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是如此娇花——离九儿
时间:2020-06-25 09:37:14

  倪裳揉着小腰,怒视站在床榻外沿的男人, “姬慎景,你快清醒过来!”
  男人的眼眸已经变为血红,清俊的面容孤冷,倪裳见势不妙, 立刻翻身往床榻里侧爬。
  姬慎景俯身,一手捏住她的脚踝,稍一用力,又将她拉了下下来,随后他覆了上去,凑到倪裳耳侧,低低道:“呵,想往哪里逃?”
  这声音极具有蛊惑,磁性低沉,宛若夜间奏起的羌笛,直入人的灵魂。
  倪裳的脸埋入软枕,后腰被一只大猪蹄捏着,她吃痛,此刻已经意识到了姬慎景当真不正常了,他像是入了魔,彻底换了一个芯子,变得邪恶诡谲。
  “姬慎景!你不能这样,住手!”后腰被提起,感觉到裙摆下一凉,倪裳大声惊呼。
  身后的男人顿了顿,好像想起了什么,突然又附耳,似乎很愉悦,一字一句告诉倪裳,“小乖,你别怕,你我做过这样的事,你却什么都不记得,没关系,我现在就告诉你,我曾对你做过什么。”
  他的话让倪裳云里雾里,她被摁着,半点动弹不得,不用去看,也知自己被摆成了何等.羞.人的姿.势。
  倪裳告诉自己一定要冷静,此刻姬慎景根本不是他自己。
  “你住手!你不能这么对我。姬慎景,你我已经约好,要等到成婚之后!”倪裳带着哭腔喊着。
  身后的男人似乎稍稍顿了顿,但很快掌下力道又加重了些,哑声道:“我已经在心里娶了你好多次。”
  倪裳,“……??”
  就在裙摆被掀起,亵.裤眼看着就要沦陷时,“砰”的一声巨响,门扇被人一脚踹开,庄墨韩几乎是狂奔而来,一到内室,就看见他可怜的小娇娇正被姬慎景摁在榻上,眼看着就要受到惨痛虐待。
  庄墨韩怒了!
  他的心肝肉,岂容旁人这般对待?!
  他一直接受不了,倪裳总有一日要嫁给姬慎景的事实,而此刻亲眼看见此景,庄墨韩杀人的心思都有了。
  庄墨韩气的内力紊乱,上前就抓着姬慎景的肩头,而与此同时,姬慎景的“好事”被人打扰,自是十分不悦。
  就在两人对视那一双,庄墨韩被那双血眸惊住了,他意识到事态严重性,立刻对倪裳道:“裳儿,爹牵制住他,你快离开!”
  倪裳哪里能走。
  她当然也意识到姬慎景出了问题。
  而此时,姬慎景与庄墨韩当场打了起来。
  姬慎景仿佛是突然之间吃了什么内力暴涨的神药,曾经庄墨韩还能与他过招,但眼下节节败退,被姬慎景连打了几拳。
  倪裳看的眼花,从榻上下来后,就站在脚踏上看着。
  庄墨韩被姬慎景一拳头砸在了地上,他两眼昏花,嘴里吐了口血。
  他一点不想当着女儿的面丢脸,恰好手边放置着一只蓝花细颈的瓷瓶,就在姬慎景再度对他下手时,庄墨韩搬起梅瓶转身朝着姬慎景砸去。
  一下不够,庄墨韩趁着反败为胜之际,对准姬慎景的后脖颈,用了九成力气砸了下去。
  姬慎景在庄墨韩眼前昏厥了过去。
  庄墨韩擦了把唇角的血渍,就连他都不是姬慎景的对手,实在难以想象,若是姬慎景对自己的女儿下手,女儿小命必然不保。
  倪裳惊魂未定,她跑过来看查看了一眼姬慎景,见他额头溢出鲜血,不免瞪了庄墨韩一眼,“第二次砸他时,你大可轻些!”
  庄墨韩双手举着梅瓶,甚是委屈,方才他被姬慎景打,裳儿怎么不让姬慎景也轻些?!
  不过……
  他方才的确是故意加重了力道。
  庄墨韩将姬慎景拖上了床榻,这人的身段体格,比自己还要更胜一筹,庄墨韩瞄了一眼倪裳的小身板,真真是伤感的不行。
  若是有的选择,他当真想破坏倪裳与姬慎景之间的缘分。
  待安顿好姬慎景,庄墨韩神色极为严肃,“裳儿,告诉爹,今晚究竟发生了什么?”
  他虽厌恶姬慎景,可他了解这个人,若是倪裳不同意,姬慎景绝对不会强.迫。
  屋内安静至极,倪裳给姬慎景的额头止了血。
  她虽差点被姬慎景所伤,但她心里很清楚,那不是他的本意,她不怨他。
  倪裳稍作回忆,姬慎景今晚起初一直很正常,直至钦差大臣出现,还带着一颗头颅……
  难道是被……吓到了?
  倪裳神情阴郁,“我暂且不知,等到调查清楚了再告诉你,这里没什么事了,你先回去吧。”
  庄墨韩看了看姬慎景,又看了看娇软纤细的女儿,最终决定赖着不走,“裳儿,他若醒来再对你不利呢?爹给你看着他,你今晚去你娘那里歇着。”
  好像很在理。
  倪裳也不敢冒险。
  倘若今晚不是庄墨韩及时赶到,后果真真令人害怕……
  一想到他在她身后,用那样孟浪强势的语气对她说话,倪裳心尖一颤,立刻同意,“嗯,那……今晚多谢你。”
  庄墨韩不要脸的本事,不仅仅是在面对宋颜的时候,他脸上被打的青紫,此刻一笑,显得有些滑稽,“裳儿,你跟爹谢什么?这小子日后也得喊我一声岳父,我此刻照看他也是理所当然的。”
  倪裳,“……”那你方才还下手那样重?
  ***
  太子实在憋不住,遂亲自跑来打探姬慎景的消息。
  正朝着院内探头探脑,就见一绝美的姑娘朝着他走来。
  太子立即站直了身子,“咳咳,表妹,我是来找皇兄的,你看见他了么?”
  倪裳怀疑到了太子头上,她心里虽然已经有了猜测,但并没有十足的证据,“他很好,不劳太子费心。”
  倪裳知道此事与太子八成脱不了干系,可太子又是如何知道姬慎景的软肋?倪裳觉得,她可能需要对太子下手了。
  倪裳勾了勾唇,笑出一抹妖冶妩媚的弧度。
  太子被倪裳脸上的笑意,晃的一阵眼花。
  “表妹,你对孤好像有意见。毕竟,孤是你的嫡亲表哥,你日后见着我不必这般生疏。表妹对皇兄倒是极好的,这样晚了,还留着皇兄在屋内。”
  他意有所指。
  可倪裳不上当,即便是她将姬靖景藏在她卧房,那又如何?谁能将她怎么样?
  所谓的清誉名声,到底能给人带来什么?!
  她为何要死守着不放。
  倪裳往前迈了一步,“太子殿下误会了,我并非对殿下有意见,只是我这人素来肤浅,只会以貌取人,对俊美的男子,难免偏向些。”
  太子胸口一痛,被伤到了,“……”
  倪裳又说,“明日我会设宴款待太子殿下,仅此你我二人,太子殿下可一定要到场。”
  她这哪里是邀请,分明是命令太子要露面。
  太子的嘴动了动,被倪裳盯视着,他不受控制的应下,“好,孤明日一定赴约。”
  表妹约他?
  给了一棒子,又塞给颗?
  美貌的姑娘,心机甚重啊!
  ***
  园中,树影婆娑,红缨、与左龙、右虎兄弟两人并排站着。
  而他们对面的人是倪裳。
  到底是庆王的女儿,即便是个十足的娇软美人,但真正彪悍起来,也是可怖的。
  倪裳再一次问道:“你们主子曾经发生过什么?他的眼睛因何会红?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种事不止发生过一次。”
  三人被倪裳盯视时,顿时菊花一紧,竟然莫名害怕眼前这位手无缚鸡之力的少女。
  见三人没动静,倪裳哼笑了一声,“你们主子现在在我手里,他已昏迷,不要指望他能来救你们,倘若你们三个今晚不把话说清楚……后果会很惨。”
  红缨几人,“……”
  主子已经落入倪姑娘手中了么?!
  擒贼先擒王,王都被擒了,他们还.坚.挺.什么?
  红缨很快投降,如实道:“主子幼时被人追杀,有一次在满是头颅的驴车内躲过一宿,等到他再次出来,人就入魔了,幸而有一灯大师出手相救,这才将主子拉回神智。故此,主子即便这些年南征北战,可他从未亲手杀过人。”
  带血的头颅……
  果然是太子干的好事!
  倪裳又问,“此事可还有旁人知晓?”
  红缨笃定说,“此事是主子的秘密,也是主子的软肋,我等绝对不会出卖主子,一灯大师更是不会,如今这世上,便多了一位倪姑娘你知道此事。”
  倪裳陷入沉思。
  既然无人知晓,那太子是怎么知道的?
  作者有话要说:  太子:表姑威武。
  姬慎景:将来夫纲难振。
  ————
  姑娘们,今天的第二更奉上啦~
 
 
第65章 
  次日一早, 萧昱刚踏出房门,就看见阿姐坐在庭院中等他。
  少年伸了个懒腰,三步并两步跑了过去, “阿姐,你是来找我的?”
  倪裳今日稍作梳妆, 眼下已经十七了,五官愈发清媚, 眼神和气度也似乎隐有变化, 萧昱只一眼,就看呆了呆, 由衷道:“阿姐,你可真好看。”
  他找不出什么词来形容倪裳的好看,总之,叫人一见就不想挪开眼。
  倪裳给他到了杯茶水,“阿昱, 一会跟姐姐出去会会太子,今日无论如何也要把他灌醉, 你能做到么?”
  萧昱是冀侯城出了名的纨绔子弟, 别的不敢说,喝酒这事他最是擅长, 遂拍着胸脯说:“阿姐你放心,别说是一个太子,就是十个太子,我今日也能灌醉他!”
  不过转念一想, 萧昱突然问:“阿姐,你不会对太子那厮有什么想法吧?他可比不上我姐夫分毫!”
  倪裳, “……”
  未至晌午,姐弟两人自冀侯府出发,到了约定的酒楼时,太子早已提前到了。
  萧昱虽单纯,但太子的心思昭然若揭,他道:“阿姐,太子怎么看都像个小人啊,昨个儿愣是赖在娘亲跟前说了好一会话,宋家当初若真在意娘亲,娘亲怎会躲到冀州?以我看,太子就是想拉拢爹爹和庆王爷,不过他即便讨好娘亲也是徒劳,即便他是娘亲的侄儿,姐夫还是娘亲的女婿呢!”
  倪裳,“……”
  她和姬慎景的事,难道已经人尽皆知了?
  罢了,倪裳不想解释什么,而事实上,她的确是赖上姬慎景了,不管他是疯,还是癫,他都是只能是她的人了。
  上了酒楼雅间,太子一见萧昱也来了,更是殷勤热诚,亲自上前相迎,“表弟,你也来了!”
  一想到太子单独见阿姐,萧昱就没将太子往好处想,道:“那是当然,我不放心阿姐一人外出。”
  太子,“……”又感觉被针对了,仿佛一切皆是自己的错觉。
  三人落座,萧昱铭记倪裳交他的任务,逮着太子就灌酒,他自幼混迹冀州城各大赌坊茶楼,最会“偷鸡摸狗”,深居东宫的太子根本不是对手。
  一杯接着又是一杯,稍过片刻,太子只觉昏昏沉沉,情况不太对劲,他看着倪裳和萧昱的脸在他面前摇晃,“表表、表妹,你二人怎么不喝?”
  萧昱仰面灌了一杯,锦袍广袖之下,那杯酒水尽数没入掌中藏着的杯盏中。
  萧昱将空酒杯展示给太子看,一派豪爽的朗声大笑,“哈哈哈,太子表哥,你我表兄弟今日把酒言欢,不醉不归!”
  倪裳也跟萧昱学了几招,“表哥,我敬你。”
  一个“表哥”喊的太子心里开了花。
  自诩聪明过人的太子,仿佛已经意识到这是一个局,可他耐不住倪裳冲他娇笑,不知不觉,人已经九分醉。
  太子晃了晃手指,“你……你们是在故意灌孤,孤……孤都知道!”
  倪裳与萧昱对视了一眼,见时机差不多了,萧昱又给太子倒了一杯,在无人看见的地方,他轻弹指尖,风尘掉入杯盏,“表哥,你想多了,来来来,表弟再敬你一杯。”
  太子哼笑,“好!孤……孤喝!孤告诉你二人,孤无所不能,无所不知,孤什么都不怕。”
  萧昱唇角一抽,见太子这般,他对皇家更是没甚好感,这种人也能当储君,难怪老冀侯要反。
  太子仿佛是想显摆自己的酒量,又是仰面一饮尽。
  下一刻,倪裳与萧昱再次对视,旋即二人纷纷看向太子。
  只见太子目光涣散,眼中失了焦距,宛若一个呆子。
  萧昱拍了巴掌,“阿姐!成了!眼下太子任何秘密都守不住,阿姐问什么,他就会答什么。”
  倪裳对江湖伎俩很是震惊,萧昱就试给她看,“太子表哥,你的东宫有多少美人?”
  太子痴痴笑了一声,“不多,百来人。”
  倪裳,“……”
  萧昱冲着倪裳挑眉,骄傲一笑,又接着试探,“那太子表哥,你最恨的人是谁?”
  太子面色一沉,毫不犹豫吐出一个人的名字,“姬慎景!孤最恨他!”
  萧昱双臂抱胸,姐夫的敌人,就是他的敌人,他面上嘲讽一笑,对倪裳道:“阿姐,药效持续不了多久,你快些问吧,不过……我倒是觉得太子不过如此,你大可不必你放在眼里。”
  一对比之下,姐夫简直是人中之龙。
  倪裳倒不是畏惧太子,她是怀疑太子背后还有其他人,此人既然知道姬慎景的秘密,必然很危险,“太子表哥,你是如何知晓大殿下的软肋?谁告之你的?”
  太子神情呆滞,答话,“倪芊芊,是她告诉我的。”
  倪裳眉头倏然一蹙。
  倪芊芊流落在外多年,即便她心思深沉,可又是如何会知道姬慎景幼时的遭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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