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君之妹(穿书)——野马凌江
时间:2020-06-29 09:44:23

  随口说出来后,傅卿才惊觉傅柏舟现在是重生的,那他的年龄还真是一大把了。不过她穿越前也读大学了,两辈子加起来,她年纪也不小了。
  若是没有其他人在场,傅柏舟和傅卿之间,是没有所谓的食不言寝不语的。
  “你倒是句句都在维护他,怎么我辛苦上了一早上朝,也没有听见你一句好听的?”
  傅柏舟刚放下筷子,就听到傅卿维护傅靖那小兔崽子,他不由拉起她的手,慢慢在殿内走着消食。
  迎着他哀怨的眼神,傅卿不由好笑:“小孩子的醋也吃,你要不要脸?”
  她眉目上扬,眉眼间的风情让人心口微滞。
  傅柏舟突然低头亲了她的脸颊一口,笑道:“你不是知道吗?在你面前,我早就不要脸了。”
  他凑近傅卿的耳畔,呼吸拂在她莹白的耳边:“我记得有一回,卿卿就躺在御书房的桌案上,衣衫半褪,红着脸骂我不要脸。还有你逃跑被我抓回来的那回,在我寝宫的床上......\"
  他眼神炙热而不正经,傅卿果真又恼羞得红了脸,她后退了两步,却被傅柏舟压在了屏风上。
  “当真是不要脸了,你,你不许说了!”傅卿一把捂住傅柏舟朱红的唇瓣,手心却突然被舔了一下。
  又痒又酥。
  傅卿立即收回了手,她呼吸有些不稳。
  两人距离很近,呼吸都相互交缠在一起,他碎金一样的眼里有着说不出的情意,莫名的撩拨人的神经。
  “不能不说。”
  傅柏舟含住傅卿发红的耳垂,嗓音低哑:“怎么办?我就想对卿卿不要脸呢。”
  自从确定关系后,傅柏舟什么让人面红耳赤的话,都能说出口了。
  “不许再胡说八道。”
  傅卿面上发烫,却故作镇定的伸手,拧了一把他腹腰上暗藏的肌肉,然后感觉他身子微僵。
  傅柏舟本来没什么绮念,他只想逗逗傅卿玩的。
  只是她娇柔又有些无措的在他身边,眉间上有一抹含羞带怯,眼中却仿佛含了一汪春水一样,星眸瀚海,朱艳酡些,让人心颤的艳色仿若牡丹滴露,勾得人蠢蠢欲动。
  傅柏舟把傅卿柔软的身躯抵在屏风上,正要低头含住她的唇时,殿门便被敲响了。
  “有人来了!”傅卿紧张得一把推开他,避得远远的,“你不许再胡来啊。”
  实在是傅柏舟有前科,很早之前,他就不管来人,把傅卿压在了桌上。虽说那次多半是带有故意吓吓她的意味,但傅卿还是怕他现在乱来。
  傅柏舟看傅卿一脸警惕地捂住自己的领口,有些好气又好笑:“怎么,你还不放心我?你皇兄有这么不分时间、地点吗?”
  “你自己的事,你自己心里有数。”有前科的人,不配得到她的信任。傅卿轻哼了一声,转身朝内殿走去。
  “有什么事快点去办,等办好了再来找我,我有些事情同你说。”
  傅卿本来是要当着傅柏舟的面,用那个抽到的【牵丝红线】的,岂料刚刚被他一打岔,就忘记说了。
  傅柏舟心里好奇,奈何现在又被其他事情拖住了脚,于是他只好先办事了。
  扬声含了一句“进来”后,一个身着青衣,面戴半张面具的青年人脚步轻捷灵敏的走了进来。
  “回禀陛下,前方同北戎交战的程秋将军已传来了首胜的消息。”
  青年顿了顿,继续道:“按照陛下的吩咐,卑职等已抓住了正借踏春的由头,打算悄悄混出我大燕的逆臣贼子,萧藏全家。”
  预料之中的事情,傅柏舟也没什么好欣喜的,他沉吟片刻:“把人押送监.牢,等我大军破了北戎,活捉萧如晦了和他表兄贺长渊后,再让他们一家子好好团聚团聚。”
  青衣青年恭敬地应了,他正欲退下时,傅柏舟却叫住了他:“听北戎来的探子来报,贺长渊企图将傅璎的私生女瑶晚芯,也送到落雪庵?”
  “正是如此,只是贺长渊怕庵中人生疑,才不敢轻举妄动。”
  瑶晚芯自从那次跌落崖底后,贺长渊怕萧如晦旧情难忘,就把她一同带着去了北戎。
  瑶晚芯虽然心思不纯,好歹也算自己的救命恩人,贺长渊因自己在秋草围场,恩将仇报算计了而她稍微有些愧疚。
  于是他就打算养闲人一样,把她禁锢在将军府中养着。
  岂料不久前,傅柏舟把他送去大燕,给傅卿的聘礼尽数退回,还让人带来了极尽羞辱的口信。
  那些话恰好被瑶晚芯听见。
  她被禁锢在北戎,处境非常不好。几乎是谁都可以嘲讽她,谁都可以随意欺辱她,在瑶晚芯心里,她觉得这一切都是傅卿害的。
  原本喜欢她的竹马萧如晦也喜欢上了傅卿,而原本对她有三分好感的贺长渊也故意害她。
  这一切都和傅卿有关,若不是她狐媚勾引,萧如晦怎会变心得这样快?贺长渊怎会故意害她?而现在这两人都对傅卿求而不得,痴心无比。
  瑶晚芯的心脏如同被虫蚁啃咬着,她对对傅卿一时又妒又恨,对背叛她的贺长渊和萧如晦更是恨到了骨子里。
  此刻见贺长渊没脸,她便忍不住去百般嘲讽,说他心肠恶毒又自以为是,分明想要攻打大燕,却还妄想娶大燕的公主。
  说他不要痴心妄想,他永远也不会得到傅卿的青睐。
  刚好瑶晚芯的话全都戳在了贺长渊心上。
  他忍无可忍地想把她重新送回她母亲傅璎的落雪庵,好眼不见心不烦,至于她在落雪庵里会遭受什么磋磨,贺长渊是不曾想的。
  这事傅柏舟不久前才从细作那里听到,他剑眉微扬:“朕觉得她去落雪庵同她母亲好好修佛也不错,该怎么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放人进去,你们吩咐底下的人做好。”
  想起曾经瑶晚芯几次三番害傅卿的事,傅柏舟神色冰冷:“等她进去后,务必让青灯和里面的姑太好好教导教导她同她母亲。”
  青衣人敛目道:“卑职知晓了。”
 
 
第64章 
  前方战事瞬息万变, 大燕却一力压倒了北戎。
  北戎败退之迅速,莫说是傅卿,就是朝堂上的大臣也未曾料到。
  在战场上打仗的程秋, 只觉得此战打得容易,因为陛下做出的决定, 仿佛是摸透了对面将领的心思一般,无论对方接下来有什么举措, 他都能一一化解。
  本来应是轰轰烈烈的举国之战, 却在夏末之时便迎来了终结。
  傅卿还尚未回过神来,前方捷报便传得满大燕都知晓了。
  大军班师回朝的消息传来时, 傅柏舟本想到溯月宫中陪傅卿,以解这几日一直忙忙碌碌,只能匆匆见她的相思之情。
  但他没料到,程秋却送了他一份大礼。
  贺长渊和萧如晦被他活捉了,随同报信的使臣押送了回来。
  昏暗幽深的死牢里, 风声呜咽,卷着空气中潮湿, 血腥的气息迎面扑来, 让人背脊发寒。
  踢打声夹杂着女人撕心裂肺的喊声,如同泣血一般。
  往日的慈爱早已消失不见, 萧母恨不能生啖了萧如晦和萧藏的血肉。
  她将自己的女儿护在身后,一脚踩上萧如晦的手碾了几下后,朝要上来相护的萧藏啐了一口。
  “你护什么护?你个狼心狗肺的东西,竟瞒着我, 让我替那北戎的贱妇白白养了二十年的杂.种!”
  萧母越想越气,她一想到往日对萧如晦当成亲生儿子一样的体贴细致的照料,此刻就越发恨他们恨得刻骨。
  本以为温柔稳重的丈夫,却瞒着她让她帮别的女人含辛茹苦的养子。
  那样的杂种,竟然联合北戎一起造反,连累得她和她女儿都下了死牢。
  这样的欺骗,以及对几十年的感情错付,又怎能让人不恨?!
  萧母眼神疯狂,眼眶发红,她看了一眼,自己缩在角落里瑟瑟发抖的女儿,心中的怒意与恨意令她拽住萧如晦蓬乱的头发,就往墙壁上撞去。
  头部被人拉着用力撞到坚硬脏污的墙壁上,“砰”的一声巨响,让人听着就感觉到头疼。
  血水混着脸颊流了下来,萧如晦闷哼了一声,却因为心含愧意,而没有反抗。
  贺长渊却用力把萧母扯开,任凭她摔到地上。
  “你个疯婆子,说谁是贱.妇呢?!你敢对他出言不逊,你也不看看你配不配!”
  北戎先皇后在贺长渊心里占了很重的分量,就算他们骗了萧母,但他也不容许她侮辱北戎先皇后。
  岂料一句话,却戳得萧母疯狂大笑起来,她披头散发,神色狰狞,宛若疯魔一般伸出手指划过牢狱之中的三人。
  “你们觉得我不配?不配为什么要让我帮她养孩子?”
  她气得的眼角发红:“你们不让我说,我还偏要说了,那所谓的北戎先皇后,我看就是个婊.子!而你们也不是什么好货色,我瞧着你们同那又要卖,又要立牌坊的女支差不多!”
  萧母的话说得又脏又不好听,在场的三个男的,从来都没有被人用这样粗俗的话说过,偏偏她说的还是事实,叫人反驳不了。
  萧藏臊得面色发红,他一把拽过萧母的手,却被她突然避开。
  “你别碰我,我嫌脏,你令我作呕。”
  萧藏气得心口发疼,他扬手就想打人:“混账!”
  萧母此刻有些疯性,她竟是很利索的抓住了朝自己而来的巴掌,嘲讽道:“你还有脸打我?果然你跟你带来的那孽.种一个样,都是恩将仇报,不要脸的卑鄙小人!”
  萧母一向对萧藏这个丈夫温柔体贴,顺从无比。
  虽说此事的确是萧藏利用了她,但这几十年来,萧藏已经习惯了,在萧家说一不二的家主地位。
  因此,这些侮辱粗俗的话,让他听得格外暴怒。
  多年的谋划,就这样轻而易举的败在傅柏舟手中,耻辱感以及暴怒混杂在一起,让他把故意口吐恶言的妻子,当成了泄愤的途径。
  两人很快丧失理智,扭打在了一起。
  “母亲,父亲。事已至此,莫要再打了。”
  “谁是你母亲!你也不配!”
  萧如晦着急的去拉架,却被躲在角落里的妹妹,狠狠的瞪了一眼。
  “那不是你的母亲,你也不是我哥哥,我没有这样的父亲,也没有这样的哥哥,我恨你们!我恨你们!”
  一向与自己最亲近的妹妹,现在她眼中的恨意,让萧如晦身子一僵。
  直到狭长幽暗的走道里,传来很轻的拍手声,才让他们停了下来。
  “狗咬狗,这个真是一场好戏。”
  恭敬寡言的侍卫站在一旁,腰侧悬挂着佩剑,段玉提了一盏宫灯,站在一旁照明。
  手脚勤快的近侍,轻手轻脚的搬了个精致软椅,放在了门口。
  傅柏舟坐在死牢门口,眼神凉薄的扫过狱中的几人,唇边带了轻笑。
  “果然朕把你们关在一起,就少不了这样的好戏。”
  少年时候便名满天下,贺长渊一向是心高气傲的,他本以为自己胜券在握,但却没想到,自己轻而易举的就输了。
  而自己所有的失败都拜眼前的这人所赐。
  他挺直了脊背,朝傅柏舟冷笑道: “怎么,大燕陛下是来看我的笑话的吗?士可杀不可辱,你若有本事,直接杀了我好了!否则,只要我不死,我就会想方设法杀了你!”
  傅柏舟挑眉,很是爽利的点头:“你杀不了朕。不过,朕就是来看你笑话的,还别说,这痛打落水狗的戏码,真是别有一番滋味。”
  贺长渊气得脸色发青,他冷哼了一声。
  “你得意什么?听闻你想娶贵国公主为后,你们当了这么多年兄妹,你竟也下得去手,大燕风气还真是生冷不忌呢。”
  提及傅卿,傅柏舟面色冷了下来,那些嘲讽的笑意也全然消失。
  他冷厉地扫过贺长渊和萧如晦:“不过是阶下囚而已,凭你们也配说她?”
  贺长渊冷然不语。
  萧如晦却不由想起来傅卿如花娇美的笑靥,忆起往日,她待自己的种种好。
  一想到她将要嫁给傅柏舟,他就心口发痛,不能忍受。
  虽说傅卿早已言明,她已放下了他,但萧如晦还在自欺欺人的以为,傅卿心里还有他。
  他在北戎时,时常在想傅卿真的放下了吗?毕竟她纠缠了自己许多年,这样深的羁绊,又怎能是说放下就放下的?
  她一定是心中还有他,只是因为他之前没有珍惜她的情意,才让她伤了心。
  萧如晦走到监牢门口,抓紧牢门:“如何就不配了?公主喜欢了我好多年,我不信她说放下就能放下对我的感情。一定是你逼迫她了,傅柏舟,我要见她!让我见她!”
  傅柏舟只觉得,萧如晦可笑极了。
  “从前她喜欢你时,你却百般厌烦,看不上她,甚至逼得她放弃了你。如今你落魄至此,竟然还如此大言不惭,也不知你是哪来的自信。”
  萧如晦如今一无所有,此前也是他自己消磨完傅卿对他的好感的,如今他说想见就想见,这是哪来的脸呢?
  而且他未来的皇后又怎能容别人觊觎?
  萧如晦相见傅卿,他想都不要想。
  傅柏舟不耐烦的皱皱眉,做了个抹脖子的手势:“朕瞧这萧贼的假儿子,恐怕是神志不清了。这样的疯子留下来也没用了,去,你们去给朕杀了他。”
  他语气平平,却吓得死牢里的萧母把自己的女儿护在怀中,躲在角落里不敢说话。
  面容肃杀的侍从打开了牢狱的门,迅速制住欲.要挣扎的萧如晦三人,解开了腰间锋.利的佩.剑,架在了萧如晦的脖子上。
  贺长渊怒瞪向牢外,在软椅上正襟危坐的人。
  “傅柏舟,你有什么都冲着我来,你不要动他!”
  傅柏舟冷嗤:“着急什么,你排在下一个,每个人我都不会放过。”
  他朝着侍卫点点头,那侍卫正要抹了萧如晦脖子的时候,却有个人脚步着急地走了过来。
  “等等!不要杀他!”
  傅柏舟猛然回头,却见傅卿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了监牢旁边,神色着急无比。
  “皇兄,萧如晦不能死,你现在可不可以不要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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