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修罗场和太监HE了(穿书)——碧鹿
时间:2020-06-28 09:09:12

  宁和音:“???”
  信不信她再写休书?
  “你若同他计较,那便是将自身拉低到同他那般程度,如何划得来呢?”庄沢噙着笑淡淡说完。
  宁和音:好了,我又可以了。
  休书什么的,那是什么鬼?
  车外的陆大人闻言,简直是要被气得肝胆俱裂,庄沢何时这么对待过他?
  难道只因为多了个新夫人,便彻头彻尾翻脸不认了吗?
  “本官在路上同夫人商量好了,回府要鸳鸯浴,你们任凭一只野狗出来拦路,若是耽搁了时辰,夫人生气,你们担待得起吗?”庄沢的话又继续,是对着侍卫说的。
  先前忌惮陆大人和九千岁以往的关系,迟迟不敢上前阻拦的侍卫们,这下全都变了脸色去抓他。
  暴露下的陆大人拂袖,“庄沢,你今日如此对本官,日后休想再见云轻!”
  “哦?”庄沢疑惑了声,“原来还没死阿,那陆姑娘现在在哪呢?你们还不赶紧,给陆姑娘选片清澈的湖,让她好——”
  陆大人:“庄沢,你欺人太甚!”
  庄沢讥笑道:“说来说去,就只有这么一句么?”
  “好!好好好……”陆大人身子都在打颤,“从今往后,我们陆家与你九千岁,再无任何瓜葛!”
  九千岁府外不远处有辆华贵宽敞的马车,陆大人放完狠话径直往马车走去,宁和音伸长脖子看了看,恰好看到他掀开车门帘时,里面躺着个什么人影。
  心里咯噔一下,那应该就是陆云轻了。
  “看吧,果然无事,”庄沢指尖刮了刮她脸颊,哂笑着道,“若真出了事,一个当爹的,又怎会不顾孩子,先前来挑衅?”
  宁和音跟脑子里搅了团浆糊似的,摸不清庄沢的情绪变化。
  如果他真舍得那么狠心,何必一开始留陆云轻那么久?
  难不成……
  宁和音被庄沢牵着走进府里,又走进了房内,才问:“夫君,你是不是知——”
  “嘘!”庄沢伸出如玉食指,压在了她的嘴唇上。
  先前所有的嚣张和嘲讽,此刻全然消失,浑身竟然弥漫出了一股诡异的悲伤气氛。
  庄沢轻轻垂下眼睑,声线有些凄沧,“我既已有了你,那么陆云轻于我而言,便都是过去,她爹嚣张霸道,我若是不狠上一些,那定会被他要挟住,利用陆云轻,来让我满足他的某些要求。”
  宁和音:“噢,原来是这样啊!”
  “是啊,实话不瞒你说……”庄沢抬起眼,布满血丝的眼眶显得他格外憔悴,仿佛失去了最重要的信念,只差一根稻草便能把他压碎。
  他继续道:“云轻于我,是年少时最想要追逐的梦,是远在天边不可触及的月,她当初虽欺我骗我,可我依旧无法忘怀,哪怕那晚我在墙后痴痴等着她,等了她许久许久,直到被人抓进宫再——”
  “好了好了!你别说了!”宁和音把他一推,别过脸说,“先前还说放下了呢,看来是一点都没放下,不过我也不计较了,只要以后,你别跟她再有什么接触,这样就行!她在你心里就在你心里吧,忘不了也算了,你别跟我再说就成!”
  “夫人何时……”庄沢又走了过来,食指挑起她的下巴,唇勾了勾,“变得如此通情达理了?”
  “我一向都很通情达理好不好!”宁和音甩了甩头,哼了一声,“毕竟是当九千岁夫人的人,怎么能因为区区一点小事,就小肚鸡肠呢?”
  庄沢笑:“那是小事吗?”
  宁和音点头:“对!”
  庄沢道:“那夫人日后,不会再吃味了吧?”
  宁和音:“不吃!绝对不吃!”
  庄沢惯常笑得温润而无害,“好。”
  宁和音万万没想到,才立下的flag,只过了一天就破了。
  她觉得她跟庄沢也算是正式的恋爱关系了,两人晚上睡了一个被窝,还时不时搂搂抱抱,那种你亲我一下,我亲你两下,又亲三下,再亲四下……
  这种火热黏人的恋爱状态,让她无时无刻都处在粉红色的泡泡中,全然沦陷在了他的那张盛世美颜里,每天都要感叹一百遍老公太好看了,就算没有那啥……
  她也可以!
  在和庄沢第二次去皇宫庆贺太后寿诞时,宁和音在御花园设下的女眷宴席当中,对于凑上来想要跟她结交因此问东问西的小姐妹,饮了一口果酒后微微一笑:“九千岁他……很会疼人,特别宠着我,专一又痴情,我能嫁给他,大概是上辈子修来的福分吧。”
  万万没想到,她这才刚按照事先排练好的剧本把他夸完了,顿时就有一个小姐妹挥着手帕哎呀道:“那不是九千岁吗?他身边那人是谁?”
  另一个小姐妹接上道:“那好像是……陆家的姑娘吧?上回来宫里见过的。”
  宁和音顺着她们目光一望,果然看到了一棵高大的桃树下,庄沢站在那,而陆云轻垂着首,两人隔了大概有两三步,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说着说着庄沢忽然伸手,从桃花树上摘下一支桃花,递给了面前的陆云轻,红唇微动间笑意盈盈。
  陆云轻接过桃花,同样笑了笑,接着两人便分开,再然后……
  陆云轻居然握着那枝桃花,径直朝她来了!
  宁和音:狗男女!
  她脑袋里第一个冒出的想法,是上去质问庄沢你他妈眼瞎了?
  陆云轻不是你的白月光啊喂喂!
  转瞬间,第二个想法把第一个想法拍死在了沙滩上。
  她为啥要告诉他?
  她就得埋在心里,再自己偷跑掉,让他的夫人和白月光都一起没了,直到快老死才得意告诉他真相!
  让他后悔莫及,让他痛哭流涕下黄泉,灵魂不得安宁!
  气呼呼的宁和音想好了这个最恶毒的计划,起身朝着远处的假山群就开始走,不给陆云轻在她面前耀武扬威的机会。
  快步走进假山群内,躲藏身形的石头缝还没找好,宁和音的耳朵不可避免听到了一阵声音——
  男人低沉的哼声,以及女人的求饶声。
  她嘴角抽了抽,往着声音的地方蹑手蹑脚走去,想着看看究竟是谁这么大胆,居然在太后的寿宴上演活春宫?
  到了传来声音的假山后,从一点缝隙中偷偷望过去,宁和音看到了靠在树干上,发丝蓬乱媚眼如丝的美人,她……
  这他妈居然是太后?
  草草草草草!
  抱着她的男子身形纤瘦,穿了一袭红衣,墨色的发不时被扬在空中,想来应该是个绝美的男子。
  绝美?
  宁和音一激灵,“叶绯?”
  她吞咽了口口水,还好她没忘记,这是本小黄文啊!
  这种小黄文里面的经典情节,怎么可能不被她撞上一回呢?
  她作为女主嫁给狗太监躲过了,那么剧情难道分配到了其他女配上?
  宁和音冷不丁打了个颤。
  身旁忽然有道低沉沙哑的声音响起:“欸?真的是叶绯欸!”
  “是啊是啊,”宁和音狂点头,“我就说我眼神好,看看叶绯,人家体力多好,居然能把太后抱到树……”
  话说到一半宁和音察觉出不对劲了,她愣愣转头,看到五官昳丽又迷人的绯衣青年,正拿白皙的手指掐着自己脖子,笑吟吟看着她。
  “你眼神确实好,能将红衣看成绯衣。”叶绯松开抓住喉头的手,声音是与先前低沉不同的柔和语调。
  “我……”宁和音嘿嘿一笑,“打扰了,叶公子,我这就麻溜地——”
  “等等!”
  叶绯把想要转身开溜的人肩头抓住,直直扳了过来,“我又没有怪你,你跑什么?”
  宁和音:嗯?真的吗?
  之前不是还让她偿还?
  叶绯在袖子里掏了掏,接着把掏出的东西往她手里一放,“给你的。”
  宁和音手指动了动,只听叶绯道:“是柳芳斋的胭脂,用的上好的材质,我试过了,颜色最衬你。”
  宁和音:糟了!
  该死的,她这无处安放的魅力啊!
  “你若将胭脂收下,我们便一笔勾销,”叶绯笑着时脸色如同桃花,浅灰色的眸子极勾人,“我因你被九千岁送进宫的事,我再也不会放在心上了。”
  宁和音弱弱问:“那你能顺个便……也别把我放心上吗?”
  叶绯:“……”
  顷刻后,他笑道:“好啊,你本就是九千岁夫人了,叶绯又怎敢心存妄想呢?”
  宁和音拍了拍他肩头,“没事的,这个世上还有很多好姑娘,她们都比我优秀太多太多,你看太后,就很不——呃……总之,你加油吧!”
  叶绯:“?”
  另一边的庄沢等在桃树下,看着某人起身离开,陆云轻又折了回来,“阿……九千岁,她果真躲开了。”
  “既然如此,那这株桃花,”庄沢看着她懒懒一笑,“便赏给你吧,将它戴头上。”
  陆云轻神情惶惶,“九千岁,这…云轻不——”
  “有什么不敢?”庄沢笑得更温柔了,“你当初既有那胆子欺瞒本官,现在却无胆戴一株花?”
  陆云轻本就苍白的脸更加雪白,她看到眼前的人从她手里拿过那株桃花,边将桃花的枝折去一半,边漫不经心笑着说:“你怕什么?本官又没在这株花里下毒,你安心戴上便是。”
  陆云轻苍白着脸颊任他把桃花别在她耳朵上,蠕动着唇道了一句:“云轻谢过九千岁的赏赐。”
  “谢什么?一株桃花罢了,”庄沢眼里的笑意更深,“陆姑娘还是……待到本官哪日发了善心,愿让你安详离世,那时再谢本官才好。”
  “……是,”陆云轻的喉咙滚了又滚,“那云轻到那时,再谢过九千岁。”
  “好了,去吧。”庄沢看似随意挥手的动作,实际隔着一指远却能触碰到她脸颊,在外人看来,这两人不知有多亲昵。
  陆云轻得了令退下,紧接着有侍卫上前来禀报:“大人,夫人在假山处,遇到了……”
  庄沢耐心听人汇报着,脸上的笑意渐渐淡去。
  从假山后出来的宁和音,把庄沢给陆云轻戴桃花那一幕尽收眼底,眼看着陆云轻离开侍卫也离开了,庄沢抬眼朝她这边看过来。
  心里一慌,又转身往假山里快走。
  她这回走得更急了些,刚轻车熟路到原来的地方,准备靠着假山稍微喘口气,没想到假山另一边有了动静,是尚在喘着气的男音问道:“谁?”
  宁和音:妈的,果然一个地方不能躲两次!
  提起裙摆转身要夺路而逃,谁知道直接被拢进了一个怀抱里,假山那边的男音又道:“再不出来,别怪我——”
  “嗯~”
  一声隐忍又销魂的哼声突如其来在耳边炸开。
  假山后的那道男音顿住,接着宁和音抬眼,看到眼前的人用手掐了掐她脸蛋,一双清澈若水的桃花眸漾着笑意,薄唇轻启:“宝贝儿,你好紧~”
  宁和音:“……”
  夸她皮肤好,能换个字吗?
 
 
第26章 
  假山那边的人霎时没了动静,宁和音睁眼看着庄沢,他同样在看着她,眼里居然没有一点羞愧?
  宁和音肺都要气炸了。
  “宝贝儿,脸怎么这么红?嗯?”庄沢的手继续掐着她的脸,声音还真就染上了点情.欲。
  宁和音眨了眨眼,对着他倏然一笑。
  而假山的那边,两人正在飞速捡着地上的衣服,红衣男子苍白着脸色嚅动嘴唇说:“是…是九千岁。”
  “哀家能不知道?”太后用那双还含着水汽的眸子瞪他一眼,美眸里竟然还含了点委屈和醋意,“你说你,你要是能长成他那样,哀家不得把魂都给你?”
  红衣男子脸色唰白,唇嚅动着一个字都不敢吐。
  太后说着气就上来了,“偏偏连个叶绯都不如,那叶绯……哀家还得忌惮着他身后的人,只看得到又摸不到,啐!”
  刚把外袍都穿好准备逃时,假山那边传来了娇柔的女声,柔得好像湖边的柳絮,让人听了心里直痒痒。
  “你…你怎的这般不中用?再快些呀……”
  “哼!连手都是如此短,勾得人家好难过啊,能不能呀?”
  太后和红衣男子对视一眼,俱从双方眼里看到了难以置信。
  那女子是谁?
  竟敢埋汰九千岁?
  “没用,哼!人家要找别人了……”
  话音又落下,太后见到红衣男子神思竟然有些飘忽,气得手往下狠狠掐了他一把,看着男子拧着眉头痛苦的模样,她啐道:“还不快滚?九千岁的人,也是你这种贱人能肖想的?”
  那边轻手轻脚的逃窜声响起,宁和音依旧不慌不乱一脸笑吟吟,而庄沢松开了扶住石壁的手,同时松开对她的桎梏,眼中的笑意渐渐隐去。
  宁和音对上寒冰一样刺骨的视线,努力无所畏惧。
  从小她信奉的,就是别人扎她心窝子一刀,那她肯定要扎回去十刀。
  就刚才那几句,还有些不够呢。
  宁和音抬抬下巴转身就要走,庄沢伸手按住了她袖子,平静问:“你袖子里,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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