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茵茵扭过头看着陆止砚,有些生气:“你什么意思?”
“你也不想在这里住的,对吧?”阮茵茵咬着牙,“你是不是非要和我对着干?”
“算是吧。”陆止砚看着她。
得到他肯定的答复,阮茵茵气冲冲的走了,嘴还嘀嘀咕咕,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他当然不想在这里住。今天会同意,一部分是想看看阮茵茵的反应。
另一部分...
是想看看阮茵茵和陆匀墨的关系到底怎么样。
反正今天晚上陆匀墨也在陆家老宅住。
*
为了不和陆止砚待在同一个屋子里,阮茵茵一直在楼下陪陆母看电视。
虽然说是看电视,但是还要接受陆母不停的拷问。
“最近和止砚感情怎么样啊?”陆母的眼睛看着电视,状似随意的问出了这个问题。
为了不和那个狗男人待在同一间屋子里,我忍!
“挺好的,呵呵。”阮茵茵皮笑肉不笑。
好到快要离婚了。
“止砚最近的工作忙吗?”
阮茵茵:“......”我怎么知道。
阮茵茵道:“挺忙的。”
“是,他一直工作都这么忙,你可要好好照顾他的身体。”陆母叹了一口气:“这孩子从小就聪明,比别人懂事...”
阮茵茵:希望他聪明识相的快点跟我离婚。
陆母不再叹气,话锋一转:“你和止砚没有打算什么时候要孩子吗?”
阮茵茵:“......”我当他爸爸倒是可以考虑一下。
“我们目前...”阮茵茵装模作样地娇羞一笑,“目前还没有这个打算呢...”
陆冉然一直也在旁边听着,听到这句她终于忍不住开始反驳:“是我哥压根儿就不碰你吧。”
“胡说什么呢!”陆母立刻出声呵斥。
陆冉然小声嘀咕:“我才没有胡说呢,我哥根本就不碰她,我一点儿都不喜欢她,才不会跟她生孩子呢。”
“真的吗?”阮茵茵欣喜若狂,仿佛知道了天大的好消息。
陆止砚竟然不碰她!她不用跟那个狗男人上床!
没有什么比这更开心的事情了!
而另一边,陆冉然和陆母都愣住了,不明所以的看着阮茵茵。
明明这件事一点都不值得高兴,阮茵茵却像是疯了一样,嘴角还挂着笑。
阮茵茵知道自己失态了,不该在这样的场合表现出如此高兴的样子,于是立刻开始狂飙演技。
她眼眶湿润,眼角微红,掉出一滴眼泪,嘴角还挂着诡异的微笑,失魂落魄般喃喃自语:“真的吗...这是真的吗...”
把一个不受丈夫宠爱,被抛弃却不想相信真相的女人演绎的淋漓尽致。
陆母看呆了,拍拍阮茵茵的手柔声安慰道:“你不要伤心,总有一天止砚他会看到你的真心的...”
“妈!”阮茵茵演的撕心裂肺,直接埋在陆母肩头开始哭泣:“我是真的爱止砚...他什么时候能够看到我对他的爱,什么时候...”
因为是抱着陆母埋在肩头哭泣的原因,陆母并看不到阮茵茵的表情。
阮茵茵嘴角挂着幸福的微笑,眉眼弯的不像样。
“我爱他爱得不可自拔,我爱他爱得放弃自我...”阮茵茵控诉着,嘶哑着嗓子吼着:“什么时候他才会爱我....啊....”
阮茵茵脸上的笑容抑制不住,突然抬头却发现楼梯处站了一个人...
陆止砚站在二楼楼梯处,将一切都收进眼底,唇角挂着似有若无的微笑。
阮茵茵:“......”淦!
被当场抓获怎么办!在线等!挺急的!
第7章
“阮茵茵,上楼睡觉。”陆止砚就站在楼梯处,没有下来,居高临下地开口。
阮茵茵身体僵硬了一下,躲在陆母怀中不敢动。
刚才小叔子的事情还没有解释清楚,现在又多了一个把柄在他手里。
真是多行不义必自毙。
陆母也听见了儿子的话,以为是刚才她们两个的对话陆止砚全都听见了,被阮茵茵说出的肺腑之言感动了,想要借这个机会和阮茵茵增进感情。
陆母拍了怕阮茵茵的背,“茵茵啊,你看,止砚叫你过去呢,快去吧。”
“妈,我想陪着您,我不想过去...阮茵茵躲在陆母怀中,不肯动弹。
她才不去送死。
“你这傻孩子,止砚这是想和你增进感情呢,你看看你。”陆母怜爱地摸着她的头,“快去吧,没准止砚他准备跟你好好谈谈呢,你们还可以增进感情。”
增进什么感情,陆止砚不把她就地正法她就谢天谢地了。
陆母松开她,扶着哭得梨花带雨的她到陆止砚身边,“你们小两口的事情,我就不管了,你们把你们的恩恩怨怨好好解决了。”
“明年我还等着抱孙子呢。”陆母把阮茵茵的手交到陆止砚手里。
阮茵茵表面对着陆母感激一笑,却暗暗使劲想把手从陆止砚手里抽出来。
陆止砚面上云淡风轻,实际上却紧紧地攥着阮茵茵的手,不让她挣脱。
陆母看着两个人握着手和和美美的样子,高兴地眼角皱纹都笑出来了,哼着小曲儿就往房间去,今天总算有一件顺心的事情了。
她本来以为自己当不上奶奶了,毕竟陆止砚和阮茵茵的感情并不好,现在看来,她尽快当上奶奶的愿望还是可以完成的。
陆母走后,陆止砚松开了阮茵茵的手,脚步移向他的房间:“走吧。”
阮茵茵不敢不从,揉着刚才被陆止砚捏的通红的手,老老实实跟在他身后。
到了房间内,陆止砚一句话都没有说,转身就进了浴室,没过多久里面就传来了哗哗的流水声。
阮茵茵忐忑不安,紧张无比,陆止砚越是慢条斯理,越是不找她,她就越紧张。
“喂,刚才,”阮茵茵站在浴室门前,也不知道陆止砚能不能听见,于是加大了音量,“刚才那是我跟你妈闹着玩呢。”
浴室里没有任何回应。
“你妈问我们什么时候要孩子,”阮茵茵打算为自己找一个合适的理由,“你说这事儿我能怎么说?我肯定不能说咱们压根没打算要孩子啊。”
“我又不能说咱们打算三年生俩这样的话来糊弄她吧,这不是给你妈希望又让她失望吗。”
“到时候你妈失望了,知道我是骗她的,得多难受啊。”
阮茵茵开始碎碎念,“我就得想办法跟你妈解释这个东西吧,我就只想出来这个办法。”
“你看,我说咱俩没有感情基础,没办法搞上层建筑,你妈不是相信了吗?”阮茵茵觉得自己办的挺对的。
“至于笑场那件事,我可以解释的。”
虽然陆止砚并看不见,但是阮茵茵还是拍着胸脯表示,“我是受过专业训练的,一般不会笑场。”
“除了太高兴忍不住。”
浴室里,好像有什么东西‘啪’地掉在了地上。
阮茵茵讪讪道,“我跟你开玩笑呢。”
“我真的不是故意笑场,而是我在磨练演技,”阮茵茵给自己开脱的理由特别多,“你不觉得,人伤心到一定程度,笑更能体现一个人的悲哀吗?演员的自我修养里就说过...”
阮茵茵抓耳挠腮,“说过...”
“害!说过什么不重要,总之,”阮茵茵说累了都不见浴室里的人有任何回应,“我说你不爱我,总比我说你不行强吧。”
话音刚落,浴室的门猛然被推开,陆止砚穿着浴袍,黑色的头发湿漉漉的,还滴着水珠,水珠顺着他修长的脖颈滑到锁骨处,再缓缓流到胸膛,消失不见。因为刚才他在洗澡,推开浴室门的时候还带出一小股氤氲的热气。
陆止砚身上带着好闻的沐浴露的味道,缓缓走进阮茵茵,眼神漆黑幽深,彷佛静谧的湖泊。
“你干什么?”阮茵茵连连后退。
这样的陆止砚没有了平日里淡然冷冽的高岭之花模样,反而极具侵略性,眼神彷佛要将阮茵茵拆吃入腹。
“你说我干什么?”陆止砚步步紧跟阮茵茵,一副玩味的样子。
阮茵茵觉得必须快点跟这狗男人离婚了,刚才陆冉然还说他不会碰自己,现在看来完全不是好吗?
什么正人君子,什么鄙夷不屑,什么深恶痛绝!
男人说过的话,一个标点符号都不能信!
整个房间就这么大点,阮茵茵退到了陆止砚的床边,发现自己再也没有地方可以躲了,她哆嗦着站在床边,不敢再动了。
陆止砚挑了一下眉,“看来你很主动啊。”
“我不是,我没有,别瞎说。”阮茵茵立刻否认三连。
陆止砚一把将阮茵茵推倒在床上,她刚倒下去,还没有反应过来,陆止砚就一条腿压上来,抵住她的双腿,不让她挣扎乱动。
现在的局势有些迷茫,陆止砚没有和她生气大吵也没有听她解释,而是好像真的要和她那啥。
“那个...”阮茵茵咽了口口水,她绝对不允许陆止砚这狗男人玷污自己:“我还没洗澡。”
“不用了。”陆止砚欺身上床,一只大掌摁住她的两个手腕,“我洗澡了就行。”
阮茵茵闭上了眼,哆哆嗦嗦:“哥,我一年没洗澡了,我身上灰尘能搓丸,我脚臭,还口臭。”
真正的勇士,敢于自黑保命。
阮茵茵觉得,如果她出生在古代,人们应该为她歌功颂德立牌坊,载入史册永流传。
陆止砚:“......”你这话让我怎么接?
“你刚才不是说,”陆止砚决定不管阮茵茵的胡言乱语,“我不行吗?”
“你现在要不要试试。”
陆止砚俯身下来,和阮茵茵近距离地面对面接触,阮茵茵甚至可以看到他又密又长的浓黑睫毛。
“我到底行不行?”陆止砚板正她的下巴,让她和自己对视。
作者有话要说: 陆止砚:不能说男人不行。
我直说了,俺等会还有更新,俺想要营养液和评论(理不直气也壮
第8章
阮茵茵以为自己要完了。
自己的清白要毁于一旦了。
陆止砚的手抵着她的下巴,眼神和她对视,里面没有丝毫感情。
阮茵茵心跳加速,狂咽口水,倒不是因为心动和期待,而是害怕。
她之前也从来没有谈过恋爱,更不用说和够男人那啥了。
她是真的怕。
她能感受到自己身上起了密密麻麻的鸡皮疙瘩,汗毛都竖了起来,不论是脸上还是身上,都对接下来要发生的事情无比抗拒。
气氛沉默着,陆止砚没有动,阮茵茵被桎梏着身体,也动不了。
陆止砚的眼神在阮茵茵的脸上、身上不停地扫视着,想要找出什么秘密似的。
游走了一周,他的目光定格在她身上密密麻麻起的小点上。
她是真的害怕,或者说,是真的厌恶。
如果是喜欢的人这样做,她绝对不会是这样的反应。他可以确定,阮茵茵以前是喜欢自己的,不然她也不会费尽心机嫁给自己了。
但是现在毫无预兆的,她不喜欢自己了。刚才她在沙发上演的戏,透露出来的开心是抑制不住无以言表的。
现在她对自己的恐惧,或者厌恶,也是真实流露的。
到底是什么原因,让她不再喜欢自己了呢?
陆匀墨。也许是他。
陆止砚的脑中不停地思索着,气氛更加沉默了。
就在阮茵茵以为陆止砚要开始动手的时候,陆止砚突然耸了耸肩,放开了她。
“我去客房睡。”陆止砚转身,毫不留情地走了。
阮茵茵犹如死里逃生,松了一口气。
走到门口的时候,陆止砚的手抚上门把手,没有回头,却突然问了一句,“你跟陆匀墨是什么关系?”
“没有关系,我们什么关系都没有。”阮茵茵猛摇头,“我可以用我的性命保证,我们之间是清白的,你看到的只是表象。”
“希望如此。”陆止砚推开房门,转身去了客房。
被那个狗男人玩弄了一通,阮茵茵觉得丢了半条命。
没想到他对自己真的没兴趣,只是诈自己一把而已,早知道刚才就不那么怂了,态度强硬一点就好了。
劫后余生,阮茵茵准备上床睡觉。幸亏这个狗男人还有些绅士风度,没有真的和自己睡一张床。
刚躺到床上,阮茵茵却接到了一个电话。
是她的经纪人,暴躁王姐。
“喂,阮茵茵,”王姐没想到电话这么快就打通了,“你上次的采访是怎么回事?”
“什么怎么回事?”阮茵茵觉得奇怪,上次不是没有爆出什么恋情什么的吗。
王姐狠狠地吸了一口气,开始爆发,“谁让你在大家面前说那是你家佣人啊你什么身份啊就你家佣人的你哪里雇的群演啊你胆子怎么那么大敢在大家面前树人家富贵花的角色咱们公司一分钱都没有不能给你造你知不知道。”
阮茵茵:“......”一如既往的暴躁。
“我不管你的房子是租的还是借的你现在人设立出来了你让公司怎么办想找你几张有钱穿名牌的照片炒一波通稿血洗一下网友对你的印象都找不到。”
王姐歇了一口气,“你现在就等着网友嘲讽你吧!我看你以后怎么办!”
阮茵茵觉得有些奇怪,“王姐,那个房子...”
“你当时给我地址的时候我就知道了,铁定是你租的,要不就是找朋友借的,我寻思你别在观众面前说不就得了也没人问,你为什么非要说那男的是你家佣人?这不就侧面告诉观众那是你家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