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零之极品爸妈——西子胡
时间:2020-07-04 09:00:07

  不过刘兵却记住刘艳长虫的话了,心里留了阴影,从这以后,但凡吃东西前,他都要先洗一下手。
  这大约是刘艳始料未及的。
  叠完片纸儿,二哥刘华送给刘兵三个,然后开始把那堆片纸儿装进衣袋裤袋里,刘艳想拦都没拦住,剩下的,全抱在怀里,卷起衣摆当兜儿装,刘艳只觉得不忍直视,想帮他拿一些,只是二哥没让,“我拿得过来,不用你拿,你帮我把风就行了。”
  刘华装好后,又对妹妹道:“我看爸妈还在你和妈住的屋子里摆放桌椅,走,我们从侧门回去,回我和大哥的屋子。”他和大哥住的屋子,不像他妈的屋子,因为家具东西少,最先收拾打扫好了,他要把这些片纸儿重新藏到床底下,要不然,让妈发现,肯定会给他当柴火放到灶膛里一把烧了。
  刘艳经历过去年家里的大扫除,立即猜到了缘故,和二哥刘华一道从大门口出去,看到拿大扫帚蹲在雪地上磨蹭不回院子的梨花,没理会她,俩人从右边的侧门进入,刘艳先进去,见爸妈都不在后院,于是招手让二哥跟上来。
  刘华轻手轻脚地进来,没看到他妈,然后开始一路狂奔,朝他住的屋子跑去,门是大打敞开的,到门口时,眼看着就要进屋了,刘华心中刚一欢喜,耳边却传来他妈的叫唤声,“华子,你用衣服装了什么?”
  话音一落,哗啦一声,刘华手一抖,提着衣摆里的片纸儿全散落到地上了。
  刘艳只觉得没眼看。
  这人呀,就不能做坏事,抱着侥幸心理,做坏事总是很容易被抓。
  “你又给我带回来了,我下午刚做的清扫,累到现在腰都直不起来,你用衣服兜这些,你是嫌衣服不难洗,是不是?”陈春红放下手中端污*/水的木盆,气急败坏地冲过来,剽悍地揪起二儿子刘华的耳朵,“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你都给往床底下塞,你知不知道招老鼠呀。”
  “妈,妈……”刘华忙伸手去救自己的耳朵,连喊了数声痛,“这些不脏,这些都是今天下午新叠的,妈你看,这些片纸儿,特别干净。”
  “还干净,干净在哪?”陈春红又用力拧了一下,“你看看你身上的衣服,每次一同换上,都比你哥你妹脏上许多,平常干活就算了,这两天,没怎么干活,你也这样,啊,你就不能给我爱干净点。”
  刘华痛得尖叫了几声,却不敢再回话了。
  另一间屋子里的刘春生和放牛回来的刘军,同时出来,“男孩子不都这样,出门看看村子的其他孩子,华子已经算很干净了。”刘春生看着媳妇上火,急忙劝道,想上前去救下二儿子刘华,却在媳妇的一个眼风扫过来,就不敢动了。
  “妈,你先放手,你看二哥这么痛,一定会记住你的话。”
  “对,妈,你好好和华子说,华子知道错了,以后不会了。”
  刘艳和刘军一前一后开口求情,刘华也难得聪明一回,顺杆爬,连连保证,“妈,我错了,以后不会了,不会了……我把地上这些片纸儿捡起来,晚上做饭的时候,放到灶膛里烧掉。”
  话说出来,他妈揪耳朵的力道变小了,直到放开他,只是刘华的心却在滴血,他下午赢了两本书,叠了这么多,要全烧掉,太可惜了。
  “除了地上的,还有口袋里的。”陈春红说道,知子莫若母,伸手掏了一遍二儿子刘华衣服裤子上的四个口袋,又掏出一堆来。
  刘华的心顿时由滴血,变成在淌血了。
  魔高一尺,道高一丈。
  旁边的刘艳抬头望天,只觉得刚才应该让二哥刘华藏一些在外面,等哪天妈出门后,再偷偷拿回来。
  陈春红掏完二儿子的口袋,看着自己变得灰乎乎的手,脸也跟着灰了,见大儿子刘军也在,想到下午搞清扫,在他们屋子里清出来的东西,正好问一问:“床底下放干了的桔子,是谁放的,床上的碎饼干,是谁吃的?我早说过,不许在床上吃东西。”
  大哥刘军无辜地摇头,他没藏过,自从他妈发话,他就没在床上吃过东西了。
  刘华在他妈强烈目光的逼视下,弱弱地出声:“我不记得了,那次大姨家送来的桔子,我觉得好吃,就留了两个到第二天再吃的,放到床底下,后面就忘记了,我只在床上吃过一次饼干……”
  “那这老鼠咬了一个洞的五分钱,是谁的?
  “啊!找到了五分钱!是我的,是我的,我找了好久,”刘华先是一喜,然后才看到他妈的脸色,伸出去的手,立即缩了回来。
  “你钱都保管不好,今年过年你收的压岁钱,我给你拿着,帮你保管。”
  “不要……”刘华看到他爸朝他在猛使眼色,自觉住了口,心里懊恼不已,唉,为什么要搞大扫除,每次搞大扫除,都能清出一些意想不到的东西。
  然后总是他挨训。
 
 
第127章 送年礼
  “……亏我出门前, 还和你说了, 让你交给刘兵或尾巴保管,等妈不在家的时候, 你再偷偷拿回来,你偏不听。”刘军受他妈的委托,在灶台边监督二弟刘华烧片纸儿,等到他妈进屋去后,小声数落二弟刘华,就不长心眼儿。
  刘华把片纸儿往灶里扔,心里特别不好受,难得心思活了一把, 一边盯着门口防备他妈随时出来,一边和大哥商量,“大哥, 你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我们烧一半留一半,好不好?”声音压得很低, 吐字都有些含糊。
  “留下一半,你藏哪?”刘军轻问道。
  “藏到我们睡的床板下面, ”
  刘华觉得藏到床底下会让他妈发现, 他妈已经知道那是他惯藏东西的地方了,但床板下面则不一样,“妈应该不会掀床上的棕垫和被单。”
  “不行,”
  刘军直接摇头, 见二弟刘华顿时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很是无语,又不得不解释,“要是刚才没有让妈抓个正着,床板下面还算安全,现在我们屋子里,哪都不安全,你别忘记了,妈进屋前发了话,要是再在我们屋子里找到这些东西,就不是拧耳朵,是直接抽条子了。”
  “你不想过年前,挨一顿打吧。”刘军凉凉地看了眼二弟刘华。
  不想,他当然不想。
  刘华哆嗦了一下,又不甘心,只好求助大哥刘军,“那你说,怎么办,藏到哪?你快帮我想想,明天我还和人约好,要去晒谷场玩拍片纸儿,要是一个片纸儿都没有,我怎么去和其他人玩。”
  “你选两个,扔到柴垛下面。”
  “大哥,两个太少了。”
  “要么两个,要么一个都不留,你自己选。”刘军觉得他妈太精明了,现在二弟有了前科,在妈那里挂了号,要瞒过不太容易,并且,一旦让妈发现他在监督的时候包庇二弟,连他都要吃挂落,得不偿失的活,他才不会干。
  刘华意识到没有商量的余地了,只好挑了两个最大的片纸儿,趁他妈没出来前,小心翼翼地放到柴垛底下,然后又快速地回到灶台边,整个人垂头丧气的。
  旁边的刘艳看着二哥的样子,有些不忍心,走近前,拍了下他的肩膀,轻声劝道:“二哥,你拍片纸儿的技术特别好,有那两个明天拿出去翻本,再赢几十个回来,到时候,咱们好好找个地方藏,不让妈发现。”
  “一定要找个好地方藏,”
  刘华重重地点头附和,反正他和大哥睡的床不安全,床上床下妈都会去翻的,但其他床,刘华突然眼前一亮,“艳儿,妈好像说过,明天让爸去隔壁村子里买张小床回来,放到我们屋子里,专门给你睡觉的,到时候,藏你床底下好不好?”
  刘艳见二哥两睛发亮地看着她,顿时一脑门汗,她妈是说过这样的话,但床还没买回来,“要是明天床买回来了,就放我床底下。”一口答应下来。
  那个爸刘春生没回家之前,刘艳一直和她妈睡一间房,两个哥哥住隔壁一间房,这次,刘春生回来了,头一天晚上,倒是想和她妈睡一起,像刘艳这个年龄,在乡下跟爸妈一起挤在一张床上睡,再寻常不过了,要是再铺一张床,别说棉被和床垫不够,也没有一个人睡一张床的道理。
  眼见着她妈就要答应了,昏黄的煤油灯火下,刘艳再看那个爸贼眉鼠眼的样,对,在她看来,就是贼眉鼠眼,刘艳突然想起前世看的中的片段,一朝穿越成小孩子,跟爸妈睡在一张床上,半夜醒来,尽看到妖精在打架。
  她妈和这个爸,也正值壮年,这万一……
  刘艳想想,就打了个抖擞,她一点都不想撞到那么尴尬的场面,于是死命不同意,最后,这几天,那个爸刘春生都是在隔壁和两个哥哥一起睡。
  当然,那个爸刘春生既然想和她妈好好过日子,她也没想一直在中间做恶人,于是和她妈提了:把大哥二哥隔壁的那间空屋子收拾出来,给她住。
  今年冬天,她妈又在村子里收了不少棉花,添了两床冬被,家里棉被够了,床垫子有现成的棕垫和稻草垫,完全可以再铺一张床。
  她妈大约也想到了这一点,倒是答应了,只是不同意她一个人住一间房,于是决定把添的那张床,放在两个哥哥住的屋子里。
  这天晚上,临睡前,她妈果然又去搜查了一遍大哥二哥他们的床底,还掀起床垫查看了一遍,看得二哥刘华好一阵庆幸。
  次日吃过早饭后,大哥二哥把妈昨夜里烘炒出来的小鱼仔送去给洪顺家,她妈开始清洗昨天换下来的床单被套,那个爸在旁边帮忙,因为天气冷,先在家里烧热水洗,后面的漂洗,没有以往一样去小河边,而是去了山那边的那洼山泉,山泉水冬暖夏凉,用山泉水漂洗不会冻手。
  因为他们过会儿要出门,于是刘艳也没有留在家里,跟着两个哥哥一道去了洪顺家。
  自从那个爸刘春生回来后,家里挑水的活,就由他承包了,二哥刘华整个人都解放了出来,再加上,二哥入冬前的几个月,捡的柴火堆满了家里屋檐角,差不多这两个月都不用上山捡柴,因此,二哥几乎没什么活干。
  大哥有放牛的活,每天下午去牛栏喂牛,然后把牛牵出牛栏,到外面去放一圈。
  大年三十,各家各户忙着洗刷,忙着准备年中饭,走到那,都能听到锅碗瓢盆的碰撞声,也都能闻到各种食物的香飘四溢,还有小孩子的欢笑声,从村子东头,传到村子西头,大约是一年当中,难得的欢乐时光。
  他们没在洪顺家待太久,看到洪顺奶奶出来后,知道她不大喜欢见外人,三人就告了辞,从他家出来,在路上碰到从村西头过来的二伯一大家子,刘艳跟着两个哥哥喊了二伯二伯娘,又和建国、建党、尾巴三个堂哥打了招呼。
  建国堂哥一如既往地沉默少言,微垂着脑袋,看着倒不像二伯的儿子,反倒更像大伯刘初生的儿子,性子木讷而敦厚。
  建党堂哥一双眼睛滴溜打转,像极了二伯刘来生。
  尾巴一上来,就问二哥刘华什么时候去晒谷场。
  刘花像个受气的小媳妇似的,跟在二伯娘后面,手里提着个小篮子。
  今年的年中饭,跟去年一样,在老刘家堂屋一起吃,刘老头在队里分肉那天,就和刘艳家还有二伯家打过招呼了,只是二伯一家子来的时间,似乎有点太早了,她没忘记,去年的时候,二伯一家直到快开饭的时候,才踏进刘家院门。
  去年没提东西,今年提了两个篮子的东西,除了刘花手上的那个篮子,二伯娘手腕上,还挽了个大篮子,有鱼有肉有鸡,刘艳一开始看到时,还以为自己眼睛看花了,那块肉,至少有两斤。
  再看二伯娘笑容满面的样子。
  什么时候,二伯娘有这么大方了?惹得刘艳都觉得有点玄幻。
  回到自家后院,看到爸妈也已经回来了,在搭竹竿晾晒被子,刘艳用手肘碰了碰身边的大哥刘军,小声道:“我觉得,有必要和妈说一下,二伯娘送的东西。”
  顿了下,又问道:“二伯娘是怎么回事,你知不知道?”
  “你猜?”刘军歪了下脑袋,看了妹妹一眼。
  刘艳一见他这样子,第一反应就是有内幕,望着大哥刘军,一脸让他快点告诉她的表情,她仔仔细细在脑海中搜了搜信息,最近并没有发生什么与二伯娘相关的事情。
  自从二伯一家搬出去,除逢年过节外,二伯娘几乎不踏进刘家院子半步。
  怎么会突然这么大方了?
  铁公鸡愿意拔毛,必定有缘故。
  刘艳见大哥不说话,似在等她猜,只好胡乱猜到一个,“难道二伯娘想讨好小叔。”她也只能猜到这个原因,小叔的工作,在这个物资短缺的年代,实在是太吃香了,手里漏一点半点的东西,能给他们带来许多便利。
  “我也猜到了这个。”刘军回道,“
  你没发现,今年秋天开始,小叔每次回来,二伯都会过来一趟,但具体我也不知道。”说到最后,摊了摊手,就算做什么,也不会让他一个小孩知道。
  刘艳略有些失望,还以为大哥知道什么内幕,不过想想,又立即释然,二伯心思活络,但目前的大形势,他们要做什么勾当,也只在私下里,不会明目张胆地来。
  不用刘艳兄妹说,刘来生一家进刘家院子后,没一会儿,陈春红就知道了,住在一起,说话高声点,他们在西院都能听得清楚,因为那一家子提前到,陈春红也没多耽搁,让刘春生提着她早准备好的年礼,带三个孩子先过去,“我把这些被套床单晾完再过去。”
  朱红英这次赶着献殷勤,来得这么早,肯定不会像去年似的在堂屋干坐着,一定会去灶房帮忙,灶房就那么大,她不想过去挤,但朱红英都进去了话,独她一个媳妇坐在堂屋,不进去也不像话,还不如索性晚点过去。
  “妈,我们只送一块肉,是不是有点少?”
  刘军看到他爸手里提着的那块两斤重的猪肉,想了下,又把二伯娘送的东西说了一遍。
  “她是有事求着你小叔,我们又不求人,没必要和她比。”
  陈春红这话一出,原本想说再加点东西的刘春生,立即歇了心思,他主要是担心,差太多了,他娘指不定会找媳妇的茬,只是不知二哥要求小弟做什么事?
  陈春红留意到刘春生似乎想说什么,最后又没说了,虽然没说,但她也猜到了,原想不理会,到底在对方走到前门时,喊了声等等,用挂在墙上的抹布擦了下手,开箱子拿了五块钱,把刘春生叫到一边,递到他手里,“你私下里给你娘,她要是问起来,你就说我不知道,是你自己藏的私房钱。”
站内搜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