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欢她的全部。
心尖已经塌陷的一块,随着话语落下,连带着附近一点点出现了裂痕。
崩塌了。
温沂轻轻抬手擦过她唇角的水渍,轻声问:“所以之之要答应和我在一起吗?”
隐约的,他能感受到她的情绪。
不安感。
迟暮之闻言,突然觉得释然了。
她也不再隐藏自己的感情,放下了茶杯,伸手抬起捧上了他的侧脸,直起身前倾凑近,仰起头,吻上了他的嘴唇。
两秒后,她撤离开,抬眸看他。
厨房客厅微光下,温沂长睫敛起,折光浅眸隐匿着别的情绪,有些暗淡,他和她对视着,声线稍哑:“什么意思?”
气氛安静却带着隐晦的气息。
距离很近,亲密带上暧昧。
两人对视了片刻,迟暮之双眸盯着他,声调轻柔说,“我和你在一起。”
一直吊着不确定的心,忽而落下。
而她的吻和回答,是笃定,是确认。
话音落下,温沂一直压抑渴望的情绪锁扣,解开了。
迟暮之对着他的毫不保留的目光注视,莫名有些受不住。
可没等她有动作,温沂忽而伸手抚着她的脸颊,眼睫低垂,颜色微暗,他的嗓音被压得又低又磁,尾音轻勾问:“想不想要个伸舌头的吻?”
话音落下,迟暮之稍稍顿住,还未反应过来,他却已经开口,垂头咬住了她柔软的唇瓣。
沙哑话音伴着熟悉,又极致放肆的触觉传来。
“老公快想疯了。”
作者有话要说: 温美沂:“想干很多。”
迟美人:“干什么?”
温美沂:“干我想干的。”
这个男人疯了(救命.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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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赐我x53
厨房微黄的灯光可随着折射作用, 光束纷纷洒落在地面瓷砖上。
料理台间,温沂勾着人,炽热的吻落在她的唇瓣上, 不同于以往的任何一次。
直接,霸道。
毫不掩饰的渴望。
他一手揽着她的腰身, 另一只贴着她纤细的脖颈,指腹轻扣往上抬, 唇齿相依着, 一寸寸的咬吮着唇瓣,而后舌尖探入, 微甜的蜂蜜和酒气混合,被搅乱。
动作不算温柔,唇瓣的轻咬带着刺疼,可紧接着是舌尖的舔舐,甜蜜刺激着。
他气息滚烫, 带着微淡的烟草味,丝丝缕缕的困住她。
温沂半压着人处在他与料理台间, 搂着她的细腰, 给予支撑。
迟暮之无路可退,只能被纳入他的胸膛前, 无力承受着他炽热的吻。
气息有些错乱,明明没有醉,可大脑有些晕眩,似醉非醉。
可唇瓣上的感官很清晰, 舌尖被卷起有些发麻,唾液刺激分泌着,有些难受。
迟暮之稍稍后仰,想退避开他的纠缠。
似是察觉到她的动作,温沂顺着她的方向,低头追赶而来,听到她不满的闷哼声时,他胸膛微微发震,溢出了几分细碎笑意。
带着磁性,很低,稍沉,带着稀稀落落的调笑。
意识模糊间,迟暮之听到了笑声,有些羞恼,微微睁开眼,却又落入了他那双多情的桃花眼内。
不自觉的被勾引上,陷入其中。
温沂自然不放过,仔细扫过她的口腔,离去时轻咬她着唇角,放开。
炽热的唇落在她的耳畔,舌尖轻轻舔着耳尖,薄唇贴合轻咬,沿着耳廓软骨往下,含住柔软的耳垂,唇齿相抵,研磨着。
突然来的刺激,如电流贯穿。
迟暮之受不住,身子有些软,勾着了他的脖颈收紧,似是拒绝又似依靠。
温沂扫过她绯红的耳廓,眼眸颜色加深,及时收手,怕之后一发不可收拾。
他放开她的耳垂,重新来到唇角,有些难耐的又亲了下。
迟暮之轻喘着气,气息有些乱,稍稍抬眸看着他,脑子还有些慢。
温沂抬手轻拭去她唇瓣的水光,气息滚烫,嗓音喑哑,“之之喜不喜欢?”
“嗯?”迟暮之慢顿的不明白。
温沂桃花眼尾轻勾着,浅褐的眸色微亮,薄唇也有些红,莫名艳丽动人,他拖着沙哑的嗓音,低低的开口,“舌吻。”
“……”
开始了。
迟暮之知道这人本性难改,想起刚刚他的笑声,抬眸看他,示意老实点,“你别……”
“嗯?”温沂对她的视线,唇一弯,“又要说我耍流氓?”
“……”迟暮之被人诬陷,还没开口反驳。
温沂搂着她,话里含着笑,“我这都有名份,我总不是耍流氓了吧?”
迟暮之突然被提醒,顿了下,小声替自己解释,“我又没说你耍流氓。”
“我可要先说好。”温沂蹭了蹭她的唇角,“不然怕之之出尔反尔。”
迟暮之一噎,“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以防万一。”温沂想了想又问了句,“之之应该不会把我吃干抹净了,再跑了吧?”
迟暮之表情无语,“我是那种人?”
说完之后,她又想到这话的不对劲,反驳他,“怎么不是你把我吃干抹净了,再跑人?”
温沂摇头,“我不会。”
“?”
迟暮之看他,“骗人。”
“嗯?”温沂挑眉,“我在之之心里是这种人吗?”
“……”
“而且别看我这样,其实……”
温沂弯下腰与她平视,尾音勾着轻柔的笑意,“我挺专一的。”
迟暮之闻言一愣,温沂捏了下她的脸颊,哄诱道:“所以之之可要对我好点,不要抛弃我。”
好像,每次他的所有主动权都是留给她,由她来选择他,他则是被动的那一方。
尊重她的所有。
迟暮之眼睑稍颤,轻声说道:“我都答应了,为什么会抛弃你?”
温沂闻言点了下头,“说的也是,但如果之之敢抛弃我......”
话音未落,迟暮之没听到,“嗯?”
“先跟之之说好,你老公我生气起来——”温沂眼眸微敛,语调带着诡异的轻柔,“可真的有点凶。”
“......”
迟暮之面色平静,“你还能打我?”
“舍不得。”温沂摸着她的脑袋,凑近她,眼眸微深,勾起吊儿郎当的语气,拖腔带调道:“但也可以有别的方式啊。”
这话隐晦的很,但迟暮之立即联想到了别的,瞬时刮了他一眼。
接收到她的视线,温沂轻笑一声,“所以之之要乖点,像我一样从一而终。”
迟暮之闻言觉得好笑,“你哪儿这么多成语?”
“这是学识渊博。”温沂端起蜂蜜水又给她喂了几口。
迟暮之咽下,看了眼时间觉得时间不晚了,催他去处理工作。
温沂看着她唇瓣染着水光,喉结滚动了一下,懒懒的嗯了一声,却垂头重新吻上了她。
他的动作突然,嘴唇覆上来,舌尖闯入温热的口腔内,扫荡了一圈后,轻舔过她娇嫩的唇瓣,撤离。
迟暮之单手抵着他的肩,眼眸含着光亮,有些娇媚。
温沂见此低头又亲了一下,微微侧头,附在她的耳畔边,低哑的嗓音,勾着稀落的笑意,轻声道:“之之好甜。”
迟暮之耳边一烫,立即抬手推了下他的肩,骂他赶人。
而温沂完全没觉得自己做错了,单手牵着人往楼上走,把人送回房间后,也自觉的往书房去了。
迟暮之看着他关上门,坐在床边安静了一会儿,莫名觉得有些不真实。
有点发生的太突然,脑子有点晕。
她随意躺入身后的床铺内,想起刚刚发生的一切,有点怀疑自己是不是醉了?
明明之前她还很担心,很害怕。
但好像所有事在她决定的一瞬间,得到了答案。
她喜欢温沂。
喜欢他。
即使她的过往是不堪,是痛苦。
可她也想去试一次。
然后,她和他在一起了。
不是虚假的关系,而是真实,是相悦的。
思绪飘飘浮浮的,意识到这儿,迟暮之微微掀开眼,感到一直压着自己的情绪散开。
她坐起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也不再多想,起身去洗漱。
......
从浴室内出来的时候,迟暮之擦着尚有些湿意的发尾,目光稍抬,瞧见前边的床铺上,半坐着已经换好睡衣的男人。
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回来的,迟暮之简单擦着,温沂听见声响,抬起头看来,随后,放下了文件,朝她招了招手。
迟暮之走去,被他拉过坐在他的怀里。
温沂接手她的毛巾,替她仔细擦着发尾,迟暮之背靠着他坐在床边,扫了眼床头的文件,“工作结束了?”
“差不多。”温沂动作不停,懒洋洋的应着。
迟暮之听着他的声音,没再说话,气氛安静下,莫名觉得有些困。
温沂察觉到她的安静,轻笑一声,“困了?”
“嗯。”迟暮之靠在他怀里。
温沂随手把毛巾放在一边,掀开被子,摸了摸她的脸颊,“睡觉吧。”
迟暮之顺势躺进床铺内,温沂提醒了一声,单手关上灯,弯腰躺在她身侧,自然的将人揽进怀里。
迟暮之枕着他手臂,呼吸着他的清冽的气息,意识有些模糊,却忽而想起了下午于从安说的话。
她闭着眼,轻唤了一声,“你给于从安打过电话?”
温沂下巴抵着她的发顶,“嗯,调查了一下。”
迟暮之想起他之前说的调查,原来是这个。
她轻笑一声,“温先生,调查出了什么?”
“发现......”
语调微拖着,温沂懒洋洋的开口:“我们之之挺能吃苦的,吃了这么久的药。”
迟暮之闭着眼,嘴角稍扯,“良药苦口。”
温沂拍着她的背,“嗯,以后吃一次药,老公给你买糖葫芦吃。”
“......你想我蛀牙?”
“不会,蛀牙了老公带你去换。”
“……”迟暮之被逗笑,“你有病?”
温沂扬了扬眉,“我这是爱。”
迟暮之往他怀里靠了靠,安静了一会儿后,问了于从安对她说的问题,“如果我的病一直都不好怎么办?”
“那我就......”温沂似是想了想,最终给出四个字。
“一直陪你。”
迟暮之眼睑一颤,他的话音继续传来,“一直陪着,不管之之喜不喜欢,我都陪着。”
迟暮之:“我为什么会不喜欢?”
“这不是怕之之嫌弃我太黏人。”温沂带上了几分玩笑,“不喜欢我怎么办?”
“不会的。”迟暮之靠近他,似是呢喃了一声,“我不会不喜欢。”
明明,他是这么好的人。
她怎么会不喜欢?
温沂听到笑了下,“我记住了,之之喜欢我。”
迟暮之闻言,忽而有股不知名的情绪升起,眼眸略微垂下,淡淡唤了一声,“温沂。”
温沂感受到她的动作,轻轻搂着她的腰,“嗯。”
迟暮之:“我以前过得不好。”
很不好。
她曾想过死亡,可最终因为害怕。
害怕就算她死了,也没有人记得,也没有人在意。
然后随着时间的流逝,最终只剩下被人遗忘。
那一刻,她想着活着。
活着被人记得。
温沂听着她的话,顿了几秒,稍稍低头,视线与她相望,轻声问:“之之当时很难过?”
迟暮之眼眸微垂:“嗯,没有人对我好。”
温沂听着她的语气,淡笑了声,“我对之之好。”
话音落下,迟暮之心间微颤了一下。
温沂抬手蹭了蹭她的眼角,开了口,尾音带着轻柔的语气,轻哄着她,“以前没有的,想要的,我们之之以后会有的——”
“……”
“我全都补给你。”
昏暗光线间,迟暮之依旧能看清他的眼睛,听见他清晰的话语。
良久后。
她也听见了自己扬起低哑的声音说。
“好。”
作者有话要说: 温美沂:“全给你,我也给你。”
迟美人:“我收到了。”
今日正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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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赐我x54
一夜无梦后, 迟暮之第二天睡醒,觉得自己做了一场梦。
身侧的人已经不在,而昨天发生的事情, 也有些不真切。
迟暮之微微睁开眼,看着前边的天花板, 安静躺了一会儿,正打算起身的时候, 前边换衣间的门忽而打开, 她揽着人愣了一下。
已经穿戴整齐的温沂瞧见床上的人坐起,迈步走到床边坐下, 俯身整理了下她的头发,“怎么起这么早?”
迟暮之见他还在这儿,想起了昨天的事,有些慢顿的问了句,“现在几点了?”
声线带着初醒的沙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