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以情深共白头[快穿]——许鱼
时间:2020-07-07 09:58:49

  公司高层现在一天一个会议是常态,偶尔还会一天两个会,一个会早上,一个会下午。
  无非一方面商讨如何应对这一次的危机,另一方面则是想办法劝住席驰的乱搞。
  席氏成立几十年,公司的管理体系从不成熟到完善,期间也经历过几次大裁员,老爷子临终前两年身体大不如前在公司主要就是给席子宏铺路。紧接着公司就迎来了动荡期,虽然一两年前公司就应该有人员的调整,但即便是席子铭在接手之后也只能忙着发展外面的合作不敢对着公司内部动手。
  实在是公司的情况经不起任何折腾。
  公司高层会议,席驰基本不出席,他有自己的计划要走,公司釜底抽薪这一关也必须要过,每天忙着处理公司的事项还要空出时间陪清若,一天恨不能变成48小时来用,没功夫和这些高层耗在一起天天开会。
  但只要席驰每次出席会议就没有废话,顶多十分钟,安排完事情就走。
  紧接着是公司的股东会那边要应对,趁着股价大跌,他踢了三个老元老出股东会,本就人心惶惶的时候,席驰这边着人低价收了不少股。
  席驰上任第三个月。
  就在所有人都在等着席氏彻底崩盘时候,席驰先是调整了席氏的薪资福利制度,席氏现在的薪资福利在业内算是前几名,但席驰调整公布出来的,直接赶超国家公务员待遇。
  就这一下就闹得动静不小。
  紧接着席驰砸出了一份开发案,和英国一个皇室家族连同曦城市政府签订的开发案。
  光这一份开发案出来已经炸懵了整个海城和曦城。
  席驰紧接着放出第二个深水炸弹。
  成熟系的无人驾驶技术,囊括海陆空三系。
  这下不仅是海城,直接震荡了整个华夏,连带着波及全世界的商业市场。
  海陆空三系的成熟系无人驾驶技术是何种概念,大概可以直接上升到一个国家综合国力评判的标准。
  席驰的无人驾驶技术是私人研究室的研究成果,但在公布问世之前。席驰已经和国家安防部签下了双向协议,所有技术资源转为国家部门所有,但席氏是全球唯一的代理方,后续所有技术合作归权国家部门,而所有商业合作则归权席氏。
  席驰这个人,一瞬成神。
  所有国内外财经新闻都在争相报道。
  三个月时间,足够席驰清理席氏,带着席氏登临全国企业榜。也足够刑侦部找到足够证据认定席子铭的罪行。
  案件已经移交检察院提起公诉,法院开庭时间也已经定下,现在在等开庭。
  席驰在看守所见的席子铭。
  三个月时间,在席子铭身上像是走过了三年又或是十三年,拷着手铐,头发乱糟糟,身上穿着印着看守所名字的褂子,背后跟着看守所的警务,脚步缓慢,眼眸不复当初万分之一的清明锐利。
  席子铭在席驰对面的铁椅坐下,手铐一端拷在铁椅上。
  席驰不说话,席子铭也不开口。
  长久的沉默之后,是低着头的席子铭先抬起头开口,“你来了。”
  席驰整个人无悲无喜,没有愤怒,没有伤心,看见他如今的样子也没有半点开心。
  平静的和席子铭陈述,“我会争取让你定无期的。”
  牵扯到四个人的命案,即便是现在华夏主张人权,非必要不主张死刑,但席子铭的情节还是足够判死刑。
  但是死亡,对他而言显然太过轻松。
  席子铭不接话,只是看着席驰,心里说不上后悔当初的决定,也说不上遗憾当时席驰为什么没有一起死。
  成王败寇,世事没有如果。
  席驰接着开口,“席珊未婚夫退了婚,席晴被辞,席治最近精神状态不大正常,不久会进精神病院治疗。”
  席子铭所有的绝望都只在眼睛里,听着席驰面无表情一个一个告诉他孩子的处境,眼泪都滴不出来。
  席驰很小的时候,老爷子就说,席驰这孩子最像他老祖。
  老爷子的父亲那是什么人,十岁死了爹跑了娘,在那个动荡不安大人都吃不饱的年代里硬生生拉扯大了自己和两个妹妹。
  老爷子说,他最忧心席治,席治打小没个定性,怕长大了玩乐心重,至于席驰,他从来都说,此子必成大器。
  那一场意外里,席驰没死,席子铭就开始慌了,哪怕那时候他断了腿,席子铭还是很快的搬离老宅开始为和席驰对抗做准备。
  席子铭甚至都讲不出让他放过孩子的话,死的是自己的亲哥哥,现在面对侄子,他觉得自己一个字都吐不出来。
  席驰也没准备多待,话说完就站起身准备离开。
  走到门口转头,想起来补充一下,“哦,席治女朋友怀孕了,四个月。”
  而后席驰再无停顿直接离去。
  警务目送席驰离开,再转身打开门时看见席子铭嘴角凝着血,而面前的铁桌上则是有一小滩血迹。
  倒像是直接吐了血。
  警务吓了一大跳,赶紧打电话叫医生。
  席治是真的精神有些不正常了,清若不知道席驰在其中有没有插手做什么,但她什么都没问。
  席治没有到要去精神病院的地步,但是席驰想把他送去,就一定要把他送进去。
  席治的电话在席子铭一开始被捕的时候就被清若拉黑了,那时候除了席家人外面也有很多人给她打电话,她干脆设定了全部未存号码都拦截。
  清若是有天清理手机翻进了被拦截信息里才看到了席治女朋友怀孕的消息。
  席治给她发了太多短信,她看不过来,挑着看了一些,一开始无非是让她找席驰帮忙求情的,后来绝望了,最后那条也只有关于那个孩子的,席治说,如果可以,让那个孩子流掉吧。
  原文里有徐清若缠着席治,他虽然也在外面乱搞,但毕竟徐清若有阻碍,所以并没有出现怀孕的情况。
  清若盯着最后那条信息看了很久,突然想起了她和赵瑾去吃饭遇到席治。那时候和赵瑾说着玩,其实后来她再没有去过那家店。
  席驰一进家门就看到她坐在沙发上出神,连他回来都没发现。
  席驰挑了挑眉,换了鞋朝她走过去。
  脚步声临近终于拉回了清若的思绪,转头看见他原本想带出笑意的,可是她脸上实在太僵硬,扯不出笑,只是声音软软的喊他,“你回来了。”
  席驰冷了眼神,走过去坐下直接把人抱到腿上,拧眉问她,“怎么了?”
  他低头去看她还下意识握着的手机,发现屏幕是暗的。
  清若的视线被他的问题拉过去和他对视。
  席驰惯常清冷而带着点煞气,也只有在两人温存时候才会周身满满的暖意,这会他是担心她的,可就是稍微凝着神色都带着冷沉的肃杀。
  这些,都是因为父母弟弟骤然离世的意外,也因为这一切是席子铭所为。
  她很清楚很清楚席驰有多恨席子铭,恨不能饮其血以慰父母弟弟。
  但是她的情绪,她也不想对他隐瞒半分。
  清若握住了他的手,仍旧看着他的眼睛,很认真的开口,“席驰,我希望你能放过席治的那个孩子,让他的母亲去选择是否要生下他,如果他母亲选择不要,我希望你不要干涉,但如果选择留下他,我也希望你以后不要再为难他,不要再插手。”
  “如果你觉得不能答应,我也不会怪你,也不会有心里疙瘩,我只是觉得对于未出世的孩子,我们总该保有底线。我是希望,不是要求。”
  席驰表情平淡,没有挣扎也没有犹豫,点头,“好。”
  “你刚才就是在想这个?”
  清若点点头。
  席驰不满意的凑过来咬了一口她的肩膀,声音委屈又有些小心巴巴的后怕,“为这些不相干的连我回家都没发现,笑也不笑,吓到我了。”
  清若也不客气,一把推开他的脑袋,“少装,你泥做的吗?”
  席驰才不管她,凑着脑袋对着她又亲又啃的闹腾。
  清若一边笑着躲一边推他,两个人在沙发上闹成一团,闹着闹着不小心碰到的地方多起来气氛就开始旖旎。
  席驰喘着粗气,含着她的唇把她腿架在自己腰间缠着抱着上楼。
  她脸皮薄,从来不肯在客厅和他放肆,再怎么确定绝对不会出现其他人还是不肯。席驰虽然有心带她尝试各种play给她新体验,但是她不愿意他就不勉强。
  进了房间就被按在门上亲得脑袋发晕,紧接着就被席驰三两下扯了衣服。
  清若背后抵着他的手掌才是门板,前面是他火热的胸膛,意识都开始迷离,但是这个姿势她怕被折腾到哭着叫爸爸,抱着他的脖颈凑近他的耳朵软糯绵甜的哄,“哥哥,床上。”
  席驰身子绷了绷,到底舍不得她,还是抱着去床上。
  席驰抱着她的洗澡时候清若才缓清了思绪,戳了戳他的腰,“委屈吗?”
  这没头没脑的一句,但是席驰知道她说的是什么,席治的那个孩子。
  席驰摇摇头,她不对他隐瞒任何情绪,他也一样。
  清若不再问,这个话题到此为止,就此揭过。
  **
  能被你提起的,
  我都甘之如饴。
  你的喜怒哀乐是我的,
  你的生老病死是我的,
  我是你的。
  ——【黑匣子】
  作者有话要说:
  席驰和清若的故事完结。
  谢谢所有喜欢他们的小可爱。
  番外可能会有,不保证一定会有。
  ——
  下个故事:
  年代文。糙汉痞子VS乖甜知青
  主调:杨枝甘露(纯甜不加玻璃渣)可遇不可求的你。
  明天见。
 
 
第21章 七十年代娇宠记(1)
  1974年春。
  陆承光和红崖村大队长何国胜一起到平州县接今年分派到红崖村的知青。
  红崖村这两年因为炼油厂发展得好,不仅在平州县有名有头,在周围几个县都颇有名气。毕竟平州县的县委领导在省开会都被表扬了。
  红崖村这两年发展得好,条件也好,所以每年分知青他们村都会多分一两个。
  这一次分了六个。
  何国胜正拿着名单在看,名单上第一栏写着知青的名字,后面是性别,年龄,是从哪里分来的,之前读的是什么学校,如果家里成分没问题,那到这也就完了,如果家里成分有问题的,还会在后面加上家里的成分问题是什么。
  他们这会在县委大院里等着,县委里已经有领导去火车站接知青去了,算算时间也该过来了。
  没多大一会就听着乌嚷嚷的声音,随后县委的几个领导带着一群知青来了大院。
  各个都是大包小包面如菜色,远一点的已经坐了两天火车,近一些上车的也坐了半天,火车上人多气味杂,这么颠簸一路肯定不好受。
  何国胜原本在和其他大队的人说着话,瞧着人进来了也就停了说话,一行人从房檐下的长条凳上起身,拉了拉身上的衣服,等着县委领导说话。
  知青们先把包袱放下,而后也不坐,就站着听站在长条凳上的县委领导说话。
  “各位同志们下午好,首先非常欢迎你们来到平州县投身我们平洲县的大建设之中,主席说:‘农村是一个广阔的天地,在农村是可以大有作为的’……”
  因为知青们刚下火车就跟着来了县委大院,紧接着还要跟着各大队长们回到村里去安排下来,所以县委领导的话也不多,喊了口号鼓励了这些知青之后就让各大队长按着名单来领人。
  何国胜自己站在一边喊着分到他们大队的知青名字,“崔民强、赵娟、周城、徐清若、周爱军、李思思。”
  点完了名,看着面前的三男三女做了个自我介绍,大院里人多,何国胜也没想多说,“行,拿上东西,我们现在先回村。”
  众人叫了声大队长后点头听话的提着自己的行李跟着何国胜。
  何国胜转头招呼还在房檐下长条凳上坐着翘着二郎腿的陆承光,“承光,走了!”
  他这么一喊,众人才知道红崖村不是何国胜一个人来接他们,还有其他人。
  众人随着何国胜的视线转头看去。
  房檐下放了不少长条凳,但现在那里只坐着一人。
  那人穿了件灰色的长袖,下身一条黑裤子,鞋子也是黑色的步鞋,翘着二郎腿靠着后面的墙稍微侧着头不知道在看什么。
  寸头黑皮肤,现在嘴里咬着根短短的像是草须一样的东西,侧脸的线条大概因为随意而散漫的坐姿显得有些冷峻。
  听见何国胜的声音转回头站起身朝这边走过来,众人看清了男人的正脸,皮肤黑但是额头饱满,鼻梁挺翘,薄唇黑眸。
  面上没有半分笑意,反而是凌厉的冷然和距离感,远远看着便感觉是不好相与的性子。
  一众知青正是对未来忐忑的时候,瞧着男人过来视线似乎只是随意扫了他们一眼,下意识的绷紧了身子。
  何国胜乐呵呵的给一众知青介绍,“这就是咱们村的陆承光同志,也是现在炼油厂的厂长。”
  他们倒是有意想要打招呼,但是男人不耐烦,皱着眉没什么心情,和何国胜这个大队长说话也冷茬茬的,“走了。”简明扼要。
  众知青赶紧提好了自己的东西准备跟着走,这男人瞧着就是个脾气不好也没耐心的。
  何国胜便招呼他们跟着,今天所有大队都来县委接人,他们开来的拖拉机停在外面。
  何国胜在前面带着路,他们六个知青各自拿着背包又提着袋子跟在后面,而方才那个叫陆承光的则是跟在后头。
  陆承光视线停在前面小娘们的后背上。
  目光冷沉又肆无忌惮。
  小娘们穿了一件已经洗到掉色的藏蓝色衣服,还补着补丁,穿一条裤腿有点短的工装黑裤子,露出一小段脚裸,踩着绣了花的布鞋。
  头发不长也不短,不是纯净的黑,有些偏棕色,扎成两个麻花辫。
  很瘦,很白。
  露出来的后脖颈白到在太阳下似乎会反光。
  背上背着一个黑色补了不少补丁的大包,手上提着一个灰色、墨绿色、黑色、褐色布块拼着缝起来的布袋,应该有些重,因为她右手提着手腕处泛着经。
  院子里人多,所有知青都提着大包小包,一个男知青提着大包急匆匆往旁边过,大包撞到了她的身子,她被撞得急急往后退了一步才站稳了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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