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与他——梦筱二
时间:2020-06-25 09:40:11

  俞倾环着他,“我跟傅总的第一个跨年夜。自然要隆重。”
  “你呢?准备怎么跟我跨年?”她亲着他唇。
  傅既沉:“让你真正跨一次年。”他也准备好了,“不过要等零点。”他俯身,落在她心口一吻。
  “你那个草图,是不是野心太大?还要占我健身房。”
  俞倾笑,“对呀,连你这个人,被我香水标记了,你的地方,可不就都是我的?有异议?”
  “给不给占用?不然没地方了。”
  傅既沉看着她,“有。我房子多呢。我们搬去别墅,腾一层楼给你放香水。”他开始亲她。
  还有两个小时才到零点。
  怕错过了时间,傅既沉专门定了闹铃。
  十一点五十五,闹铃响了。两人刚从浴室出来。
  傅既沉关了闹铃,开始准备。
  “你要准备让我怎么跨年?”俞倾好奇。
  傅既沉:“会是你前二十五年,最难忘的一次。”
  他把事先准备好的东西拿出来。
  “这是什么?”
  “时间轴。”他自己制作的。
  把它放在地板上。
  傅既沉从床头柜拿出那瓶母亲送给他的香水,放在马上就要到来的新一年的图标上。
  “一会儿我倒计时到1的时候,你就跨过来。”
  俞倾看着那个小礼物盒,不知道是什么礼物,她现在迫不及待想打开。“傅既沉,你现在就倒计时吧,没关系的,我愿意快两分钟跨到新的一年。”
  傅既沉:“…俞倾,你有点出息行不行?”
  他让她站在即将过去的一年,他打开手机,开始倒计时。
  俞倾手搭在他肩上,已经把一只脚伸到了新的一年,就等着零点跨过去,拆新年礼物。
 
 
第五十一章 
  当傅既沉口中的‘1’落音, 俞倾早已跳到新的一年, 傅既沉怕她摔着, 下意识用手揽了一下她的腰。
  “新年快乐。”
  俞倾跪坐在地板上, 忙不迭拆礼物,敷衍地说了句:“嗯。快乐, 我的男朋友。”
  礼物拆开来, 她心仪已久的一瓶香水。
  之前她猜到了有可能是一瓶香水,但没想到是这瓶古董级, 市面上再也找不到, 就连拍卖会上都不见影子的绝版。
  盯着这瓶香水反复看。
  如获至宝。
  这应该是叶瑾桦割爱。
  “这是我妈送给你的, 其实跟我没什么关系。”傅既沉半蹲下来。
  俞倾转脸,“那你的礼物呢?”
  傅既沉示意她,“你回头看。”
  过去那一年的图标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一个小盒子。
  特别简单的丝绒盒,没有标识。
  “还是香水?”
  又觉得不对。
  他不会送同一个惊喜。
  俞倾打开来,是钻戒, 闪瞎眼。
  开普系列,透着仙气。
  不知道他花了多少钱拍下这个钻石, 然后切割成她喜欢的形状。
  宝石对女人的致命诱惑, 谁都没法免俗。
  傅既沉晃晃自己无名指, “你这个人,嫉妒心还挺强的,我怕我有了戒指,你也想要, 又不好意思说,就给你买了。”
  俞倾:“……”
  她失笑。
  “我嫉妒你的素圈戒指?”
  她不解:“戒指怎么要放在过去那年的图标里?”
  “去年就想送给你。”傅既沉拿出戒指,“这个戒指只是个晴雨表,心情好的时候你就戴上。”
  他拿着她手,“你现在心情怎么样?”提醒她,“你刚收了香水。”
  那意思,心情不要太好。
  俞倾假装叹气,“我乐极生悲了。发现我只有单瓶,我想要的是一整套。”
  傅既沉:“……”
  他还是把钻戒戴在了她无名指上,“没关系,你就是悲伤到掉眼泪,眼泪流成河,这个戒指也不怕,它防水。”
  俞倾趴在他怀里,差点笑岔气。
  傅既沉把她抱起来,两人去了床上。
  他看着她:“先要谢谢你的礼物,那个五年未来蓝图,虽然不讲理,不过至少五年内,我们都还在一起。新的一年,希望我们还有无数个五年。1999瓶香水,我不知道你有多少瓶,但五年内我只给你凑到1998瓶,最后那瓶,等到二十年后再给你。就算不在一起了,我想知道,二十年后,你什么样,过得好不好。”
  他亲她,又要了她一次。
  --
  新的一年,凌晨一刻,餐厅还热闹着。
  秦与接到女朋友后,决定到这家餐厅来吃饭,小城没有这么高楼层的餐厅,看不到这么好看的夜景。
  他跟女朋友还是坐在秦墨岭跟俞倾之前定的这个餐位。
  不过他过来时,秦墨岭已经离开。
  蒲晨用手机打字:【太晚了,我们回去吧,别影响了人家下班。】
  秦与:“今晚营业到一点,很多人都没走,你再看十分钟夜景。”
  蒲晨点点头,转过身,靠近窗玻璃。
  秦与紧挨着她坐,一手把她环在怀里,另一只手抬起贴在玻璃上,“你额头抵在我掌心,这样往下看不累。”
  蒲晨转过头看她。
  他知道她想说谢谢,他轻吻她,“不谢。”
  蒲晨笑笑,额头靠在他温暖的手心,看着璀璨如流。
  有了支撑点,脖子也不累了。
  “你想不想知道我今年的新年愿望?”秦与靠近她。
  他温热的鼻息喷在耳后,蒲晨不由瑟缩脖子,但还是点了点头。
  “想成为蒲晨法律意义上的老公。”
  蒲晨愣了下,额头在他掌心微微动了动。
  秦与下巴搁在她柔软的肩头,“别紧张,没让你现在就答应,这是彩排,不是正式求婚。”
  “如果你觉得婚礼上没法给我誓词,你会有遗憾,那我们就只领证,暂时先不办婚礼。”
  “但结婚照要拍。”
  “婚礼的话,等到你能说话,我们再举办。”
  “十年不行我们就等二十年,你要相信医学,比我们想的厉害。”
  “大不了等到我们六十岁,到时说不定我们就有孙子孙女了,让他们给你当花童。这样也挺好。”
  蒲晨看着新年灯光秀,思绪早就跑远。
  十几岁时,她幻想过,嫁给他是什么样。
  对那时的她来说,是一个遥不可及的梦。
  就好像在小城,她怎么都想象不出,坐在这里看北京的夜景有多震撼。
  秦与坐直,“回家了,明晚我们再来这家餐厅,早点来,让你看夜景看个够。”
  他把衣服递给她,“在北京待两天,我送你回去,再陪你两天。”
  蒲晨仰着头看他。
  秦与现在基本能读懂她所有的眼神,他说:“不忙,手头的案子我都加班赶出来了,也交代好给助理。”
  他牵着她,结账离开。
  一点半,餐厅才打烊。
  赵树群在休息区等陈言,从十二点坐到现在。
  手里的烟都揉碎了,细细碎碎的烟丝掉在地上,他一根根清理干净。
  站了一整晚,陈言双腿发麻,跟同事招呼一声,她穿上外套离开。
  路过等待区,她脚步一滞。
  没想到赵树群还在。
  要不是看到他,她差点都忘了,他晚上在这里跟朋友聚餐。
  忙碌是最好的麻醉剂。
  赵树群把烟丢进垃圾桶,朝她走过来。
  刚才他没注意,现在才看到,她无名指空空的,只有戒指的印痕。
  “戒指呢?早上忘了戴?”
  陈言:“扔了。”
  赵树群心口像被重物猛击了几下,那个戒指是当初他花了上班几年所有的积蓄给她买的。
  搁在现在来说,并不算贵,不到七万。
  可那时,对他来说,是全部。
  有错在先,他没法指责她。
  电梯来了,人不少。
  陈言刻意避开了他,两人中间隔了好几个人。
  赵树群身高优势,鹤立鸡群,能看清她的每一个表情。曾经,她的温柔,孩子气,对他爱慕的眼神,统统都没了。
  到了负一楼,赵树群没去找自己的车,紧跟她的步子。
  陈言开一辆白色A7,停在员工专门的停车位,她快步走过去。
  等赵树群手落在车把上,‘咔嗒’一声,车门从里边落了锁。
  引擎发动,还有两声喇叭。
  赵树群往后退了步,汽车扬尘而去,转向灯闪烁,转弯不见。
  他对着空荡的停车场出口,凝视片刻,打开手机定位自己的汽车。
  半夜的大街,略显冷清。
  路上行人三三两两。
  汽车疾驰通过路口。
  他身心俱疲。
  明天还要早起去公司。
  新年的第一天,考核随之而来。
  集团高层给朵新的任务量,翻倍。
  他的压力也空前。
  他面对的强劲竞争对手是秦墨岭的乐檬饮品。
  可他跟秦墨岭又不一样,秦墨岭除了乐檬,还有秦家这个后台和资本,他只是一个高级打工者。
  没法输。
  也输不起。
  今晚聚餐时,他还接到了一个电话。
  经销商钱老板的。
  钱老板问他,卓华商贸怎么有朵新的产品,而且开始大规模铺货,特别是餐饮渠道,价格低,挤占了他好几家客户。
  肖以琳惹得这个烂摊子,除了公司给他的考核外,第二令他头疼的事。
  新年,没有快乐,只有新的数不尽的麻烦。
  凌晨两点了。
  这座城市还没安歇。
  季清远回到家,卧室冷冷清清。
  他开了灯,床上没人,沙发上也没有人影。
  今晚他家里有聚餐,俞璟歆没跟他一块回去。借口也是那么敷衍,闺蜜团要一起跨年。
  她没回去不要紧,他晚上被家里人围攻,问他是不是又联系前女友了?
  不管他说什么,没人信。
  季清远去隔壁客房,依旧不见俞璟歆身影。
  她的车在家,外套也在楼下。
  他去书房找,台灯亮着,她趴在桌上睡着了。
  “璟歆,醒醒了。”季清远轻轻拍她后背。
  俞璟歆一个激灵,睁开眼就要坐起来,突然拧眉眯眼,她的脖子因为睡姿不对,僵疼到不敢动。
  像落枕了一样。
  季清远把转椅转个方向,让她头靠在他身上,给她按摩。
  他拇指用力按揉耳后的穴位时,俞璟歆疼得差点没受住,不由抓紧他衬衫。
  “忍一下。”
  “怎么在书房就睡着了?”他垂眸看着她,只看到她半个侧脸。
  “加班。困了。”
  “新年礼物收到了吧?”季清远没话找话说。
  俞璟歆‘嗯’了声。
  他送她的礼物,向来简单肤浅。
  一张转账支票。
  当然,她也俗,只爱现金。
  揉了十来分钟,俞璟歆的脖子能正常伸直,但转头还有点疼。
  她起身,腰酸背疼。
  “洗澡睡觉吧。”季清远关电脑,屏幕亮起来,映入眼帘的不是一堆数字的报表,而是他跟她的婚纱照。
  他侧目,俞璟歆正好也看过来,她刚刚想起,睡着前,她好像在看他们的婚纱影集。
  屏幕上这张,他低头在亲她。
  气氛诡异的尴尬。
  俞璟歆:“我在想,离婚后这些合照要怎么分离出来。”
  一句话把气氛毁得差不多。
  季清远把电脑关了,“用不着分离出来,多麻烦,永久删除就行了。”他把笔记本电源线拔下来,将笔记本锁在了保险柜。
  还改了保险柜密码。
  俞璟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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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元旦,天放晴。
  第一缕晨光落下来,照在软绵绵的雪被上。
  整座城都被大雪覆盖。
  柔美。
  惊艳。
  俞倾今天睡到自然醒,五点钟的闹铃被傅既沉关了。
  睁开眼,她躺在傅既沉怀里。
  不知道是他一直抱着她没松手,还是又偷偷定了闹铃,在她醒来前,把她揽在怀里。
  今天要回家,她没再赖床。
  傅既沉睁眼的第一件事就是拿过俞倾的左手看,无名指戒指还在,他轻轻摩挲了下。
  俞倾其实一点都不习惯手指上套个环,“傅总,能不能给我一个我必须要戴这个戒指的理由?”
  须臾。
  傅既沉:“你以前不是说过,要是离婚了,你只有钱,就再也没有我了吗?你只要戴着戒指,就会一直有我。不管我们婚否。”
  “听上去还不错。”
  俞倾枕在他胳膊上,“戒指往往能困住一个女人的心,但圈不住一个男人的心。你说可不可悲。”
  “你不存在这种烦恼。”
  “为什么?”
  “你鱼鳞滑,又上蹿下跳,谁能困住你?”
  “……”
  俞倾笑,突然翻身,压在他身上,想收拾他一顿,后来还是笑趴下。“傅既沉,我马上就要说不过你了。”
  “过奖了。我只是班门弄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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