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是如此娇花——离九儿
时间:2020-06-25 09:37:14

  他以前有多介意倪裳的存在,眼下有多庆幸。
  有倪裳在,他们一家三口才能最大限度的保平安。
  萧长淮莫名担忧庄墨韩,那家伙脾气轴的很,也不知眼下在宫里如何了。
  毕竟,庄墨韩与姬慎景,真真是斗了数年。
  姬慎景应下,“好。”
  ***
  宫内,皇帝与庄墨韩都已酒过三巡。
  皇帝的人皆被姬慎景所控制,庄墨韩一时半会也出不了宫。
  庄墨韩越想越是懊悔,“我当初就不该留下他!可怜我的裳儿,眼下还指不定处境如何!”
  姬慎景就一个狼崽子,他家娇娇手无缚鸡之力,又心善手软,根本不是对手,等他能出宫,保不成已被吃干抹净,连渣都不剩了。
  这话皇帝就不爱听了,带着酒意劝道:“他二人迟早成婚,又是两情相悦,皇叔又何故固执?当年若非你对宋颜的手段无耻,又哪来的女儿?”
  庄墨韩:“……”(⊙o⊙)…
  好像是这么个道理。
  两人都有些醉了,抱着酒坛子蹲在墙角发愣,皇帝发自肺腑,道:“朕这些年着实心累,若非皇嗣不争气,朕也不至于苦熬至今,眼下就盼着有个皇孙。皇叔啊,儿孙自有儿孙福,你与朕还是不要瞎操心了。”
  瞎操心?
  皇帝是老糊涂了,搞不清眼下状况么?
  他二人都被姬慎景囚.禁.了,是死是活全凭姬慎景喜怒,怎么还瞎操心了?
  皇帝倒是盼着姬慎景能对倪裳这样那样,与皇位相比,他更担心老姬家会绝了后。
  “你说,当年那个女人怎么就那么狠心?给朕的儿子都下了.绝.育.药,她这是逼着朕保下老大,她这是有多不信任朕?即便她不曾那样做,朕也不可能杀了自己的儿子。”皇帝闷闷不乐。
  庄墨韩未答话,一心记挂着倪裳。
  女儿在他心里还是个孩子,一想到倪裳不久后就要嫁人,还会生育子嗣,庄墨韩一阵心痛。他还想要个孩子过继到庄家,此事似乎难度很大……
  ***
  次日,倪裳收拾好,就准备回庆王府,外面的形势如何,她半点不敢问姬慎景。
  倪裳每走一步,都要经受撕裂般的疼痛,才走出两步,双足忽然离地,是姬慎景将她抱了起来。
  寒冬腊月的天,姬慎景的额头却是溢出了汗,看着怀中面色涨红的人,低笑,“方才给你上药,你非不配合,这下知道疼了?”
  倪裳瞪他,她现在完全处于劣势与被动一面。
  她需得好生思量一番,再这样下去,下回不知被他折腾成什么样,今晨这人非要缠着她总结昨日的心得。
  她说不喜欢,他就变本加厉。
  逼着她说了一箩筐的荤.话。
  上了马车,倪裳窝在角落,不与姬慎景说话,透着车窗,她发现道路两侧,一路上皆有重兵把守,仿佛整个京城在一夜之间被人掌控。
  倪裳不用细究,也知是姬慎景的手笔。
  他既然已经做到了这个地位,为何还没反?他在等什么?
  到了庆王府,姬慎景亲自将倪裳送去闺院,临走之前,交给了一只瓷瓶,哑声说,“我晚些再来看你,若是疼就用药,你快些好,别让我等太久。”
  倪裳:“……”
  作者有话要说:  姬慎景:我不是禽兽,我只是提前享受权利。
  裳裳:申请换男主!
  皇帝:等待抱孙子,QAQ~
  庄墨韩:和女婿相比,我简直弱爆了。
  ————
  姑娘们,今天的奉上,周末战斗力不强啊,明天一定努力更新!
  红包掉落哈~
 
 
第73章 
  姬慎景绝对不止是说说那么简单。
  他说他会再来, 他必然会来。
  姬慎景俯身,在她唇上重重啄了一口方才离开。
  眼下的姬慎景对倪裳而言,就好比是一头彻底脱了缰的野马……不, 确切的是脱了缰的恶狼,以她的那点小手段着实制服不了他。
  何况, 爹他们都在姬慎景手上,整个京城都被他给控制了, 倪裳想要“辗轧”他, 简直难于上青天。
  她面上的潮红未退,被姬慎景送回来时, 这人强行给她上药,还说什么她在那事上天赋异禀……
  倪裳休息了片刻,强行撑着身子将庆王府的管事叫来问话。
  她现在需要知道,姬慎景的手到底伸的有多长了,是否就连庆王府上下也皆被他控制。
  来人是一面生女子, 她身形高大,步伐矫健, 细一看手掌, 可见几道明显的刀痕。
  是个练家子。
  倪裳只觉不太妙,“怎么是你?汪忠呢?”
  汪忠跟了庄墨韩数年, 是庆王府的管事太监,也是倪裳可以信得过的人。
  女子微低头,面无表情回复了倪裳,“郡主, 大殿下为了您的安全考虑,日后暂由属下来护您周全。”
  倪裳:“……”
  所以,庆王府也沦陷了。
  姬慎景到底想做什么?难道真如倪芊芊此言所言,他会杀了所有人……
  倪裳倚在美人靠上,手脚顿时发凉,她需得好生思量一番了,但凡是人,就一定会有弱点,以前姬慎景有弱点,如今的姬慎景必然也有。
  她忽然想起一事,离着月圆之夜还有不到三日,或许那日就是一个机会。
  “我要去伯府,你下去准备一下。”倪裳吩咐道。
  女子似有为难,倪裳低喝了一声,“怎么?大殿下总没有让你软.禁.我吧?我不过只是去伯府见我娘,难道这也不行?”
  女子自是不敢怠慢了倪裳,随即下去备马车。
  倪裳带上了拾叶和庄嬷嬷一道启程,其余婢女皆被她屏退,马车缓缓行驶了片刻,倪裳就对康嬷嬷道:“过会到了伯府,嬷嬷找机会出去一趟,替我抓几幅避子汤药。”
  康嬷嬷闻言,面色一惊,再看了看倪裳,顿时明白了过来,按理说,她应斥责姬慎景无耻,但到了今日,康嬷嬷倒是觉得庆幸,自家姑娘得了大殿下的青睐,不然恐怕整个庆王府眼下也被大殿下掀了吧……
  “郡主,可那药伤身子,再者若是被大殿下知晓了,只怕会惹麻烦啊。”康嬷嬷劝说着。
  还有一月之余,郡主与大殿下就要大婚了,即便有了孩子,届时稍作遮掩,也能掩人耳目。
  更何况,大殿下都要造反了,胜者为王,谁又在背后说郡主任何不好?
  倪裳很坚持,“不让他知道便是。”
  她不是不想给姬慎景生孩子,只是眼下还不是时候。
  康嬷嬷点头,轻轻一叹,“那……好吧。”
  ***
  宋颜瞧见倪裳,立刻问及昨日之事,倪裳虽还是落落大方,但面容憔悴,宋颜又观她行走姿势,当即就明白了一切。
  这事也在她的情理之中,但她还是难免心疼女儿,“可怜我儿,怎么也跟娘一样命苦,专遇见这么些个丧心病狂的!”
  她顺便把庄墨韩也给骂了。
  倪裳安抚她,“娘,我是心悦他的,也是心甘情愿,”
  这是倪裳与宋颜唯一的不同之处。
  话虽如此,但宋颜一想到昨日姬慎景强行将倪裳带走,她对女婿愈发不满,“你爹被困皇宫了,姬慎景到底想做什么?眼下伯府、宋家,乃至京城官员皆被他掌控,他便是造反也是易如反掌,可他在等什么?”
  这是倪裳最害怕的地方,她也不知道姬慎景在等什么,直觉告诉她,姬慎景不久之后,又会给她一个天大的“惊喜”。
  “外祖母他们可都还好?”倪裳问。
  宋颜本不想多管闲事,这些年以来,她愈发觉得,女子越是自私,才能过的越好。
  她眼下只操心一双儿女的事,旁人皆与她无关。
  不过,宋老太太年岁大了,宋颜于心不忍,已经派人前去打听过了,“你外祖母无事,倒是宋家大夫人与你那个舅舅大祸临头了。”
  一言至此,宋颜唇角一扬,竟是笑了,“娘虽不看好姬慎景,倒是欣赏他的手段,这回就连皇后也难保了。娘是宋家女,但也被宋家害惨了,姬慎景倒是帮了娘。”
  倪裳:“……”
  娘亲怎么好像还挺开心?
  “那娘想救宋家么?”倪裳问。
  宋颜莞尔一笑,“裳儿啊,你还是太小了,有时候当真是至亲至疏,对你有害心的亲人,还不如陌路人呢,你外祖母年事已高,碍不了姬慎景的事,自然会安然无恙。不过……娘倒是有些担心宋司年。昱儿昨日潜入了宋家,宋司年逃出去了,他不在府上,姬慎景眼下不正常,念及你与宋司年的关系,未必会放过他。”
  “宋家早就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宋司年是宋家的希望。”
  宋颜轻叹了一句,未再多言了。
  从今往后,她就是要做一个自私的人,自己的一双儿女安安稳稳即可,旁人的事与她何干。
  宋颜想起了什么,忽然又愉悦的笑了,“呵呵呵……娘的那个皇后姐姐,傲慢了一辈子,数次利用娘,还害过你,她万万没想到,会栽在娘的女婿手上。”
  倪裳:“……”
  她看娘的表情,怎么一提及姬慎景,一脸的与有荣焉?
  康嬷嬷悄然离开了伯府,等她再度回来时,给倪裳使了一个眼色,倪裳这才跟宋颜作别。
  临行之前,宋颜劝了一句,“裳儿,你要好好的,莫要多想,旁人的事与你无关。”
  倪裳当然不会顾及皇后等人,她只是担心姬慎景一旦开始杀戮,就再也回不来了。
  ***
  回到庆王府,倪裳以风寒为由,待在了屋内没出来。
  康嬷嬷便有了足够的理由煎药。
  “郡主,您身子素来体寒,当真要喝这药?”庄嬷嬷将汤药端到倪裳跟前,再次劝说,“真有了孩子也无妨,大殿下都二十有六了,京中像他这个年纪的贵公子,子嗣都能上私塾了。”
  倪裳对康嬷嬷的劝说,未作理会,道:“嬷嬷……我、我对日后没甚信心。”
  她的确被姬慎景的容貌所迷,但也仅仅因为,他是姬慎景。
  可如今的他,不是她所心悦那人。
  他已经没了任何良知,不再是那个心怀天下苍生,对权势无欲无求的圣僧。
  很奇怪,眼下的姬慎景更是英勇不凡,可她只觉陌生,反而想念那个一心撩拨她的孟浪和尚。
  康嬷嬷哪里懂这些弯弯绕绕,不解道:“郡主,大殿下如今大权在握,您马上就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了,您莫要多想。”
  她从未渴望过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从头到尾,只想有个知心人。
  倪裳端起汤药,吹了吹腾起的热气,正要喝下去,门扇被人大力推开,那个带着邪性的男人大步走来。
  倪裳心头一惊。
  稳住!
  她以前赢过他,现在未必一定会输!
  “咳咳咳……”倪裳轻咳了几声,“你怎么来了?”
  姬慎景走到她面前,居高临下俯视她,男人身上仿佛带着一身风尘仆仆的尘埃,指尖微凉,捏起少女的下巴,“风寒了?今晨我怎未察觉?”
  倪裳被他一双幽若古潭的眸子盯的心发慌。
  或许,她就不该用正常人的态度对待他。
  倪裳含羞一笑,“你脑子里全是那些事,怎会察觉到我风寒了?”
  姬慎景眯了眯眼,唇角笑意一闪而过,“裳儿,你是不是想跟我耍心机?”
  他夺过倪裳手里的汤药,语气忽然暴戾,“你岂能杀了你我的孩儿?!”
  孩子对姬慎景是一个执念。
  数月前,他一心盼着倪裳怀上他的孩子,直至今日,他仍觉得还是个遗憾。
  倪裳一脸迷茫。
  她都还没怀上,哪里来的孩子?!
  “姬慎景,你清醒一点!你我眼下还不是要孩子的时候!”倪裳知道瞒不过避子汤药的事,索性与他摊牌。
  两人的对峙一触即发,康嬷嬷和拾叶吓到了。
  尤其是拾叶,姬慎景在她心目中一直是神仙般的人物,但此刻见他暴戾,哪里是神仙,若说罗刹也不为过。
  “都出去!无我允许,不准进来!”姬慎景低喝。
  手中瓷碗被他掷地,汤药洒了一地。
  拾叶和康嬷嬷愣了愣,反应了过来才离开了屋子。
  屋内,倪裳被捏的生疼,美眸陷入阴霾,“姬慎景!你放开!你弄伤我了!”
  姬慎景心中窝火,倪裳服用避子汤药,就是不想要他的孩子,这无疑激怒了正在狂放边缘徘徊的男人。
  倪裳被抛在了榻上,衣裙被掀开,姬慎景将她摁着,一字一句质问,“你不想给我生孩子,那你要给谁生?!”
  撕裂的痛袭来,倪裳鲜少会哭,她自幼寄人篱下,太清楚哭解决不了任何问题。
  可是此刻,她哭了。
  痛是一回事。
  更多的是,对未来的恐惧与未知。
  幔帐垂落,床柱上的银勾摇摇欲坠,不知过了多久,姬慎景低低哼了一声,覆在她颈侧,片刻才哑声说,“裳儿,不要惹我生气了,好么?”
  倪裳未答话,无力抬手轻轻拍着他的后背。
  男人抬眼看她,细细吻去她眼角的泪痕,“裳儿,你是心悦我的,是么?除却我之外,这天底下无人能配得上你。”
  倪裳愣愣的看着男人,她反复告诉自己,他只是暂时病了,方才强势并非有意为之。
  “好。”倪裳哑声应下。
  她如此乖巧,姬慎景浓眉紧蹙,不知道在想什么,抱了一会才带她去沐浴,重新回到榻上时,姬慎景给倪裳擦药,这期间她仍旧毫无反抗,乖的像个牵线布偶。
站内搜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