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把婚离了，什么方便都能给。”
“比起那些方便，我更舍不得你。”
看着对面板着脸的男人，她笑道：“我老公能赚钱，用不着我养家。”
第14章 她不要命了？（加更）
卓母今天心情格外好。
昨天卓安和林恩知去看电影，她还担心俩人会不欢而散，没想到林恩知回来时手里捧着花。
她脑补是卓安送的。看看，就说要出去约会。看看电影吃吃饭，感情就培养出来了。
卓宁见她眉开眼笑已经脑补到抱孙子了，忍不住泼冷水，“妈，林恩知的脾气你还不知道？爱面子跟爱什么似的，那花八成是自己买来充门面的。要不是你强压着，我哥跟能跟她去看电影？还送花，做什么梦呢？”
卓母把一支百合花插.进花瓶调整着位置，昨天见林恩知捧着花回来，她突然心血来潮，让人去买了些花回来插瓶。
她心情正好，卓宁的话一个字也听不进去，“我自然知道急不得，他们能和和气气地一起看电影约会，相亲相爱也不是不可能。”
卓宁翻了大白眼，“你怎么知道他们不是出门了就分道扬镳。”
真是的，一把年纪了还这么天真！
卓母不乐意听这些，横了女儿一眼，“你就不能说点好听的？卓安的事你少管，倒是你自己，天天在家窝着成什么样，也找个工作做做。”
倒不是要她去赚钱，是要找个事做，要不然成天游手好闲的多难看。
“晚上卓安回来我让他给你安排个工作。哪怕你跟恩知一样，开个不赚钱的公司也行，多少是个事。”
说着着叹气，卓安忙是常态，可最近林恩知也忙。明明是星期天，两个人都一早去公司加班。
这还怎么约会培养感情？
卓宁像被踩了尾巴一样，立即不高兴道：“谁跟她一样？我肯定比她强！”
“是吗？谁比谁强可不是靠嘴说的。”卓母不以为然，卓宁争强好胜的脾气她这个当妈比谁都清楚，借着林恩知激她一下也好。
说实话，她真不比林恩知强。林恩知为了卓安没少在长辈身上下功夫，同样的境况放在卓宁身上，恐怕早就离婚了。
卓宁撇嘴，“妈，你也别拿她激我，我也在寻思做点什么，只是还没想好项目。走着瞧，看谁比谁强。”
“让卓安给你出出主意，怎么也比你自己瞎折腾强。”
“不用，那样赢了她又有什么意思？她不是开了服装公司吗？我也开一家，公平竞争。”
卓母看她一眼，她还真跟林恩知杠上了？
算了，料想也是赔钱，随她去吧。
***
这边，林恩知正跟孙虹一起在样衣室看样衣，根本不知道卓母几句闲聊就给她拉了个竞争对手。
孙虹对着刚做好的雪纺连衣裙满脸嫌弃，她一直走炫酷中性风格，这种仙气十足的裙子完全不在她的审美点上。现在嘛，不得不向市场妥协。
“仙女裙，小姑娘肯定喜欢。”
林恩知绕着人台转了一圈，对版型和款式都很满意。点头道：“橱窗风格要换换，昨天去逛商场，拍了些照片回来参考。”
“我觉得店里的装修风格也要改，不然不搭调。”
之前是炫酷中性风，现在仙气飘飘，不改不行。
林恩知想了想，有点想不起来几家门店具体什么情况，不由皱眉，这么不上心怪不得公司乱成一团连续亏损。
“下午我去门店看看要怎么改。”
孙虹看了她好几眼，她最近很反常啊，开口闭口都是工作，只字不提卓安。虽说怨妇值大减，可卓安不是她的命吗？
她不要命了？
作为铁杆闺蜜，她肯定要关心一下，“你跟卓安最近是怎么回事？提都不提。”
尽管都是数落卓安的不是，他们两不就是不吵不舒坦吗？突然和谐了反而叫人觉得别扭。
心里咯噔了一下，不会真要离婚吧？
林恩知脸色沉了沉，半晌道：“还不是老样子，我都懒得跟他吵了。”
孙虹松了口气，这么说她是故意让自己忙得忙空吵架，也好，省得钻牛角尖。
儿女情长耽误事，谈恋爱不如拼事业。
这款连衣裙算是定款了，两人小心地把裙子从人台上脱下来，换上另一件。孙虹抖了抖裙摆，轻盈的雪纺层层叠叠，很戳少女心。
即便是她，也忍不住道：“这件不错，我觉得会是爆款。”
林恩知退开两步打量，对孙虹的话深以为然，确实很不错。
“二位美女，早啊！”许舟扬不知道什么时候过来了，他主要负责销售，设计这块插不上手，周末基本不加班。
就算偶尔加班，也不过是在一边看热闹。
孙虹朝门口瞥去一眼，“早什么，马上吃午饭了。”
许舟扬摊手，“我们之间有时差。”
说着话也围过来看样衣，满眼的赞许，“这裙子好看，这次的风格很对我的味。找几个女明星代言一下，肯定爆。”
“代言费谁出？你妈出？”孙虹翻白眼，宣传肯定要宣传，可动不动就女明星代言，考虑过成本没？
“怎么能一有困难就找妈？”许舟扬一把揽在林恩知肩上，拍了拍，“恩知穿着上个头条，效果不比女星差。”
头条？
孙虹嗤了一声，林恩知每次上头条都没好事，有狗血剧情抢戏，谁还留心她穿什么。
“省省吧，恩知已经够糟心了，你还拿来当卖点，是不是人？”
许舟扬赶紧摆手，“诶诶诶！我是那种人吗？恩知完全可以卖励志人设转移吃瓜群众注意力，我敢保证，到时候评论一面倒，不用恩知亲自出手，群众的口水都能淹没绿茶。”
孙虹想了想觉得有点道理，难得许舟扬能想出好点子。人设立起来了，吃瓜群众只会觉得林恩知是商业联姻的牺牲品，即便婚姻不顺也不忘拼事业。
不过，怎么说也是拿林恩知的痛处做文章，怎么做还是要看她怎么想。
林恩知并不觉得被戳到痛处，许舟扬和孙虹都是她的好友，自己跟卓安的那点事也都是向他们吐苦水。
在他们面前没什么不能说的，许舟扬的策略仔细想想完全可行。跟卓安闹了这么久一直僵持着，也该有点改变了。
点点头，“热闹都被人看了，不能一点好处都没有，就按舟扬说的办。”
许舟扬打了个响指，这就对了！蹭不蹭八卦热度都要被人议论，不如顺水推舟让他们看个够。
“我今天过来是有好消息，我给公司争取到了时尚之夜慈善拍卖会的参加资格，到时候可以买热搜刷一波存在。”
时尚之夜慈善拍卖是各路名流富商明星炫富攀比的盛会。他们公司想参加还不够格，能去露个脸不是坏事，不过去了多少得出点血。
孙虹忍不住又想怼他，那种盛会，明星挤破头争头条，轮得到他们屁点大连连亏损的小公司吗？
林恩知此刻想的却是卓安是不是也会参加拍卖会，说不定可以一起出席。随即惊觉自己还是满脑子都是他，不论什么事都第一时间想到他。
简直像魔咒一样！
动手把裙子从人台上脱下来，一边道：“既然争取到了资格，就去露露脸。”
闻言，许舟扬对孙虹得意地扬扬眉，看吧，他的营销策略棒棒的！
中午三人一起吃饭，讨论接下来的营销计划，然后各种忙去。
许舟扬回去准备第一波的热搜文案，孙虹回公司盯样衣进度，林恩知要去各家门店走走，看看装修风格怎么改。
一开始时他们的门店有七八家，后来慢慢减少，现在只剩下三家。地点不错，都在繁华商业圈，这么一来公司那点微薄收益除了员工工资就是填商铺租金。
中午吃饭时候他们把能想到的都讨论了，但林恩知此刻想的却是卓安。
心里像关了只猫，时不时挠一下，叫她控制不住地想给他打电话。时尚之夜的慈善拍卖，她想跟他一起去！
一路上都在打和不打电话之间犹豫，直到车子停在了停车场还没拿定主意。手机停在拨号页面暗了又亮，亮了又暗。
她什么时候这么畏手畏脚了？自己不主动难道还等着卓安主动？这辈子都不可能！
深深吸口气，电话拨了过去。最糟不过是被拒绝，又不是没被拒绝过。
卓安被电话铃声打断工作，林恩知三个字不由地让他蹙眉。有什么事不能回家说，非要电话骚.扰。
电话铃声在安静的办公室里显得突兀刺耳，吵的人烦躁。
他还是接了电话，不过语气不大好，“什么事？”
林恩知忐忑的期盼立即被浇了桶冰水，顿在那不知道还要不要继续说事，心里明白，即便说了也要被拒绝。
所以，她在犹豫要不要自讨没趣。
“没事我挂电话了。”
“等等！”她咬咬牙，还是道：“你有收到时尚之夜慈善拍卖会的邀请吧？我们公司也要参加，到时候一起去？”
卓氏集团自然是座上宾，不过林恩知的小公司也能参加？什么时候格调这么低了？不过，卓安没兴趣探究这个，不耐烦道：“林恩知，能不能麻烦你高抬贵手？我的生活已经被你搅得一团糟，能别插手我的工作吗？”
第15章 死心
毫不留情面的厌弃登时叫林恩知脸色沉下来，死死咬着唇强压胸口炸开的愤怒和屈辱。
不过是问能不能一起出席拍卖会，她都已经做好被拒绝的心里准备，没想到他还能这么语出伤人。
该她请他高抬贵手吧？别总以最大的恶意揣测她的动机。
打电话前有多少期盼，此刻就有多少失望。翻涌的情绪被几个深呼吸强压下去，尽量让声音不带感情，“不方便就算了。”
撑着最后一丝体面挂了电话，一口气吁了出来，人也跟着松懈下来，颓然地趴在方向盘上。
脑子里仿佛有两个自己在七嘴八舌地吵闹。
一个气急败坏咽不下这口气，誓要讨说法，卓安凭什么这种态度？不论如何都要逼他低头妥协！
另一个则拼命劝自己要冷静，可以逼卓安妥协一次两次三次，却不可能逼迫他妥协一辈子！
即便能逼迫他一辈子，难道不累吗？
越想心越乱，委屈纷至沓来。
林母说她太强硬只会让卓安反感，把人越推越远。她听进去了，也努力改变，却丝毫不见成效。
是自己心急了吗？
或许自己真的太关注他了，不论什么事都第一时间想到他，想得到他的关注和认可，偏偏求而不得。
感情中不平等的付出让他高高在上，一个眼神于她而言都是恩赐。细碎而绵长的委屈和经久累积的无力感叫她心生疲惫。
他不就仗着自己喜欢他吗？
她为什么非要把感情强加在他身上，让自己这么卑微？
就不能收回被他当做负累的感情吗？
脑子里乱糟糟的一团没有答案。
许久，她抬起头，擦去眼角的湿润，掏出镜子补妆。
许舟扬说得对，她可以刷励志人设，至少忙起来没那么多时间想卓安。
***
卓安回想着林恩知最后带着哽咽的声音心里更加烦闷，他可不信她会这么算了！等着吧，回去肯定要到卓母面前告状，不逼得他妥协不罢休。
她动不动就到父母面前告状的行为最叫他反感！
又不是小学生，有事没事就告诉他妈，让他妈收拾他。
他还要不要脸面？
敲门声打断他的思绪，陈秘书推门而入。
“卓总，时尚之夜慈善拍卖会寄了邀请函过来。”
卓安眉间的皱痕加深，打开邀请函看了看，时间是周五晚上。这可好了，林恩知有足够的时间跟他耗，卓母迟早逼得他点头，就跟昨天看电影一样。
想起昨天电影院的插曲，他道：“昨天的电影票你订的？”
陈秘书愣了愣，如实道：“我交代余助理订的。”
票取回来时她检查过，没发现问题。可卓总突然提起，肯定有原因，出了什么错吗？
卓安心里一顿，不动声色地点头，“嗯，你准备一下，周五跟我一起去拍卖会。”
如果电影票是余小雪经手，那么昨天巧合就不是巧合了。心里生出反感来，又是算计！对于余家他肯定会照顾，只要合理要求他都能通融，为什么非要算计？
陈秘书公式化地应了是，然后退出去忙自己的事。
卓安对这个秘书很满意，公私之间的分寸把握得恰到好处。余小雪就差远了，看看什么时候另外给她安排个岗位吧。
***
今天是周日，来公司已经是加班，所以卓安难得地准时下班。车进车库时瞥见林恩知的车，免不了想起下午那通电话，心一沉，脸上带出点烦闷。
这家简直没法回了！不知道躲到哪去才能有片刻安宁。
深深呼出口浊气，下车。
客厅里，林恩知正跟卓母说话，只听卓母道：“我贪多，买了各种各样的花，搭配不好显得有些乱，下次就买两三种，简简单单的好看又不费脑。”
这一天她就摆弄几个花瓶了，花都好看，就是怎么搭都不对味。
林恩知浅笑，“我觉得挺好，看着就舒心。”
卓安脚步放缓，心里冷笑，果然又开始刷他妈的好感了。从昨天买花开始就开始埋线了吗？思虑够周到。
卓母听到脚步声，回头见是他，眉开眼笑，“回来啦？等你吃饭呢。”
林恩知闻声也回头，跟他的眼神碰了一下，淡然收回。想起他在电话里说的话，心还是酸涩，却不愿过多地表露出来。
她的感情在他眼里不过是负累，再卑微也得不到半点回应。
一家人坐下吃饭，才喝了口汤，就见卓母面带笑意地开口：“卓安。”
卓安下意识地瞥向林恩知，她半垂着眼，仿佛除了面前的汤就再也不关心旁的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