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饭方觉深自觉去洗碗,黎清梦听他的话在客厅晃了晃,消化一下,才换了衣服去洗澡。
黎清梦洗完澡,时间已经过了八点。
她出去时方觉深正在客厅玩switch,这倒是她极少看他玩游戏,毕竟大多时间他都是在研究新歌。
黎清梦过去,抬起方觉深的胳膊,坐在他的腿上,顺势躺进了他的怀里。
“怎么洗了这么久?”方觉深看了她一眼,视线又很快收回。
“今天出了点汗,多洗了一会。”
方觉深眼睛看着游戏机,随口问,“一会打算做什么?”
“你呢?”黎清梦靠在他的肩膀处,脖颈正好可以触到他的呼吸,缓缓吹在她的后颈。
“也没什么事,时差没倒回来,挺困的。”
“那你别玩了,快去洗洗睡吧?”黎清梦坐起身,跪在沙发上,手撑着双膝,“我去给你放洗澡水。”
方觉深把她扯进怀里,下巴磕在她的肩上,“这么贤惠?”
离开方觉深的纠缠,黎清梦在浴室反应了好一会,她也不知道最后一句话怎么敢说出口的。
方觉深的挑逗已经表现得很明显,她还不怕死的回了一句。
“你累了一天,我想心疼你一下。”
你想怎么心疼?
方觉深的眼神炙热又欲,像是在告诉她,你信不信,我再累,吃你一晚也够了。
放好热水,黎清梦以最快的速度跑去了卧室,她突然后悔了,想要赶在方觉深洗完澡之前睡着。
方觉深又扯住她,“刚刚有人给你打电话,我没接,你记得回一下。”
黎清梦接了手机,未接来电显示了吴姐的名字,她回了过去,吴姐告诉黎清梦,她的剧本被大改。
吴姐发给她的文档,她走马观花的看了不到十分钟,差点把手机扔了,她忍不住骂了句,“改的真他妈难看。”
她重新给吴姐回了过去,“吴姐,我是公司的编剧没错,改剧本我也没说什么吧?这什么意思?从头到尾改得哪里是我的剧本。”
黎清梦盘着腿,背对着门坐着,“如果一开始制片方看不上可以直说,又不是我逼着要用我的剧本,是你们让我写的吧?”
吴姐那边叹了口气,她也听不来是不是装的,“你也别生气了,姐姐也替你争取过,只是无能为力,你也知道的,星河离开以后姐姐在公司也很难做。”
吴姐手下人多,却也只有许星河是张王牌只是偏偏许星河出了那样的事,公司撤了她手下的艺人,这好不容易有个新人带。
“我,”黎清梦一时发不出火来,“那我,我合理的质疑总行了吧?女主是脑子进水了还是弱智啊,这么大人了,”
方觉深不知什么时候从浴室出来,上了床从她背后环住她的腰,安静地听着她讲话。
黎清梦被他得动作弄得凶不起来,她看了眼身后,手一紧,半天才憋出来几剩下的几个字,“这么,这么大人了,算了。”
方觉深又故意蹭了她几下,弄得她更不自在,她的语气跟着温和起来,“姐姐既然这样的话,后面的事我就不管了,你们看着办吧。”
说完黎清梦也不想等吴姐答应直接挂了电话,左不过辞退她,反正她也不想干了。
挂断电话后她转头,瞪了眼身后方觉深,“你知道你刚刚像什么吗?”
“像什么?”方觉深同她对视,瞳仁里泛着光。
“像个被富婆包养的小白脸。”
方觉深没理会她这句话,问她,“工作不顺利?”
他在浴室便听见她的声音,像是在和什么人吵了起来,这么认真的吵架他倒是第一次见。
“制片那个智障找人改了我的剧本。”黎清梦后颈靠在方觉深肩上,眼睛看着他的下巴,没忍住还咬了下。她继续发牢骚,“还改得很智障,你知道吗?那个女主是个不会背九九乘法表的学霸。你不会背也就算了,你还斯坦福,你怎么不和太阳肩并肩?”
“那就辞了吧。”方觉深不大喜欢黎清梦这样讲话,也不愿意去约束她,只好顺着她。
黎清梦说,“反正也没多久了,我这两年的积蓄还是够我挥霍的。”
房间里亮着一盏床头灯,窗帘也拉着,空气闷热,两人拥着,紧贴在一起越发的炙热,气氛也十分旖旎。
黎清梦想到他下午的话,这样的状态下一步要做什么似乎已经很明显了,就在等一个人主动。
“想不想?”黎清梦也不知道哪来的胆量,鬼使神差地去问了句。
方觉深似是被她吓到,这样突然一问,他倒是先不会了。他知道黎清梦的意思,解释道:“我回来,不是为了和你做.爱。”
做.爱。
这是她第二次听到方觉深这个词,在这之前她觉得这是个很色情的词,从他的口中讲出来,那种感觉竟消失了。
“你就不能稍微隐晦一点吗?”
黎清梦知道方觉深大学在美国读的,思想开放她理解,但也不至于这么直白吧?
“你说个上床也行啊,非要说得这么露骨做什么?”黎清梦正身,面对着方觉深。
“我是觉得,讲做.爱会更爱你一些。”方觉深重新环着她的动作紧了些,“在我的认知里,做.爱比任何一个词都要爱的深。”
“我也爱你爱的很深。”黎清梦碰了下他的唇,很快离开,笑盈盈道:“这是你的奖励。”
“谢谢女朋友。”方觉深舌头抵在唇边,像是在回味方才的感觉,“可不可以再来一下?”
“不可以。”说着,黎清梦手指放在方觉深唇边,又重新附上去。她也胆大了些,抬腿跪在床上,双手放在他的肩上,“但是可以来点更刺激的。”
方觉深因为她的动作,手撑在背后,往后靠着,仰首看黎清梦,玩味道:“又想睡我啊?”
一句话,黎清梦想起那天她喝醉后,迷迷糊糊间方觉深也讲过这样的话,心里难免生出许多委屈。
“不睡了。”
黎清梦起身下床,说着就要往出走,没走几步又被方觉深扯回去。
她被方觉深拉过坐在他的肚子上,看着他躺在床上,睡衣的扣子不知什么时候崩开了几颗。
听见他,极其轻佻的话语。
“给你睡给你睡。”
-
房间内,是两人交错的喘息声。
与上次不同的是,黎清梦这次是清醒的。
她微睁着眼,看着方觉深近在咫尺的脸,他的额头已经落了汗,顺着他的轮廓,滑落到她的脖颈,在她身体的每一处落下他的吻。
没放过自己。
黎清梦环着他的背,一个动作让她在方觉深身后留下一道道印记。
她记得曾有人评价方觉深的舞台是野兽。
那此刻的他,就是在床上发了情的兽。
说着最文明的词,带着无止境的欲望。
吞噬了一切。
作者有话要说: 困困同志来求个评论噻?
充了币不让困困花花,是心疼困困的那点币吗?(不是)
第33章
黎清梦洗完澡出来时, 方觉深已经换了一套新的床单,她爬上床也懒得去看方觉深在做什么,她太累了。
见方觉深没理她, 她踢了他一脚,“你下次要想睡我别跟我掰扯那么多冠冕堂皇的话, 像个衣冠.禽兽。”
“还一副,我欺负你的样子。”
方觉深嗯了一声, 没再讲话。
黎清梦太困了懒得管他, 沉沉睡了过去。
昨晚折腾了一夜,黎清梦记不清昨晚到底做了几次, 只是大概能想起她昨晚在睡梦里被他弄醒了许多次,睡得一点也不踏实。
我回来,不是为了和你做.爱。
这话,听着真是让人火大。
黎清梦忍着身体的不适爬起来,腰酸背痛的觉得自己年纪大了, 她出了房间,听见厨房里的动静, 在客厅瞥了一眼转身去了浴室洗漱。
她正刷着牙, 方觉深从她身后过来,抱住她的腰, 她白了他一眼,“一大早的怎么这么腻歪?”
方觉深下巴抵着她的脸,也不在意她嘴边的泡沫,眼睛看着镜子里的黎清梦, 视线从她脖颈划过低声笑了下,“还没够。”
“……”
去死吧。
“换个睡裙吧?睡衣太麻烦了。”说着方觉深的手已经探进她的睡衣里,捏了下她腹部的肉,而后离开,“洗漱完,过来吃饭。”
他又走掉了。
黎清梦甚至都打算把嘴里的泡沫喝下去了,他居然就这么走掉了!
所以她刚刚是,又被撩拨了!
黎清梦装着气,洗漱完坐在餐桌前,看着方觉深把粥放在她面前,“你下次要是再这样,你就不要回家了。”
“哪样?”
黎清梦恼了,忍着不发脾气,低头喝粥,“没事。”
“我今晚的飞机。”方觉深说,“这一去又得半个月,你得想我啊。”
“那,我在家等你回来。”
一想到方觉深要离开这么久,她的火气瞬间散了,开始有些不舍。
在一起虽然腻歪了点,但不可否认,她很喜欢这样的感觉。
黎清梦手托着下巴,面前的粥也是食之无味,她扯了口面包,咬了几下又扔了回去。她能察觉到自己好像越来越依赖这个男人,连短暂的分开也不愿意。
两地本就有时差,能聊天的机会也不多,要是每次都离开这么久,她真的会哭死。
“要不,陪我一起去吧?”方觉深问她,知道不会去,还是忍不住想去试一下。
况且去了LA他也很忙,没时间照顾她,倒不如让她在家待着好。
“不用啦,一会吃完早餐陪我去趟我家吧,天气热了,我想拿几件裙子。”
“好。”
方觉深考了驾照还买了车,黎清梦毫不知情,看着他动作娴熟,也不像是新手。
大概是真的太忙了一直没考。
家里一个多月没怎么住过人,一开门总有一股陈旧的味道,也潮得厉害。
黎清梦有几套裙子是去年的高奢限定款,她可舍不得把它们丢在家里,她要是把这几条裙子这样丢在家里不穿,家里的钱早被她败光了。
什么去年的裙子配不上今年的我,在金钱面前什么都配得上。
方觉深看着她装了三个行李箱挑眉,她不是说几件吗?
他打量着行李箱,疑惑道:“确定没了?”
“嗯,这些都是最贵的了,其他的以后再说吧。”黎清梦再重新点了点,确保没落下什么。
“行,那回吧。”
下午曾泽过来接方觉深,他没让黎清梦去机场送他,怕她在机场哭鼻子,还得一个人回来。
黎清梦周末本该沉浸在挚爱分离的年度悲情大戏里,可偏偏谁让她是盛域最“优秀”的编剧,她顶着太阳跑去了公司。
原本跟组《夜行九州》的编剧身体不适要去住院,住院前推荐了黎清梦去替他跟组。
原编剧是南影的教授,黎清梦在校时成绩也不错,教授一直很看好她,只是后面因为炒作的事,她一直不怎么敢去见教授。
黎清梦自知,除了她第一部 剧,其他的剧拿到的奖有多水,为此她更不敢见他。
《夜行九州》免不了因为某些不可抗力会临时改剧本,又是大制作,编剧必须全程跟组。
黎清梦瞅着进度,她至少得跟到秋末。而且,这是教授的戏,万一她哪里没做好,肯定会死很惨吧?
黎清梦内心:宝宝要炸掉了。
黎清梦找了个时间同方觉深抱怨了几句,熬着夜等到他闲下来,让他哼着曲子哄她睡觉。
虽然方觉深像是在哄小孩,好在她也乐意他这样哄,也最好一辈子这样哄着她。
剧组在南城的影视城,距离不算太远,不出什么意外黎清梦还是可以回家睡的,偶尔和应华讨论太晚,便在附近的酒店睡下。
黎清梦找好时间想和方觉深发个视频,最近两个人都太忙,也没好好说过话了,黎清梦总是把想念表现得最明显的那一个。
方觉深根本忙到没时间去想她。
视频发过去响了好久方觉深才接通,方觉深正在外面跑步,他带着耳机,讲话时带着喘气声。
简直性感到爆炸。
“你把手机对准自己的脸好不好?”黎清梦看着晃来晃去的地面不满,“我想看你的脸。”
“肤浅。”方觉深说着,把手机屏幕对着自己的脸,汗珠浸湿了他的背心,紧贴在他的身上。他停下来,取下脖子上的毛巾擦了擦脸,和身边人说了些什么。
方觉深是美式发音,又隔着网络她只能隐约听见些许的话。
黎清梦没理会他说自己肤浅,听他和身边人说完,她才忍不住问他,“你和G一块吗?”
“嗯。”方觉深眼睛没有看手机屏幕,像是在找什么,屏幕里出现他的喉结,惹得黎清梦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方觉深找了个长椅坐下,这才开始看着手机里的人,“这么晚了怎么还不睡?”
“刚刚和应导讲完剧本,想着你应该起床了就打给你了。”
方觉深笑了下,“想我了?”
“刚刚不是挺冷淡,现在怎么又开始发神经?”黎清梦想到他刚才得反应,真想一口咬死他。
肤浅。
嗯。
“旁边有人,你总得让我有点面子。”
“这是什么?中华好儿郎最后的傲娇?”黎清梦笑他,撇着嘴,“今天忙吗?”
“每天都差不多,过两天忙完回去陪你。”
“那我在家等你。”
视频快要挂断时,她听见方觉深在和身边人说了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