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宫的驸马疯了——付与疏
时间:2020-06-28 09:19:04

   书名:本宫的驸马疯了
  作者:付与疏
  文案:
  这是一个婚后恋爱的小甜文。
  长公主的驸马乃异姓王齐献枝,成亲两年琴瑟和鸣、好不恩爱。
  只知情的人知道:王爷心有所爱,就差迎娶进门;长公主风流快活,另有知己。
  两人约定,在外戏要做足,私下互不干扰。
  原本日子很是自在,忽然有一天,王爷变了个人,各种吃醋、黏人、撒泼打滚。
  重生回来,他只知道,不负良人。
  美艳长公主x磨人小王爷
  内容标签: 欢喜冤家 复仇虐渣
  搜索关键字:主角:魏华儿,齐献枝 ┃ 配角:花燃,魏琇,挽骊 ┃ 其它:
  一句话简介:形婚变成甜婚。
  立意:两情若是长久时
 
 
第1章 楔子
  冬夜薄凉,霜寒风凛。
  翊安心绪烦乱,喝了壶热酒暖身,微醺躺在榻上时,见齐棪脱鞋上来。
  她心道莫不是酒水致幻,她与齐棪关系虽缓和不少,还未到这般地步吧。
  “殿下万安。”齐棪的问候不冷不淡。
  她问:“你有事吗?”
  齐棪露出一个灿烂真诚的笑容,堪如六月飘雪般罕见,“臣是公主的驸马,来给殿下侍寝,有何不妥?”
  哪里都不妥,谢谢。
  “我未曾召唤,你擅自前来,不合情理。”翊安酒醒了大半,开口朝外大喊:“来人!挽骊——”
  “嘘——”齐棪不慌不忙地稳住她,自顾自地解开衣带:“有豫西嬷嬷陪她,她进不来……”
  “你流氓啊!”
  齐棪一怔,低头看自己褪的只剩一条寝裤,点头表示十分赞同她的话。
  “不错。”
  翊安:“???”
  他不容分说地拦住想跑的人,半是胁迫半是哄骗。翊安醉醺醺的,还来不及想对策,稀里糊涂就从了他。
  ……
  豫西嬷嬷满脸堆笑,守在内室门前,脸上每道慈祥的褶子,都像在欢歌起舞,比过年还高兴。
  热水备足,明日的早膳已想好,殿下也不曾嚷骂打砸,真真是万事顺意。若这回能得个小世子,便是祖先保佑了。
  挽骊一言不发,坐在旁边擦拭自己的弯刀,面容十分平静。
  公主若摔砸东西,那就代表怒不可遏,她将破门而入,管他劳什子王爷驸马,扔出去就是——对了,刚才那声呼喊不算,豫西嬷嬷说,女人贯会口是心非。
  红纱帐中,热潮翻涌。
  冬夜敲窗的寒风呼啸,床榻规律的晃动,咬住嘴唇仍溢出的慌乱仓促……良久才等到一切平息。
  此时月挂中天,星子碎了满天,满室烛光正暖。
  翊安身上汗腻腻的,脑中一片空白,有些吃力地喘着气。半响才找回思绪,眸子微闭,问他:“这是什么意思,惩罚本宫没给你心上人好颜色看?”
  ——“不对啊,关我何事,明明是你!”
  齐棪保持缄默,活了二十余载,他好似很少如此心满意足过。鼻息间全是她的味道,仿佛将他的心一寸寸熨烫了遍。
  他从背后搂住翊安问:“殿下把这当做惩罚?”
  翊安闻言,似是听了个笑话,妩媚地笑了会,声音略哑道:“你我成亲两年,这是王爷第二回上本宫的床。”
    第一回便不说了,成亲当夜例行公事,她还娇气地嫌疼哭了会。忙完事后两人闲谈,结果大半夜地吵起来,此后齐棪再没有来过。
  齐棪不知在想什么,少顷问了句:“什么时辰了?”
  翊安背对他没好气道:“你问我,我是漏刻啊?”
  齐棪被她噎住,不出声地偷笑了下,故作淡然道:“夜寒露重,臣侍完寝浑身无力。在这睡一夜,是天经地义的事情吧?”
  翊安:“滚!”
  翊安长公主的驸马得了失心疯,疯得突然,还疯得不轻。
  这事需从一个多月前说起——
 
 
第2章 别来无恙
  上京城作为北祁的王都,最不稀缺的就是纨绔子弟,闭着眼睛扔一砖头,也能砸中个公子哥。
  这群人闹起事来,通常无人敢管。
  这边是尚书独子,那边是侯爵嫡孙,沾上就是麻烦。
  但凡事总有例外。
  一队人马在安平侯府门前等着,不消片刻,安平侯急匆匆出来迎,朝为首的绿衣郎道:“连大人,快里面请。”
  连舜钦坐在马上,皮笑肉不笑,居高临下看着安平侯,“侯爷客气了,我听竹卫办事,没有进府喝茶的习惯。您把魏思荣请出来,下官便不叨扰了。”
  “我孙儿尚未弱冠,还是个孩子,若有……”
  “侯爷,”连舜钦面露不耐地打断他,冷冷地重申道:“听竹卫办事,自有规矩。”
  纵然安平侯姓魏,正儿八经的皇亲贵胄,这时候也没胆子再周旋。
  连舜钦不算什么,他身后撑腰的是境宁王,境宁王身后那是皇帝。
  他忙朝家丁道:“去把那小畜生抓过来!”
  连舜钦此人样貌不俗,一张方正的脸,浓眉窄目,看人时总像含着讥讽。
  他家世普通,可言行举止素来张扬,谁的脸面都不给。故而这张脸在有些人眼里,就是祸星脸。
  安平侯小心翼翼问:“连大人可知如何处置?”
  连舜钦无所谓道:“死不了。”
  安平侯腿一软,眼看着自己最疼的孙子被带走,当即决定赶紧进宫面圣。
  进了听竹卫,不死也得脱层皮,现在去求陛下说不定还有生路。
  连舜卿走到半路,有人骑马追来,附在他耳边说了几句,他当即勒马而去。
  原打算回卫所后,把抓来的两个纨绔好好教训一番,添点乐子。
  这下半点心情也没了。
  *
  祁国的谶语由来已久,当年太.祖皇帝不过是世家的旁支子弟,却有人言“王气在魏”。
  彼时昏君贼臣乱国,没人去收拾魏家,后来魏家起兵,太.祖称帝,验证了这条谶语。
  可想而知,在君明臣忠的太平盛世里,一句“境宁当为天子”的谶语传出来后,险些吓得齐棪自刎谢罪。
  齐棪何许人也,正是当今的境宁小王爷,字献枝。
  大祁唯一的异姓王,子袭父爵,生来尊贵。
  齐棪的王妃,翊安长公主听说后,悠然道:“你若为天子,吾弟便成了亡国之君。你若因此而死,本宫又成了寡妇。左右是祸,我真命苦。”
  齐棪实在没看出她苦在哪,“彼此彼此,本王也不算命好。”
  他拿列祖列宗和子孙后代发誓,他是一名忠君爱国的三好臣子,岂能行谋逆之事。
  可就算齐棪的小舅子,当今天子大度,不在意这条谶语。那些国之忠臣,哪怕嘴上信他敬他,心里当真容得下他?
  因此齐棪遇刺时,第一反应是“给那毒妇说中了”,第二反应是“让她做寡妇去罢”。
  没想到的是,他的确是死了一回,但长公主殿下没能成寡妇。
  *
  连舜钦守在房门口,心觉这事没意思。外面人人都说王爷与长公主伉俪情深,但事实是王爷重伤昏迷前,还在嘱咐别送他回府。
  贵府有狼吃人吗?
  请来的大夫医术高明,不输御医,就是说话比连舜钦自己还难听。
  人家风轻云淡道:“伤口太深,三日内若没醒,准备后事吧。”
  知道这躺的是谁吗?老东西!
  已经过去两天,连舜钦想,人多半是醒不来了。
  他不得不替自己打算,王爷一死,听竹卫左司指挥使一职将空出来。
  若陛下果真英明,必清楚他的能力和忠诚,此乃千载难逢的升迁良机。
  再瞒下去,王爷真在他手里没了,别说升迁,下狱都便宜他了。
  他打定主意去通知翊安长公主,人家两口子不睦不要紧,别把他的前程搭进去。
  刚准备出门,境宁王醒了。
  齐棪脸上阴沉凝重,像刚从地狱里爬出来,盯着他问:“你脸上的刀疤呢?”
  连舜钦摸了把自己的脸,“王爷,可是糊涂了?属下这辈子哪都挨过刀,除了胯间和脸上。”
  良久的沉默——
  齐棪心底发冷,这太荒唐可笑了。他忍着伤口的疼痛,费力地打量周围,又看了看连舜钦的脸。
  “我昏迷了多久?如今是何年?”
  连舜钦笑:“放心吧王爷,您才昏迷两三日,还是景御三年呢。”
  景御三年,竟是景御三年!
  他记忆中的那些事,难不成只是一场噩梦?还是现在就在梦里。
  伤口的疼痛告诉他,不是梦。
  除刚醒时问了句莫名其妙的话,齐棪一切如常,就是不愿多说话。
  大夫说,他这辈子没见过伤口愈合这么快的人,居然短短几日就能下床行走。
  连舜钦则幽幽地想,升迁无望。
  *
  来通报的宫人满脸喜色:“长公主,王爷亲自接您来了。”
  “知道了。”翊安应了声。
  从皇后的长阳殿出来,早上还算晴朗的天空,飘起大片的雪花,轻盈落下,冰凉的划过脸面。
  她伸手拦了一会,若有若无的冰寒触感,在温热的指上融开。
  翊安回头问:“挽骊,几日没见齐棪?”
  挽骊动了下眉:“七日。”
  自那日他们吵架,他挥袖离开后,便没再回府。
  本想着还有几日的冷战,没料到他这么快便有了戏瘾,赶来演她的二十四孝好驸马。
  齐棪面色凝重,穿着银色锦绣蟒袍,外罩红色大氅,远远走来很是醒目。
  “驸马怎么来了?”见他走近,翊安换上“诚挚”的笑意,妩媚万千。
  齐棪站在玉阶之下,缓缓抬头看她,一眼恍如万年。
  这是他年方二十的公主殿下,颦笑间倾国倾城,便是整个大祁的女子容颜堆加起来,也不如她一半明艳。
  如今是景御三年的冬日,此时他们成亲未满两年,关系不算好,但尚未到前世那般不可挽回的地步。
  他齐棪得苍天眷顾,再一次站在她面前。他在心里默默说了句“别来无恙”。
  “发什么呆呢!”
  见他傻愣愣的站在那,脸色难看,盯着自己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翊安走到他面前,笑意盈盈地惦着脚尖,在他耳边道:“不情愿就不要来,装模作样无趣死了,再者玉奴今日无空理咱们,你演也白演。”
  在旁人看来,还当她在对他讲夫妻间的悄悄话。放在从前,齐棪必会笑着加倍回敬她几句,让她有火不能发。
  齐棪耳畔发痒,心里燃起团火,想起前世他们为数不多耳鬓厮磨的日子。
  “下雪了,我怕殿下冷。”他替她披上斗篷。
  他反应不正常。
  翊安狐疑凑近了看,不知可是雪衬得,他嘴唇苍白脸色难看至极。
  想必冷的是他吧。
  两人并肩而行,齐棪贴心地将伞倾向她那边。
  过往的内监宫人纷纷行礼,无不称羡。谁不晓得,翊安长公主与境宁王,那是天造地设的一对恩爱夫妻。
  他们成亲那日,满城庆贺,红绸满街,烟花放了一整夜。
  陛下亲自将长姐送出宫门,境宁王当众许诺,此生不负长公主。
  此后两年,每回进宫,长公主与王爷都如胶似漆,圣心这才大安。
  翊安心道齐棪今日兴致不高,连架都懒得与她吵。她最受不了人为的寂静,只好先开口:“驸马今日无事?”
  “哪日无事?”齐棪下意识反问一句,被她暗中拧了胳膊一把,才回过神道:“什么事都没殿下要紧,自然都能放下。”
  能下床行走之后,他只想见她一面,他很思念她。
  “哟,本宫好感动,真想建个碑来赞颂驸马真心。”
  “多谢殿下,此乃臣之荣幸。”
  翊安声如细纹:“适可而止,别逼我撕了你这张假皮。”
  齐棪低头看她,勉强弯了下唇,隐忍地喊了声:“殿下。”
  “干嘛?”翊安提高警惕。
  雪越下越大,齐棪放慢脚步,低头道:“想给殿下赔礼道歉,上回不该那样说话。”
  从前都不该那样说话。
  他醒后想清楚许多事,包括前世他们那几年为何不曾好好对待彼此,见面便如仇家。
  后来一切都晚了,他甚至没有好好搂过她几回。
  翊安这人不长记性,再加上跟齐棪吵起架来,两个人都口不择言,骂到最后谁也不记得谁说过什么。
  见齐棪现在情绪明显有些低落,纳闷地问:“你说了什么?”
  齐棪举着伞,自嘲地笑:“句句是错。”
  悔不当初。
  他这般客气,翊安倒不好意思了,突显得她小家子气。
  那日翊安从外面回来,已是夜半,齐棪不知抽的什么风,居然在公主府等了她两个时辰。
  后来吵得不可开交,把齐棪气得连公主府隔壁的王府都待不下去。
  齐棪说的都是事实,她就是刁蛮自私、不守妇道。
  但她骂起齐棪,那就很不讲道理,怎么难听怎么骂。
  譬如骂他虚伪恶心,道貌岸然,在外养着“义妹”做姘头。
  翊安过意不去,本想关心他句,却哪壶不开提哪壶:“这几日,宿在封浅浅那里?”
  齐棪一顿,脸上露出堪称漠然的表情,掺着冰渣一般的冷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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