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派变成朱砂痣[穿书]——甜甜酱
时间:2020-06-28 09:13:24

  子书期继续向后退一步,与她保持着距离,“不是。我是心喜你资质,不喜你性格。若我能板正你的心性,对此界修士,也是一件益事。”
  修仙难,天道无情,千万年无人飞升。
  天道将此界修士禁锢在这方灵气日益稀薄的世界中,汲取修士的骨肉精血。唯有飞升一途能破开与上界间封锁的结界,使灵气倒灌,让此界修士有喘息的机会。
  魔族嵇憬赜不愿子书期飞升,想法设法使他堕落凡尘,将他毁去。除了不满憎恶子书期之外,也是因为人族飞升,只对人修有益,能另人修修为大增,而于魔族毫无益处。
  子书期感悟天劫已经迫在眉睫,便只想着,在这时能为这方世界培养出下一个能够飞升的修士。
  当真是心无私念,大爱世人。
  -
  明月爬上树梢,在地面上落下张牙舞爪的可怖影子。
  凶兽趴伏在草地上,凄厉得嚎叫。
  螭祐长这么大,只带过一个小人类回到自己的巢穴,别的生物要是敢接近他的洞穴,都会被他无情的撕碎。
  可今天他的巢穴却被另一个臭人类占领了,他觉得他的窝已经脏了,一点都不想回去。
  他朝着终于回来的小人类呜呜呜嘤嘤嘤的呐喊,仿佛一只可怜巴巴等到主人的狗。
  莘玥揉了揉耳尖,一点没当回事。
  柏则是他未来的主人,去他巢穴里怎么了。
  “你怎么这么矫情呢,你还是不是公的啊,这么大一只兽了,闭嘴,别嚎了。”
  莘玥伸手拍了拍螭祐的嘴巴,呼噜了两下螭祐的大脸,揪着人家的毛往洞穴里拽,“跟我进去,怎么跟个小母兽似的,有家也不回。”
  螭祐眼睛里流出两大颗泪珠子,他不是,他没有,他是最帅气英俊潇洒的大公兽。
  温泉之中,闭着眼睛的男人眉目似画,皮肤并不是特别白皙,剑眉锋锐,别有一种冷冽的野性。
  柏则衣衫凌乱,露出一片肌肉紧实的胸膛,偏偏那胸膛之上画着艳红斑驳的痕迹,便显出几分淫.靡妖邪之感。
  柏则睁开眼,眸若星子,似能刺透莘玥的肌肤。
  “柏师兄可是屈服了,看到我眼睛便亮成这样。”
  莘玥冷嘲一声,手中拿着红鞭,抬起柏则的下颌,“我还当柏师兄是怎样的硬骨头。”
  铁链在水中发出刺耳的碰撞声,男人的手掌掐住少女的脖颈,用力缩紧。
  “莘玥,你玩够了吗。”
  软腻的肌肤被掌控在他的手下,也是那般的脆弱。
  “不够。”
  因被掐着,少女的声音显得有些沙哑,撩得人耳尖发痒。
  “柏师兄依旧这般不长记性,我本想待师兄温柔些,偏师兄只喜欢暴力的。”
  莘玥伸掌,打在柏则的胸口处,男人的手上便失了力气,软软的垂了下去。
  柏则自觉自己并没有下狠劲,少女的肌肤却吹弹可破,格外娇嫩,分明已是筑基期修士,脖颈上却依旧留下了浅淡的红痕。
  果真是只顾着做这些让人不耻之事,从未好好修炼。
  螭祐从岸边扑进水中,张着血盆大口,猩红的瞳孔中泛着嗜血的光泽,向柏则凶戾的呲着牙。
  “主人收拾不听话的奴隶有很多种方法,我知道有一种,是与动物有关。”
  莘玥揪着螭祐的皮毛,让凶兽伏下.身子来。
  “柏师兄如此野性不驯,是不是便想要尝一尝这种刑罚。”
  作者有话要说:  子书期:你当谁都同你一样,这般爱吃醋。
  莘玥:…
  ————
  莘玥:我就在仙尊面前,仙尊知不知我心中到底是钦慕你,还是厌憎你。
  子书期:你心意如何与我无关,我欢喜你的一切就够了。
  —————
  莘玥:知道你为什么不是男主了吗,因为你家暴。
  柏则:??谁先家暴谁的?
 
 
第二十九章 
  柏则不懂莘玥口中的刑罚是什么, 螭祐天性桀骜暴虐, 从未见它对谁如此听话,这般护主。
  便是仙尊,当初看这螭祐在尧山欺男霸女,搅得当地灵兽痛苦不堪时, 也是凭借自身化神修为的威压才降服了这只凶兽,把螭祐带回了雪峰。
  仙尊和掌门师尊都是想让柏则收服这凶兽, 对他寄予厚望。柏则也确实在闲暇之时日日来与这凶兽相处,培养感情。
  可他花费了百十年未曾做到的事情, 却被莘玥不过花了几个时辰便办到了。
  柏则并不会因此而心生艳羡或嫉恨, 少女有如此的心智,仙途大道艰难险阻于她脚下却似平坦大陆。可她偏不知珍惜, 勤加修炼, 却只会做这些不耻下作的事情。
  “柏师兄日夜只会苦修, 听不懂也是正常的。”
  螭祐在莘玥的安抚下,脑袋垂下来, 长着倒刺的舌头伸出来, 轻轻舔着莘玥的手背。
  少女逗弄着野兽, 似是觉得有趣的笑道,“若是将蜂蜜涂于人的脚心之中, 用舌头不分昼夜的舔.砥,那人便会享乐至死,痛苦不堪。”
  柏则耳尖因莘玥的话气恼得发红,“胡言乱语, 淫.靡之言!”
  莘玥一怔,缩回手,“柏师兄可是怕了?”
  莘玥凑得离柏则更近些,把手背上螭祐的口水嫌弃的蹭在柏则的衣服上。
  “柏师兄如花似玉,我也是舍不得这般对你的,只是你要乖些才好,莫要再惹我生气了。”
  莘玥指尖戳着柏则胸口血腥靡艳的图案,天真又恶劣的笑起来,露出两颗小小的尖牙。
  在她指下的图案是螭祐的简笔画,她才不耐烦在柏则身上刻下自己的名字。她画技如此好,这小螭祐好生可爱,便当做给他白纹身了,毕竟也是他之后的灵宠,挺适合的。
  柏则垂眸,也看向那个少女一刀一刀划出来血迹斑斑的伤痕。
  “我怎样,才能算是不惹你生气。”
  男人嗓音沉郁,冷嘲一般问莘玥。
  划在他心口处的手指顿住,少女歪着头,用甜蜜又梦幻的声音说着,“你永远乖乖的待在这里,只同我一个人说话,任我一个人欺负,便是不惹我生气。”
  “你能做到吗”,少女的眼眸一寸寸冷下来,唇角的弧度也慢慢抚平,“你不能,你永远学不乖。”
  “既然做不到,何必问我。”
  -
  莘玥花了100积分向系统定制了闹钟服务,一大早上起来,便赶到子书期的偏殿。
  坐于殿前的人用温润的嗓音讲着真经,莘玥坐在其下,手肘撑在书案上,诸般精绝道法好似催眠曲,掌心拖着半边脸颊,打着瞌睡。
  殿前的人不知何时停下了声音,少女不觉,脑袋一晃一晃,点着头,似是赞同。
  男人走在莘玥身前,手中书卷打在少女的发顶。
  莘玥朦胧的睁开眼,看到子书期不赞同的眼眸。
  “同你论道你也不听,这般惰懒,你修仙究竟是为何。”
  莘玥脸颊被自己压出一点红红的印子,因困倦眼角带着泪花,轻轻笑起来,有种别样的娇憨之态。
  “修仙哪有什么原因,我被师父带上山,便修仙了。”
  子书期收起心诀法卷。
  却也是赤子之心,心中无执念忧怖,修行之路便无桎梏。
  只是,却不能不罚。
  “伸手。”
  子书期手中法卷幻化成白玉戒尺,同莘玥淡淡说道。
  莘玥还当真久违的感觉到了两分上课被老师抓包的错觉,伸出手。
  子书期握住少女的手腕,戒尺落下去。
  “把手心展开,别蜷起来。”
  莘玥手攥成拳,笑眯眯的样子,“我怕的呀。”
  “展开。”
  白嫩的手心落在他面前,掌心中带着点花瓣一般的粉色。
  戒尺轻轻落在掌心。
  “下次不可再犯了。”
  莘玥一只手还拖着下颌,抬眼望过去,仙尊琼枝玉树,雪胎梅骨,浅淡的光落在他的眼角眉梢,一举一动皆可入画。
  少女的眼眸水波涟漪,专注认真,似有情又似无情。
  “你既不喜讲法,我便不讲了。”
  莘玥眨了眨眼,眸子立刻亮了起来,“那我走了。”
  少女说着,就立刻起身,迫不及待得要往外走,似乎伺候螭祐对她来说都比在这与他相处好一万倍。
  男人修长的手指拉住少女后颈的衣料,“只会偷懒,没让你走,随我去练剑。”
  殿后是一片空地,一颗巨大的秃头树后便是万丈悬崖。
  几日没放出来的蠃鱼剑在莘玥身后撒欢的在空中转着圈。
  树下的人身姿翩若惊鸿,婉若游龙,一套剑诀之中似蕴含着天地道法。
  在莘玥眼中便拆解成了一套传奇级的剑法技能。
  “看懂了吗?”
  仙姿玉貌的人身影慢下来,手中之剑不带一丝杀伐之气,垂在身侧,向莘玥看过来。
  蠃鱼剑乖乖回到莘玥手中,少女起身,剑芒锋锐迅捷似惊雷乍起。
  同一套剑诀,于子书期手中是和风细雨,于莘玥手中却在变招之后成了疾风骤雨。
  少女柔弱身姿撞进仙尊怀中,剑刃横在两人颈侧,莘玥笑眼弯弯,“还没懂,需得仙尊手把手教导。”
  子书期按住莘玥的肩膀,将人推开些,敛下眸,掌心覆住少女握剑的手,将她手臂抬起些,“最后一式,出剑姿势应是在这。”
  传信的灵鸽扑棱着白色的翅膀停在了两人的手背之上。
  子书期垂下眸,灵鸽口吐人言,“仙尊,不好啦,若莲仙子吐血了!晕倒了!要陨落了!”
  子书期一怔,松开手,神色一瞬间冷凝下来,潜藏的忧虑在眼底浮现。
  “抱歉,今日便到此吧。”
  子书期来不及观看莘玥的神色,匆匆向前走去,身后那颗树渐渐远去,子书期脚下却突然停顿了一瞬。
  身后的信鸽飞上树枝,发出几声悦耳啼鸣,越发显得身后寂静,无人言语。
  心口中,另一人嘲讽邪肆的声音复又响起。
  “你教导弟子,与她那般亲近,抱她的时候,可是当真没有半点私心?我看,你不过不敢承认罢了。”
  “我倒也想知道,这两位貌美女子,你更在意哪一位。”
  “哦,险些忘了,我就是你,你不清楚,我却清楚得很。”
  -
  后山之上,月光洒落一地。温泉之中,螭祐不见踪影,锁链断裂,水中原本捆缚着人的地方空无一物,唯余岩壁散发着寂寥的光。
  莘玥第二日被传信鸽唤到子书期的殿内时,柏则正好端端站在殿前,脚边跟着一只黑毛的小狗。
  见到莘玥,那小狗便心虚的嗷呜两声,猩红的眼睛中含着泪珠,颤颤巍巍想向莘玥扑过去,又羞愧得不敢上前。
  莘玥视线从那奇形怪状的狗子身上移到柏则的寒眸,气恼又娇俏的嘟起唇,似是为了柏则又不乖巧,不听她的话而生气。
  半分未曾想过后果的模样。
  坐在殿前主位上的玉宗掌门屈以臣轻咳一声,“莘玥,你昨日已经知道我宗弟子白若莲如今身体抱恙了吧。”
  “知道了,特意挑着仙尊教导我练剑的时候过来,我还以为她是故意谎称自己有事,同我争宠的呢。”
  少女眼尾轻扬,肆无忌惮,“她性命垂危又不是我弄得,你同我说有什么用。”
  屈以臣按了按额角,“我不过说了一句话,你便能顶我十句,郗光别的没教你,光教你气人了吧。”
  屈以臣招招手,示意底下变成一小只的螭祐过来。
  黑毛小土狗刨了刨地,垂着脑袋不敢看莘玥,一点点蹭过去,嗷嗷嗷的跟屈以臣干嚎。
  若是本体时的样子,这番倒是很唬人,只是如今变成这么小一只,还没凡间的狼狗大,便是再吼,也吓不到别人。
  屈以臣还未看到过凶兽螭祐这么弱唧唧的样子,还有两分莫名的可爱?他勾一勾唇,毫不客气的欺负道,“说人话。”
  螭祐又嚎了两口,才不情不愿的开口,声音先是有些不自在,随后便也化作小奶狗一般,“小人类,我不是故意的,是这个家伙,身上有恐怖的大家伙的血脉,呜呜,他吓我,我…”
  螭祐的话颠三倒四,嘤嘤唧唧,屈以臣不耐烦听,“说重点。”
  螭祐声音一顿,目含凶光的向屈以臣看过去,暴虐的呲起牙。纵然是变小了,骨子里的凶恶却没变。
  螭祐躁郁的在鼻间喷出两股热气,一副马上就要去拆家的样子,“他们要我的宝贝,那是你的,我不会给的。”
  屈以臣微微一笑,手指搭在腮边,“便是如此,白若莲修行的是当年沐荷真人的功法。她金丹渡劫不当,落下祸患,使得功法中本应在元婴期之后才会出现的隐患提前显露。若要除此隐患,需要一味药,名天汲珠。”
  屈以臣轻轻叹息,似乎含着淡淡的悲悯,“沐荷真人寻到天汲珠,却未等服用,就被仇家寻到,抱憾而终。我本以为沐荷留下来的这个可怜的孩子也会因此英年早逝,没想到…却在柏则带回的螭祐肚子里,发现了天汲珠的踪迹。”
  “说起来,白若莲会渡劫不当,其中也有莘玥小友你的原因啊。”,屈以臣看向单薄脊背挺的笔直的少女,故意含笑说道。
  “呵,怎么,你们玉宗家大业大,你堂堂一宗之主便要逼迫着我拿出我的宝物吗。我若是不给,你是不是还要将我抽筋拔骨,强抢才行。”
  真是牙尖嘴利,屈以臣都被她气得想笑,微微摇头,依旧一副慈悲悯人的模样,“怎么会,莘玥小友是误会了,我玉宗不会做此等之事。”
  “你想要这天汲珠,却也不是不行。”
  出乎意料,上一刻还话间皆是尖锐讽刺的少女却松了口,眼波流转,望向站在一边青柏一般的柏则。
  “只要柏师兄肯贴身教导我一个月剑法,我便将这天汲珠无条件奉出。柏师兄,怎么样,正道修士,天之骄子,为了救师妹性命,不会连这一点牺牲,都不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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