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营销号怎么破——渔柚
时间:2020-06-26 09:22:09

  说不定和她尚未过问的过往恋情有关。红姐便不再把话题往曲清然的公司方面引。
  招纳贤才这件事,得等她拷问完顾竹卿,知道事情始末后,再做决定。
  莫莫倒是没发现什么不对劲,一心想着拼酒,“有没有谁能喝的?跟我拼酒。”
  中分男举手,热情地回应:“兄弟,我们走一个,共事一场是莫大的缘分,这些天,你那边对接也辛苦了。”
  酒气蒸腾,莫莫想也没想地吐槽道:“开始是蛮辛苦,看着你们的营销,我简直想撸起袖子自己上,辛亏后来改过来了。”
  中分男面对如此直白的吐槽,尴尬无比,皮笑肉不笑地说:“哈哈哈,说的对,这是我们的疏忽。”
  “没事没事,结果是好的就行。”莫莫又给自己斟了杯酒,已然是有些上头了。
  推杯换盏之间,曲清然趁着空隙夹菜,看见白灼菜心里有个小小的葱花覆在上面,强迫症发作,顺手挑了出来。
  她最讨厌葱花了。
  时不时观察这边动静的顾竹卿看见她的小动作,心底涌上难以名状的感觉。
  激动、酸涩、感慨、懊悔……个般滋味在其中。
  原来她还记得他不爱吃葱花。
  如果曲清然知道顾竹卿的心理活动,一定会吐槽:自作多情是种病,得治。
  可惜她不知道,所以她不明白为什么顾竹卿神色复杂地看着她。
  她就挑了个葱花而已?为什么要这么看她?
  顾竹卿真是个怪人。
  这边的姐姐吃着大餐,那边的弟弟饿着肚子加紧训练。
  明天就是《pick》第一次对抗赛,曲清言作为《暗尘》的C位,压力不言而喻。
  本来的C位不是他,队内的祖皓轩和张明一致认为时朝更适合当这首歌的C位。
  曲清言也这么觉得,他只想跳出最好水平,挑战自己。至于C位的人选,还是时朝更适合。
  前几日进行小组C位评选时,曲清言没想到自己会当C位。
  当时的祖皓轩举手提议,“我们这个团队不用投票了,直接让时朝当C位吧,大家有没有意见?”
  张明是堪称vip观众的佛系选手之一,他是到了最后没得选,才迫不得已加入了这个实力强劲的队伍。
  他随和地点点头,同意道:“皓轩说的对,我也是这么想的,时朝适合当center。”
  曲清言没有异议,正当他拿起C位的圆形贴纸想要递给时朝,时朝突然出声询问他。
  “曲清言,你要不要试试当中心位?”
  C位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你在整个团队中处于最核心的位置,观众会最先看见你,你的水准代表着全团的最高水准。
  必须要练到最好,才有资格当C位。
  曲清言不明白时朝为什么要这样做,乌黑明亮的双眼凝望着时朝,眼里满是疑惑,“你为什么不当C位?”
  看时朝和曲清言僵持不下,张明挥挥手,试图吸引两人的注意力,“既然时朝不想当,清言你就试试呗,你唱歌那么好。”
  祖皓轩撑着下巴在看戏,没想到有生之年,他能在正式比赛里看见谦让C位的情况。
  这是怎样有爱的兄弟情。这样想着,祖皓轩提议,“那干脆就让清言当,我反正是当不了。”
  “还是时朝当吧。”曲清言仍是觉得不妥,拒绝地摇摇头。
  大家的劝说,对曲清言根本不管用。曲清言的野心不在于互相竞争,他只想着怎么跟自己比。
  时朝眼看着C位还是要落到自己头上,他想让曲清言锻炼的目的即将落空。
  时朝迫不得已利用激将法,呛了句,“曲清言,你该不会就这么点胆量?敢选《暗尘》,不敢当C位?”
  单纯的曲清言听见这番讽刺意味明显的话,又瞅见时朝沉下的脸色,颇为难受。
  他带着恼意,冷硬着嗓音,反驳道 :“怎么不敢?这次我当C位,你不要跟我抢。”
  糟糕,上当了。
  这句话说完,曲清言才后知后觉地发现时朝是故意在挑衅他,可为时已晚,话已说出口。
  时朝勾起嘴角,指着他手上的圆形贴纸,“这个是你的了,加油。”
  “哇,恭喜我们《暗尘》的C位产生!曲清言,《暗尘》的高音部分就靠你了。”张明率先鼓掌欢呼。
  祖皓轩竖了个大拇指,在他看来,谁当C位都一样,只要能把这个团队带往更好的地方。
  “我们一起加油啊,弄个炸裂的舞台。”
  被赶鸭子上架的曲清言颔首致谢,“谢谢你们,这是我第一次当C位,有很多不足之处,希望大家多多包涵,但我能保证的是,在这一个星期里,我会努力纠正不足,当好《暗尘》的C位。”
  在这个星期里,曲清言的承诺果真一一兑现,他无私地给张明传授高音技巧,耐心地一对一纠正祖皓轩的音准。
  至于曲清言不擅长的快节奏舞蹈,他拼了命练习,反复扣细节,细节性的动作排练了成千上万遍,只为了动作的标准度。
  曲清言做跪滑动作时,膝盖在反复摩擦中,被硬质布料磨出血,甚至掉了一小块皮肉,他一声不吭地处理好伤口后,继续机械练习。                        
作者有话要说:  言言:我还饿着肚子呢,姐姐居然在吃好吃的
今天还有一更的~
 
  第27章
 
  脆弱的膝盖经不起折腾, 这几天训练下来, 伤势越来越严重。
  今晚, 曲清言舞蹈排练时,膝盖跪在地下,火辣辣地疼, 像撒了层辣椒水, 他不受控制地栽了一跤。
  身旁的时朝眼疾手快地扶了他一把, “怎么了?”
  现在是晚上七点多, 《暗尘》这组还没吃晚饭, 组员们一直坚持着练习。
  张明凑过来关心曲清言,“是不是没吃晚饭惹的祸?要不,先去吃饭?”
  “不了, 只是膝盖有点疼, 我马上就能继续练习。”曲清言摇摇头,觉得自己还能坚持,膝盖的伤口缓一缓就好。
  时朝蹲下来, 看着坐在地上的曲清言,问他:“你真的能继续练习吗?”
  曲清言忍着疼痛,语气坚定, “我真的可以,缓个半分钟就可以站起来了。”
  时朝想让曲清言正视困难,看着曲清言紧皱的眉头,他于心不忍,可曲清言却还在逞强。
  无奈之下, 他小心翼翼地用手指轻戳曲清言的膝盖。
  曲清言没想到时朝会这么做,一时之间没挪开膝盖,疼的倒吸一口凉气,瞪着时朝不说话,但充满怨气的眼神已经出卖了他。
  时朝难得说这么长的一段话。
  “疼吧?你得看看膝盖的伤口,再做打算,而不是一味地逞强。明天的演出,并不是现在多练了几分钟,就会变得更好。”
  祖皓轩灌了口水,在曲清言身旁坐下,他是乐天派,觉得练习不在于时长,少几分钟没关系,动作熟悉就行。
  他开解曲清言,“时朝说得对,这几天你已经很努力了,不差这几分钟,太拼命,会把身体弄垮的。”
  曲清言的举动已让队友们为他担心,他不能再这样下去,“谢谢你们,我坐在旁边休息会,看着你们练。”
  张明提来简易的医药箱,“你不仅要休息,还得重新包扎膝盖的伤口,不处理的话会更疼。”
  曲清言接过医药箱时,肚子突然发出咕咕声,在偌大的练习室里听的格外清楚,他不禁面红耳赤。
  时朝从背包里掏出三明治,递给曲清言,“饿了吧?我这里还有一份三明治。”
  曲清言不想浪费时间去食堂,一直没吃晚饭,他原本的计划是打算回了寝室后,吃点零食,草草填饱肚子。
  曲清言目不转睛地盯着时朝手上的三明治,肚子里仿佛有一堆小人在打擂台,他们纷纷发出想吃东西的抗议。
  三明治作为快餐,两三下就能消灭,既饱腹,又方便快捷,他忍不住从时朝手里接过了三明治。
  接过来后,曲清言没有着急吃,而是对着时朝说:“我好像已经对你说过很多次谢谢了,但这次,还是要谢谢你的三明治。在这档节目里,能收获你这样的朋友,我觉得很幸运。”
  “朋友就得互相帮助。”时朝看着情绪很淡,对什么都不在乎,但他其实是面冷心热的性格。
  曲清言明白时朝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他好,不管是让他当C位,还是叫他不要逞能。
  事后想想,都是在帮他。
  明明时朝只比自己大一岁,为什么思考问题就比他成熟那么多,曲清言自愧弗如。
  时朝盯着发呆的曲清言,用声音尝试吸引曲清言的注意力。
  时朝学散打时,早已练就出了独特的包扎技巧,他提议道:“要不要我帮你包扎伤口?这样你更方便吃三明治。”
  曲清言听见这话,皱起眉头,脸上写满了拒绝。不知道为什么,如果让时朝帮他包扎,他总有种要折寿的错觉。
  “我自己来包扎,你快去练习吧,张明和祖皓轩都在等着你。”
  “那你休息好了,再来练习,千万不要太着急。”时朝郑重地撂下这句话,接着去当陪练。
  在休息过程中,曲清言的心态平和了许多,他撑着下巴,观看队友的练习,明白了他的问题所在。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他一遍遍地纠正舞姿,只是在机械地挑错,根本没有理解跳舞真正需要掌握的诀窍。
  最直观的对比就是他和张明,张明虽然没有接受过正统的舞蹈训练,但他的舞姿是灵活多变的,是随着音乐节拍有意识地在舞动。
  而曲清言的舞蹈并没有意识,是对原动作的复刻,没有投入进去。
  就像唱歌,有时候带着情感的颤音可能比一丝不苟的演唱更为迷人。
  必须得投入进去,才能真正富有创造力,和整个舞蹈融合,创造出独特的生命力。
  这时,恰好祖皓轩来询问时朝,“朝哥,你说我哪里跳的不好,总觉得怪怪的?”
  时朝:“你的舞蹈基础很不错,但是声乐基础有所欠缺,如果能把音乐和舞蹈融会贯通,一定会更好。”
  曲清言听见这番话,感触良多,他深刻地明白到自己和时朝的差距。
  以前的他对唱歌更有兴趣,认为舞蹈只是唱歌的辅助,这样的观念无疑有失偏颇。
  他从一开始就没有认真地对待每一支舞蹈,又谈何把舞蹈跳好?
  曲清言只是机械性地在完成跳舞任务罢了,时朝对舞台的理解远超于他。
  他给自己加油打气,能在明天表演前顿悟这么重要的一点,已经很棒了。
  他还有时间纠正。
  难怪人们常说要劳逸结合,重复做一件事情太久,已经变成了身体里的惯性,而不会去动脑思考了。
  这样边看边思考,时间已不知不觉过了半个多钟头。
  曲清言站起身,走到正在排练的队友身边,笑着对他们说:“我休息好了,让我加入你们吧。”
  张明对他招招手,“欢迎我们的C位回归,这个位置一直跟你留着,我们就等着和你一起排练了。”
  这一次,曲清言不再逞强,他没有做跪滑动作,他决定好好保护他的膝盖,明天才能发挥出最高的水准。
  练了这么多遍,身体已有了惯性记忆,他并不担心会做错动作。
  曲清言开始享受排练,而不是带着负担地在进行机械运作。
  右边的祖皓轩看见他焕然一新的面貌和上了个档次的动作,诧异地看着他,音量提高了好几度。
  “曲清言,你是吃了什么灵丹妙药吗?坐在那里休息了一会,进步就这么神速了。”
  “你快告诉我,你是不是假的曲清言?真的曲清言跑去哪里了?”祖皓轩开着玩笑。
  曲清言咧开嘴角,说着俏皮话,“可能是时朝刚刚给我吃的三明治,起了作用吧。”
  时朝一本正经地跟着附和,“因为那个三明治里面,我加了一点特殊的成分。”
  时朝很少开玩笑,张明看着时朝不似作假的神情,跑过去拉住时朝的手臂,摇晃几下,语调竟带着撒娇的意味。
  “真的吗?时哥,你还有没有三明治,给我吃一个。”
  在一旁看热闹的祖皓轩不禁捧腹大笑,揶揄道:“张明,你让我说你蠢呢?还是说你单纯?连这都相信。”
  张明放下了抓着时朝的手,耸耸肩,“没意思,连朝哥你也骗我,我想不劳而获,怎么就这么难啊。”
  在这样欢快的氛围中,不知不觉地结束了今晚的练习。
  曲清言和时朝结伴回寝室,在路上,时朝问:“你今天是想通了什么吗?”
  “今天看着你纠正张明和祖皓轩,我意识到了自己的问题。张明的舞姿虽然没有我的标准,但他的动作更有感染力,这种感染力必须得全身心地投入进去才能发挥出来,而以前的我,并没有这样,下意识地觉得自己跳舞不行,就只专注唱歌了。”
  “木桶定律讲过水桶能装多少水,取决于最短的那块木板,你的唱歌很棒,现在正视舞蹈里的不足,补足短板,一定会更好,你明天不要紧张。”
  原来时朝这么说,是在安抚他,让他放轻松。
  淡淡的暖意涌上心头,曲清言敞开心扉,讲述了上次的主题曲为什么会出差错。
  “我的心理素质很差,上次跳舞没发挥好,就是因为看见C位的你跳的太好了,情急之下跳错了动作,导致没跟上节拍。”
  时朝认真聆听完曲清言的这番话,他难得冷幽默地说:“那这次,你一定可以发挥好,因为我不是C位了。”
  两人走到楼道,就听见穆朗在唱着《小甜歌》——我的爱就像冰淇淋。
  推开门,发现穆朗正敷着黑色竹炭面膜,对着镜子搔首弄姿。
  “你们回来啦?”穆朗捂着面膜,生怕张嘴幅度过大,敷了没多久的面膜脱落。
  穆朗并不是精致的猪猪男孩,面膜存货没几张,得省着点用,演出一次,就用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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