赐我心动——岑利
时间:2020-07-01 08:58:23

  听到这话,迟暮之一言难尽,确认问:“你的语文到底是怎么及格的?”
  “嗯?”温沂笑了下,语调稍抬,“之之骂我呢?”
  “你知道就好。”迟暮之抬腕看了眼时间,随口说了句休息吧。
  温沂淡淡嗯了一声,忽而站起了身子,语气懒懒的说:“你先睡。”
  迟暮之瞧见他的动作,稍稍一愣,“你要去哪儿?”
  “公司有点事。”温沂稍稍垂眸,看着她的脸,笑了一声,“而且如果继续在这儿呆着,我觉得可能不大行。”
  迟暮之闻言有些没明白,“为什么?”
  温沂低头看她,耐心的解释,“之之觉得在这儿我想做什么?”
  话音落下,迟暮之意识到他所指的什么,眼睑一掀。
  一男一女处在狭小的空间内,身旁还有一张床。
  一般按之前来说,两人单纯的没有什么过多的想法,并没有什么问题,可刚刚在走廊上闹得那一出,气氛本身就有些变化,有些不言而喻的感觉。
  而现在……
  他的意图很明显,也很直白。
  “想到了?”温沂弯起嘴角,重新弯下腰,往她的方向凑近,“那之之觉得我能忍住吗?”
  迟暮之完全不知道这人怎么总想这个,抿了抿嘴,“你冷静点。”
  “我倒是想啊。”温沂靠近她的耳侧,他的呼吸有些烫,气息洒在她的耳根,拖起长音慢调:“但可能还真忍不住,怎么办?”
  迟暮之只觉得耳边的温度不断上升,舔了下唇,垂眸压着声道:“你能不能别……”
  话音稍顿,温沂眼眸微敛,看着她绯红的耳垂,似是受了什么蛊惑,又或是压抑的忍耐极限。
  他微微侧头,张嘴含住,舌尖轻舔了一下。
  迟暮之一颤,整个人骤然僵在原地。
  耳畔回荡着他的浅浅稍重的呼吸声,耳垂那一块湿润温热的,陌生的触觉传递来。
  温沂察觉到她的僵硬,松开,嗓子低沉得发哑,“嗯,我不想了,不然……”
  他低头,柔软滚烫的唇瓣,替换贴近,吻上她的耳尖,尾音隐约含着别的意味,暗示似的轻咬了下。
  “真想把你弄哭叫老公。”
  作者有话要说:  温美沂:“真想弄,很想。”
  (击杀.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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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赐我x47
  男人的行为毫无预兆, 等他缓慢的站直,微弯的身子撤离开时,压迫感稍稍消散。
  迟暮之眼睫动了动, 瞬时回神,抬手掩遮着自己的耳朵, 血气忽而上涌,有些恼羞成怒的看人, 还未开口骂他。
  温沂先垂下眸, 面色无辜的主动承认错误,乖乖的“嗯”了一声, “我错了。”
  “……”
  被他先抢走了先机,迟暮之一噎,无语到被气笑,“你怎么好意思说这话?”
  “之之没听过一句话?”温沂抬了抬眉,好整以暇道:“善于承认错误是中华美德。”
  迟暮之闻言轻嗤一声, “你还有中华美德?”
  “怎么没有?我如果没有……”
  话音未落,温沂垂眸扫了眼她的耳畔, 随后, 看着她,有些意味不明。
  四目相对, 一瞬间的事。
  迟暮之立即察觉到,立即警觉的往后退了一步,眯着眼,“你别耍流氓。”
  “嗯?”温沂挑眉, 装作疑惑问:“这就叫耍流氓啊?”
  “不然?”迟暮之扫他。
  温沂舔了下唇,话里含笑问:“我怎么不知道老公亲老婆是耍流氓?”
  “……”
  迟暮之知道这人又开始钻空子,学他厚着脸皮,“我说算就算。”
  似是没料到她也会这样,温沂愣了一下,嘴角微弯,饶有兴致的看着她,“之之这么霸道啊。”
  迟暮之保持态度,语气微拽,“温先生对我有意见?”
  “不敢,我尊敬还来不及呢。”温沂眉稍微扬,拖腔带调道:“但是吧。”
  这突然的转折明显有问题,迟暮之抬眸睨他,“你老实点。”
  “嗯?这么不信任我?”温沂语气微懒问话。
  迟暮之面色平静,未答反问:“你觉得呢?”
  “我觉得我挺老实的,而且我没想做什么。”温沂语调懒散带笑,重新弯下腰,凑近她,“就是想和之之说句话。”
  熟悉的开头和感觉,迟暮之指尖微蜷,神情淡定问:“说什么?”
  距离缩减着,温沂停在她的面前,浅眸微垂,对上她那双漆黑透亮的眸子。
  她的瞳色在光下微浅,有如星耀熠,透亮瞳仁内映着他,似是没想到他会这般直视看来,卷翘的睫毛颤了颤,有些不自然。
  见此,他的心尖似是被什么扫过,忽而有些痒。
  盯了几秒后,温沂眼眸一垂,先行断开了两人的对视。
  迟暮之顿了顿,不知为何刚刚紧张的心瞬时有些松懈下来。
  温沂垂眸直起身,没有言语。
  而迟暮之见此,忽而脑子一抽先开口问了句,“你想说什么?”
  温沂闻言掀开眼看来,多情的桃花眼一挑,“嗯?之之要听?”
  “……”迟暮之拒绝,“不用。”
  “说是可以说,但——”
  温沂缓慢的舔了下唇,声线低哑稍沉,漫不经心道:“怕你打我。”
  “……”
  -
  之后男人离去,按着他的话去处理公务。
  卧室内仅留在她一个,窗外的虫鸣声轻伴,早春夜间微凉,有些冷。
  迟暮之坐在床边却觉得自己的脑袋有着充血一般的燥热。
  一直忍着的,迟来的羞耻。
  她现在想起刚刚温沂那大胆的行为,就能清晰的感到自己耳尖软骨处尚存的,柔软的湿润触感,以及他俯在肩颈的气息,灼热。
  还有……他的话。
  联想到这儿,迟暮之闭了闭眼,尝试去调整心态。
  可安静了几秒后,她瞬时向后一倒,侧身躺入床铺内,她半弓着身子,抬手掌心半掩过自己眉眼,轻叹了声。
  屋内昏黄的灯光洒下,掩盖过了她发梢轻散外露出的红透的耳朵和不自然的神情。
  气氛安静下,似是有晚风袭来,一点点的扫去了浮躁,也稳定人心。
  床铺上的人躺了一会儿后,似是确定想好了什么,单手撑着坐起,神情淡定,已经恢复惯有的平静。
  迟暮之抬腕看了眼时间,表情无语。
  明明上来的时候还算早,而现在已经完全和预期时间对不上,超时了好久。
  全都是因为某个疯狗,尽干些没用的事,浪费了时间。
  迟暮之在心内把人骂了一顿后,不打算管他,下床准备去洗漱。
  她绕过床尾,经过一侧的书桌时,余光不经意的扫到了那个相框,顿了一下。
  随后,迟暮之抬手,直接将那相框一翻,面朝桌面,盖住了里头的人。
  包括那只疯狗。
  -
  温沂走出卧室后,慢悠悠往楼下书房去。
  今晚并没有什么工作,完全是他瞎扯的,但原因倒是真的。
  他确实还真怕会忍不住。
  前些日子,他回来的时候基本上迟暮之都先睡了,倒也没什么,顶多抱着人的时候,自己忍忍。
  但今天不大一样。
  两人话都说清,都已经开诚布公了,而且再加上迟暮之的反应,他没想法不可能。
  再说他也不是什么圣人,想要的女人就醒着躺在自己身旁,他就算忍得住也怕吓到她。
  就刚才那样儿一会儿,他就觉得有些受不住。
  还不如让他自己冷静会儿,至少人没在身边。
  “啪嗒”一声,书房的灯打开。
  温沂单手关上门,缓步走入,随意坐在一侧的沙发内,正准备闭目养神的时候。
  刚巧衣兜内的手机响了一声,他摸出扫了眼接起。
  “温少在哪儿呢?”任尤州吊儿郎当的声音从那头传来。
  “有事?”温沂懒懒的问了声。
  任尤州笑了一声,“不是,找你就一定要事?”
  温沂半靠在沙发内,随意问:“没事你找我干嘛,闲得慌?”
  “诶,还真猜对了。”任尤州说:“我们家阿颜不在家,我一个人无聊的很,想着给你打电话唠唠嗑。”
  “你找我唠什么嗑?”温沂随意问:“盛瑜呢?”
  任尤州轻“啧”了一声,“人陪女朋友呢,直接把我电话挂了。”
  温沂慢悠悠的哦了一声,“挂了。”
  “……”任尤州打断他,“诶,不是,你们一个个这么绝情的啊?”
  温沂挑眉,“他有女朋友,我难道没老婆?”
  言下之意就是他要陪老婆。
  任尤州一噎,“你有个屁你,你都接我电话说了这么久的话,人肯定不在身边,你可别想蒙我。”
  “我看你可怜多聊几句。”温沂语气懒懒,“你倒还质疑上我了?”
  “可别,如果你家老婆真在身边,按你这性子还接我电话?”说完,任尤州立马接话,“所以现在也正好我们俩孤家寡男的,唠嗑消磨时间算了。”
  温沂索性也无聊,坐起身伸手从茶几下拿了包烟,抽了根出来,点燃,“行,任总要和我唠什么?”
  “你这一问,我一时之间还真不知道唠什么?”任尤州沉吟一声,似是想到什么开口,“哦,这事我还真要问问你。”
  温沂含着烟,散漫的“嗯”了一声,“什么事?”
  “之前那两家小公司资金流断的是你做的吧?”任尤州问他。
  “嗯,惹我老婆生气了。”
  “……”任尤州“嘿”了一声,“你老婆是给你降了什么咒?”
  “怎么?”
  “这么护着人,而且我也真好奇你怎么就答应这和迟家的联姻呢?你也不像是这样的人啊。”
  说完,任尤州自顾自的猜想,“总不可能是你做了什么对不起人家姑娘的事吧?”
  温沂闻言扬了扬眉,没搭腔。
  “不是?”任尤州一惊,“还真是有对不起人的事?”
  “没有。”温沂坐直身,指尖轻敲,将烟灰抖落。
  任尤州:“那是什么?脑子抽了?”
  听着这比喻,温沂缓慢的吐出烟圈,良久,轻笑一声,“可能还真是。”
  “嘶,我也不管你是怎么了,但你应该也知道我家这位和你老婆可是熟得很。”任尤州好心道:“我提醒一句,你可别玩弄人家姑娘,对人家好点。”
  温沂闻言顿了几秒,缓缓道:“这用得着你说?”
  “……”任尤州说:“算了我挂了,和你说话,我迟早气死。”
  话音落下,电话挂断。
  温沂随手将手机扔到了一旁,咬着烟,垂眸安静了一会儿,可能是被任尤州一提,他倒是想起了第一次见迟暮之的时候。
  但却不是在两家联姻见面,是在一年前。
  那次他有事去了一趟怀西迟家,拜访了迟文峰,商谈完工作后,坐入车内准备离去,却瞧见了一辆车驶来停在车位旁,随后,车门打开,女人长腿落地下车,再单手关门。
  动作利落干练,挺帅。
  女人身影纤细,清冷白皙的面容姣好出众的很,而她迈步走近正门时也注意到了他的车辆,低垂着的眼眸微掀,淡淡扫了一眼,同时眉心不知为何似是蹙了蹙。
  车窗掩蔽着,温沂坐在后座内看着她的视线,倒是看出了几分不喜,他挑了下眉。
  而女人似是察觉到了什么,视线忽而一抬,透过车窗直直对他对视上。
  动作突然,温沂对上她那双漠然警惕的眸,无声无息等着。
  但她仅是看了几秒,随即移开视线,拾级而上,外头的佣人们瞧见了女人连忙颔首致意着。
  温沂见此,差不多能猜到了女人的身份。
  当年迟家从孤儿院内领养了女儿的这事没有藏着掖着,反倒还大方承认了,各家基本上都知道。
  但温沂以为这位养女应该是位娇滴滴的又或是娇纵的小姐,没想到。
  是朵玫瑰。
  带刺。
  之后温沂也没在意这莫名其妙的见面,一直等到了温父询问他对温迟两家联姻有什么想法的时候,他突然想起了在迟家那次,几秒的意外对视。
  然后他鬼使神差的,答应了。
  其实本来也没什么想法,只觉得迟早都会有个女人和他结婚,那不如选个顺眼的。
  所以领完证后,他没管也没找人,直到她主动的出现,记忆忽而浮现。
  但他自己好像都没想到,一开始由在意种下的种子,随着之后一次次的有意无意之间的接触,有些松动。
  起初的新鲜感,到之后的兴致盎然,他总是想去看她被话语激起的不同反应。
  不论是嗤笑、嘲讽、无语,又或是会击他的话,皆是打破了她一直固有的警惕冷漠。
  生动,有色彩。
  不同于以往,不同于他人,只在他面前。
  全都属于他。
  他以为自己只是觉得有趣,可当那天他就为了朴成昊关于她的一句粗话,动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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