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鱼穿进末世文[穿书]——奶香味哒
时间:2020-07-05 09:00:19

  回来时手上多了两杯东西,隔老远都能闻见香甜。
  “喝吧,暖暖身体。”
  他递给她其中一杯,杯身上印着三个字——香飘飘。
  江妙妙捧着杯子,热奶茶将手烫得暖暖的,浅抿一口,甜蜜的滋味渗入心里。
  “啊……”
  她发出舒服地叹息,“奶茶救我狗命。”
  陆启明翻了个白眼,拿了个枕头走到墙角,坐下后长臂一伸,手指按着开关问:
  “睡觉吗?我关灯了。”
  江妙妙一脸困惑,“你在那儿睡?”
  “嗯。”
  “这里明明有地方啊。”
  她拍拍屁股底下的高级双人床垫。
  “手感真好,睡起来肯定很舒服,还是你亲手扛回来的呢。”
  陆启明直接关了灯,在黑暗里说:“我腰椎不好,不适合睡床垫。”
  “真的假的?”
  “睡觉吧。”
  他说完咕嘟咕嘟喝完奶茶,不再出声。
  这么烫,他怎么喝得下……江妙妙抱着杯子惊讶,揭开盖子往里吹气,花了将近半小时才把这杯滚烫的奶茶喝下肚。
  不知为什么,她清醒得很,一点睡意都没有。
  想到他今天辛苦搬床垫,把手腕都弄伤了,现在却是自己大咧咧地躺在上面睡觉,心里便非常过意不去。
  对了,他的手涂药了吗?
  江妙妙不想吵醒他,轻手轻脚地爬过去,托起他的左手闻了闻。
  一股浓郁的云南白药味儿。
  还好……她放下心,默默回到床垫上,将被子的四条边都掖掖好。
  被子是蚕丝的,又轻又薄又暖和。
  床垫很舒服,空气很清新,真丝睡衣软的让人感觉不到它的存在。
  头发干净,口气清新,胃里也饱饱的。
  一切都是那么美好。
  江妙妙幸福地闭上眼睛,打算沉入梦乡,最好在梦里啃个大西瓜,那就再满足不过了。
  只是瞌睡虫似乎抛弃了她,几分钟后她睁开眼睛,看着黑暗说:
  “陆启明。”
  回应她的是规律的鼾声。
  她摸摸身边的空位,心想没人睡太浪费,偷偷摸摸跑去开灯,想把他抱到床垫上。
  对方将近一米九的个子不是白长的,重的像座小山,她牟足了劲儿也搬不动一条腿。
  头顶传来男人低沉的声音。
  “你想干嘛?”
  她尴尬地停下,“你没睡啊。”
  “我不是猪,即便是猪,被人搬动也会醒。”
  陆启明目光如炬,“你到底要干什么?”
  她急得抓耳挠腮。
  “我……我觉得一个人睡有点冷,要不你也上去睡吧。”
  他勾起嘴角,“你是不是害怕?”
  江妙妙借坡下驴。
  “是。”
  “好吧。”
  陆启明拿着枕头走向床垫,在另外半边躺下,用被子盖住胸口,瞥着她道:
  “先说好,你要是半夜发情对我动手动脚,我是不会客气的。”
  江妙妙气得都笑了。
  “对你动手动脚?你以为自己是什么香饽饽,呕。”
  “我去隔壁睡。”
  他作势要走,她连忙关了灯,在黑暗中叫道:
  “别别别,给我躺下。”
  她边说边往床垫方向走,不知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直挺挺地倒向他胸口。
  “咳咳!”陆启明被砸得两眼冒金星,捂着胸口咳嗽,“原来你是想谋杀我。”
  江妙妙红着脸颊,爬到被窝里躺好。
  一床被子盖着两个人,近得能感受到彼此的体温。
  她闭着眼睛数绵羊,以为自己要折腾很久才睡得着。不料陆启明的存在就像外用式安眠药,令她没过一会儿就沉入梦乡。
  梦里没有西瓜吃,倒是啃了不少鸡翅膀,还是她最爱的蜂蜜味。
  早上八点,江妙妙恋恋不舍地醒来,嘴里似乎残留着香味,忍不住咂了咂嘴。
  光线从门缝底下钻进来,她看见躺在身旁的人影,推了推。
  “喂,醒醒,起床干活了。”
  陆启明嗯了一声,不动。
  “昨天说我是咸鱼,今天自己倒偷懒了,起床起床呀。”
  江妙妙跪在床垫上摇晃他,誓要将他摇醒,手指无意中划过他额头,吓了一跳。
  “你脑袋怎么那么烫?”
  陆启明睁开眼睛,声音虚弱。
  “我有点难受……”
  他肤色跟泡了水似的,白的不正常。江妙妙将手掌贴在他脑门上,仔细感受了几秒,心里发慌。
  “你好像在发烧啊,感冒了吗?”
  他摇头,显然自己也不清楚。
  “我去看看有没有退烧药,等我。”
  江妙妙说完飞奔下楼,路过关小丧尸的房间时,对方听见脚步声,拼命拿脑袋撞门。
  她步履不停,一口气跑到放药品的袋子前,翻找时六神无主。
  陆启明生病了,这可怎么办?
  万一吃药吃不好,她上哪儿找医生去?
  再说好好的怎么会病呢?他明明强得像头牛。
  难道是昨天洗澡水不够的缘故?还是说……
  她想到他天天涂在身上的丧尸血,心里咯噔一下。
  该不会真的被感染了吧?完了。
  江妙妙找了一通,没看见退烧药,只好拿着消炎药回去,心想死马当活马医。
  走进房间,她发现陆启明的情况更不好了。
  软绵绵地躺在被窝里,看起来像要死一样。
  她心慌意乱,鼻子发酸,忍着哭腔给他倒水,托起他的脑袋。
  “来,吃药吧。”
  陆启明乖乖吃下去,没过三秒,哇一口吐出来。
  “我好难受……”
  他睁着眼睛,里面全是红血丝。
  江妙妙真的快哭了。
  “你等等,我出去给你找别的药,你等等。”
  她擦着眼泪跑下楼,从电磁炉旁边拿了刀,打开门二话不说,在小丧尸腿上连划几刀,抓一把血便往身上抹。
  血液依旧腥臭难闻,小丧尸的嚎叫吵得她耳朵都麻了。
  她顾不上理会,从头到脚抹了个遍,立刻起身跑到对面的房子里。
  不知找了多久,她找到一个印着红十字标志的白色塑料药箱,打开看了两眼。
  里面不光常用药品齐全,连温度计都有。
  江妙妙抓紧时间跑回家,跪坐在陆启明身边,给他量体温。
  滴滴——提示声响起,电子体温计上显示出温度:41.5℃。
  她用力咬了下嘴唇,重新给他喂了药,然后抱住他滚烫的脑袋,用自己冰凉的双手给他降温。
  陆启明奄奄一息,呼出的气都是滚烫的。
  “你说要是我被感染了,怎么办?”
  “你要是被感染了,就没思想了,还管怎么办干嘛。”
  “我知道,我是问你呀。”
  他惨淡地笑着,“你会杀掉我?还是把我赶出去?”
  杀掉是不可能的,她知道自己没那本事。
  赶出去难度也大,打不过,跑不过,拿什么赶?
  江妙妙摸摸他的头,他昨晚洗澡时大概把头发也剪了一下,短短的很扎手。
  “我什么也不做,养着你。”
  “养我?不怕被我咬吗?”
  “我天天涂你的血,你认不出我。”江妙妙说:“到时我把小丧尸放掉,专用你。你个子这么大,放血肯定能放好久。”
  他苦笑,“看来我得提前拜托你下手轻一点,起码给我留个全尸。”
  她哼哼两声,“所以啊,千万别变丧尸知不知道?”
  陆启明点头,不知是烧晕了还是睡着了,闭着眼睛不再说话。
  江妙妙学着电视里的做法,给他拧了条冷毛巾,盖在额头。自己则擦掉眼角的湿意,下楼打开电磁炉。
  她要煮点粥,发高烧的人得补充营养。
  粥的营养太单一,需要加点别的。
  江妙妙翻遍了每个袋子,选中腊肉,切片丢进锅里煮。
  腊肉能补充盐分和蛋白质,但他们已经吃了一个多月,目前最缺的不是这个,而是维生素。
  她想到那个小药箱,拿下来,里面没有维C片,倒是找到一小瓶口服鱼肝油。
  鱼肝油的味道她记得,又腥又腻,十分难喝,哪怕在连手指头都啃的年纪里,也得捏着鼻子才能灌下去。
  但现在是特殊时刻,只能用它了。
  江妙妙把一整瓶都倒进锅里,蹲在旁边焦急地等待水开。
  半小时后,热粥出锅。她盛了一碗端上楼,坐在床垫旁喊陆启明。
  “醒醒……吃饭了……醒醒。”
  陆启明身体灼热,嘴唇干的起皮。原先苍白的肤色,现在泛出不正常的红晕。
  冰冷的毛巾被他体温烘热了,江妙妙拿去用冷水淋了淋,回来给他擦脸。
  柔软的布料滑过皮肤,留下一道水迹。
  他舒服地叹息了声,抓住她的手,不肯让那份凉爽离开。
  她再次轻唤,“醒醒,吃饭再睡。”
  陆启明乌黑的睫毛颤动两下,终于睁开了眼睛。
  江妙妙心底微喜,将碗端过来。
  “张嘴。”
  他目不转睛地看着她,好似很茫然。
  她心里难过得要死,却强颜欢笑,像往常一样骂他。
  “看什么看?烧成傻子,不认识我了吗?”
  陆启明轻笑,“你是不是准备赶我走,所以特地做顿饭给我吃?”
  “是啊,你可得吃饱点,以后就没得吃了。”
  他仍在笑,眼神比往日更温和。
  勺子递到唇边,他乖巧地张嘴。只是粥进口不到三秒,脸色就变了。
  “……你下毒了吗?这么难喝……”
  “有吗?”
  她尝了口,鱼肝油的腥味因高温得到最大的挥发,与腊肉的咸腥味混合在一起,甜不甜咸不咸。
  总结起来就一句话——难喝得要死。
  江妙妙努力半天才咽下去,勉强笑道:“良药苦口利于病,乖,把它全部喝掉。”
  陆启明发烧都没这么痛苦,可怜兮兮地看着她。
  “能不能换碗白粥?”
  “不行,你得补充营养。”
  “能不能只喝一口?”
  “不行,体力不够你会死的。”
  ……要不是他现在虚弱得爬不起来,绝对宁愿冲出去和丧尸为伍,也不留在这里受她的摧残。
  在江妙妙的威逼利诱下,他一口接一口地喝完整碗粥,听到她说“没了”的时候,如释重负。
  她下楼洗碗,回来时手里多了杯温开水。
  喂他又喝了两片药,她退到角落里坐下,抱着玩游戏。怕吵到他,特地开了静音。
  陆启明仍在发烧,脑袋晕乎乎的,鼻塞耳鸣,浑身上下每个关节都无比酸痛。
  他想睡觉,毕竟在睡梦中就感觉不到痛苦,但视线总忍不住往她身上瞟,最后说道:
  “你干嘛不坐过来?”
  江妙妙摇头,“不了,我身上脏。”
  她没有洗掉血,想着待会儿他需要什么,她可以立刻出去找。
  陆启明想了想,抓着被子痛苦地喘息。
  她连忙放下手机走过去。
  “你怎么了?又难受了吗?”
  “我冷……”
  陆启明说话时上牙磕着下牙,似乎冷得不行。
  “我给你拿被子。”
  江妙妙将屋子里所有被子都拿来,盖在他身上,准备离开时被他拉住手腕。
  “你也躺进来好不好?”
  她迟疑。
  陆启明说:“你身上暖和。被子弄脏不要紧,以后换掉。”
  江妙妙放下顾虑,钻进被窝里,抱着他的脑袋,如同抱着个热乎乎的球。
  两人人生中的前二十几年没见过面,见面之后,吃喝拉撒都在一起,如此抱着也不尴尬。
  这算什么感情?战友吗?
  她懒,懒得动也懒得想,抚摸着他的头发低声说:
  “快睡吧,睡醒就没事了。”
  陆启明蹭蹭她的尖下巴,在她怀里昏昏沉沉地睡着了。
  第二天,陆启明恢复生龙活虎。
  江妙妙见他精神饱满的在屋子里走来走去,忍不住说:“你真的壮得像头牛。”
  昨天明明病得那么惨,她还以为他要挂了。
  陆启明故意叹气,“不赶紧好起来不行啊,我不病死,也得被你的粥毒死。”
  她无语极了。“白眼狼,搞不好就是我的粥救了你一命呢。”
  陆启明笑嘻嘻,“别说了,快点吃早饭,吃完出门干活。”
  鉴于那粥的味道太恶心,两人谁都不愿意回想,因此早餐吃得是泡面。
  吃完泡面,又各泡一杯奶茶,美美地喝完后,去小丧尸那儿补充点血,一起出门了。
  两人各有分工,陆启明拆防盗窗,江妙妙找食物和日用品。
  然而这片小区安保做得太好,住在这里的人家根本不装防盗窗,他提着扳手和锤子走了好几圈都没找到目标。
  江妙妙运气很好,走进第一家,就在他家橱柜里找到一大袋绿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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