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是如此娇花——离九儿
时间:2020-06-25 09:37:14

  男人低低一笑,唇又落在了她的唇上,一碰即离,“你以前来我的梦里,都很配合,还很主动。”
  倪裳,“……!!!”
  她脸上瞬间滚烫。
  所以……
  姬慎景不止一次梦见他和她……做这个事?!
  倪裳有种很无奈的气愤,想斥责他,但狠不下心。
  梦这种东西是人无法控制的。
  他若是时常梦见他们这样,那只能说明一件事,他白日里也时常幻想……
  哼!
  好一个风清朗月,一本正经的假圣僧!
  简直就是世风日下,人心不古!
  倪裳不想在姬慎景意识不清的情况下就被他给吃干抹净了,她喘着气,问他,“姬慎景,你只能娶了我之后才能这样!这是夫妻间才能做的事。”
  这话明显让姬慎景怔了怔。
  他的神情愈发迷离,像是陷入了某种沉思,又过了片刻,他的脸凑了过来,附在了倪裳耳侧,之后再也没了动静。
  他昏睡了过去。
  倪裳没有听到她想要的答案,失望的同时,也松了口气。
  她今日才发现,倘若姬慎景真要对她做什么,她没有半分反抗之力。
  看来,他此前还真是够“君子”。
  倪裳被压着,她看着男人近在咫尺的脸,还有他因为亲.吻.而变红的唇,鼻端全是他的气息,她抬手摸了摸他的侧脸,说,“傻瓜。”
  废了九牛二虎之力,倪裳才从他身下爬了出来,衣裳和发髻都乱了。她的外裳系带被扯开,里面的中衣也没能幸免。
  倪裳摸了摸锁骨的牙印,疼的倒吸了一口凉气。
  她要是不制止,姬慎景是不是就要把她吃了?
  倪裳看了一眼沉睡的男人,将他的身子摆正了,这才准备离开。
  可转念一想,她不能就这么走了,万一姬慎景醒来不认账呢?!
  倪裳想到了一个馊主意,她面颊一热,顺应着本心,再度俯身,在姬慎景的脖颈上.狠.狠.吮.了片刻,直至留下一块嫣红草莓,才羞答答一笑,放心的离开。
  走出房门,红缨等人都在外面,见倪裳衣裙上的褶皱,还有她微乱的发髻,以及红艳艳的唇,难免想入非非。
  方才屋内还闹出了不小的动静,倪裳又在里面待了那样久。
  不会是趁着他们家主子生病之际,将他们主子给……办了吧?!
  众人看着倪裳的眼神彻底变了。
  仿佛从此刻起,纷纷对倪裳刮目相看。
  倪裳沉着脸离开了宅院,直至回到了自己的寝房,她才双手捂着脸,就差嗷嗷叫两声了。
  天呐,她又干了什么?!
  一旦迈出孟浪的第一步,后面根本止不住步子。
  **
  次日一早,辰时十分,姬慎景就已经醒来,退烧过后,除却身子略显虚弱,没有其他不适。
  他自幼习武,鲜少得病,若非这次被庄墨韩一箭刺穿了身体,他也不可能轻易染上风寒。
  姬慎景刚要坐起身,身子倏然之间僵住,他的目光落在了亵.裤.上,明显的粘稠感并不陌生,他脑子一热,想起了昨夜的旖.旎梦境。
  昨夜的梦和以往的不同,他并没有得逞,只记得,倪裳问他是否愿意娶她,他想娶,可又不能娶,犹豫之际,这个梦就消失了,他便什么都不记得了。
  姬慎景起榻换衣,清洗衣物之事,也是他自己亲力亲为。
  红缨等人装作什么也没瞧见,什么也不懂,绝不揭穿主子的“恶行”。
  这个时节,还未穿上高领的衣裳,姬慎景素来不照镜子,没有意识到自己脖颈上的醒目红痕。但他却是发觉,无数双视线时不时望向他,但又不敢直视,瞥一眼又立刻移开。
  小和尚这几日圆润了不少,他蹭到了姬慎景跟前,“善意”的指了指姬慎景的脖子,“师叔,快看,你被蚊虫咬了。”
  姬慎景,“……”
  他命人拿来了铜镜,但看清脖颈上一块嫣红,男人怔住了。
  片刻后,红缨等人被叫到堂屋问话。
  几人知无不言,仿佛十分配合,将倪裳昨日几时进了姬慎景寝房,又是几时离开的,外加寝房内传出的动静,皆事无巨细,一一禀报给了姬慎景。
  红缨诚恳道:“主子,事情就是这样,您若是不信,可以将倪姑娘叫过来对峙。”
  对峙么?
  姬慎景竟然不敢……
  倪裳的手段他已经领教过了,对昨日之事,他并非毫无记忆,倘若那不是个梦……
  姬慎景面无他色,但白皙面容上可疑的红出卖了他此刻的心绪。
  脖颈上那处红梅仿佛要燃烧了起来。
  他今日穿着一件雪色绣祥云纹络的锦缎窄袖长袍,用的是暗绣,银色丝线隐约可见。
  高烧退下之后,男人俊挺的脸似乎又清瘦了些。
  这时,左龙按耐住内心雀跃,上前禀报,“主子,倪姑娘来了。”
  红缨挑了挑眉,对倪裳的直率愈发欣赏,将来他娶媳妇儿,也要照着倪姑娘这样的去找。
  姬慎景捏着铜镜的手一僵。
  屋内众人纷纷看向了他。
  怎么觉得主子好像很害怕一个姑娘了?
  左龙又说, “主子,倪姑娘还说,若是您不见她,她就一直在外面等着。”
  北地的秋来得极早,前阵子秋老虎还很烈,这几天却已是秋风萧瑟。
  姬慎景比谁都清楚,倪裳的肌肤有多水嫩,他甚至怀疑,即便是无形的风,也能吹伤了她。
  明知该割舍,却又割舍不断。
  姬慎景厌恶如今的自己。
  还不如一个小姑娘干脆利落。
  “让她进来吧。”姬慎景的确需要和倪裳心平气和的谈一谈。
  他总不能一直逃避。
  而更让姬慎景瞧不起自己一点是,即便他还没准备抛开一切娶了倪裳,他也不允许她嫁给任何人。
  单是想想她可能嫁给别的男子,姬慎景骨子里的暴戾就开始蠢蠢欲动。
  倪裳到了堂屋,众人皆退下,姬慎景知道她是有备而来,不想输的太狼狈。
  他没有将脖颈上的痕迹遮掩。
  毕竟,他曾对她做过的事,比这个严重数倍。
  倪裳穿着一件烟霞色洒丝月蓝合欢花弹绡纱裙,梳着垂云髻,发髻上插着一只并蒂海棠花步摇,面容精致妖娆,但又不失清雅。
  她今日与以往不同。
  稍作打扮了。
  姬慎景只看了一眼,呼吸顿时滞住,还未与倪裳“交手”,就隐有输的趋势。
  倪裳知道自己美,但她这是第一次利用自己的美。
  姬慎景.色.诱.过她,如今她不过是照葫芦画瓢。
  两人对视,各自对各自的心思,心知肚明。
  姬慎景端着杯清茶喝,倪裳走到他跟前,从他手中拿过茶盏,“你身子还未痊愈,不宜饮茶,除却风寒之外,箭伤如何了?给我看看?”
  给她好的话,务必要脱光了衣服。
  姬慎景小腹一紧,他是一个极为正常的血气方刚的男子,加之已开过荤,稍稍经受一点撩拨,意志力就会受到极大的考验。
  倪裳的目的昭然若揭。
  姬慎景坐着,倪裳站在他面前。
  其实,姬慎景梦见过两人这样的姿势,他也十分喜欢。
  但眼下什么也不能做。
  扪心自问,他很享受倪裳的撩拨,这一刻,他想放开一切,当做世上只有他和她。
  倪裳出招了,姬慎景接招,抬眼看着她,“你真要看?”
  倪裳的确很担心他的箭伤,身子被穿透了该多疼呐。
  不过,她嘴上却说,“我想验验货,万一留下后遗症,那今后可如何是好?”
  姬慎景太阳穴一动,面无表情的配合,“那你想着怎么验?在这里脱?还是跟我去卧房?”
  他想吓退她。
  倪裳眼中溢出一抹失落。
  倘若姬慎景继续回避她,说明他还在犹豫,还不打算放弃她。
  可他却是正面“出击”,试图一步步击垮她的决心。
  他已经做好放弃的决定了么?
  倪裳岂会害怕?
  “就在这里也行。”她笑了笑,眉眼如画,灿若娇花。
  姬慎景被这娇俏的笑容晃的一阵心神荡漾,他怀疑倪裳就是他的克星,轻易击垮他的一切信仰。
  为了她,他负了佛,甚至还想负了数万族人。
  姬慎景站起身来,两人的身高差当即拉大,姬慎景变成了俯视,倪裳的视线则缓缓上移,最终仰面看着他。
  在这场较量中,两个人都一样的固执。
  姬慎景当真开始脱衣,倪裳死死的看着他,美眸愈发的冷了,她暗暗道:姬慎景,你休想想用这个法子击退我?
  外裳放在了桌案上,姬慎景开始解中衣系带。
  少女就站在他面前,无半分退缩,男人修长好看的手有些僵硬,他和她之间,已经到了势均力敌的境地。
  姬慎景此前却未发现,他喜欢的姑娘还有这样一面,他既惊喜又心疼。
  她变成这样,都是他逼的。
  “要我帮你么?”倪裳淡定的问。
  姬慎景的指尖一抖,中衣系带解开,结实修韧的胸膛露了出来,倪裳亲自上手,拨开中衣去看,就见他已经没有绑绑带,伤口呈现淡粉色,已经开始结痂,但若要痊愈,还需些时日。
  她仰面,仿佛很满意自己亲眼所看见的,“恢复的不错,可见你身子骨极好,我是很满意的。”
  姬慎景,“……”
  明知她是故意,却还是心有触动。
  “还要继续验么?”姬慎景俊脸微沉,显然不想让小姑娘赢的太轻松。
  倪裳不上他的当,“嗯?你想让我继续验什么?”
  姬慎景,“……”
  一阵灌堂风吹入,倪裳担心姬慎景的身子,拢起他的中衣,目光落在了他脖颈上的红痕,她一派理所当然的说,“姬慎景,昨天我和你都那样了,你若是不娶我,那我只能强行嫁给你。”
  男人怔住,倪裳继续说,“很多事情都可以改变,但人无法改变出生,庄墨韩是我亲生父亲这件事不是我能决定的,你一开始撩拨了我,撩完就能不负责任了?可惜我不是寻常女子,谁让我看上你了呢,从今往后,你再逃避,我就追的更紧。”
  姬慎景喉结滚了滚,“倪裳,我……我配不上你。”
  他的内心满目疮痍,看不见这世间的好。
  可是她不一样,无论什么时候,亦或是发生了什么,她都能站起来,明明是个娇软的姑娘,却又似乎无所不能。
  倪裳轻笑,“我的意中人,必定是这世上最强最好的男子。况且,你说来就来,说走就走,说喜欢的人是你,说不喜欢的人还是你,凭什么都是你!”
  姬慎景顿时无言以对。
  他输得彻彻底底,毫无悬念。
  这几天让他想清楚了诸多事,倪裳如此坦荡,他的隐瞒倒是显得十分卑鄙。
  “倪裳,有件事我要告诉你。”
  “嗯,你说,只要不是你心里有了其他女子,我都能接受。”
  姬慎景,“……”
  他快被逗笑了,他心里装满了她,哪里还有地方容得下别人?
  姬慎景坦白,“我……我一开始接近你是另有目的。”
  接下来片刻,姬慎景将体内蛊毒的事告诉了倪裳。
  讲道理,倪裳当真有点受伤。
  原来……
  姬慎景一开始那样孟浪并不是看上了她。
  是她自作多情了。
  “那你是几时心悦我的?”这个问题很重要,姑娘家似乎都很在意。
  姬慎景也说不清,他只知自己对她产生了.欲.念。
  男人薄唇微抿,倪裳意识到一件事,“你还有事瞒着我?”
  姬慎景身子一僵。
  那桩事他暂时不想告诉她,他不敢保证若是说出来,倪裳会不会恨他。
  她即便如今假装孟浪,但女儿家的清白比性命都重要。
  姬慎景,“我没有。”
  倪裳,“……”怎么有种此地无银三百两的嫌疑?
  “你们在干什么?!”庄墨韩的爆喝声打断了一室旖旎。
  庄墨韩万万没想到,会看见眼前这一幕,姬慎景衣裳不整,女儿的小手……正放在姬慎景裸露的胸膛!
  姬慎景眉头倏然一蹙,十分不悦。
  红缨疾步前来,求生欲很强,“主子,王爷非要闯进来,属下们挡也挡不住!”
  “裳儿!你的手……”还不快收回来!
  小白菜怎么能随随便便摸猪呢?
  被拱了怎么办?!
  倪裳面无表情的收回手,又给姬慎景系好了中衣系带。
  姬慎景看着她素白好看的手,很灵活的帮自己穿衣,他已经在幻想日后,她每天晚上亲手给他脱.光,第二天早上再给他穿上的画面。
  庄墨韩迈入堂屋,把倪裳拉到身侧,看着姬慎景的眼神格外不善。
  姬慎景不做理会,他套上外袍,慢条斯理的系腰封,随后又将玉佩挂上。
  倪裳一直看着他。
  庄墨韩,“……”他仿佛是个多余的。
  “你有事?”姬慎景淡淡一问,似对庄墨韩的存在有些不悦。
  庄墨韩这才从怀中掏出了圣旨,“皇上让本王协助你剿匪。实则剿匪是假,平定冀州才是真,可眼下出大事了!”
  庄墨韩鲜少慌张。
  而此刻,他慌张像个市井小伙。
  姬慎景哼笑,“看来王爷还记得此番来冀州的任务。”
  庄墨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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