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锡也不知道自己她和周斯礼之间到底是因为有了孩子而生的情,还是他们之间其实一直都没有爱情。
周孟言长大,看着父母之间这种相处模式,觉得这不是什么难以忍受的枯燥生活。
秦锡不希望自己的儿子走他们的老路,就盼着他能够找到一个喜欢的,白头到老。
可是现在事已成定局。
“那你和烟烟之间……还有没有要孩子的打算?”秦锡问,“难不成就结完婚,各过各的?”
周孟言沉默了片刻,淡淡开了口:
“再说吧。”
秦锡:“……”她就知道问了也是没结果。
“妈,你早点休息吧。”他请她离开的言下之意很明显。
秦锡走后,男人看着暗沉的夜色,抽了根烟。
过了会儿,他起身刚准备去洗澡,手机就响了。
是滕恒的电话。
他接起,那头就传来发小坏笑的声音:“接这么及时啊,这么晚了我会不会打扰到什么吧?”
周孟言脸色冷了几分,没给他好语气,“有事?”
滕恒笑意更深:“我这不是担心你和你太太最近正新婚甜蜜着,等会儿我坏了什么好事。毕竟你这么多年一个女朋友没谈,突然结婚了,可不得好好发泄一下啊。”
滕恒和周孟言两人从小就是朋友,属于两个性格极端,极外和极内,滕恒是林城有名的“浪荡”公子,女朋友能排成一条街,而周孟言寡言寡语,妥妥的冷淡禁欲风。
周孟言懒得搭理他,走去衣柜前拿衣服。
滕恒叨叨逼了一会儿,见对方都没反应,突然一惊,想到了另外一个方向:
“不会吧,周孟言别告诉我你和你老婆还没有滚床单吧?你难道是那个方面……”
“你说够了没?”他冷声截断。
滕恒大笑,真是稀奇世界上会有周孟言这样的人,他调侃:“兄弟,就算是商业联姻,床也是可以上的啊,你不会真想当和尚吧?”
他话音刚落,手机“嘟”的一声显示对方掐断了电话。
喂,他还没说正事呢!
周孟言把手机扔到床上,往浴室走去,脑中忽而闪过今晚阮烟的模样。
乌发红唇,肤白胜雪。
许久后,他敛睫,关上了浴室的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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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距离婚礼还有小半个月的时间,秦锡和周斯礼回来看望了两个孩子,就又回英国了。
他们的婚礼定在国外,所以到时候周孟言会安排行程,直接把他们送过去。
阮烟在老宅待的这几天,秦锡偶尔会和她谈谈心,或者和她聊聊爱好,还算和睦,临走之前,秦锡也对她说,如果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可以联系她,她们可以保持联系。
阮烟和周孟言又回到了平时住的别墅,后者的工作更加忙碌,祝星枝得知阮烟总是一个人待着,怕她在家发霉,就约她下午出来喝下午茶。
“看来这阔太太也不好当啊,你得有一颗耐得住寂寞的心。”祝星枝牵着她走进商场,“你说你现在就是一小金丝雀儿,肩不能抗手不能提,只有在家享清福的份。”
阮烟也很无奈。
自己的确就像在过退休生活一样,虽然她没有经历过,但是眼睛一看不见,什么事都做不成。
“不过‘周太太’的生活,估计有太多女生做梦都想过。周太太,采访一下你本人,你这段时间过得怎么样?婚后你老公没让你受什么委屈吧?”
“……没有,挺好的。”
婚后生活果然如她之前所预想的那样,对方专心忙事业,平时没什么时间顾及她,一周能坐在一起吃三次饭都难得,男人偶尔需要她陪同出席一些场合,就装装相敬如宾,珠联璧合。
“那他没冷落你吧?”
“什么叫冷落?”
“就是……”她放低了声音,“晚上让你一个人独守空房呀。”
阮烟怔愣了瞬,而后轻声言:“我们现在还是分开睡的……”
“啊?”
“你们这结婚也有一周多了吧?还没发生点什么啊?是你太保守还是他不愿意?”
阮烟在商场里的椅子坐下,而后慢慢拿出奶茶的吸管,“可能当初说的合约结婚就是这种,他对我本来就不感兴趣,不那个不是挺正常的吗……”
“你们难道是无性婚姻吗?也太牛逼了吧。”祝星枝捏捏她的脸,“你这么漂亮的小娇妻,你老公竟然能把持得住,奇了怪了。”
阮烟羞地打掉她的手,“什么小娇妻,你别乱说。”
“行行行,周太太行了吧,我严肃点。”她吸了口阮烟的奶茶,笑了笑,“走吧,陪我去吃冰淇淋,天气太热了。”
阮烟被祝星枝带去了哈根达斯,两人进去各挖了两个球后,走到靠窗的位置坐下。
两人正聊着天,就听到背后传几个女生的声音:
“呦,我看到了谁啊?”
祝星枝转头就看到三个穿着露腰短袖,短裙短裤的女生走了过来,手里拿着名牌包包,走至她们俩面前,摘下墨镜,打量着阮烟,“诶这不是阮家那个被赶出来的大小姐吗?”
阮烟隐隐约约记得她们的声音,都是有钱人家的千金,也是她从前所在的名媛圈里的人。
所以阮烟的事一传十十传百,估计整个圈子里都知道了。
祝星枝勾起唇角,冷下眼来:“认识你们吗?”
“祝星枝,你还和阮烟玩呢,果然姐妹情深,你这是帮她导盲来着?”女孩笑。
“论导盲不及你们,鼻子可灵了,看到我们就往上凑,但是我们这可没有好东西给你吃。”
为首的双马尾辫女生气结,“你骂谁呢?”
“谁当真就在骂谁。”
仨女生说了句懒得搭理她们,而后隔了两个位置的旁边坐下。
祝星枝还想再怼,就被阮烟拦了下来,“没事,算了吧。”
“瞧瞧他们幸灾乐祸的样子,阮灵这个多嘴婆,是想把你的事昭告天下吧。”
阮烟无奈,的确,“阮烟”这个名字现在被很多人嘲笑讥讽,但是她要真生气,也气不过来。
三个女生卖完冰淇淋坐下,而后聊了起来:
“你这条红宝石项链好好看啊,在哪订做的,这么好看。”
“我妈给我的生日礼物,不过我这次看到了一个更漂亮的红宝石,想买。”
“什么牌子啊?”
“不是牌子,是一周后要在林城举办的一个珠宝玉器的拍卖晚宴,我昨天看到拍品名册了,里头有个我特别中意。”
“拍卖晚宴?”
“对,国外不是有个著名收藏协会叫MINIYA吗?就是他们主办的,我爸好不容易帮我搞到的邀请函。”
几人激动的声音传至阮烟耳边,当她听到收藏协会的名字时,身体一怔——
父亲曾经心心念念多年的一个翡翠平安扣,不是就是这个协会的藏品吗?!
“这次是个大型晚宴,我还专门为此设计了件晚礼服……”双马尾辫话音未落,就听到阮烟的声音在旁响起:“你说的拍卖会是什么时候?”
双马尾转过看到阮烟,先是一怔,而后被逗笑了:
“怎么,你也有东西要买?”
“……不可以吗?”
双马尾翻了个白眼:“就你?你以为随随便便的人都能进去吗?而且你都被赶出阮家了,还有钱买首饰?”
作者有话要说: 这几张要有一个大剧情!周总马上就要开始第一次护妻了~
ps:顺便看看周总能把持到什么时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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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120个红包,前面的全部都发了,不管是不是25字,大家就多帮我敲敲几个字好嘛。说一下,最近前几章可能会频繁显示修改,不用回头看,不影响的,因为我发现写的不满意,接近7万存稿两度推翻重写,几乎崩溃,边哭边改,但是还是不想断更,怕你们追文更累
这样努力的义义可以求个鼓励吗qwq看到你们在我就开心了
第8章 心愿
chapter 08
从哈根达斯的店走出来,阮烟根本没有把那三人嘲笑她的话放在心上,而是被拍卖会的事占据了全部心情。
她想起父亲和她讲过的一个故事。
阮云山年轻时,曾在一次拍卖会上对一个天然冰种翡翠平安扣吊坠一见钟情,因为这块平安扣的样式非常像阮烟奶奶生前所佩戴但是后来意外丢失的,他看到这个平安扣,就想起了母亲,格外喜爱,想要收入囊中。
但是平安扣是全场的压轴拍品,令许多人都垂涎三尺,当时阮云山最大的竞争对手,是一个刚上市的房地产建筑公司的老板。
当时两人在拍卖会上激烈角逐,价格越叫越高,最后实在超出了阮云山的心里价位,被对方以高出他二十万元的价格买走,这也就此成为阮云山心头的最大遗憾。
但是他并不打算放弃,一年后,随着欧拉公司不断发展,他拿着当时拍卖会上成交的两倍价格去找房地产公司的老板,想要把东西买回来,却得知老板早在半年前,因为家中某些事把平安扣卖给了他人,后面又几经辗转,去了黑市,流到国外。
这些年来,阮云山一直在调查平安扣的下落,突然有一天查到,东西竟然到了德国一个珠宝收藏协会里,平安扣也成为他们协会的展览之品。
阮云山在没出车祸之前,把这件事告诉了阮烟,他一直在联系这个收藏协会,然而对方说是展览品,暂时不能售卖,后来事情一直没有进展,阮云山也意外出了车祸。
于是父亲的心愿就变成阮烟的念想。
她想要帮父亲把这条平安扣买回来。
祝星枝听完她这么激动的缘由是关于父亲,也终于理解,“没事儿,这个消息我也能查到,我回去就帮你问,这次拍卖会如果规模很大,网上一定会有消息的。”
“好,我也回去查查。”
回家后,阮烟找到了MINIYA协会的官网,查了一下,确有此事,拍卖会的举办时间就在下周六晚上。
祝星枝给她打来电话,“阮烟,你能不能稍微形容一下你想买的那个平安扣呀?我在看初步公布的拍品名册,找找有没有你想要的?”
阮烟回忆了之前父亲给她看过的照片,仔细形容,最后在说到平安扣的吊坠是由四颗红宝石,四颗蓝宝石依次搭配而成,祝星枝就激动道:“有有有!好像就是这一款,这款是拍品!”
她喜笑颜开,“太好了。”
“我去看看怎么弄邀请函。”
然而两人研究了许久,终于发现了目前摆在面前的最大问题——得不到邀请函。
这次拍卖晚宴非常隆重盛大,能去的人非富即贵,不是想去就能去的。
祝星枝忽而提道:“要不然你去问问莘明哲?”
莘明哲是阮烟从高中认识的朋友,比她大一岁,家里特别喜欢收藏一些古玩和珠宝,曾经去他家参观的时候,他还带她去参观过他爸爸的书房,宛若有一屋子“金银财宝”。
不过她想想还是算了,最近听说莘明哲尝试接手他父亲的公司,正焦头烂额着,估计也没时间。
阮烟纠结着,脑中突然想到了周孟言。
“但是周孟言肯定更忙,估计也没精力去管这种小事吧……”
祝星枝:“你蛮试试看啊,不问总比我们在这里干着急好,你老公神通广大,以他的身份,说不定轻轻松松就能帮你拿到一打邀请函。”
阮烟想不到更好的办法了。
“好吧……我找个机会问问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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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晨,升起的太阳将明媚的光亮洒满了林城高楼耸立的金融自贸区。
上午临近九点,欧拉办公大楼的门口站着十几个穿着职业装的男女,全是公司的管理层,整整齐齐列成两排,职务由高到低,心怀忐忑,严肃站立。
九点整,众人翘首以待间,三辆黑色桥车朝他们缓缓驶来。
中间的黑色的劳斯莱斯幻影停在了正中央,副驾驶座下来一个拿着公文包的男子,而后弯腰,恭敬地拉开了后座的车门。
迎接人员的目光全部汇聚在后车门里,紧张的心情提到了嗓子眼,烈日骄阳下这短短的几秒仿佛都被拉得巨长无比。
一双黑色皮鞋踏在地上。
周孟言走下车,而后站直身子。
男人薄唇挺鼻,五官深刻,身形的每一处都如精雕细琢般,冷淡的面色没带着任何情绪,让人瞬间望而生畏。
而后另外两辆车上下来几个穿戴整齐的工作人员,保持距离地跟在周孟言身后,气派地走进大厦。
为首的迎接人员立刻跟了上去,热情地做了番自我介绍,而后介绍着一些简单事宜。
所乘坐的电梯快速往上升去,直达五十四楼。
周孟言正式成为欧拉的执行董事后,从阮乌程那要走了高管层中副总裁的职位。
走出电梯,一群人到达闲置已久的副总裁办公室,换好铭牌后,身后几个助理利落地进去布置周孟言所需用的各种桌椅用具。
门口几个办公的人员见此不约而同地汇聚到茶水间,激动地开起了小会:
“终于等到周总正式上任第一天,我现在心跳特别快,想当初我们只能在电视上看见人家。”
“周总看过去好严肃冷漠啊,我已经能感受到他雷厉风行的作风了,他看我一眼我都腿软。”
“那可不,人家二十七岁就接管梵慕尼了,早些年欧拉和他刚起步发展的时候,梵慕尼就吊打欧拉的,而且现在他轻轻松松解决欧拉的危机,这下欧拉肯定要被他大翻新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