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与马奴——木妖娆
时间:2020-06-29 09:50:50

    说着便提起裙子,小跑离开。
 
    玉娇才离开,福全也寻来了,道是给他做喜服的裁缝到了。
 
    离婚期还有不到一个月,要做的准备一切都得加快日程。
 
    *
 
    忙碌了一日,入夜之后,裴疆才把从玉恒那拿来的木匣子打开。
 
    把书本全拿了出来。
 
    一本本看下来,夜色渐浓,乌云蔽月,玉府中的人皆睡着了,世安院更是清清冷冷。
 
    裴疆把手中的书本阖上。闭上双眸深深的呼了一口气。
 
    浑身滚烫得很,就像是被火炉裹住。
 
    玉恒所给的香I艳本子,对于在□□上边还是个愣头青的裴疆来说,比先前在花楼中匆匆看了几页画册来得冲击大。
 
    再睁开眼眸,依旧幽暗得很。
 
    索性起了身,直接出了屋子,站在庭院中吹着冷风。
 
    十二月底,淮州虽不下雪,但也冷得慌。白日里就已经够寒风刺骨的了,深夜更是冷得让人感觉身在冰窟之中,所以这个时候谁都不愿意出屋子,就算是在屋子外边的,也是尽量选一个挡风的去处避着。
 
    裴疆在冷风中站了许久,但心里头的那股子邪火却是无论怎么样都压不下去。身子更是比以往都要紧绷得厉害。
 
    呼出了一口浊气,形成了雾气。
 
    裴疆望向玉娇院子,思索了许久,脚步最终还是动了。
 
    那边玉娇睡得正香甜时,耳边传来低低的呼唤声。一声又一声的“娇娇。”
 
    玉娇睁开了双眸,睡眼惺忪的看到了纱帐外有一个高大的身影,蓦地一惊,抱住了被子:“谁!”
 
    纱帐撩开,出现的是裴疆的脸,玉娇这才松了一口气,因被喊醒且还被吓了一跳,小脾气瞬间上来了,一脸恼色:“你怎么会在这!不是说了不要来了么!”
 
    裴疆却是忽然俯下身子,压了下来。铺天盖地的热气也顿时笼罩了下来。
 
    他在她的上边。声音喑哑,低喃:“娇娇,我难受。”
 
    玉娇脸色一变,也顾不得羞涩,顿时紧张了起来,“你发热了吗?”
 
    她似乎真的感觉到了他的身体比以往都要热了许多。
 
    “不。”
 
    “那你究竟是哪里不舒……”玉娇望进他的眼眸之中,声音戛然而止。
 
    这眼神与在梦中,更与他在榕城失控那晚是一模一样的!
 
    玉娇瞬间明白他想做什么了,脸色微微一白。
 
    “娇娇,帮帮我可好?”
 
    裴疆的气息落在玉娇的脸上,烫得很。
 
    眼神虽然一样,但表情却又有些不一样,他的表情痛苦且隐忍,很难受的模样。
 
    玉娇虽然也有些心疼他,但还是慌道:“虽然我能扛得住疼,但、但那些事只能成亲再做的……”
 
    裴疆确实摇了摇头:“只是帮帮我……”
 
    “怎、怎么帮?”玉娇脸红得滴血,总觉得他们说的话似没什么,但却让人脸红心跳,羞得很。
 
    娇娇软软的声音,让裴疆喉间滚动。看着下边娇艳欲滴的玉娇,身体更为燥热。
 
    半晌后,他才低沉的道:“摸I摸I我……”
 
    ……*~~~
 
    许久之后,裴疆得以一丝纾解,才伏在玉娇身上低喘着气,哑着嗓音道歉:“对不起。”
 
    玉娇更是久久不能平复。
 
    一方面羞得自己也热了起来,另一方面她才发现自己先前被骗了。
 
    哪有什么随身携带的匕首?!
 
    分明就是他的……
 
    个骗子!
 
    玉娇又羞又怒,直接在他的肩头狠狠的咬了一口。
 
    裴疆确实身子一抖,闷哼了一声,随之在玉娇的耳边哑声道:“奴甚是喜欢小姐这般咬人。”
 
    玉娇:……
 
    面红耳赤且无比羞耻中。
 
 
  ☆、第60章 第六十章
 
    裴疆在玉娇的房中待了许久。
 
    玉娇连赶都赶不走, 嗔怒的踹他了两脚,恼他:“我、我帮都帮你了, 你还要死皮赖脸的待到什么时候?”
 
    第一回体会到了那种难言言语的通体舒畅的感觉, 躺在与自己那冷硬截然不同的柔软床铺上,同时还有一股淡淡暖香萦绕住了自己全身,裴疆着实是想赖着不走。
 
    低声呢喃:“再待一会。”
 
    玉娇脸颊上还余留着方才的嫣红, 有些气恼的鼓着脸颊,:“可我并不想让你留在这里。”
 
    说话之时,回想方才他在自己的耳边的喘息声越发粗哑, 再想到他那因染上了情I欲而格外诱I惑的表情,她就觉得脸蒸腾的烫, 就是连手心都烫得发疼。
 
    方才隔着衣物来轻抚,就像是摸着一个火炉一样,只差没把她的手给烫伤了。
 
    “再让我待会。”裴疆把玉娇的腰肢揽得更紧,呢喃的嗓音也更沉。
 
    玉娇拍开他梏在她腰间上的手, 继而转身瞪他, 但才转身就见他那好看的眼眸闪着一层柔光,在这烛火昏暗之下,看得不真切,甚是像在漆黑的眼眸之中覆着一层润润的水光。
 
    就这双眼眸, 让玉娇顿时又想起了自己小时候养的那条尾巴摇得忒欢,眼睛忒亮的小狗。
 
    那小狗想要赖在她身旁时, 便是这般湿漉漉的眼神在她的脚底下摇尾乞怜, 可爱得很。
 
    心顿时软得一塌糊涂:“那……只能留一会会, 一会后你就得走。”
 
    裴疆点头,低低的“嗯”了一声,随后又继续把铁臂给箍在了玉娇绵软的腰上。
 
    许是裴疆的怀抱太过暖和了,也太过舒适了。所以极为畏冷的玉娇窝在他的怀中慢慢的就睡了过去。
 
    等醒过来的时候,已经从二更天到了四更天,只说待一会会的裴疆竟也睡着了!
 
    虽第一回与他同床共枕,但因更亲密的事情都做了,所以玉娇也只是有些娇羞而已。
 
    可这快要天亮了,也顾不得那羞涩,只吓得她赶紧伸手摇他的胳膊:“裴疆!你真得走了,再不走天就要亮了!”
 
    许是温香软玉在怀,且鼻息之间萦绕着女儿家那好闻的体香。所以向来睡意浅的裴疆,这么年以来,头一回睡得这般沉,还是被玉娇推了推后才醒过来。
 
    眼眸半开,嗓音带着点慵懒的沙哑,“嗯?天亮了?”
 
    听到他这声音,玉娇只觉得身子一酥。
 
    太好听了。
 
    声音顿时软了下来,有些羞赧道:“天色快亮了,你快些回去。若是被发现了,这外边又该拿我俩当茶余饭后的闲话了。”
 
    裴疆“嗯”了一声,随之起了身,但却不急着下床,反而是坐在床上望着她。
 
    玉娇被他看到有些羞:“再过不久久成亲了,任由你瞧,所以你别瞧了,赶紧回去。”
 
    也不知裴疆在想些什么,只见那乌黑的眼眸中倾斜出浅浅的笑意,看了她半会,低声道:“成了亲后,便都名正言顺了。”
 
    明直言顺的何止是同塌而眠呀……
 
    玉娇想到这,把被子拉上来了一些,盖住了半边脸,只露出一双眼睛,有些怯怯的与他商量:“那能不能只在成亲那晚让我就疼一回就好?”
 
    玉娇从一回也不想痛,妥协到了现在的只疼一回。她觉得自己的让步和牺牲都已经非常大了,若是不在意他的话,她真的是一回都不想疼。
 
    闻言,裴疆意味深长的看着她默了许久。似乎打算往后再与她说清楚这些事,所以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
 
    一晌之后,出了被窝,把被子给她掖得严严实实的,确保一点风都吹不进去之后,才低声道:“天要是亮了,我再离开,那便很容易被发现,所以我先走了。这天色还早,你再睡一会。”
 
    说着,转身探出帐子外,开始套上靴子。
 
    玉娇忙从被窝中伸出手拉住他的衣服:“不许走,你还没答应我呢,别再想像之前那么搪塞过去了!”
 
    自上会他装睡后,吃过一次亏的玉娇,也学聪明了。
 
    裴疆深吸了一口气,思索了一息后才转回头低下眼眸看向玉娇,淡淡的道:“我答应你,只让你疼一会。”
 
    玉娇有些不大相信:“你说真的?”
 
    裴疆点头:“自是不会骗你。”
 
    有了他的再次承诺,玉娇才迟疑的松开了手,然后缩回了被窝之中。
 
    “你赶紧走吧,别被发现了。”
 
    裴疆离开床铺,才呼了一口气。
 
    玉恒给他的本子上边,也有清楚言明,女子多为只疼一回。
 
    所以他不算失信。
 
    *
 
    距离婚期越来越近,而玉娇的请帖也是按照距离长短来送的。邀请的宾客之中,但凡是淮州的,都是在婚期的前三日送到府上。
 
    因着先前吴维来玉府之时与玉盛提了句讨喜酒喝,玉盛虽然心中极为不愿,但还是满口应下了,也就只能让人送请帖到他的府上。
 
    吴维拿到请帖之时,眼中难掩怒意。
 
    他向来运筹帷幄,但不知为何,自从遇上了这个玉家和裴疆后,竟让他屡屡失算?!
 
    先是他算计玉家的事情。因为小看了裴疆,放过了他,故而让他在榕城收购米粮送往幽州荆州,让玉家有了朝廷的庇护。
 
    而后是他看上的女子。原想他在这淮州无人敢忤逆,不管是未出阁的姑娘,还是已为□□的女子,只要他想要,旁人也得乖乖奉上,所以他那时才不会着急,可谁知那女子是要嫁给裴疆的玉家千金!
 
    钱财和美人这两样明明都该是他的,但都与他失之交臂了!他肠子的确都已经悔青了,他不该轻易放过裴疆的,更不该没有及时的查清那美人是谁家的女儿的。
 
    每每想起,吴维都觉得呕血得很!
 
    “大人,可要准备去赴宴的贺礼?”管家在一旁忐忑的问。
 
    吴维深呼吸了一口气,把那口血压下,随之咬着牙根露出了一抹渗人的笑意:“送!玉家现在是朝廷的红人,我都得忌惮两分,怎能不送?!”
 
    “小的现在就下去准备。”管家低头,略慌的退出了厅中。
 
    吴维随之把门外的侍卫找来,吩咐“你再去猎场重新调查,把之前在猎场待过的人都仔细的查一遍,我要知道关于那裴疆的所有事,定要事无巨细都告知与我!”
 
    吴维是武将出身,甚是清楚知己知彼才能百战不殆的道理。若是裴疆真是个厉害的角色,那么就说明他先前在军营之时是故意输,故意受伤的,若真是如此,此人倒是比那玉盛还要难缠得很。
 
    若真如此,更不能让裴疆继续壮大!
 
    吴维的眼眸之中满是阴狠。这一回他肯定不会再手下留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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