暧.昧又重.欲的两个字消失在相抵的唇间,温夷秋小猫挠人般的抵抗在他眼里不算什么。
吻得深入,愈加缠绵。
温夷秋所有感官尽归属于他,渐渐地习惯他的拥抱,他的亲吻以及爱.抚。
作者有话要说: 等秋秋动心了就可以疯狂撩陆怂怂了
第39章
好不容易从楼上下来, 柴父他们把菜都端好了, 有温夷秋一见院子就闻到的炒咸肉。柴灵忙前忙后的搬凳子, 柴姨从厨房拿了吃饭的碗, 她注意到这些碗都很好看, 透亮的白色,纹路干净清晰, 摸在手上光滑。
陆修年扶着柴奶奶自屋里出来。
温夷秋早就饿了,看到这么多好吃的菜也顾不上保持身材, 吃了满满一大碗下去。
“还要吗?锅里还有。”柴姨见她吃完,问道。
“不用,我吃饱了。”温夷秋放下碗,瞥见陆修年也差不多吃完, 正在看她。
“你看着瘦瘦的,还挺能吃。”柴姨笑。
“您做得饭菜太好吃了, 平时我最多就吃到这。”温夷秋对着空碗比划。
“你们喜欢就好, 本来村里人家还怕你们城里吃不惯。”
“不会。”
一餐饭结束,温夷秋本来想搭把手收收碗筷, 柴父他们连连阻止, 喊他们先去洗漱。山里人天一黑就休息,没有城里的灯火明亮,四下望去, 除了伶仃星火,皆是月光照下的淡淡光辉,树影重重。
陆修年拿了衣服被柴灵带着去洗澡, 温夷秋晚上吃得有点多,回了房间开始做些消食运动,没一会儿房门被敲响。柴父提着两台风扇上来,憨笑开口:“屋里没装空调,可能有点热,这风扇给你们挡挡热。”
“哦哦,谢谢柴叔。”温夷秋接过放到旁边。
“没事。等会我给你们送盘蚊香,山里蚊子厉害,咬了你们就不好了。”柴父说着下去没多会又上来,手里是点燃的两盘蚊香,一个给她,一个放到陆修年房里,“楼下在放电视,你们要是无聊可以下来看。”
“好的好的。”温夷秋应下。
柴父该交代的事都结束了,转身下楼,温夷秋提着风扇到床边找到插头插上,开了一档风。屋子里窗户是关着的,确实有点闷热,她刚才运动都出了汗,风扇带来清凉的微风,浑身的燥热好像一瞬间被卸下。
休息一阵,屋外的天更黑了。
陆修年很快洗完,穿着纯黑丝质睡衣从里面出来,裹挟着一股热气,乌发在毛巾里滚来滚去,耳边传来七点整的新闻联播播报声。他边擦拭头发边走到电视机旁,柴灵给他递西瓜,他摇头,“不用,你自己吃。”
“陆叔叔,西瓜很甜。”柴灵道。
乍一听这个称呼,陆修年还诧异几秒,垂眸看了眼柴灵。柴灵十岁不到,还没他腰高,喊一声叔叔也确实应该,他拨拉几下头发,恍惚间感叹时间飞逝,自己也到了被人喊叔叔的年纪,“你吃吧,叔叔不饿。”
他随即上楼。
温夷秋闻声,拿起收拾好的衣服从房间出来,“柴叔拿了风扇过来,你拿一台走。”
陆修年:“嗯。”
浴室热度未散,温夷秋进去后闻到很浓的沐浴液气味,是陆修年身上的香味。有了这一认知,她洗澡倒害羞起来,感觉哪哪都不对劲,一想到他不久前在这赤身洗浴,她脑子不合时宜想起那次强劲的腹肌。
甩了甩头,她静心洗澡。
温夷秋出来时,新闻联播正好结束,柴灵趴在桌前写作业。柴姨看到她拿碟子装了几片西瓜给她,笑道,“自己家种的,你和修年尝尝看。”
“好,谢谢柴姨。”
温夷秋接过,心里感慨好热情啊。
她上楼看到只有自己那屋灯是亮的,暗想陆修年不会已经睡了吧?才八点不到!温夷秋怀着疑惑走近,猛地发现他竟然在自己屋,随意靠在床头,低头看着手里的书,风扇的风吹佛他乌黑的头发,气质淡然。
“你怎么不回自己屋?”温夷秋放下碟子,“柴姨给的西瓜,你负责吃完。”
“我那屋光线没你这亮,看书伤眼。”陆修年抬眸看她,胡乱编了个理由。
温夷秋才不信,他那灯开都刺眼。
现在时间还早,陆修年真在这他们聊聊天倒也能打发时间不至于无聊。但今时不同往日,陆修年也不是以前的陆修年,和他共处一室感觉像和一头饿狼在一起,稍不注意就会被挟持住,然后被拆吃入腹。
“你带吹风了吗?我忘带了。”陆修年看她迟迟不动,充满防备的看他,知道她不相信,合上书,开始找正经地由头,“头发湿着不好入睡,想看你这有没有,看了半天也没看到,就想着等你回来问你。”
温夷秋眯眼,不信道:“我信你个鬼。”
陆修年头发短,早就被风扇吹了个半干,连发梢低落在地的水都干透,留下一圈痕迹。她说归说,还是从箱子夹层里拿出迷你携带式吹风机,扔到床上,催促道:“给你给你,拿回去吹,我要准备休息了。”
“你帮我吹。”他不动。
“……”得寸进尺说得就是他!温夷秋眉毛一拧,“你的手是摆设吗?”
陆修年登时用雾蒙蒙的深褐色眼眸望她,眨也不眨地,眼角微微弯下弧度,薄唇上扬几分,“当然不是。只是更想让你帮我吹,来嘛来嘛。”
呦呵,还会撒娇。
温夷秋搓搓胳膊上冒出的小疙瘩,看傻子一样看他,“大晚上吃错药了。”
陆修年算是知道,跟她就不能废话,谁TM要你吹头发,不就是想哄你过来。温夷秋像木桩子钉在那里,死活不挪脚过来,他没法,扔了书从床上直起身,单脚支地长手一伸把人给拽了过来,抱坐在大腿上。
“喂!你又来!”温夷秋挣扎起身,傍晚的接吻恐怖还历历在目。陆修年真的是不知疲倦,平日里看着不食人间烟火,对谁都不感兴趣,没想到发起情来又欲又急,偏偏技术还好的不行,吻技突出害她沉迷。
“别动,吹完头发我们还有重要的事要做。”陆修年摁住她,把吹风插上。
“……”
这么直白吗?
温夷秋欲哭无泪。
吹风机嗡嗡的风声遮住了两人的呼吸,温夷秋一边给他吹头发,一边承受他直接大胆的目光,温柔缠绵又包含渴望。半干的头发很容易吹干,几分钟后吹风关上,陆修年晃晃头,把她放到床上,收了吹风关灯。
霎时屋子里只有窗外的月光和星光,温夷秋大气也不敢出,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光是想想就让人后背发凉。陆修年踩着月色缓缓走近,背光的脸看不清表情,只见他上了床,脚对里侧躺下,顺道拉她躺在臂弯。
温夷秋上一秒想反抗,下一秒就愣了,轻眨眼意外的看向外面,从她这个角度能看到窗外漫天的星辰,闪闪发光,是在城里看不见的风景。
“这儿的星星很美。”陆修年同她一起看着窗外,眼里都盛满了星星。
“是啊,好久没见到了。”温夷秋忍不住微笑,偏头看他,“你工作那么忙,为什么要来参加节目?”
“你以为我会放着你和别的男人独处三天两夜。”陆修年侧身对着她,骨节分明的指尖缠住一缕发丝随意把玩,“问鼎不是我一个人的,缺我几天不会怎样。但你不同,还没追到手,不能让你远离我的视线。”
“嘁。”温夷秋鄙夷,拆穿他,“你分明故意的,明着参加节目,暗里成天想着不正经的东西。”
“哪儿不正经?”陆修年反问,凑近她耳边,“是抱你不正经还是吻你不正经?”
温夷秋脸一红,嘟囔:“现在就不正经。”
陆修年轻笑出声,隔着衣服不正经的摸向她的腰,惊得温夷秋差点没跳起来,心陡然升起,紧张道:“你你你别乱来啊,现在可是在别人家。”
腰肢细又软,他喜爱至极。
支起身子,陆修年目光自上往下看她,薄唇猝然压下,堵住她微张的红唇。月色如银,星光熠熠,交织的热吻缠住呼吸,温夷秋从未如此紧张过,一想到柴家几口人就在楼下,她呼吸急促,又感知某种刺激。
思维时清时混,身体火热。
温夷秋唇角溢出轻哼,经不住他的挑.逗胡乱扭着腰肢,纤细的胳膊攀附在他肩上,蓦地胸前一凉,感到阵阵湿热。她眼角薄红,忍着不让自己出声,怕楼下人听见,带着泣音道:“我们不是要看嗯~看星星吗?”
“乖,你看星星。”
-
翌日清晨。
温夷秋醒来房间里就她一人,身旁空荡荡的,她消弭了几秒,听到楼下有人喊她,是戚园园。
她赶紧应了声,换衣服出了去,戚园园和晏勋站在柴家门口,她牵着狗绳。
温夷秋下来:“你遛狗去了。”
戚园园:“嗯,任务卡上的任务。”
她说完盯了她几秒,“咦,温姐姐,你嘴巴怎么了?是不是昨晚睡觉被蚊子咬了,这儿蚊子好厉害,我昨晚起夜差点没被蚊子抬走。”
温夷秋:“……”
晏勋看了眼温夷秋,了然一笑,捉狭道:“啧啧,这山里蚊子怕不是姓陆。”
温夷秋“……”
戚园园啊一声:“什么意思?”
晏勋敲她头:“笨。走啦,回去吃早饭。”
“呀!虽然你是我喜欢的明星,但也不能随便敲我头。”戚园园揉脑袋。
温夷秋悄悄撤走,去楼上别了耳麦。
陆修年始终不见人影,问了柴奶奶才知道他去借狗去了,她又上楼看到放在桌上的任务卡,密密麻麻写满情侣要做的事,第一件就是遛狗。
汪汪汪。
院子里传来狗叫。
温夷秋忙出去顺着栏杆往下看,陆修年一身休适衣服牵着一条大黄狗。
他看见她,笑了。
陆修年道:“下来,我们遛狗去。”
声音清明,不似昨晚意乱情迷时的低沉沙哑。温夷秋联想到昨晚,心里还直颤,闹到最后她害怕极了,又是抗拒又是哭泣,陆修年分毫不放,越来越凶,最后被吵得实在无法,压抑道:“乖一点,我不进去。”
第40章
烟岫村世代制瓷, 到了柴父这一辈村愿意制瓷的不多, 很多都出外打工, 余下的人守着老祖宗留下的宝藏日复一日。温夷秋他们吃过早饭后去参观了柴家的瓷窑, 旁边展架上有制好的成品, 色泽水润透亮。
柴家瓷器以纯色为主,清丽淡雅。
温夷秋感兴趣的盯着一只红色瓷盏, 巴掌大,里面盛了清水, 碗底刻着一条通体黑色的鱼。红色瓷盏旁边是一只白色水波纹瓷盏,纯洁精美,看了让人心生欢喜,她一边看一边盘算拍摄结束后买几只回去。
参观了一阵, 戚园园来找她玩。
大山里手机信号不好,没什么能玩的娱乐, 她和晏勋总不能时刻窝在一起打游戏, 左思右想还是决定来找温夷秋,恰好跟他们一道看柴父制瓷。
制瓷工艺繁复, 从练泥到拉坯印坯再到最终成型后绘纹填彩, 耗时无数,他们夫妻二人累死累活成品也无法和外面工业化比,加上色彩绘纹过于单调, 久而久之来买的人少了许多。不过这是所有村里人的通病。
柴父轻嘲:“年纪大了跟不上世代的脚步,这窑要在我们手上关掉了。”
戚园园道:“叔,你不让柴灵继承吗?”
柴父摇头:“小地方没有出路。而且我们也不想再把他们困在这方窑一辈子, 总归是要出去闯荡。”
“现代网络快,门路多,你们开个直播在网上宣传宣传来买的人就多了。”戚园园道。温夷秋附和,“是啊柴叔,再不济把这发展成旅游基地,让人进来参观,参与制瓷。这么好的手艺说不要就不要,太可惜。”
柴父对这些不懂,也没人告诉过他。
陆修年随手拿起白色水波纹瓷盏,指腹摸索盏面,温声语:“我们应该顺应时代,而不是去舍弃。你们可以试着走出大山,看看外面的世界。”
“陆总说得对!”戚园园朝他竖大拇指,“果然商人的头脑就是圆滑。”
温夷秋看她:“你是在夸他吗?”
戚园园肯定:“当然。”
姑且当你是吧,温夷秋继续看着柴父制瓷。陆修年陪她一起看,头挨着头。
午饭过后,温夷秋打算午睡半小时。
戚园园拉着晏勋又来了,听说她要午睡,歪头道:“正好,我们一起吧。”
温夷秋迟疑了,“不好吧。”
“没事,温姐姐,我睡觉很乖的,绝对不会打扰你。”戚园园昨夜没睡好,早上起得又早,这会确实困,话说完打了个大大的哈欠,一点也不避着摄像,拽着她上楼,“走吧,睡晚了又要被节目组喊起来。”
陆修年皱眉看晏勋。
他颇感委屈,双手一摊:“与我无关。”
节目组的任务大多因地制宜,比如两人一起去园子里择菜,或者是去小果园里摘李子,最后一项是为对方制作特属于她/他的瓷器。
温夷秋很喜欢这边,没当拍摄结束就喜欢四处晃晃,到晚上免不了被陆修年抱着看星星看月亮顺道揩油。
她有时想,自己真的是来参加节目?
三天两夜很快结束,期间柴父远在外上学的女儿回来了一次,见到温夷秋先是高兴然后又羞涩的躲到柴姨怀里。临走时,陆修年赶时间就不跟节目组的车回去,买了最近的高铁,连带着温夷秋一起上了高铁。
虽说问鼎没有他不会怎样,但是回去的路上陆修年电话就没停过,平板也从上车就是打开的,忙得不可开交。温夷秋带着眼罩躺在商务椅上,耳边是他醇厚的嗓音,迷迷糊糊就睡了过去,一觉醒来到了南城。
时间还早,五点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