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东宫为所欲为——梵妾
时间:2020-06-24 08:50:48

   书名:我在东宫为所欲为
  作者:梵妾
  文案:
  左云裳出身名门,乃是熙州人人称道的美色殊绝。只是可惜左家上下将这**宠的如珠似玉,自小养出了一副嚣张跋扈的性子。
  以至于与她美貌一样出名的是她的傲慢霸道,熙州上下看不顺眼她的贵女能从城西排到城门口。
  父兄本想着跋扈张扬便也罢了,将来替这心肝宝贝挑个低门小户的如意郎君拿捏在手中,尽可令自家娇女这一生都安乐无忧,绝受不了半点委屈。
  可谁都没想到那位体弱多病的当朝太子会上门提亲。
  阖家上下都忧心忡忡,忧自家的小娇娇若入了深宫还不知道要被手段狠辣又颇为冷傲的太子给多少委屈受。
  只有左云裳自己不愁,她不但不愁还很欢喜,因为她比谁都清楚那个看起来禁欲冷漠的太子有多爱她重她。
  上一世她阴差阳错百般不情愿入了东宫后,将整个东宫闹得鸡飞狗跳,最后更是瞎了眼信了晗王的鬼话。
  可太子明知她心怀鬼胎却到死都没舍得碰她半根手指,以至于最后为她而死。
  熙州中讨厌左云裳的人都以为她入了宫就会因为嚣张跋扈触怒太子被赐死,她们等着看左云裳横尸东宫,等着看她那一身令人讨厌的张扬都被磨平。
  可她们等啊,等啊,等来了左云裳从太子妃成了皇后,又等到她成了新帝身侧唯一的女人。
  新帝宠她如掌中宝口中珠,宠的她身上的张扬分毫没有收敛。
  有言官上书谏言:“皇后日益骄狂,圣上当加以约束。”
  又有酷吏自以为心领神会道:“微臣观皇后无德不贤,臣以为应当废皇后杀外戚。圣上可再择一贤淑之女为后。”
  刚铁血清洗完京城高门的新帝却道:“朕做这皇帝就是为了让她随心所欲再无拘束。”
  飞扬跋扈太子妃X口是心非病太子
  一句话简介:改变不了小祖宗,朕只能改变自己。
  搜索关键字:主角:左云裳,叶裕衣 ┃ 配角:奶一口预收《任务目标太过热情》 ┃ 其它:
  一句话简介:改变不了小祖宗,朕只能改变自己 吻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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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盛夏酷暑,热的让人心头发慌。
  火辣辣的阳光落在脸上,烫的仿佛要褪掉一层皮去。
  左云裳费力的睁开眼睛,目光空洞,腹中疼痛似乎还未褪去,刺骨的冷寒让她指尖颤抖。
  闭眼前最后看到的那一幕在眼前挥散不去,隆冬腊月,那夜下了一场大雪。
  她用她身上最后仅剩的一条项链求着寺中小尼姑替她将信送下山。只盼着能在临终前见一面当今天子。
  这条项链并不怎么值钱,也就碧玉吊坠水头不错,只可惜这吊坠的雕工太过粗糙。
  自她十四岁那年叶鹤尘将这坠子送予她,至今为止她贴身已经带了十年,从不舍得取下。
  她想,当他看见这玉坠,便一定会明白她的心意。
  可她到底没能等到想等的人,反而等来了一位旧人。
  女人抱着暖炉不紧不慢的迈步而入,积雪深重可她的脚底却没沾半点雪迹,想来应该是让宫人抬着连夜上了山,一路上脚都没挨着地。
  她一步步走来环佩叮当,宫婢殷勤的替她解下狐裘,正红的宫装衬着佳人娇艳的眉眼,容色灼灼如一朵怒放的鲜花,艳光四射不可方物。
  她仰头望着魏淑柔发间那柄精美绝伦的凤簪出了神,那本是她的东西。
  八年前她入主东宫时也曾穿过正红的宫装,带过凤簪,而那时魏淑柔尚且是父母双亡孤苦无依寄居左府的姑表妹。
  眼下魏淑柔是中宫皇后,而她,不过是个被关在紫谭寺重病垂死的罪妇罢了。
  一张信纸轻飘飘的砸在她的脸上,若是十年前的左云裳此刻恐怕已经扑过去打人了,可此刻的她连坐起来的力气都没有,便也只能偏了偏头。
  “阿姐,我来看你啦。”魏淑柔露出一个嘲弄的笑容,“你高兴吗?”
  左云裳望着她指尖挂着的玉坠,漆黑的双眸里蓄满了泪水。十年的情谊,对于他来说,真的就这样不值一提吗?
  魏淑柔晃动着玉坠,恍然大悟的一点头,“啊,我忘了,阿姐是写信给圣上,阿姐想见的不是我,而是圣上。真可惜呀,圣上根本不想见你呢。也就妹妹我还想着阿姐,愿意来送阿姐最后一程。”
  左云裳落了一行泪来,“不可能。”
  她想爬起来与她魏淑柔争辩,他分明说过会爱她一生,他分明说过始终心悦于她,他分明与她早已经许了终生。若非情根深种,她又怎么会落到现如今的下场。
  魏淑柔俯下身来替她擦眼泪,温柔的俯身在她耳边细语道,“阿姐把这丑东西带在身上也有十年了吧,你怎么就没想过为何文宣太子愿意看你将其他男人的信物贴身带着?
  这坠子原本就不是鹤尘雕的,而是那病鬼亲手交于我,要我转交给你的定情信物。他羞于问你心意,便让我转交信物,说若是你也与他心意相通,便将这坠子佩在身上,他定迎你为妻。”
  从前她便喜欢做这样的小女儿情态对左云裳撒娇,左云裳便也真将她当做亲妹妹一般看待。
  虽然她们年岁相差也不过三个月。
  左云裳迅速面色灰白了下去,眼见着是出气多进气少了。
  自她十四岁被赐婚给缠绵病榻的太子后她就没有一日是高兴的,她恨那病鬼太子,恨他见色起意恩将仇报,恨他将她拘在东宫毁了她的人生。初时她对叶鹤尘也不过有些好感,但入了东宫后她怨恨太子,太子性子恶劣,他们相处并不和睦。
  恰逢更为温柔的晗王关心倾慕,无孔不入的示好,初入宫闱的少女轻而易举的动了心,便越陷越深。
  岂料,从一开始,这一切便都错了。
  魏淑柔笑出了声,她抚掌大笑,仿佛听了个极好笑的笑话,“可笑啊阿姐,你居然以为那病鬼是强娶你,做了太子妃却一心记挂着晗王,那病鬼倒也真能忍得了你。我以为他不出三月便要将你杖杀了呢。你为了晗王做了那么多事,晗王也不过当你是一条狗罢了。”
  左云裳心头一紧,她下意识的闭上眼试图逃避接下来会听到的东西。
  她已失去了一切,左家被她牵连诛灭九族,太子被她出卖而死,她爱的人从始至终都没爱过她,现在就连性命也要没有了。
  她不忠不孝不义,是个彻头彻尾的罪人,她不知道自己究竟还有什么可以失去的。
  可在这一刻却下意识的畏惧了起来。
  “阿姐,你可知道那病鬼死的时候最后的遗言是什么?”魏淑柔嘴角勾起,眼底盛满恶意,“他用虎符换了你的命,求晗王给你一条活路,为此愿意饮毒自尽。这病秧子虽看着晦气,但总也没个病重的时候。若不是阿姐你反戈一击让他万念俱灰绝了活下去的念头,这鹿死谁手都难说呢,阿姐你可真是帮了我们大忙。真个是一条难得的好狗。”
  怎么可能?太子生性傲慢,何时与人低过头。他怎么可能会为了她求人!
  最后他被软禁时分明已经知道她背叛了他,他定然比所有人都更想让她死,怎么会求晗王留她一命。
  她心中疯狂的辩解着,可旧日里被忽略的细节一点点浮上心头,太子被软禁后,她本以为就此能与晗王双宿双栖,却被压入天牢,分明问斩的诏书已下,却在最后一刻改了入寺修行。
  她入紫谭寺的那一日,城中丧钟响了整整十三声,响彻四方。
  她踏入紫谭寺跪在佛像下的时候,他饮了毒一个人死在东宫。
  左云裳猛地攥紧了薄被,咽下了最后一口气。
  那十三声钟声犹在耳侧,左云裳眨动着双眼,不知不觉间已经是满脸泪水。
  一方锦帕猛地甩在了她的脸上,“别哭了,丑死了。”
  左云裳按着锦帕回过神来,她顾不得擦脸上的泪水,猛地站起身来左顾右盼,满腹惊涛骇浪,她这是又活过来了?
  日光热辣辣的撒在身上,满目都是漫无边际的黄沙,她踩着软绵绵的沙子冲着坐在一旁的少年走了两步,却又踌躇起来,不敢再往前一步,生怕眼前的一切不过都是自己的妄想。
  那少年唇红齿白,五官精致,漂亮的让人移不开眼睛,只是可惜一双杏眼充满阴霾,眉眼间难掩病色。
  见她盯着自己,他恶狠狠的反瞪了她一眼,“看什么看,丑鬼。”
  左云裳走到他身前,弯下身捏住他的脸,还闪着泪光的眼弯成一泓月牙,“我看你长得漂亮呀,小郎君。”
  他瞪大了双眼不可置信的看着她,大约是还从未见过这样生猛的女子,整个耳朵迅速染上嫣红,怒斥一声,“不知羞耻!不成体统!”
  左云裳听着这熟悉的骂声,不怒反笑,她在东宫住了八年,便挨了他八年的骂,早已经练就左耳朵进右耳朵出的神技。眼见着他似乎越发生气了,她便见好就收放过他,转身去牵一旁的马。
  “小郎君不喜欢,我便不说了。”
  她伸手摸着黑马的耳朵,黑马亲昵的侧头在她手心蹭了蹭,这匹马叫托亚是西域小国进贡的宝马,价值千金。
  她十二岁的时候见兄长可以骑马入林打猎,她眼馋的紧便整日缠着父亲也要学骑术。父亲一向拿她没办法,便也依了她,舅舅特意寻来托亚送予她。她骑术日益精进,胆子也越发大了起来。
  十三岁那年,她偶然间看见兄长与多位叔叔伯伯一同骑马出了城,便以为他们又要上山打猎,特意甩开家仆,骑着托亚也偷偷跟了上去。
  谁知道,他们并未上山却进了沙漠。不知天高地厚的世家小姐跟着一头冲进了沙漠,漫无边际的黄沙里她迷了路。
  左云裳在沙漠里无头苍蝇似的乱撞,或许是上天注定,居然让她捡到了那位大齐最尊贵的少年。
  叶裕衣慢吞吞的从地上爬起来,狐疑的看了她一眼,“你刚刚不是说自己骑马累了要休息一会儿吗?现在休息够了,要走了?”
  他心下有些自己都不愿意承认的紧张,自他三天前被贼人追着入了这片沙漠,三天的时间里护卫他的侍卫都死伤殆尽,他能活到现在多亏昨日最后一名侍卫用命拖住了贼人。
  他走了一整天都没能走出这片沙漠,也没有遇到一个人。
  就在他以为自己迟早会渴死或者被贼人杀死时,眼前的少女如奇迹般出现在了他的面前。她或许便是他最后的希望了。
  左云裳牵着缰绳侧过身对他一笑,十三岁的小姑娘眉眼尚且带着稚气,却已经能窥出几分美人的风致。
  什么休息一会儿不过是借口,当年她见叶裕衣生的好看,便缠着非要他跟自己走。虽然走到半路叶裕衣就昏了过去,让她悔不当初,但她还是遵守诺言没有扔下他,带着他乱转了两天后还真让她走出了沙漠。
  重来一次,她跟当年一样选择邀请他跟自己走,“小郎君,你孤身一个人又没有带粮食,不如跟我一起走吧。”
  叶裕衣神色冷淡,眼底却藏着一点期待,“你能带我出沙漠吗?”
  日后那个阴郁深沉的太子殿下此刻到底是年轻,连脸上的情绪都遮掩不好,左云裳忍不住笑了起来。
  叶裕衣察觉到她那仿佛在怀念什么似的目光,又像是警觉的刺猬似的竖起刺,冷了脸,“你认识我?”
 
 
第2章 
  左云裳摇了摇头,“不认识,只是看着你想起来一位故人。你到底要不要跟我一起走”
  叶裕衣目光警觉的望着她,迟疑起来,她出现的未免也太凑巧了。
  左云裳牵着托亚转身向前走去,她背对着他越走越远,嘴角却一点点勾了起来。
  果然没等她走出十米,他便默不作声的跟了上来。
  她就知道他会跟上来,如同当年那样。
  叶裕衣跟着她走了很远,耐不住性子开口道:“喂,你知道怎么出沙漠吗?”
  左云裳停下脚步,转头去看他,少年生的实在漂亮,只是眉眼尚且稚嫩,远没有日后让人胆战心惊的威仪摄人,瞧着甚至还有点好欺负。
  当年她入了东宫便没有一天是舒服的,太子张狂,但她这个太子妃也绝不是好欺负的。
  两个人整日在东宫斗法,斗得鸡飞狗跳,左云裳吃了不少苦头,从未占到半点便宜。
  左云裳心思微动,此时不趁着太子殿下落难好好欺负一下一雪前耻,更待何时。
  她十分诚恳的摇了摇头,“实不相瞒,我也是迷路了,这年头谁会沙漠里瞎逛啊。小郎君,你孤身一人进了沙漠,一定是特别喜欢这景色吧。”
  叶裕衣神色越发阴沉了,他没想到眼前之人居然也完全不认识路。
  两个不认识路的人怎么出沙漠,难道她们要一起死在这里吗?
  而且她不认识路,居然还如此理直气壮,方才邀请他一起走那气势更是有恃无恐。
  左云裳迎着叶裕衣阴沉的目光展颜一笑,露出两颗小虎牙,“虽然我不知道怎么出去,但我有带水和干粮,小郎君走了这么久,也该渴了吧。”
  她从马背上挂着的包袱里掏出装水的皮囊在手中晃了晃。
  叶裕衣又开始警觉起来,他下意识有了种不好的预感,但沙漠的高温本就已经让他头重脚轻,整个人都快烧的冒起烟来,干粮和水早在逃跑的过程中遗失,他甚至已经想不起上一次好好喝一口水是什么时候。
  他凝视了左云裳许久,漆黑的双瞳中翻滚着种种晦暗不明的情绪,左云裳心知他此刻恐怕已经在心里为她选好了死法,但她却是笑容更灿烂了些。
  “你想要什么”
  左云裳上前两步靠近他,几乎整个人都贴了上去,叶裕衣又惊又怒,从未有人敢在他面前如此放肆!
  她做足浪荡姿态,一手挑起他的下巴,偏生眉眼间一派天真明媚,没有半分污浊欲念,让人生不出恶感,“小郎君生的这样美貌,我什么也不要,只想。”
  她渐渐压低了声音,眼睛越发明亮起来。
  叶裕衣耳朵红了个通透,他又气又恼一把甩开她的手,恨不能抽刀结果了她,“你,你,你竟敢如此!恶心!下流!你敢碰我,我定要你死无葬身之地!千刀万剐!”
  出身宫闱,他虽还未开荤,但又怎么会什么都不知道。
  见惯了宫妃争宠谄媚,使尽下作手段,可他却怎么都没想到自己竟有一天也会被人窥伺美貌。还是被个没张开的小丫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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