声:“啊...幸介他是在开玩笑。”
笼岛绿:“......”你觉得她会信嘛?!
作者有话要说: 太宰(微笑):小绿懂的也很多啊。
绿妹:感觉你在骂驴...
织田:...你们有谁还记得安吾吗?
老师异能没被消除是因为受哈尔魔法的保护(绑定金手指的原因暂时不能说)...
他和太宰的亲密接触只发生在「深夜食堂」里的
第27章 晋江独发
-红色香肠和鸡蛋烧(二)-
织田作之助只用一只手便轻松制服了那个满嘴跑火车的墨镜小酷孩。
...超帅的啊。笼岛绿想。
亲眼目睹男人追上孩子,躲过挥来的拳头,拎衣领,掏出麻绳捆上这一系列犹如行云流水般一气呵成,毫不拖沓的连贯动作后,不知道为什么笼岛绿总觉得以他利落潇洒的身手完全可以吊打身为干部级别的太宰先生的呀...
——而且是各种程度上的吊打哇。
被小姑娘暗戳戳穿小鞋的人“咦”了声并松开了握着她的手,略有些粗糙但质地相当厚实的绷带缓缓划过手掌心,在笼岛绿不小心碰触到时,她能蓦地感受到对方全身陡然爆发出一阵令人不寒而栗的阴暗气息。然而,就在下一秒,太宰治略微低沉的磁嗓便在她的耳边轻轻响起,连带着吐露出来的音节都沾染上了些许迷人的温欲:
“嗯...总觉得刚刚绿酱在想一些特别失礼的事情呢。”
“...”笼岛绿平静的神色有一瞬间的微妙,她晃了晃脑袋主动将身体往另一侧倾了倾,并将怀里的乌冬搂紧...也不知道怎么了自家猫咪从离开家后性子就变得异常高冷起来,除了作为铲屎官的她以外谁也不给碰的。
开心归开心但她还是严重怀疑是不是由于今天早上扑倒了太宰先生,对方身上的味道让乌冬它感到不太舒服?不是都说小动物的鼻子其实超敏感的嘛,加上太宰先生又是黑手党...
“唔...太宰先生为什么这么认为?”虽然我确实在给你穿小鞋子记仇啦。看着近在迟尺的俊脸笼岛绿认真斟酌了一番说辞,问道。
很好!她完美地利用了太宰先生之前睹她的话睹了回去...
然而对方却并没有如她所愿,只是笑了笑摸上她的头顶,再次揉乱了她的发型,“...既然如此就没什么了。”
...????
听不懂。
而且为什么一个个都爱摸她的头?
名叫“幸介”的孩子被织田作之助用一根麻绳牢牢绑在了地上,对方一边怒气冲冲地朝着男人大喊“啊啊啊欧巴桑作之助超级可恶啊”一边向门口的两人投来格外灼热的目光...唔,好的吧,准确来讲说他是怒瞪太宰治也不为过的,而笼岛绿只是被无辜牵连了罢。
你是对他...做过什么吗?小姑娘忍不住歪头看了眼身旁身姿挺拔且纤细的卷发小青年,但后者回给她了一抹不可具体描述的微笑......
...啊,那就是有了。笼岛绿又一次露出了一言难尽的表情。...而且这个男孩两只杏眼瞪得圆圆的还真有点可爱耶...唔。
“还敢乱说吗?”织田作之助面无表情地伸手弹了一下男孩的额头。
“哇哇痛死我了!等等!住...住手啊啊啊——!要死了!我错了啦!”
“那个,织田先生我——”笼岛绿刚要上前解救看上去可怜兮兮的男孩,太宰治的目光便投向了她,于是脚步顿住。
“嘘。”他故弄玄虚地竖起一根手指笑眯眯地示意她先别说话,然后笼岛绿就眼睁睁地看着他从自己的包里像变魔术似的抽走了唯独装有章 鱼烧的那份纸袋子。
“这是什么,有我的那份吗?”他用充满期待的眼神看着她。
“......当然没有。”啊!
他在明知故问吧!但笼岛绿又没办法拿他怎么样。也倒不是真的害怕眼前的人啦,一直以来她都有在默默观察这个表面温和?实则黑泥满满的青...少年。
说句实话不怕挨打的,其实对方不说话时给人的感觉完完全全就像是一个温润如玉?的文艺青年,只可惜一开口就要把前面的四个形容字给扔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