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与马奴——木妖娆
时间:2020-06-29 09:50:50

 
    那几人似乎还想继续打下去,台上的吴维淡淡的开口:“住手。”
 
    几个人几乎同时收了手,退回了队列之中。
 
    虽然裴疆落了伤,但他们几人身上也都带了伤,没有一个是全身而退的。
 
    吴维站了起来,从台上走了下来,站到了那些将士的身前,怒声呵斥:“我何时教过你们以多欺少了?!”
 
    与裴疆交手的几人非常配合的低下头,抱拳认错:“属下等知错,请总兵大人责罚。”
 
    吴维装模作样的冷哼了一声,转回身看向捂住胸口,脸色苍白的裴疆,随即与身旁的将士喊道:“还不快些把玉家姑爷扶下去,喊军医来看看伤势!”
 
    列中两个将士忙上前欲扶住裴疆,裴疆抬了抬手:“不必扶,我可以走。”
 
    猛咳了数声,随之朝吴维拱手:“让总兵大人失望了。”
 
    吴维忙道:“是我这些将士胡闹,你且先下去看看伤势再说。”
 
    随之将士把裴疆领了下去。
 
    看着裴疆离开后,吴维脸上的表情才渐渐变为轻蔑。
 
    吴维的侍卫上前,在他身旁说:“那姓裴的功夫确实不差,但说猛如虎兽,着实太过了。”
 
    吴维把玩着指上的玉扳指,微眯眼眸思索了半晌后,才道:“无须再多在意他,让玉府的人紧盯着玉盛便可。”
 
 
  ☆、37、三十七章
 
  申时到酉时之间, 吴维让人用马车把裴疆送回了玉府。
  提心吊胆了整日的玉娇,在听到裴疆回来了之后, 忙把抱了大半日的小金佛给放了下来, 匆匆忙忙的跑出了院子。
  才出了院子, 就见裴疆已经快到院子外的小池塘了,玉娇的脚下的步子更加快的朝着他小跑了过去。
  走近后,只见裴疆脸色比以往都要苍白了许多。不知怎的, 他走路没有以往那般的沉稳了,还有些慢, 最重要的是他的左臂上还缠着圈纱布, 且还缠了大半条手臂了!
  他还是流血了!
  玉娇见此, 脸色全白了, 心底焦急如焚的小跑上到了他的身旁。
  暗恼怎么没个人去扶下的同时,玉娇想都没想,直接扶住了他右边的胳膊。
  看着他那缠着纱布的手, 声音颤抖的问“你、你的手怎么了?”
  裴疆低眸看向因极为担忧, 而慌得没了任何骄纵气的小姑娘。眉眼柔和了些, 不疾不徐的道“无碍, 只是轻伤。”
  裴疆向来不爱惜自己的身体, 玉娇点也不信他说的无碍!
  白着脸转头与桑桑吩咐“你快些去把大夫给请来!”
  吩咐了之后,转回头凶巴巴的与他说“会大夫来看过之后, 最好与你所说的样无碍, 不然我定不饶你!”
  语气虽凶, 但扶着他的动作却截然相反的小心翼翼。
  相处久了, 裴疆也知道玉娇嘴硬心软,最爱口是心非。
  裴疆还未脆弱到需要人扶才能可以行走的地步,可手臂上传来女儿家的娇软触感,便任由她搀扶着了。
  先前裴疆在马厩旁小屋住的时候,玉娇是进去过的,但在他搬来了这小院后,她就再也没有进过他的屋子,所以这次还是第回进他的卧室。
  裴疆的卧室还是那般的简简单单,除了管事准备的之外,基本上都没有变动。
  把他扶到了床边,玉娇道“你快些上床躺着。”
  裴疆很是听话的脱了鞋子,然后上了床,靠着床头而坐。随后目光紧锁着忙碌的玉娇,也不使唤人,转了身后就匆匆去倒茶,。
  有那么瞬间,裴疆觉着自己伤得很是值得。
  玉娇倒了茶之后发现是凉的,皱了皱眉,随之看向福全,斥道“你是怎么伺候的,怎连茶水都没有备好?!”
  福全默默了看了眼坐在床上,只顾着看未来媳妇的裴姑爷,心顿时觉得无比的冤枉,明明是裴姑爷不让他伺候的,怎又怪他了!
  但福全可不敢埋怨,忙上前去拿了茶壶,连连道“小的现在就去烧,现在就去!”
  福全出去后,玉娇也看向了屋子的其他两个婢女,“你们还不快去准备洗脸的水和吃的东西。”
  两个婢女福身后忙退了出去。
  人全部都出去后,玉娇才转身走到了裴疆的床边,坐到了床的边缘,随后也不说话,沉默的上手去解缠在裴疆手臂上的纱布。
  裴疆缩了缩手臂,避开了她的手,低声道“没有什么事,待会大夫来了之后,上完药再养几日就好了。”
  玉娇不语,抬起眼眸就这么静静的盯着他。
  现在这般平静的玉娇,不恼也不骂人,反而让人有些不敢轻易的惹她。
  裴疆想了想,还是把自己的胳膊挪回了原来的位置。
  玉娇言不发的把他胳膊上边的纱布层又层的解开,看到那刀子划破的袖子,目光随后落在那已经止住了血但依旧触目惊心的刀伤上
  玉娇看着那足足有半截手臂那么长的刀伤。紧紧的抿唇,眼眶渐渐红透了,但却是强忍下了哭泣的冲动。
  红着眼盯着那伤口看了许久,玉娇才压抑难受至极的情绪,哑声问“还有什么地方有伤?”
  裴疆看着玉娇那因忍着眼泪,而憋得通红的脸和脖子,不忍她担心,所以打算隐藏半。
  “就伤了胳……”见玉娇用那发红的眼睛瞪着自己,裴疆时说不下去了。
  “你最好想好了再说。”玉娇的声音虽哽咽,但气势点也不弱。
  短短句话,却是满满的威胁。
  裴疆默,还是如实的说了,“胸口。”
  闻言,玉娇点也不害羞,略倾身,伸出手放到了裴疆腰间的腰带上。
  裴疆忙抓住了她的手,哑声道“你会怕。”
  裴疆清楚记得,她前几日因看到自己赤膊而吓得落荒而逃的模样,他不想再继续吓到她。
  玉娇抬眸看了眼他,吸了吸鼻子,哽咽道“现在就是天塌下来我都不怕!”
  说着话的同时,用另只没有被抓着的手拍打了两下他的手背,“松开。”
  裴疆只好二再的向她妥协。
  玉娇的手在颤颤发抖着,但并不是因为给裴疆解衣服紧张得颤抖,而是因害怕而颤抖。
  害怕衣服底下还有更重的伤势。
  解了腰带,衣服松了许多。玉娇双手抓住了他的衣襟,随即把他的衣裳往两边的胳膊扒开。
  裴疆的身上有伤痕无数,这是玉娇知道的,也见过。但第回在马厩的小屋,烛火昏暗,根本看不清,而第二回是他在井边,她只顾害羞,根本没仔细看。
  如今外边天还亮着,屋内光线足,现今什么都看得清二楚。
  玉娇先前鞭打的鞭伤,也就当时看着重,但养些时日也没有什么大碍了。可是,那些鞭痕淡了,而他身上那些旧伤口依旧惊心。
  刀、叉、戟,箭,钩……
  都是这些兵器造成旧伤,多处旧伤都足以致命,而新伤则是胸口上的片黑紫。
  玉娇觉着呼吸窒。下承受不住,蓦地用手紧紧的捂住了自个的嘴巴,潸然泪下,泪珠子颗颗的落在裴疆的衣服上。
  玉娇忽然就哭了,裴疆时有些急,忙道“不痛的。”
  玉娇松开了捂着自个嘴巴的手,边哭边哽咽的道“这么多伤,怎么可能不痛嘛!”
  “混蛋!王蛋!畜生!”
  玉娇哭着哭着突然就骂起了人来。裴疆脸色僵,正以为她在骂自个的时候,又听她哭哭啼啼的骂着“那什么破总兵不过就是个卑鄙小人!”
  怨气满腹,是巴不得现在就提着刀子去寻仇的语气。
  听到她是在骂那吴维,裴疆才暗暗的松了口气。
  玉娇抹着眼泪,抽噎道“你旧伤未愈,新伤又添了上去,你以为你是铁打的身子么,我不是让你悠着来么,你那么拼作甚!”
  以往每回受了伤都是自己扛着的,裴疆以为自己早已经习惯了,但如今有人担忧着自己,就像是有股暖流慢慢的流淌入了心底。
  暖暖的,甚是舒服和欢愉。
  裴疆唇边的两边嘴角都微微上扬,就连眼眸都噙着淡淡的笑意。伸出手,用指腹拭去玉娇脸颊上的眼泪。
  玉娇抽咽着,见他给自己抹眼泪,抬起泪眸望向他。在见到他嘴角上边清晰可见的弧度,还有那噙笑的眼眸,时忘了自个在哭,只怔怔的盯着他瞧。
  裴疆的指腹慢慢的挪到了玉娇的嘴唇上,缓缓的摩挲着。
  玉娇愣神间,裴疆眸色逐渐深邃了起来,摩挲着玉娇粉唇的手轻轻捏着了她的下巴,随即低下了头。
  玉娇的呼吸忽然滞,正想把他推开的时候,裴疆他那带着丝凉意,却又柔软的唇就已经落了下来。
  玉娇瞳孔微缩。即便是第二回了,脑袋还是在这瞬间都变得空荡荡的了。
  但裴疆显然比第回多了些经验。轻咬了下玉娇的下唇,玉娇本能的微微张开了嘴巴,而裴疆的唇舌也趁机撬开了她的唇齿,随之滑了进去,缠上了她的唇舌。
  玉娇的身子轻颤着,呼吸顿。
  强烈却不失温柔,玉娇感受到了专属于男人的阳刚气息,更属于裴疆的气息,这些气息紧紧的缠着她的唇舌,容不得她有丝的退缩。
  玉娇有瞬间的意乱情迷,分不清今夕是何夕。
 
  ☆、38、三十八章
 
    许久后, 裴疆才抽离。勾拉出一条细细的银丝,暧昧旖旎。
 
    玉娇宛如溺水了半日, 终于浮上了水面,立即用力的喘息着。脑袋更像是充了血一般,晕乎乎的。
 
    裴疆的手还在她的脖子上,烫得很。方才是哭红了脸, 现在却是羞得连手指头都泛着红意。
 
    眼睛睁得大大的“你、你……”似咬着舌头一般,你了许久都没你出个所以然来。
 
    裴疆抵在她的额头上,暗暗的喘息着, “小姐也是有几分喜欢奴的, 不是吗?”
 
    仔细听, 嗓音中似乎还带着一丝很浅很浅的笑意。
 
    这个时候,他又用这样的语气称她为小姐,更自称为奴, 还是那种让人无法言喻羞耻,玉娇的脸烧得更厉害了。
 
    再听到他说她喜欢他,喘息未定之时又有一口气梗在了喉间, 通不上来,直接变成了一声“嗝”。
 
    玉娇又开始打嗝了。
 
    这时,屋外有脚步声传来,裴疆声音喑哑道:“有人进来了。”
 
    玉娇一听,双手蓦地往他的胸膛一推, 慌乱的站了起来。
 
    方站起来, 见裴疆微微皱着眉头的捂着胸口, 玉娇这才反应过来她刚刚用力推了他胸口的伤处。
 
    一时紧张,忙问:“怎、怎么样?!”
 
    裴疆摇了摇头,“没事。”
 
    这时端水的青菊进了屋中。一进来的时候就发现有些不对了,小姐不仅面红耳赤,就是眼睛也通红,还有未来姑爷……
 
    ……衣服怎么松开了?
 
    虽然满是疑惑不解,但还是什么都不敢问。把水放了下来,随之拧干了毛巾,呈给了裴疆。
 
    好半晌之后,福全也提来了热水,见裴疆身上的衣裳松开了,忙问道:“姑爷你怎把纱布解开了,衣裳怎么也解开了!?”
 
    大夫还没来,这解得有点快了呀!
 
    但随即一想,有些觉得不大对劲。这手都受伤了,姑爷自己怎么解的纱布,又是怎么解的衣裳?
 
    这想法才出来,就被一旁的青菊给暗暗的拧了一下手臂。
 
    青菊这么暗暗的一提醒,再瞧到了小姐脸色满脸通红,福全好像明白了些。立即闭上了嘴巴,安安静静的倒了冲了凉水的茶,然后呈给未来姑爷。
 
    玉娇真想寻一个洞直接钻进去!
 
    他们肯定是知道了裴疆的衣裳是她扒的了!
 
    但应该不知道……裴疆刚刚亲了她吧?
 
    想到这里,玉娇又是一声“嗝”,心更跳得乱七八糟的。这一次亲.吻比起上一次明明要刺激了许多,可玉娇没有惊慌逃离,更没有觉着裴疆可怕,只是觉着羞得没脸见人了。
 
    听见玉娇打嗝,福全就想起桑桑说过的话——小姐只有在特别紧张的时候才会打嗝。
 
    但福全还是什么都不敢问,什么都不敢说,只特别贴心的端了一杯温茶给她。
 
    一时间,屋内有四个人,却静得出奇。
 
    裴疆的目光则是一直停留在玉娇的身上。
 
    明显而炙热。
 
    玉娇备受煎熬,无法不在意,想要逃走却又担心裴疆的伤势。
 
    终于在过去了小半个时辰之后,大夫才在桑桑要命的催促之下,满头大汗的赶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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