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主她好爱学习[快穿]——出西边雨
时间:2020-06-27 09:26:52

 
 
第75章 有梦想的女土匪30
黑虎山虽是个土匪寨子的窝点, 从外看易守难攻,从里看却仿佛是个中型的村落。
这里座落着几百户人家,垂髫小儿相互追逐, 黄发老者怡然自乐, 阡陌交通、鸡犬相闻, 男耕女织、安居乐业, 看起来竟然是比齐家村这样稍显富裕的村庄还要和睦与安宁。
齐怀瑾昨夜被安排在虎头寨的客房住下,当时夜色已黑, 未能注意到寨子里的具体环境。如今清晨醒来,打开窗户,只觉得神清气爽、鸟语花香。
在齐怀瑾原本的想象中,虎头寨尽都是一帮大老爷们,环境应该粗犷和恶劣。倒是没想到, 黑虎山经过几代土匪的发展和治理,竟是变得如此宜居和有序, 仿若一个世外桃源。
带着对新生活的美好展望,呼吸着带有清甜果香的空气,齐怀瑾闲庭漫步的走在虎头寨当中。他不是个懒散的人,素有晨起用功的习惯, 然而直至虎头寨, 齐怀瑾却发现自己起得还是迟了。
虎头寨的妇人们已经晨起做饭,家家户户都冒着袅袅的炊烟。而当中议事堂前的空地上,几百号土匪正在整齐划一的舞着刀剑。一旁他的便宜师父,苟军师正捏着胡须在教育这些土匪, 边练武边用着京城官话喊口号——
“虎头火柴, 天下最柴!”
“虎头肥皂,浣洗不造!”
“虎头美酒, 飘香悠久!”
……
齐怀瑾默默的看着这一切,心想虎头寨的壮大,绝对不是偶然,而是从上到下的万众一心、人人努力的结果。按照这样的发展势头,虎头寨的未来,不容小觑。
齐怀瑾心热的看着这帮土匪,心里开始暗暗的谋划,该如何协助狗头军师,将虎头寨的发展大力加速。他完全没意识到,他自己已经不由自主的把这虎头寨当成了自己的物品,或者说,他已经不知不觉的把他自己,当成了虎头寨的一部分。
“岂可修,你起了?”狗头军师欣慰的看着齐怀瑾,“不错,闻鸡起舞、不贪早觉,是个知道上进的。”
“没有寨子里的诸位兄弟用功,惭愧。”齐怀瑾说,他问道:“瑜少爷醒了么?”他也只是随口问问,在他的印象中,许源那样看起来娇生惯养着长大的人,这个点肯定还在赖床才对。
不料,军师却回答:“早醒了,阿鱼她每日不到五更,天还远远没亮,便起床读书写字了。如今应该也还是在后山背书。”
齐怀瑾愕然,半晌才惊叹道:“瑜少爷,这么用功的么?”
“是啊,笨鸟先飞、早起的鸟儿有虫吃。”军师怀念的说,“阿鱼说她已经十六岁了,却刚刚开始开始学四书五经,起步本就比寻常的读书人晚,因此需要比寻常读书人,更加的刻苦和努力才行。”
“我以为瑜少爷说要考科举,只是说着玩玩儿的。”齐怀瑾感慨的说。
“怎么可能只是说着玩玩。”狗头军师整了整衣衫,肃容道,“我虎头寨上下,言出必行、行之必果,没有玩笑儿一说。阿鱼身为一寨之主,呃,代理的一寨之主,更是如此。大丈夫自当一诺千金、言而有信,我虎头寨上下万千余名寨众,俱都翘首以盼的等待她金榜题名。”
“可,金榜题名何其困难。你们不怕瑜少爷肩上的压力过大么?”齐怀瑾问。
“欲冕其冠,必承其重。这是她的职责与义务,何谈压力?”狗头军师说,“况且,又没有规定中举的年限。三十老明经、五十少进士,阿鱼还年轻,大把光阴可以科考,怕什么?”
狗头军师与有荣焉的说道:“不是老夫吹嘘,我家阿鱼的天赋资质真的是当世罕见。她不但武艺高强,在文举一事上竟然也是天赋卓越,老夫是眼看着她从零开始的进步的。我猜阿鱼在科考一途上的成就,很快就会超过岂可休你的。”
这一点齐怀瑾有所体会。
前些日子,许源总是拿着习题策论去找他讲解。从开始的一知半解到后来的对答如流,不过花费几天时间罢了。天赋之高、进步之快,令人侧目。
“所以,瑜少爷他不仅读书快,于武道上竟然也有所涉猎吗?”齐怀瑾哑着嗓子问。喜欢的人如此优秀和努力,让他不得不自惭形秽。
“那当然,她在这江湖,怎么着也能排到前十吧!”狗头军师得意的炫耀道。
“老寨主留下的心法与刀法,来历不明却出神入化。比起那些名门名派的武功,只有过之而无不及。我虎头寨的寻常寨众,只练个粗浅的一二层,便足以行走江湖,何况阿鱼她已经练到了大圆满。”狗头军师得意的说。
所以他这么优秀,你当初为何要将他说给江大鱼做入赘女婿?
齐怀瑾很想质问军师一句,问问他这个父亲是怎么当的,为何要将如此优秀的小儿子便宜给土匪头子江大鱼。但他到底忍住了。
齐怀瑾回忆起那天在齐家村的柳树下,红衣的少年气呼呼的告诉他:
“我和大鱼寨主可是从小长到大的情分!”
“为了成功入赘,我不但姓氏,就连名字都随着大鱼寨主改了。”
“你不要想着和我抢大鱼寨主!”
“我是不会把大鱼寨主让给你的!”
……
所以,江瑜他其实是心甘情愿的入赘的么?他这么的优秀,却甘当一个赘婿。他,他对江大鱼用情如此之深吗?
那我呢,我不过是他的一时兴起吗?
齐怀瑾的内心,很是有些嫉妒那个素未谋面的江大鱼。
“那个江大鱼,永远呆在武林大会那里别回来了才好!”他愤懑的想。
随即,他又气愤的想着:他喜欢江大鱼,就喜欢罢了,与我何干?我本来也不是断袖,我才不稀罕他的喜欢。
然而,朝苟军师问清了后山的位置后,齐怀瑾还是脚步匆匆的朝后山走了过去。
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心间就是酸酸的不舒服,跟个惯爱吃醋、反复无常的小姑娘似的。
齐怀瑾大步的走着,想要快点见到那个惯会扰人心神的少年,缓解心中酸楚的涩意。
到了后山,漫山遍野的花团锦簇中,齐怀瑾一眼就看到了那个他心心念念的人儿。
那眉目如画、丰神俊朗的少年仍旧穿着红衣,他的面前放着一张黑木桌案,上面摆满了书籍。而那少年本人,正随意的倚靠在郁郁葱葱的柳树上,一手举着书卷念念有词,一手捋着怀里的一只雪白无暇的胖兔子。
“兔子?”齐怀瑾疑惑的想,他竟然背着我还有一只兔子?!
齐怀瑾静静的站在远处观察着,不忍打扰少年的用功读书,直到那人读累了停了下来,他才又大步走了过去。
走到近前,他发现少年的桌案上,还压着几幅墨迹尚未干透的新画。
那些画上,画的俱都是憨态可掬、机灵可爱的胖兔子。
与他此前见到的扇面,如出一辙。
与他此刻见到的雪白胖球,一模一样。
而眼前的红衣少年,正宠溺的让胖兔子在她怀里拱来拱去。少年的双手不停的顺着雪白兔子的毛绒绒小下巴和鼓囊囊肥肚子揉捏,嘴里还嘀嘀咕咕的念叨着:“啊,胖球最可爱了,兔兔最可爱了。兔兔那么可爱,怎么可以吃兔兔嘛!”
齐怀瑾内心复杂的看着这一幕:江瑜他,这么喜爱这只兔子的吗?还是说他把这只兔子当成了我,他又在睹物思人吗?
齐怀瑾走了过去,微笑着和许源打了招呼:“瑜少爷,早。”
“早。”许源说。
“这只兔子真可爱,你什么时候养的?”齐怀瑾状似随意的问道。
“啊,养了有些时候了,养了三年多了吧。”许源说。
齐怀瑾酸涩的想:原来,我竟然是这只胖兔子的替身吗?没想到我才是第三兔!
一直以来,我都把那个江大鱼当做假想敌。难道说,其实我找错了目标,我真正的敌人,是这只正房兔子?
齐怀瑾的内心无比酸楚。
一时之间,他忘却了那个大鱼寨主,竟是一心一意的又开始嫉妒起这只胖兔子来了。
不行,江瑜不能有别的兔,我才是他唯一的兔!齐怀瑾默默的想。
“听闻有道名菜,叫京城炙兔,不知道瑜少爷有没有吃过?”齐怀瑾不动声色的说道,“在下一直想吃,可惜囊中羞涩,十余年来都未曾得愿。”他温和的看向雪白的胖球,问道:“对了,这只肉兔是专门养来吃的吗?我看它膘肥体壮、通体洁白,想来肉质一定鲜美。”
“在下特地研究过炙兔的做法,也尝试过几次,这是在下最拿手的一道菜。做出来可能比不上京城炙兔,但也酥香鲜嫩、味道醇美。若配以荷叶果木做辅,则更是回味无穷、肉香四溢。”
“瑜少爷要试试吗?”
许源望着怀里的胖兔子,咽了下口水,她可耻的心动了。
无辜的胖球一而再、再而三的被这种贪婪垂涎的目光注视。
它再也忍受不住,猛地拽着胖胖的身体跳起来,飞快的扑到齐怀瑾身上咬了一口,接着迅雷不及掩耳的蹦到草丛里溜掉了。
许源:……兔子急了会咬人,原来这是真的啊。
 
 
第76章 有梦想的女土匪31
宽阔的官道上, 五六个黑衣人在骑着骏马急行,他们已经日夜兼程的赶了好几天的路,昼夜不停的奔波使得他们都有些疲惫。
“真远啊!”其中一个黑衣人说。
“是啊, 这都出来好几天了, 还没到地方。”另一个黑衣人说。
“我说, 国丈爷究竟为什么要派咱们大老远的去杀那么一个无名小子?”有个黑衣人终于把憋了好几天的疑惑问了出来。
“就是, 咱们几个都是府里的精锐了吧,什么时候一起执行过任务?没想到这好不容易的碰头, 竟然是去杀个乳臭未干的乡下小秀才!”最开始说话的那个黑衣人忍不住的抱怨道。
“话说这秀才到底什么来头?该不会是国丈爷当年行军在外,留下的私生子吧?不然好端端的干嘛要杀他?”连赶了好几天的路,即便是最忠心的黑衣人也忍不住的八卦了起来。
“私生子的话,干嘛要杀掉?”另一个黑衣人不以为然的说,“若真是国丈爷的种, 该接到府里好好养大才对,府里已经有了十几个庶子, 还怕再多一个不成?”
“难不成,是皇后娘娘的私生子?!”某个一直没出声的黑衣人突然说到。
“吁——”这个胆大包天的猜测把所有黑衣人都惊得差点落马,众人一齐惊疑不定的看向那个不鸣则已、一鸣惊人的黑衣人。
“我,我就是随便瞎说的。”肇事的黑衣人讪讪的说, 他自扇了两个耳光, 道:“小的一时嘴贱,还望各位千万莫要告诉国丈爷。”
“不该问的别问!不该说的别说!有什么话都给我烂在肚子里!”黑衣人的头领不悦的呵斥道,“我们只需要完成国丈爷的吩咐就是。”
气氛重新的压抑下来,一行人默默的赶路, 再没有人言语。直至远远的看到前方一座大山, 形似鸡屎的模样,才有个黑衣人举着马鞭问道:“头儿, 你看是不是快到了?”
黑衣人首领极目远望,那山的旁边,似有一条大江在奔腾流淌,四周郁郁葱葱的似是些茂盛的柳树。
“是这地儿没错。此地的县志上记载,此山名为黑虎山,旁边有一大河,周遭惯产柳树,那齐家村便在这黑虎山的山脚之下。”黑衣人首领回答,他回身鼓励道:“兄弟们加把劲儿,早日完成任务,也好早日回京复命。”
“或许这任务已经不需要我们完成了吧?”有个黑衣人说到:“不是说,那齐家村的村长,还有另外三个好手,都已经投靠了国丈府吗?怎么,他们还没把那秀才杀了?”
“杀了最好,没杀的话我们去补上。”黑衣人头领说,“此次还有一个任务,便是事情了解后,将那村长四人的人头一齐带回去回去复命!”
“那这趟出来的还算有点意思。”一个黑衣人接话说,他兴奋的扬起马鞭:“否则哥几个大老远的从京城来,就杀那么一个小秀才,还真不值当。”
“就是!”黑衣人俱都鼓足了干劲儿,马不停蹄的顺着官道的方向朝着那鸡屎状的大山飞驰而去。
随着那险峻的黑虎山越来越近,耳边的呼啸的江河奔腾声也愈来愈响,就连官道两边的柳树都愈来愈粗壮和密集。
黑衣人们眼看胜利在望,纷纷不由自主的加快了急行的速度,都憋着一口劲儿的想要首先跃过前方那随着山势陡然转过的弯道。
“噫——”平地上突然令人意想不到的横空出现了一条绊马索!
毫无防备的黑衣人们被摔了个七荤八素、鼻青脸肿。
众人眼冒金星的站起来,就看那芦苇荡中居然跳出了四五十条手持尖刀、赤胳露膊的彪形大汉。
“此山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想过此路,留下买路财!”为首的彪形大喊唱到。
“我他娘的,你们这帮毛贼知不知道自己劫的是谁!”饶是一项冷静自持的黑衣人首领也忍不住的爆了一句粗口。
身为堂堂国丈府的打手刺客,黑衣人们何时受过这等气?尤其是这本来就是个手到擒来的任务,却要他们赶了这许多天的路,眼看这胜利在望,却又被不长眼的土匪跳出来勒索,实在是让人怒火中烧。
“你他娘的骂谁是毛贼!”土匪甲重重的将大刀插在地上,骂道:“有种你再说一遍?!老子黑虎山虎头寨是也,正儿八经的土匪,你骂谁是贼?!”
黑衣人冷笑道:“自然是说你们,你可知我们是谁?我们可是京城来的——”
“我呸!京城来的了不起吗?”土匪甲一个刀柄甩过去,轻易的便将黑衣人首领扇的眼冒金星,“要钱还是要命?说!”
“你!你该死!”黑衣人首领捂着被扇过的面颊惊怒道。
“头儿。”身旁的下属拉了拉他的袖子,低声道:“想不到这荒蛮之地也有这等好手,他们人多势众,我们还是先暂退一步。别忘了任务要紧,留得青山在,别怕没柴烧。”
“一帮坐山打劫的土匪而已,我还怕了他们不成?!”黑衣人首领恨恨的说道。
“头儿,你往后看。”那个下属低声的提示道。
黑衣人首领回身一看,他的其他几个下属带着马匹竟都被绑了起来。
“这是什么时候?”黑衣人首领大吃一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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