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以情深共白头[快穿]——许鱼
时间:2020-07-07 09:58:49

  还有上头那些首饰,都是他寻常给家里姐妹们买东西时送给何薇安的。
  朱大人见了他直接手握刀柄开口询问,“许公子回来了,那正好,这些都是那逆贼在山庄处搜出来的可疑物件,许夫人只认得这荷包和其中两个手镯,其他的许公子来辨识一二可知晓。”
  许植允努力绷直背部走到朱大人面前,拱手行礼,朱大人品级高他好几级,这礼自然受着不避身。
  许植允顺了顺气开口,“是许家识人不清、管教不力,竟没发现这逆贼祸心,劳害公主受惊,许家明日便进宫请罪。”
  朱大人对这些不关心,他只在意凤兮公主传来的命令,“公主命下官来核对这些物件的来处,公主不在宫中,方才太子殿下传令下官核对之后先送到东宫给殿下过目。”
  意思就是,不是人死了,这罪名认了,这些东西就算了。
  清若吩咐之后便没有再关注许家的事,常存来给她禀告也只是听听。
  这一下对许家顶多是丢些脸面,损些银子。何薇安只是许夫人的侄女,何况说是行刺,没刀没刃的,又是个闺阁小姐,行刺这词落不了实,人死了也就完了,动不到许家根本。
  顶多……许帝师训一训许植允,再从何薇安的问题发现许夫人在家里的权利太大,牵制一下许夫人在家中的权利。
  清若倒也没猜错,许帝师当晚就带着许植允,许植允父母进宫请罪。
  清若送去的药方许帝师已经全部备齐,为表对凤兮公主的歉意还特意备了三份,另外等凤兮公主回来许帝师还要带着人亲自向她赔罪。
  到底是自己的老师,而且凤兮和许植允现在还有婚约,看着自己老师老泪纵横,一家人颇为恍惚狼狈的模样,铭瑄帝说不出重话。
  此事也就到底皆过。
  等一家人跪安离开,御书房再次安静下来之后,铭瑄帝这才又打开了顾淮郅先前递来的暗报,上头是这件事整个的经过发展,包括蒋太医的药方、许植允的晕倒、以及后续她的安排。
  还有……那二十个孤儿的事。
  铭瑄帝皱眉,“无咎,你说凤兮这孩子是想干嘛?”
  似乎也不需要回答,他自己接着开口,“先前想尽办法让朕赐婚之启,此番不顾及许家的脸面,她这又是怎么想的。”
  方才许帝师带着一家人来请罪,顾淮郅便到了侧间去避开,这会从侧间绕出,铭瑄帝这话,听不出对凤兮处理这件事是满意还是不满意。
  铭瑄帝也不需要他的回答。
  再看了眼凤兮要寻二十个孤儿那一条,铭瑄帝抬手捏了捏鼻梁,把暗报再递给顾淮郅,“处理掉。”
  “臣领命。”
 
 
第40章 凤兮公主(3)
  清若定下的三日后回宫,辰时周锌和夕瑶已经到达避暑山庄。
  清若头一天便命金晨去置办她的男装,这一早起来便穿上了男装。
  即便准备匆忙,但衣服面料还是很好,而且按着她的要求准备的深色没有多余花纹。
  金晨和夕瑶看她这模样只觉得心抖,但还是在清若的命令下两人也换上了男装。
  金晨伺候她梳洗,夕瑶去传早膳,她用着早膳时夕瑶才禀告周锌在外头等着。
  清若手里握着银勺搅着粥,神情散淡,“让他进来。”
  因为今日是来接她回宫,所以周锌戎装整齐,七月盛夏,即便是早上他还是热出了一脸汗。
  周锌这一次未跟着她来山庄,前后算起来已经小半月未见她,进到屋内给她行了个大礼,“微臣叩见公主,请公主安。”
  清若随意应了一声叫起,“用早膳没?”
  周锌愣了一下,还是极快回答,“并未。”
  清若摆摆手,“下去带着侍卫们用早膳,半个时辰后出发。”
  周锌领命,瞧见她的男装也不敢多问,总觉得小半月不见,公主现在气场犹如室内放着的冰盆一般,她这样和言细语的和你说话都让你觉得无端有些寡凉。
  半个时辰后,凤兮公主起驾回宫,周锌来了,便是周锌的侍卫队在前,常存的侍卫队在后,浩浩荡荡的队伍往洛安城方向移动。
  进了洛安城,清若吩咐常存也带着她的仪仗队回宫,她稍后回宫。
  常存劝诫的话还未开口,凤兮公主已经牵过马绳,脚踩马鞍干净利落翻身上马。
  神色冷淡,背部挺直,端坐于马背上居高临下睨着他,常存不敢劝,只能拱手领命,但还是加了一句,“太子殿下令微臣去东宫复命。”
  清若不在意的摆摆手,眼神示意夕瑶和金晨跟着,下巴朝周锌抬了抬,“领路。”
  夕瑶和金晨作为从未央宫皇后那选出来给她的近身宫女,骑马当然是会的。
  一行人到了周锌和夕瑶找的院子,里面除了二十个孩童还有周锌调来照顾这些孩童的三个侍卫。以及买来的两个中年婆子。
  二十个孩童,十三个男孩,七个女孩,其中一个男孩脚有些跛,接来这之后都已经洗过澡换上干净的衣服。
  清若点了十个站在一边,都不用问,夕瑶已经白了脸跪下,“奴婢,奴婢点的有两个。”
  清若只是看了她头顶一眼,并未多言,也没有多待,这些孩子现在不过七岁上下,培养得能用得十年后,凤兮银钱多,先养着。
  清若转身准备走,吩咐周锌,“先散养着,文武商艺都请先生师傅来教教,半年后再摸查一次身世,没问题的再报给我。”
  周锌拿不准她的意图,不过现在只要听话就行。“臣领命。”
  清若继续往外走,转头看了眼夕瑶,“夕瑶,本宫记得你怕蛇?”
  夕瑶原本就白的脸更白了两分,大夏天脸上额头上全是冷汗,身子都晃了晃,“是、奴婢怕蛇。”
  清若吩咐周锌,“给本宫抓十条无毒的蛇送到揽月殿。”
  夕瑶身子一晃,差点就腿软跪下,旁边的金晨一把撑住她,掐了掐她的手臂。
  清若都没转头看,“周锌你带着夕瑶先回宫,本宫有事。”
  周锌迟疑,“公主,微臣留在您身边保护。”
  清若转头看他,挑了个笑,毫无征兆一脚踢在他膝盖上,周锌吃痛身子晃了晃,她还是挑着笑意,“再有下次你这腿就不用要了。”
  周锌背后发麻,突然想起这两天被整个洛安津津乐道的帝师府,不敢再啰嗦,果断领命。
  清若带着夕瑶去了飞鸿居。
  两人的肤色容貌都太好辨认,即便是着男装也是女子模样,显然是女子,不过瑜国对女子拘束少,女子都可通过科举入朝为官,这着男装也不是什么大事。
  小二迎出来,瞧了眼两人的衣着和容貌,热络而谄媚,“两位贵客、二楼雅间还是论书堂。”
  飞鸿居在整个洛安都很有名,东家原是翰林院侍讲,因得罪了上峰便辞了官,辞官之后就开了这间飞鸿居,一开始是因为常有翰林院的官员来此而闻名,而后便是每年要参加科举的学子在开考前会选择来这共聚讨论一二。
  经过十多年发展到现在,酒楼已经扩建了三次,一共分四层,四楼专门接待贵客,三楼则是比较贵的雅间,二楼除了雅间之外中间还有一个论书堂,常年都有些文人学士在此相互请教,也出过不少名人名言。
  去年殿考前更有太子殿下和六皇子到此,后来太子殿下还提了字,由此飞鸿居更是名声大噪。
  清若要了个三楼的雅间。
  三楼是中空的设计,在三楼雅间有一面窗户推开便可看到下面正中间的论书堂。
  下一次科举在两年后,现在会出现在飞鸿居的,也不是即将下场的学子,多是些寻常来相互请教讨论的文士。
  清若到三楼坐定开窗听了一会后。
  吩咐金晨,“本宫念,你写,写完之后拿下去。”
  这飞鸿居除了日常讨教,当然也有专门的解疑答惑,只要有人出题,不论有无赏金,感兴趣的总会答上一番。也有一些官员或者世族在寻不到心仪的谋士、族学先生会来此出题碰碰运气。
  若是提的问题辅以高额赏金,也会出现无数文人涌入作答的情况,毕竟洛安是瑜国都城,隐藏的能人异士很多,有些只是平时不爱露面,暗中静待相互欣赏的伯乐出现。
  飞鸿居雅致,每个雅间都有整套的笔墨纸砚,如有需要还会有小厮在旁伺候。
  清若带着金晨,自然不需要小厮,金晨走到桌前研磨,提笔之后问旁边的清若,“公主,写什么?”
  “如何看待削藩?”
  瑜国现在往大的国情来看,一个是各地诸侯的削藩问题,还有一个是在先帝登基时两个自立为王的诸侯现以成了国家。
  虽综合国力不如瑜国,但瑜国还有四个诸侯国,两相牵制,先动哪边都有利弊。
  金晨提笔写下她的问题。
  清若指了指下方,“七天时间作答,七天后选出前三,第一名赏金一千两黄金,第二名赏金五百两黄金,第三名一百两黄金。”
  金晨心里抖了抖,这么多钱啊,手却没有停顿继续写。写完之后见公主没有再补充的,才提上了今天的日期,以及答案截止期。
  金晨写完之后等风干,宣纸干了之后请示清若,“公主,现在拿下去吗?”
  清若点点头,金晨就拿着价值千金的纸出了门。
  先去寻了掌柜,要在飞鸿居里开题也是要经过掌柜同意的,削藩的问题有些敏感,掌柜不敢做主,想要先请示一下自己的东家。
  金晨心里想的是公主最近的脾性,不打算让掌柜请示来耽误时间,直接掏了宫中的令牌。她和夕瑶是凤兮公主的近侍宫女,自然有宫中令牌,宫中令牌分等级,她们两的令牌只是宫里三等管事的等级。
  但是也足够了。
  掌柜虽然为难,但也不敢耽搁,立马让小厮接了去贴在论书堂内。
  等金晨看着贴好之后才差人去禀告自己的东家。
  清若贴出的问题赏金太高,而关于削藩的问题又太过敏感,小厮贴出来论书堂先是诡异的安静,过了一会后才爆发出热烈的探讨声,相信很快就会有无数人奔着这个问题而来。
  清若又坐了一会,这才带着金晨出了飞鸿居。
  回宫。
  清若刚到宫门口就看见了在宫门边急得团团转的周锌。
  周锌听见马蹄声抬头见她直接运上了轻功飞奔到面前,单膝跪下,“公主您终于回来了?”
  清若表情淡淡,“嗯,有事?”
  周锌倒豆子似的噼里啪啦往外倒,“皇后娘娘命臣出来寻您,要您回宫后立即去未央宫。”
  先是帝师府的事,而后又是仪仗队回宫自己带着人在外面,周锌已经被皇后骂了一顿,皇后让他出来寻凤兮回宫,他又不敢,只能在宫门口急得跺脚,还好凤兮公主回来了。
  清若听完表示知道了,皇宫外围可以骑马,清若骑马到了洪阳门才下马上了娇撵,金晨知道皇后娘娘下了命令让公主去未央宫,却也不敢擅自做主,还是先问她,“公主,回宫还是去娘娘那。”
  “去未央宫。”
  娇撵到了未央宫宫门外停下,金晨撩开帘子,弯腰准备扶她。
  清若直接就走了。
  入了宫门,有门口守着的小太监传唱,“凤兮公主到。”
  清若才到正厅门口,皇后已经迎面过来,见她一身男装更是瞪大了眼,脸上的气怒还未消,这一下更是怒气腾腾。
  “母后。”
  “穆清若!你是堂堂一国公主,怎可这般胡闹?”
  陆南仪握着她的手臂就开始数落,说着伸手过来要戳她的脑门。
  清若偏头躲开,口吻淡淡,“女儿落水时磕了脑袋,不时便会阵痛。”
  陆南仪皱眉,重点跑偏,“怎会这般严重。”转头吩咐自己的侍女,“玲玉,去传太医来。”
  陆南仪拉着她坐下,一边还想训她,但是看她蹙眉的样子又怕她难受,“这两日太医开的药喝了没?可有好转?”
  清若点点头,“略有好转,不过时好时坏,晚间偶尔心悸。”
  陆南仪被唬住,心悸可是大问题。
  太医来了之后陆南仪赶紧让太医给她号脉,太医一边号脉清若一边描述自己的病症,以及之前蒋太医开的药方。
  那太医从脉象里未号出丝毫病症,但是公主说得认真,他又皱着眉细细把脉,也不敢说自己觉得没有任何问题。
  只能说些似是而非的话,大概是收了惊吓,心病还需慢慢调养之类的废话。
  太医走后,陆南仪虽然顾忌着她的身体,但是该训的话还是得训。
  “昨日许夫人请见。”
  陆南仪斜了眼清若,清若吃着糕点,见她看过来,只能抬眼应声,“嗯?”
  陆南仪皱眉,“凤兮,你与之启婚期已经定下,即便那何薇安对之启真有龌龊心思,人既已死,你怎能由着性子闹得许家脸面无存,你日后该如何同之启相处。”
  清若抬眼看陆南仪,陆南仪是慈母,宫中只有凤兮一个公主,也没有旁的公主和她分皇帝的宠爱,陆南仪对凤兮的教育一直都纵容的。
  凤兮堂堂一国公主满腹心思绕着许植允转,有凤兮的错,也有陆南仪的错。
  若没有之后那些变故,凤兮嫁于心上人,许植允有才有颜,就如此过一生成为许植允的夫人,相夫教子也未尝不是女子的归宿。
  但是从来依靠旁人都是一场豪赌,且赌徒,少有周全收尾的。
  陆南仪幼时同许何氏同是洛安贵族世家的圈子,交集不少,陆南仪这人重脸面,也好名声,所以从前朋友不少,同许何氏也相熟。
  昨日许何氏递牌子请见,在她宫中哭了好几场,之前陆南仪是挺恶心何薇安这事,但被许何氏一哭,也不免有些怜悯许家。
  觉得清若这事处理太过,她即便是公主,日后嫁了人,夫妻间的相处谁也帮不上忙,闹成这般,她怕清若日后同之启不好相处,何况她是心悦之启的。
  清若不想和陆南仪讨论这个问题,随意应付了两句,说自己累了要回宫休息便告退。
  回到揽月殿,夕瑶已经换上了宫女服,脸色煞白上来迎她,“公主,蛇,蛇在院子里放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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