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辅夫人又败家了——谁家团子
时间:2020-07-01 08:59:03

  冬梅抿着嘴笑了笑,又去取了些许精油,细细地抹在陆燕尔乌黑秀发上,手法娴熟地按摩起来,陆燕尔惬意地阖上眼眸,舒服地哼了哼。
  一道暗红色的身影自屏风后缓缓而来,轻浅的脚步声停在温池边。
  冬梅吃了一惊,正欲请安时,楼君炎却示意她悄悄退了出去,刚掩上房门,晚晴便捧着衣物过来了,冬梅赶紧拉住她,压低了声音道:
  “晚晴姐姐,别进去了。”
  “怎么了?”
  “公子在里面。”冬梅拉着晚晴又走远了些,嘀咕道,“这样才不听见。”
  晚晴好笑:“听不见什么?”
  冬梅神秘兮兮地说道:“今儿早上,我发现公子和少夫人终于睡在了同一张床 上。万一,公子和少夫人要……我们听见了,岂非难为情。”
  晚晴:“……”
  这是白天,好吧?
  抬头看了一眼跌落山头的夕阳,晚晴滞了滞,其实马上就是晚上了。
  ……
  正舒坦时,却不想冬梅那丫头没动静了,陆燕尔眼眸未睁,略带不满地嗔怒道:“继续,怎么停了?”
  无人应答。
  陆燕尔睁眼,侧头朝后面看去。
  湿糯的吻不期而至。
  陆燕尔眼眸微微瞪圆,正好迎上楼君炎幽深如寒潭的眸眼,今日怎的回来这么早,还换下了官袍。
  他伸手握住她雪白的肩头,近乎贪婪地攫取她齿皓间的香甜,他的眸渐渐变得赤红,用力地探索着腔子里的每一个角落,以横扫千军之势,锐不可当。
  他的吻,如烈焰灼烧,几乎焚毁了她全部的心智,搅乱了她的心湖。
  带着缠情的霸道,不容她抗拒,不容她退缩分毫。
  她的身子渐渐无力,朝水底滑去,楼君炎直接合衣入了水,将她不着寸缕的身子死死地固在自己怀里,贴着她的唇,声音嘶哑,明显压抑着什么。
  他再次提醒着她:“你已经十六了。”
  陆燕尔软绵绵地攥紧他的衣服,微微娇喘着,水润的眸子一片迷离。
  “夫……君。”
  她勉强定了定神,晕眩地靠在他肩头,浑身的力气似被全部抽离,如玉的肌肤泛起绯色,无一处不诱/惑。
  “我好晕。”
  温软娇弱的声音,颤颤的,如世上最烈的催/情药。
  楼君炎凤眸暗沉,握着她细腰的手寸寸收紧,水花飞溅,馥郁的玫瑰花瓣轻扬,他将她按在池壁上,欺身压了上去:
  “你就是晕了,我也不会放过你。”
  天知道他有多煎熬,每日虽未同塌而眠,可她袅娜的身影日日在他眼前晃,撩拨的他身心俱焚。
  这一刻,就算他极力抑制,也抑制不住浑身沸腾了的热血。
  扬手脱去衣袍,陆燕尔粉面腮红,吓得垂下了眸眼,可他却板着她的下巴,逼她直视,目之所见,他的身体极为好看,挺拔修美,如玉石精雕细琢。
  她不是没有见过他的身体,可那都是偷瞄一眼,便转移开了视线,如此刻这般坦诚相对,倒底是将她吓得够呛。
  哪怕做了千百次的心理建设,临到事了,依旧没骨气,心生胆怯。
  他紧紧地拥抱着她,尽力安抚着她的慌张,嗓音沙哑:“别怕,很快就会没事了。”
  陆燕尔轻颤不已,咬了咬唇,颤巍巍地抬手勾住他的脖子,将自己完全交于他,由他主宰她的一切。
  肌肤相贴,疼痛袭来。
  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落下,她泪眼婆娑地喊着他的名字:“楼君炎……”
  “我在,始终都在,无论何时,无论何地,我都会在你身边。”他温柔地吻着她的唇,安抚着她的惊惧。
  “楼君炎……”
  “嗯,我在。”
  楼君炎紧紧地拥着她,箍着她,霸着她,让她逃无可逃,她所有的美丽和青涩只为他绽放,他的意乱情迷也只有她看到。
  小脸微仰,素白脖颈,何其诱人,直教人刻骨铭记,生死相许。
  一双迷离的眸子,更是揽尽世间倾城色,又是何等蚀骨销魂。
  温情水暖,诉不尽的旖旎风光。
  良久,她虚软地看了他一眼,失去了所有的知觉。
  楼君炎将她揽入怀中,目光灼灼地凝着她的脸,深深地印下了一吻。
  她终于彻底属于他,而他也是她的。
  ……
 
 
第56章 食髓知味
  这一觉可睡得真久。
  陆燕尔断然是不能再赖着不起的,抬眸看了看楼君炎,嘟囔道:“麻烦夫君转身,我要起床更衣。”
  于他面前,赤/果/果穿衣,她终是没修炼到家,无法向他那般坦然自若。
  楼君炎俯身,将衣服递给她,陆燕尔愣了愣,她自己拿得到呀,迟疑了片刻,伸出玉白的藕臂去接,谁知手刚伸至他手上,便被他反手一握猛地将她拽起。
  他则坐在床沿,将她抱于双膝上。
  陆燕尔下意识地双手交握,护住胸口,恼羞成怒:“楼君炎!”
  “你哪一处我没看过,在我面前,你不必矜持。”
  楼君炎扯了唇笑,径直拽过最里面的肚兜便往她身上套,陆燕尔羞愤地扭身,挣扎着想要下来,楼君炎凤眸沉了沉,沙哑着嗓子说:“夫人若再乱动,为夫便要如昨夜那般把持不住,化身为狼了。”
  陆燕尔身子一僵,再不敢乱动了。
  昨日那般旖/旎的画面,单是想想,便已教人面红心跳,羞敛万分。
  怎敢再来一次?
  她就这般僵硬着身子,任由楼君炎慢条斯理的为她穿好衣裳,动作虽有些笨拙,但顺序却是没错的。
  “不错。”楼君炎挑眉,很满意自己的杰作,“夫人真是好看,穿什么都美。”
  说着,伸手刮了一下她的鼻尖,眸中尽是宠溺。
  陆燕尔莹润的脸早已红的鲜艳欲滴,嗔恼地哼了哼,扭头看向别处,真的好不想理他,感觉夫君变得越来越坏了。
  经过昨夜之后,楼君炎恨不得时刻将陆燕尔抱在怀里,只觉得读书做官远没有掌心的温玉软香惬意,就连吃饭时,他也将她抱在膝上,弄得陆燕尔浑身不自在。
  他今日闲在家里,自然有的是时间跟她腻歪,过了今天,以后又要好长一段时间只有晚上能与她说说话,单独相处了。
  若是景昭帝的诏令下来,他可能会更忙。
  但陆燕尔却不适应这突飞猛进的亲昵,她修剪花枝时,他就站在旁边为她擦汗,她在书房练字时,他便赶走晚晴亲自给她研磨,她读书时,他便给她扇扇子。
  这个殷勤劲儿,让陆燕尔受宠若惊。
  平日楼君炎虽宠她,却没到这种地步啊。
  陆燕尔轻瞪了楼君炎一眼,温声道:“夫君,你别守着我呀,你今日就没有其它的事情可做吗?”
  “有。”楼君炎又将她抱在膝盖上,额头抵在她脑袋上,就让她这么写字作画,“为夫的事情,就是好生陪着夫人,任凭夫人差谴!”
  陆燕尔:“……”
  扔了毛笔,红着脸从他腿上下来,拿起一本书递给他:“既是任我差谴,不如给我读?”
  “好!”
  楼君炎颔首,随手翻开两页,见陆燕尔转身去了榻边,正欲走过去,陆燕尔白嫩的手一指,哼唧道:
  “不许过来,你就坐在那儿。”
  楼君炎睨了她一眼,便在书中寻了个有趣的故事缓缓念了起来,他的声音如梵音清幽悦耳,陆燕尔渐渐听得入迷。他读到有趣的地方,她不由的发出清脆的笑声,眉眼弯弯,楼君炎见她开心,嘴角微微勾起。
  室内盎然浓浓。
  陆燕尔撑着下巴,想着,嫁给这么好的郎君,就是再死一回,也没有遗憾了。
  到了晚上,熄灯就寝。
  楼君炎不由分说地将她揽入怀中,探手便伸进了她的衣襟,低哑道:“为夫伺候了夫人一日,礼尚往来,夫人是否应该回礼,伺候为夫一番!”
  感情在这里等着她呢。
  陆燕尔双颊泛红,抿唇不语。
  楼君炎将手缩了回来,轻叹道:“既然夫人不愿意,那就睡吧。”
  陆燕尔攥紧了被子,小声说了一句:“我身子不舒服。”
  楼君炎微愣,旋即便明了,平日里手上的力道稍微重了些许,娇嫩的皮肤便会起了红印子,又何况是昨夜那般,就算刻意让水减缓伤害,身子必是会留下一些不适。
  尤其是姑娘家的第一次。
  昨天本就被折腾的够呛,走路都有些难受,陆燕尔见他真没什么动作,便安心地枕在他胳膊上睡了过去。
  夜深宁静。
  知了蝉鸣声,树叶沙沙声而过。
  楼君炎睁眼,轻轻地掀开被子,披了件外衣便走了出去。
  一道黑影跟着他径直去了书房,禀告道:“江州传来消息,有人暗中调查楼家。”
  “可是楼家生意场上的竞争对手?”
  楼家家大业大,多的是对手背地里出阴招,但大多数都被楼君炎挡了回去。
  如果是这些人,倒也不足为惧,怕就怕是些未知的危险人物。
  黑影回道:“好像不是,调查楼家的人似乎是京城口音,可能是京城这边的。我们的人跟踪到荆州时,那些人似乎有所察觉,结果就跟丢了。”
  京城?
  楼君炎诡谲的凤眸掠过幽深的暗芒,想起父母双亡的梦境,眸中的冷意又深了几许。
  “务必保证他们的安全,若有居心不良的人去接近他们,暗中处理了便是。”
  “是。”
  楼君炎沉吟了片刻,又补了一句道:“尤其是女人。”
  梦境中,楼富贵被斩杀的理由除了为富不仁,便是奸.杀这个罪名,虽不知梦境是真是假,防患于未然却很有必要。
  黑影迟疑了一下,问道:“公子,翠珠问你她何时能再来京城?”
  楼君炎眸眼微沉,冷声道:“让她老实呆在江州,当年沈家一案,不伦刑部还是大理寺都没有任何卷宗,与之相关的人该死的,不该死的,都已死的差不多,想要翻案重新定罪,何其困难?我不是神,也不是无所不能,不会在无法保全自己和楼家的情况下,就对上一个位高权重的人!”
  何况,能将沈家连根拔起,岂非一人力能办到?
  “属下知道了。”
  来人走后,楼君炎又在书房静坐了一会儿,细细捋了一遍京城的人和事,才悄无声息地回了房间,重新抱着陆燕尔入眠。
  ……
  天气越来越热,时值酷暑三伏天。
  陆燕尔就算安静地坐着,两个丫头不停地给她扇扇子,片刻便是香汗淋漓,楼君炎见她热的不行,便派人拉了好几车冰块投入池子里,又命人专门在府里砸了个冰窖,专门用来自产冰块。
  这样一来,的确凉快了不少,但也扔了不少银子。
  这日,陆燕尔坐在池边的石桌上,喝着冰镇酸梅汤,顿觉沁心凉,要多安逸便有多安逸。
  “少夫人,隔壁有人拜访。”晚晴过来禀道。
  陆燕尔已经跟楼君炎圆了房,没好意思继续让晚晴叫她小姐,便改了称呼。
  紧挨着他们左边的宅子是闲置的,右边倒是住了一家,可她没跟人家打过照面啊,连那户人家住的是男是女都不清楚呢。
  上门即是客。
  陆燕尔愣了愣,便道:“请进来。”
  “是。”
  过了片刻,晚晴便引着一位二十岁左右模样姣好的女人过来,那女人拎着个篮子,里面装满了新采摘的葡萄,晶莹剔透,单看个头便觉得很甜。
  女人越临近池边,越觉得清爽凉快,而坐在池边的姑娘长得更是美貌动人,明眸皓齿,巧笑倩兮,眉宇间带着几分娇媚的风情。
  前些日子只远远观望过,如今近看,更是世间难得的好颜色。
  女人不等陆燕尔开口,便径直坐在了她对面,热情地将手里的篮子推了过去:“楼家娘子,这是我自己种的葡萄,今年恰巧第一次结果,味道还挺好,便邀你尝个鲜。俗话说的好,远亲不如近邻,可你搬来将近一年了,我们都还没怎么认识呢,主要是我家去年出了些事,也没经常住在这边,今年上半年才搬回来住,后来知道你夫君竟是金科状元,怕自己高攀了。”
  “所以,就……”那女人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晚晴听得有些颠三倒四,心想怕高攀,怎么现在又上门了。
  陆燕尔慢悠悠地抬眸,看了一眼篮子里的葡萄,尝了一颗,莞尔笑道:“很甜,有劳姐姐惦记了,不知姐姐姓甚?”
  女人见她不嫌弃自家粗陋的水果,当即便笑道:“柳殊娘。”
  “殊娘姐姐。”陆燕尔笑着点点头,侧眸看向晚晴,“盛碗酸梅汤过来。
  柳殊娘喝了酸梅汤,顿时赞不绝口,“楼家娘子,你家酸梅汤真好喝,解暑消渴。”
  陆燕尔对于不太熟的人,话其实不太多,多数时候都是柳殊娘在说,而她充当着聆听者,时而微笑附和几句便罢。
  没一会儿,柳殊娘便将自家情况说了个大概。
  原来,柳殊娘是寡居于此,本来是有夫君的,只是去年死了,而家里又有一群妻妾,自己未生育子女,便搬到了以前在京城置办的宅子里,反正夫家那些财产算计来算计去,真分到自己头上也落不了多少,索性图个清静。
  “男人真不是个东西,当初娶你时海誓山盟,情话绵绵,说啥子把心肝儿都挖给你,结果呢,只闻旧人哭不闻新人笑,没几年,左一个妾室又一个妾室进门,哪个鬼儿还记得到你哟?”
  柳殊娘又喝了一口酸梅汤,压压心中的火气儿,继续道:“照老娘说,那个龟儿子死了活该,老娘一个人生活,乐得自在逍遥。”
  陆燕尔差点被酸梅汤呛了,轻咳了两声,问道:“殊娘姐姐,可是蜀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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