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年后
在一个刺目的太阳高高挂在天空的日子,洛柒选择了闭门不出。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开着空调舒舒服服躺着。
抱抱压在他的身上,两人一起看着最新的综艺节目,笑得不可开交。
笑着笑着,一人一兽突然对视起来。
三…二、一!
这具身体又成功猝死了。
强行关系不可取
孟子说:食色, 性也。
现代的很多人:???
一个小姑娘敲门走了进来, 洛柒戴着一个白口罩、穿着白大褂坐在桌前。那姑娘低着头一小步一小步地走进来, 抬头看到了眼前的男医生, 脸“唰”地一下红了,然后转过身去,将门一关。
洛柒无奈地站起身来,走了出去。一出去就看到小姑娘正捂着脸蹲在地上,红上了耳朵。
“我的天呐,男医生!呜呜呜, 早知道我就不来了,星星我怎么办啊…”
站在她旁边的短发的女生拉了拉她的袖子:“喂, 喂, 人家来了…”
洛柒对着两个小姑娘说:“我里面给你们倒了水,你们进来再说吧, 有什么情况可以慢慢和我说。”
两个小姑娘坐在洛柒的前面, 端端正正地坐着,端正得可能都要比上课的时候还要正经。
在两个小姑娘磕磕绊绊的描述下,洛柒终于明白理解了, 开了方子后, 她们头也不回地跑到一楼去拿药。
其实只是一个小小的经期不调,但是那小姑娘像是思考了很久,下了好久的决心才来医院看一看。
我们谈起“性”时,总是抱着一副遮遮掩掩的样子,总是一种羞于开口的态度, 从小的时候就是这样的。
孩子第一次对自己是如何来的产生了疑问,便问爸爸妈妈:“我从哪里来”
家长大多回答:“垃圾桶里捡来的,充话费送的。”
因为他们不知道该如何向一个孩子解释什么叫做“性”,他们认为这是丑事,于是只能随便找一个自以为很好玩的幌子避开这个问题。
洛柒现在身为一个男性妇科大夫,他的病人在面对他的时候总是一副很为难的样子。
一个一身黑色的女生走了进来,黑色的大衣、黑色的口罩、黑色的帽子把自己遮的严严实实的。门外也没有别的什么人,孤身一人不安地坐在洛柒面前。
洛柒微笑着看着面前的女生,问:“你是来?”
女生只露出了一双眼睛,红通通的好像是哭过很久了:“我要想要做流chan手术。快一点,不要痛、快一点,我明天还要考试了。”
手术做得很成功,从手术开始到手术结束都只有她一个人。
做完手术,女生的脸整个惨白惨白的,什么血色都没有。
洛柒说:“你不能再打了,再这样下去你的身体会吃不消的。如果说真的不想要孩子,平时的防护措施一定要做好。”
女生笑了笑,只是点了点头说了一声谢谢,不准备多说些什么。
洛柒在当妇产科医生的时候,见过很多很多的病人,大多数来和走的时候都像是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情不想被人看见一样,悄悄地来、躲躲藏藏地走。
一天,洛柒坐在办公室,门是半掩着的,一个穿着白T的女孩,从他的门前路过了好几次就是不进来。洛柒以为又是一个不好意思进来的病人,于是走出去与女孩碰了个正着。
“进来吧。”
女孩大概二十岁左右的样子,她很警惕地左右看了看,跟在洛柒的身后走了进来。洛柒在女孩进来的时候,将门关上了。
她瞪大了眼睛一脸惊恐地看着洛柒,身体都在瑟瑟发抖,两只手紧紧地攥着。
洛柒看着惊慌地像是看到吃人妖怪一样的女孩,温柔地说:“不用担心,我是医生,别怕。挂号单拿过来一下。”
女孩将手移到了后面,背靠着门不说话。
“你不会是没有挂号吧,去楼下的那个窗口挂一下就好了,那个姐姐很温柔的。”
女孩猛地一下推开洛柒,打开门跑了出去。
“喂!别跑啊,不要害羞。”洛柒看着女孩的背影慢慢地说。
洛柒回到家,看着抱抱日复一日地看电视、吃东西,好奇地问:“虽然说,这个世界上没有你的同类,但是你是真的不用解决生理问题的嘛?”
抱抱表示不解:“敖?”
“发qing。”
抱抱仰起头,一脸骄傲地摇了摇头。
“你继续看电视,你这个没有情趣的生物。”
第三天,洛柒又遇上了那个姑娘,在办公室的门口,这一次她拿上了挂单号,急促不安地站在门口。
洛柒将放在自己手上的白大褂穿上:“进去吧,我不会吃人的,别怕。”
女孩叫石雨,她蹑着脚,像小猫似的又轻又静地走进去,将挂单号放在桌子上,坐在位子上,喝了一口洛柒放在桌子上的温水:“我这几天身体很不舒服,我去网上搜了一下,我感觉我可能是要有了。”
洛柒说:“那你可以具体说一说你的不舒服是什么样的嘛?”
石雨摸着自己的小腹处,表情突然皱了起来,哭着说:“我也说不清楚,就是突然很难受,什么东西都吃不下,还很想吐,我真的很害怕,我才刚刚进大学,我不想生孩子。”
检查后,她的确是怀yun了,在一个人纠结了不到十分钟她选择做了手术将孩子拿掉。
手术很快也很成功,石雨从手术室出来后很明显舒了一口气。
刚刚从手术室出来的女护士对着石雨说:“小雨,我就直说了吧,你这是第一次吧,和你男朋友做ai的时候,不要太过暴力了,你的身体以后会吃不消的。”
石雨原本惨白的脸瞬间涨红,连忙否认:“我、我们已经分手了,以后不会在做了。”
女护士语重心长地说:“唉,我也不是叫你不要做,只是和男朋友的时候,一定对你自己的身体要温柔一点。”
石雨在护士走后,一个人躺在床上休息,门是开着的,同房的一个病人刚刚走出去的时候没有关上。
“妈妈,真的没事,就是身体稍微不舒服而已,有必要来这里看妇科吗?”
“我说有那就当然有,妈妈的话会有错吗!”
“当然有,我都和你说了在三楼,结果现在跑到四楼来了,还得爬下去,真的是。”
石雨听着外面的声音,模模糊糊的,根本听不清楚。
“这个病房没有人吗,我去把门关上吧。”一个女生穿着拖鞋移步到石雨的房间,准备把门关上。
“早晚都是要去的,你在这里拖延时间也是无济于事的。”女生妈妈威胁道,“顾又,你给快点给我走。”
顾右眼尖,一眼就看见了石雨,她夸张地叫道:“石!雨!你怎么会在这里!没事吧,生病了怎么可以不和我说呢,我好来看你啊。妈!我今天就不去看医生了,我要在这里陪同学。”
顾又妈妈表情逐渐危险,正准备发飙的时候,洛柒从旁边走过,看到她们笑了一下。
顾又妈妈微笑着对着洛柒说:“欸,您就是洛大夫吧,这是我女儿刚刚挂上号,朋友在这儿就想着晚点去,您带着她去看一下,这里我陪着。”
其实顾又没什么大毛病,就是熬夜熬多了身体有点不协调。
“医生,你知道住在刚刚那个病房的女生生了什么病啊?我是她同学。”
洛柒摇摇头:“不是很清楚,你可以自己去问她。”
两个星期后,洛柒又遇上了石雨,她穿着一身白色的衣服,全身的白,没有一丝一毫别的颜色,脸也是白的,仿佛只剩下白。
她拿着挂号单乖乖地坐在凳子上,等着洛柒给她倒上一杯温水,她的双手皱皱的发白:
“洛医生,我这一来其实是想问你一个问题,怎么样可以把一个很脏的东西给洗的像新的一样干净。”
洛柒说:“发生什么事了?”
石雨说:“我也不知道,我不小心把一个干干净净的东西弄脏了,我弄不回去了,我回不去了,医生,你可以告诉我怎么样可以死得干干净净吗?”
洛柒和她讨论了好久各种各样死法的痛苦,然后又聊到来了她为什么想去死。
经过了解,原来她那次回去后不知道为什么将腹中还未成型的孩子打掉的事被曝出去,然后事情越传越大,越来越匪夷所思、越来越深信不疑。
她的第一次是被学校教授给夺走的,强行插入,不顾她的反抗,并且威胁她不准将这件事情说出去,不然退学伺候。
流chan的事情被传出去后,那位消息灵敏的老师在此找上了石雨,在昨天不管不顾再一次强行XX了她。
洛柒说:“你不想告他吗?让他罪有应得。”
石雨哭着说:“他们会一直用异样的眼色看我的,我不敢。他们会说是我勾引老师,我不敢。他们会说我活该,我不敢。”
洛柒递过去一张纸巾:“你连死都敢,这个不敢?你有没有想过,你死后那些人会怎么在造谣你,你的父母面对那么多诋毁自己女儿的人会怎么样,你死后那个还在逍遥法外的人渣会再毁掉多少个无辜的女生。”
思考良久后,石雨选择了正面刚。
根据《刑法》第二百三十六条的规定,q强.jian罪,是指违背妇女意志,使用暴力、胁迫或者其他手段,强行与妇女发生性jiao的行为,或者故意与不满14周岁的幼女发生性关系的行为,犯该罪的,处3年以上10年以下有期徒刑。
几年后,石雨以优异的成绩毕业后,进入了一家优秀的企业,洛柒还是个妇科医生。
“洛医生,我不知道为什么已经有半年没有来大姨妈了,我好担心啊……”
洛柒医生又一次成功地拯救了一个忧心女生。
“癌细胞爱我。”洛柒捧着身体检查报告,“治不了的病啊,我要不要辞职,抱抱?”
抱抱摇摇头,并且抱住遥控器不让他抢走,并且催促他去上班。
二十八岁,洛柒,死于癌症。
招摇撞骗不可取
贺子石是一个刚刚毕业踏入社会的男生, 比起同龄人长相上略显成熟。
洛柒是他的上司, 这一天一共来了三名实习生, 为了让他们更快地融入这个部门, 下班后大家一起来了一个聚餐。
“来来啦,大家干一杯。”
这个角落的灯有一盏坏掉了,让这个角落显得稍微有些暗,浩浩荡荡的十几人围坐在一起,热热闹闹地开始了聚谈。
贺子石重重地放下手中的啤酒杯,黄色的啤酒溅到了桌面:“我跟你们说啊, 就我以前这二十多年的恋爱经历,也没感觉自己会有多受欢迎, 也不知道是为什么, 我这几天刚刚到Y省就有四个女生来找我,最最好玩的是还有一会小男生找我, 大概十七八岁的样子。”
坐在他右边的一个齐耳短发的姑娘将身子微微低下, 故作神秘地说:“不知道你们有没有听过这样一个故事,传说世界上一定会存在一个和你长相有百分之九十相似的人。但是一般来说,穷其一生两人都不会相遇, 但是!但是一旦相遇, 两子必有一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