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修罗场和太监HE了(穿书)——碧鹿
时间:2020-06-28 09:09:12

  宁和音:“?”
  你又知道什么了?
  等人走了,她到铜镜面前照了照镜子,把自己吓了一跳。
  里面的少女眉目含着情,涂了口脂的唇被亲得一塌糊涂,晕得唇线边上到处都是,发丝蓬乱,衣衫不整,俨然一副刚被狠狠糟蹋过的样子。
  宁和音打了个寒颤,她是来避难的,可不是来找灾难的。
  连忙回到水盆边用帕子浸了水拧干,回到床边用帕子把被砸晕的人脸上血迹擦干净,顺便把他嘴角边的胭脂也擦了,露出干干净净的一张脸来。
  做完这一切后,宁和音给自己收拾了下,目光注意到桌上的那一壶交杯酒,走过去又给自己倒了杯喝下。
  等了半天,没有半点反应。
  难道狗太监特别不胜酒力?
  不胜酒力的表现也不应该是发春阿。
  联想到他有些不正常的表现,宁和音心中的疑虑越来越重。
  推开屋门而出,望见守在两旁的侍卫,她出声问:“九千岁入洞房前,你们可知他去了哪?”
  侍卫满脸为难,宁和音严肃脸:“我现在已是九千岁名正言顺的夫人,先不说使唤你们,难道连这点知情权都没有?”
  四名侍卫对视一眼,像是商量过后才有一人开口:“回禀夫人,九千岁在入洞房前,去了狱里。”
  “狱里?”宁和音睁大了眼,“是诏狱,还是刑部大牢?”
  侍卫回:“回禀夫人,都不是,就在府里。”
  宁和音眼睛睁得更大,不过一秒又恢复了正常,像狗太监那种变态的人,肯定私下里得弄个监狱什么的,满足他杀人虐人的变态爱好。
  “所以九千岁从狱里回来,才染了一身血吗?”宁和音滚了滚喉咙问。
  侍卫的神情直接默认了。
  宁和音说实话很想出门去看一看,但她腿脚刚动,侍卫们齐刷刷拦住了去路,“夫人,请不要让卑职们为难。”
  宁和音笑笑,脚转了回去,“我回去睡觉,我回去呢……”
  把门关上坐回床边,宁和音泄气地想,什么狗屁夫人,一点尊严都没有!
  把喜服脱了鞋子蹬了刚要上床睡觉,幔帐一拉开对上了双墨色翻涌的眼,宁和音一瞬间还以为狗太监清醒了,吓得连忙要从床上滚下去。
  狗太监伸出一只手拉住了她,并且把被窝一掀,直接把她整个人拉进了怀里,再把被窝盖上。
  宁和音小心翼翼抬眸,刚酝酿好了准备说句,真不是存心砸的,就觉得被窝里有些奇怪。
  虽然说还是跟先前一样蹭啊蹭的,但隔着多层布料和只隔着一层单薄布料的感觉不同,不对……
  为什么会只有一层单薄布料?
  宁和音掀开被子偷偷看了一眼,草!
  刚才床里边太昏暗,而狗太监动作又太快,她根本没来得及看清,这狗比早就把自己脱得宛如初生的婴儿一样,一尘不染纯洁如纸。
  而她身上就穿这套单薄的中衣,所以这感觉才会这么怪阿!
  等等……
  她刚才好像看见了什么。
  宁和音又重新小心翼翼掀开被子,睁大了眼睛看,靠!
  根据她看过的各种爱情动作片总结下来,这狗太监应该能算得上是一百分,无论哪种方面,就是这一百分的后面两个零……
  没有了。
  据说太监净身也分为好几种,有残忍一点的就是什么都不剩,没想到狗太监属于还留了个把的。
  宁和音小心翼翼把被子盖上,心里啧了一声,还好是个中看不中用的把,要不然她就要连夜逃窜了。
  困意实在上来了,她脑袋窝在狗太监的胸口前,任由他蹭啊蹭啊蹭,最后半梦半醒之间,那种蹭啊蹭的感觉越来越明显。
  宁和音破天荒做了个春梦,不过春梦最后变成了噩梦。
  那种喘不过气的感觉又上来了。
  一睁眼,对上了双再清明不过的眸子,眼里各种浓烈的情绪交织,而他的手又掐在了她脖子上。
  宁和音这回什么都不说了,哇地一声,直接哭了出来。
  庄沢一怔,松开了手。
  眼前人还是不要命般在哭,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哭得雪白的脸颊都涨红了。
  庄沢抿着唇一言不发。
  宁和音哭着哭着还来脾气了,直接双腿一蹬把被子给蹬开了,蹬开之后看到狗太监脸色一变,自己下意识泪眼朦胧往下一看。
  狗屎!
  她裤子什么时候没了?
  不止裤子,就连上身,也是凉飕飕的……
  宁和音转过头往他那边看去,压根还没看清楚一点什么,厚重的被子就重新盖了回来。
  死太监单手捏住她下巴,从她的上方望来,声音极寒:“好看吗?”
  宁和音喉咙滚了滚,说了实话:“再掀开让我看看,我才能告诉你。”
  庄沢的手用力,宁和音疼得龇牙咧嘴,嘴一张又直接哭出了声,眼泪不要钱似的流。
  “你欺负人,明明是你!是你自己干的好事!你这个大坏蛋!哇哇哇哇哇呜呜呜呜呜呜……”
  庄沢眸子微眯,手下渐渐松开,回忆起了昨晚。
  越回忆,脸越沉。
  “怎么样?想起来了吗?”宁和音把脑袋凑了过来,“没想起来的话,再给你免费蹭蹭,让你回忆回忆?”
 
 
第11章 
  庄沢噌地坐起身,随手拿过自己的喜袍穿上,系好了腰带下床后,回身看到床上眼泪汪汪的人,眼眸微沉。
  “从未见过同你这般厚颜无耻的女人。”
  宁和音抓着被子坐起身,“那你喜欢吗?”
  问完这句话后,她看到穿着一袭大红袍子,墨发随意披散至腰侧,神情中还有些疲懒的某人,稍微愣了一下。
  随后,庄沢开口:“你认为本官会喜——”
  宁和音:“可你碰了我的身子。”
  庄沢又是一愣,过后开口:“那并非本官意——”
  宁和音:“可你还是碰了。”
  庄沢眼渐沉,手抓起被窝一角,掀开,“连落红都无,怎么算——”
  “你妈的!”
  宁和音直接一巴掌挥过去,重新抱回被子,气愤地骂:“你耍流氓啊你?”
  庄沢精致如玉的白皙脸上,出现了一道明显鲜红的巴掌印。
  他的手慢慢触上这道掌印,薄唇越抿越紧,他的视线盯在宁和音脸上,仿佛开了空调,盯得她浑身上下凉飕飕的。
  宁和音心里越虚,表面越理直气壮。
  “我们都成亲了,碰了也就碰了,其实也没什么,是你自己本官本官,要跟我扯清关系,压根不关我的事。”
  庄沢手放下,勾唇笑了笑,眼睛仿佛是柳叶裁成的好看形状,含着三月春风。
  然而这样一双眼睛里,吐出的却是无耻的话。
  “那为夫唤你一声夫人,是不是便能……”
  他的手重新攥起了被角。
  宁和音:“?”
  你能做个人吗?
  “你便是自己掀开给本官看,本官也不屑看。”庄沢轻哂一声,松开了手。
  宁和音还真想试试,只不过她尚未锻炼出那种厚脸皮的程度,只能作罢。
  看见他找了衣服走到屏风后去换,宁和音也赶紧披了外袍下床,从昨天准备好的几套衣裙中选了套水蓝色的,用最快的速度穿到了自己身上。
  等庄沢从屏风后走出来,两人同时怔住。
  宁和音看看自己身上的水蓝色裙子,又看了看他身上蓝色绣鹤的袍子,莫名从中感受出了点情侣装的协调感。
  宁和音当机立断:“我去换!”
  庄沢抬眸出声:“不必了。”
  庄沢抬脚便往屋外走,宁和音鬼使神差问了句:“那你还杀我吗?”
  庄沢脚步一滞,回过头去,视线落在她雪白的脖颈上,几道纵横交错的指印明显。
  “就算你想杀我,那也不可以了,”宁和音抿着嘴说,“三日之期已经过去了,今天是第四日。”
  庄沢把目光一收,没有回应,继续抬脚往屋外走。
  宁和音看着他潇洒飘逸的身影,脑海里突然蹦出了某个词语,于是不自觉口中就喊了出来:“渣男!”
  庄沢:“……”
  他回头,“渣男?”
  “睡完了拍拍屁股就跑的男人,简而言之称为渣男。”宁和音一本正经给他科普,因此没有注意到,庄沢神情松动的那一刻。
  过了片刻,他微沉的桃花眼望向她,情绪不明,“随你如何喊。”
  宁和音:“?”
  那你渣男的名头是要坐定了咯?
  她真是……
  太开心了吧!
  开心过头的宁和音冲着那道蓝色身影,憋足了劲放大招:“渣男渣男渣男!渣男渣男渣男……”
  渣男别来打扰她,让她开心过日子就成。
  宁和音让人端了水进来洗漱完毕,又开开心心用了各式各样精致的早点,伸着懒腰出门到太阳下做广播体操。
  才做到第二节,脑袋上扎着双螺髻的侍女看不下去上来纠正,“夫人,这里不是这么做的,夫人做得还不标准,让奴婢来教夫人吧。”
  宁和音转头看着这个青葱的小侍女,发现她有点眼熟,赫然就是昨晚问九千岁厉不厉害的那个。
  宁和音:“?”
  这府里头的人,胆子都贼他妈的大。
  跟他们比起来,她觉得自己还不够。
  她睁大了眼:“你确定你来教我?”
  小侍女自信点头:“夫人放心,今早晏明大哥教过我们,奴婢记得可熟了。”
  噢……
  看来这个叫什么晏明的,就是把她广播体操生存计划给搅乱的那个小侍卫。
  宁和音:行,记小本本了。
  被这个叫兰溪的小侍女强行重教了一遍广播体操后,宁和音挥舞着肩膀跟她打听:“兰溪阿,你可知道九千岁,平时在府里都爱去些什么地方?”
  兰溪眨巴着眼想了想,又扳着指头算了算,“满打满算,九千岁常去的地方也只有两个,一是牢里,二是云轻水榭。”
  宁和音:“这样啊……”
  就两个地方你数手指头?
  她问:“云轻水榭是什么地方?”
  兰溪毫不犹豫回答:“是云轻姑娘住的地方。”
  宁和音:“……”
  那这他妈的……
  “云轻姑娘,又是谁呢?”她微笑着问。
  “这事可就说来话长了,”兰溪神秘兮兮压低了声音,“这事我可不敢乱说,要是传出去了,九千岁非得把我关进牢里不可。”
  “没事,你说!”宁和音拍着胸脯保证,“我以九千岁夫人的身份发誓,绝对不会泄露这个秘密。”
  兰溪把声音压得越来越低,“这事我也是从别人嘴里听来的,不知道可不可信,据说九千岁在入宫前,曾经有一名定下婚约的女子。”
  “噢……”宁和音张大了嘴,“原来是这样啊。”
  兰溪又说:“九千岁的父亲是先帝重臣,只可惜一夕之间,发生了重大变故,九千岁从一名世家公子哥,摇身一变成了罪臣之子。”
  “噢噢……”宁和音嘴巴张得更大,手指不停在虚空中点啊点,“原来还有这样的故事在啊。”
  兰溪看到夫人听得目不转睛,心里得意,更加聚精会神讲了起来:“当年的九千岁刚满十四岁,眼看再过两年便要娶妻生子,结果这转眼间,就要被送进宫里,接受那等奇耻大辱,据说……九千岁也是有过挣扎的。”
  “什么挣扎?”宁和音眼睛睁大,“难不成他逃了?”
  “没错,”兰溪点了点头,“九千岁不止逃,他还要带上他那未婚妻子,一起逃。”
  宁和音匪夷所思:“只带未婚妻,不管家里人?”
  兰溪摇了摇头,“谁知道呢?也许是爱她爱得真切吧。”
  宁和音:“……”
  当着夫人的面,你也是真敢说。
  她没舍得点醒这个小迷糊,继续问:“那后来呢?”
  兰溪说:“那姑娘当然是不肯了,好说也是上京城里的富贵人家,若是跟着九千岁逃了,那以后岂不是都得过苦日子?”
  宁和音比了个大拇指,“这姑娘明智。”
  兰溪继续说:“后来九千岁被打击到,郁郁寡欢下便进了宫,再后来那姑娘重新结了婚约,不过那郎君是个病痨鬼,没能挨过几年便去世了,后来……”
  宁和音一拍手,“后来九千岁大富大贵,就把他心上人接回了府,可因为是寡妇又不能给她名正言顺的地位,所以干脆就当金丝雀圈养起来了?”
  兰溪眼睛一亮,“夫人,你真聪明!”
  宁和音呵呵一笑,“过奖过奖。”
  这么看来,那渣男两字还不能用到狗太监身上了,得给他一个痴情老实人的外号才是。
  “对了,夫人,”兰溪忽然道,“我觉得九千岁从前最喜欢云轻姑娘,可放在现在,我觉得他比喜欢云轻姑娘,还要喜欢你。”
  宁和音嘴角一抽,“为何?”
  兰溪振振有词道:“夫人你想,九千岁从不在云轻水榭过夜,而九千岁和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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