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同人]红楼之贾敏重生记——蘅皋向晚
时间:2020-06-26 09:21:28

  虽然有徒翊在,但她和徒翀见面也不和规矩,已经吃了一顿饭,喝了一杯茶,说了会子话,她也该先退下了。
  黛玉拿了帕子打了个哈欠,徒翊见她眼睛湿漉漉的,说道:“一大早就起来,可是困了,让苏木服侍你去睡会子吧。”
  黛玉看了看徒翀,徒翀也道:“也是,瞧着这会子也没什么精神了,别熬着了,快去吧。”
  黛玉颔首,起身福了一礼,正准备走的时候。
  徒翀却突然喊住她,他声音已经没有少年的青涩,带着青年的醇厚,“宫里已经开始修缮东宫了,最近要移进去些花木,我觉得梧桐挺好的,你觉得呢?”
  这让黛玉怎么回答呢,她已经听出来了徒翀的意识,黛玉心里慌乱,只能说:“太子殿下决定就好。”便落荒而逃。
  徒翀望向黛玉的背影,明白黛玉知晓他话里的意思了。
  黛玉回到屋里的时候,还没等苏木服侍她更衣,就躺在床上,脸趴在枕头上,屋里静悄悄的,黛玉只听到自己的心扑通扑通跳的厉害。
  想起徒翀的话,黛玉就忍不住呻吟一声,徒翀太直白大胆了。
  宫中种植梧桐是常见的事情,毕竟“凤凰鸣矣,于彼高岗。梧桐生矣,于彼朝阳”,只是徒翀特意点出来,他就是另外一层意思,“梧桐相待老,鸳鸯会双死”,说梧是雄树,桐是雌树,梧桐同长同老,同生同死。
  这是徒翀在表达自己的心意。
  当年宫变后,徒翀也诉说过自己的情谊,只是那时候黛玉还没明白这些,那时候觉得徒翀和自己哥哥一样亲近,并不反感,而且刚苏醒精神还有些恍惚,其实并没有放在心上,只是觉得害羞而已。再者就是在庙里,那时候黛玉更多的是回避。
  现在徒翀又说起来,黛玉的心境已经完全不同了。诚然被徒翀这样的人喜欢这,是件很欣喜的时候,可是一想起他的身份来,黛玉就打心底不安,虽说在家人面前坦然淡定,可是只有黛玉自个知道,她还是害怕。
  黛玉一时之间不知道是该高兴还是该惶恐,她心里乱乱的,又觉得有些酸涩,徒翀对她的情谊,她不能等价偿还。想起今日徒翊话里说徒翀的日子不好过,娘不疼爹不爱的,太上皇虽然有几分真心,可是生气的时候还不是把他叫过去骂一顿。
  他所能信赖亲近的人就那么些,他把真心碰到自己面前,自己却不能还他以真心。他那么渴望,却要失望。黛玉想到这里的时候,心里更酸涩了,几欲落泪。可是,她真得做不到。
  黛玉想了很久,虽然自己给不了徒翀想要的真心,可是自己会把徒翀当成自己的亲人一般爱护呵护照顾。
  黛玉还不明白,若是把所有人放在一个位子,不分远近,若是这些人起了冲突,她又该站在谁哪里了?现在太子和豫王府关系如同蜜一样甜,可是等徒翀登基呢?他会无视豫王府势力大么?到那时候,黛玉又该如何抉择呢。
  黛玉想的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苏木一开始不敢打搅她,后来见她睡着了,轻手轻脚的把黛玉的钗环耳坠摘下来,虽然动作轻,黛玉还是醒了,睡眼惺忪说了句:“你也去躺会吧”。说完又睡过去了。
  苏木却没去休息,只是搬来了小凳子在外面守着。
  那边徒翀也没和徒翊多说,他还要回宫。
  徒翊亲自把徒翀送到寺门口,徒翀翻身上马,扬鞭远去,徒翊见他远去却折回宫里。
  刘福禄自然是紧紧跟着徒翀,可是瞧着徒翀的神色,一开始见着林大姑娘还是很高兴的,可是现在又不悦起来了。刘福禄想着许是因为和林大姑娘分别。
  但是,到了宫门口,徒翀下马把缰绳甩给小太监,便大步流星,刘福禄动作没那么利索,见着徒翀走远,小跑着追去。
  刘福禄喘着气赶上徒翀的时候,还没说什么,就听见徒翀似是自言自语又是在问他“翊弟和曦曦关系看起来很亲密,是么?”这话什么意思,刘福禄不敢去想。
  他低声回了一句:“兄妹间关系亲近也不奇怪。”
  徒翀瞥了一眼他,继续往前走。每次黛玉出门都是徒翊陪着,徒翊是有时间也妥帖,但是不能否认的是,也因为黛玉亲近他信任他放心他。
  今日在一起说话也是,黛玉对徒翊的语气很亲切毫无保留全然信任,和自己说话的时候却透露出一丝戒备。
  徒翀又想起了那个梦,那个折磨他许久的梦。心里叹口气,不能太着急了,慢慢来,反正等他娶了黛玉,他们有一生的时间,他会取代旁人成为黛玉心里最重要最亲近的人的。
  徒翊和黛玉回到家里的时候,正好赶上了晚饭,豫王妃还笑着说:“怎么没多玩一会?听说朱雀大街晚上也很热闹。”
  “改日再去吧,今日曦曦怕是撑不住了。”徒翊瞧着黛玉一副昏昏越睡的模样,仿佛下一秒要栽进碗里的样子,笑着说道。
  豫王妃顺着他的目光也看到了,忍不住笑起来。
  黛玉听着了,有些不好意思,也来了精神,陪豫王妃用完了饭。
  豫王妃嘱咐着:“回去别立马躺下,让丫头陪你在院子里走几圈,消消食再去睡。”
  黛玉见着豫王妃像嘱咐小孩子一样舒服她,笑得甜甜的应了。
  黛玉回自个的院子之前,又去了贾敏院子里请安,徒海和贾敏见着黛玉这幅模样,也没多留她,一个劲赶她回去休息。
  黛玉当晚睡得很沉,黛玉以为自己会梦到一些东西,谁知道一觉到天亮,她醒来的时候还没到起身的时辰,但是丫头婆子们已经开始洒扫,秋天到了,院子一天不扫就落一层叶子,所以丫头婆子们打扫很勤。
  黛玉也没有唤丫头,而是慵懒的躺在床上,等丫头进来唤她。竹光进来时候,见着黛玉醒着吓了一跳:“姑娘醒了,怎么也不唤我们?”
  竹光一边唤小丫头把青盐、香膏、热水、帕子这些东西那里,一便挂起窗帘扶黛玉起身。
  “苏木昨天服侍姑娘一整天,今日我就让她歇一天。”竹光向黛玉禀告。
  黛玉又吩咐:“你记得和管事妈妈说声,把她的例银提到一等。”
  竹光应下了,“夫人刚派人来瞧姑娘醒没醒。”
  “娘亲那里摆饭了没有,若是还没有,把我的饭端过去,我和娘亲一起吃饭。”
  “姑娘和夫人真是心有灵犀,夫人也是这样嘱咐,让您过去吃饭。”
  黛玉的动作加快了,“别让母亲等着。”
  贾敏和黛玉母女俩亲亲热热用了早饭,贾敏问道:“昨天玩得怎么样?”
  黛玉回答道:“可算是知道当年杜牧之为何要停车了。明年,娘亲咱们一家一起去吧。”
  “好。”
  “还有一事,”黛玉想了想,还是不想瞒着贾敏,“我们昨个儿在寺院里见着太子了。”
  “太子?”贾敏有些错愕,“难道他是去看太上皇了?”贾敏略微一想说道。
  “是,本来是去瞧太上皇的,知道我们在附近寺院,他就过去了。”黛玉给贾敏解释着。
  贾敏好笑的看着黛玉:“那可真巧。”
  作者有话要说:
  顺利完成榜单
 
 
第134章 
  “娘亲。”被自己母亲调侃打趣的黛玉很是不好意思, 扑到贾敏怀里撒娇。
  贾敏笑着把黛玉揽在怀里,拍了拍:“这有什么好害羞的?太子殿下记挂着你,我心里为你高兴。”
  黛玉年纪大了之后, 有些道理贾敏见她已经明白了, 就不再一遍遍絮叨了。
  “我也没想到, 他这么冒冒失失跑来了。”黛玉小声抱怨一句, “若不是小哥哥提前安排好,他这么过来, 我们岂不是手忙脚乱,毕竟他现在是太子,一举一动都有人盯着呢,多少人寻他不是呢。”
  黛玉先是和贾敏抱怨徒翀做事莽撞,后面却又担心起徒翀来了。
  贾敏听了笑意更浓了。
  黛玉气鼓鼓说道:“这些话我也只能和娘亲一人说说了, 娘亲还笑我。”
  贾敏哄她:“我是高兴,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高门联姻只看着家世、门楣、出身、人品、才貌匹配,更有的人家只考虑家族利益,少有夫妻性情相投、举案齐眉,多是相敬如宾、貌合神离。我和你父亲琴瑟和鸣, 心里舒坦, 自然是希望你也可以。只不过……”
  贾敏话头一转:“就如同你床头匣子里藏的那几本书一样,大家心知肚明,但都是藏着掖着面上不透露的。”
  “娘亲知道了?”黛玉心虚问道。
  “你房里的丫头说你挑灯夜看,晚上睡得很晚, 又神神秘秘的, 把书藏起来,觉得不妥当, 故此向我禀告一声。我一想大抵是,所以刚才诈你一下,瞧着你的反应,我算是猜准了。”
  “我就是瞧着辞藻好,余香满口,便情不自禁,忘了时辰。”黛玉乖乖认错,眨了眨眼睛瞧着贾敏。
  “那也不能熬坏了身子。”贾敏教训黛玉因读这些书误了作息。
  “知道了,娘亲。”黛玉撒娇一句。
  “那些书看多了也会移了性情,”贾敏说道,“且日后不可在人前透露你读过那些书,要不然别人该挑剔你了。”那些书放在内院的小书房里,贾敏都翻过,描写比较含蓄内敛,最多是携手扶肩之类的,而且也和黛玉说的那样,辞藻好,也就没扔,收起来了,谁知道黛玉之前晒书的时候见着了,拿回去看了。
  黛玉原来生活很是规律,都是按着时辰来,可是就这些日子,值守的丫头发现黛玉就寝之后,还会偷偷拨亮蜡烛,或者是晚睡。黛玉如今是重点关注对象,她这么反常,房里的丫头便来和贾敏说了。
  贾敏小时也读过那些书,她祖母是个开明的,发现后没有教训她,而是和她说起了书里的逻辑不通、不合情理的,全是杜撰的情节,譬如谁家大家闺秀身边只跟着一个丫头,丫头还是不守规矩,敢和外男私相授受的?而且多是当时情浓时山盟海誓的,等到富贵的时候就始乱终弃了。
  贾敏当时听自己祖母这么一说,就觉得那些书索然无趣起来了,便丢开了。
  贾敏念及此处说道:“这些书谁都读过,我也读过,可是谁也没说破过,大家都是心照不宣的留着窗户纸不去捅破,你可别傻乎乎在外头来一句如花美眷似水流年的,都知道你瞧什么书了。”
  “我又不是傻,娘亲这是白担心,再者,没看过的自然是听不出我说什么,听出我说什么的自然是看过的,既然都看过,又怎么好意思说嘴?”
  “你可忘了可有披着规矩的伪君子。”贾敏
  黛玉听了贾敏这话,想了想点了点。
  上午贾敏要管家理事,一样一样裁夺着,她抽空和黛玉说几句便道:“管蔬菜采买的婆子,家里只有她一人出来当差,家里过得艰难些,且她干活很利索也很尽心,每日采买的蔬菜也水灵新鲜,所以她从中捞点好处,我也就睁只眼闭只眼过去了,水至清则无鱼,总不能一点油水都没有。换一个人容易,可是未必有她能干,也未必不贪墨。”
  “刚走的婆子,和你祖母的人有些亲戚关系,她的账面出错了,我只是让她回去重算,给你祖母的人一个面子,可若是还是这样,下次就不会再轻饶了。”
  “你身边我记得有个丫头识字还擅长算术?”贾敏忙完一摊子事,接过黛玉端来的茶,轻抿一口,才问道。
  “是,名叫青果的,原本是秀才家的姑娘,略识几个字,就让她伺候笔墨,跟着认字,人也细心,至于珠算,是之前给苏叶打下手的时候学的,苏叶嫁人后,她就管着我屋子的账册子。”黛玉说道。
  “我准备把她提为一等丫头。”黛玉又说道。
  “这些你做主就是了,你房里的事情,你自己更清楚些。”贾敏也没插手,“把你屋里事情理顺了,各司其职、井井有条。”
  不多时,贾敏和黛玉一同用了午饭,瞧着黛玉丝毫不动白萝卜,叹口气说道:“又挑食?”
  “娘亲,若是吃点东西都由不得自己还有什么乐趣,再者,我也不是丁点不占的,知道度的。”黛玉有时候也是有些脾气,让贾敏很头疼。
  “好吧,随你吧。”贾敏无奈说道,“可别在小栩面前这样,要不然他和你学,有你一个就愁,两个更了不得。”
  黛玉笑:“我晓得,得在弟弟们做表率。”
  黛玉和贾敏吃完晚,又瞧了瞧徒翎,见着徒翎要睡着了,黛玉也觉得困意袭来,准备去睡觉。
  谁知道宋来家的求见,宋来家的就是贾敏身边曾经的大丫头雀歌,自贾敏还没和离的时候,就跟着贾敏身边,后来嫁了账房家的小儿子,账房家的小儿子并未在府里做事,在外头管着贾敏的铺子,而雀歌则成了二房内院里的管事妈妈。
  贾敏让她进来,宋来家的额头还有些汗水,脸色发红,许是怕贾敏午休了,才疾步赶来。见着贾敏还为安置,她松口气,说道:“这会子过来,是有事要回禀王妃。”
  贾敏让丫头倒了杯茶,又让人搬了小凳子,宋来家的福一礼,挨着边缘坐下,说道:“王妃,可还记得在江南的时候,抓了一个拐子,救了一个甄家的姑娘,名唤英莲的,她刚刚去我家里,想让我和府里递个说,说是来京城了想要拜访下王妃和姑娘,不知道王妃方便见她么?”
  贾敏有些惊喜:“英莲,她怎么这么快成亲了,还来到京城里。”一边的黛玉听了心中一动,想了赏叶的时候见到的还真是甄英莲,不过她和贾敏一样,心里很奇怪。
  一边的宋来的家已经和贾敏详细说了,“我上午回家吃完饭准备来府里当差的时候,一个小妇人敲了我家的门,那小妇人瞧着像是新婚,眉间一颗红痣,张口喊我雀歌姐姐,我才知道这便是甄姑娘。我还以为她千里迢迢而来是出什么事情了,她才说是随着夫婿上京了,想来拜见王妃,别的也没说,我瞧着她打扮的干干净净的,气色精神也好,像是也没出什么大事,便没细问,先来禀告王妃。”
  “她现在还在你家里?”贾敏问道,“该让她进府的。”
  “我也是这样说的,她不肯,说是太冒昧了,也失礼,就现行回去了,说是让我有消息打发个人和她说一声,我瞧着她说的地方是个客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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