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人真的是……好不要脸啊!
任臻不说话,时柏年只当是自己说服了她,喜悦涌上心头,他一口咬在她的肩膀上,下重口他当然舍不得。
那一口很轻,从轻咬慢慢变成了舔.舐,暧昧四起,任臻耳后敏感,两只手臂很快就起了鸡皮疙瘩。
时柏年亲了亲她的脸颊,捏起她的下巴,强势地问:“怎么不说话了?还想不想离婚?”
任臻动了动唇,失声。
一室的幽静。
时柏年两只手臂紧紧圈住她的腰,让她靠在自己怀里,沉重钻痛的太阳穴让他不得不低下头,下巴支在她颈窝里。
“老婆,我没法回头了。”
男性气息弥漫在任臻鼻尖,她精神被他蛊惑的已经开始恍惚了,“为什么?”
“为什么?”时柏年浓重的酒气喷薄在她耳边,轻声喃喃答:“我估计是落枕了,脖子疼。”
任臻:“……”
他的力量好大,任臻动了动,根本从他怀里挣扎不出来,只能紧紧依偎。
她安静思忖了片刻,攥了一下掌心,突然咬牙,像是决定了什么,说:“其实,离婚的事是爷爷的主意。”
任臻说完轻咬着下唇,心里预想着时柏年的各种反应,可她等了一会,但迟迟没听到身后的男人发表意见。
她奇怪地回头,却微微一惊,才发现时柏年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抱着她靠在床头睡着了。
任臻失落地敛下眼皮,好不容易鼓起的勇气像一个彩色泡泡,被一根无形的针戳破了。
——
翌日清晨。
时柏年是被火烧的喉咙干醒的,威武的雄狮睁开眼,满眼迷茫。
任臻房间是香的,他很快反应过来,意识回笼察觉自己在谁的床上。
恍惚望着天花板看了一会,时柏年脑总电光石火间想起了什么,惊坐起来,看向四周。
“任臻?”
他试探着叫她的名字,却没人回应。
一阵闹铃声打破了房间里的宁静,时柏年掀开被子下床,没找到自己的拖鞋,低头看到自己衬衣裤子凌乱的丢了一地,他大力揉了揉眉心,光着脚上前捡起裤子,摸出手机按掉闹钟。
时柏年默默回忆了一下昨晚发生的事,却诧异发现怎么也想不起来,也不明白自己怎么会出现在任臻的床上。
他拎着裤子走到对面房间扔下,打开衣橱准备换上赶紧的衣服时,手突然一顿,男人转身,疾步走进任臻的房间。
大力拉开她的衣橱,看到眼前她的衣服还在,时柏年脱了力垂下手,这才松了一口气。
“任臻?”他下楼找人,按道理说,每天这个点她还在睡着,不应该不在卧室里。
到一楼,时柏年目光略过地中央的打包箱,看向厨房,没人,他又去敲洗手间的门,没有听到回应后他走进去,依旧不见任臻的踪影。
她不在家,时柏年得出结论。
掌中的手机大震,时柏年低头,看到段竹的名字在屏幕上跳跃,他心甚烦,还是接了起来。
段竹欢快的声音从听筒里传出来,“醒了没?我已经出门了,十分钟后到你家。”
他没车,正好段竹路过,就想的顺道拉上他去单位上班。
“知道了。”
二十分钟后,段竹在时柏年楼下终于等来了人,时柏年拉开副驾上车,听见身边人说话:“起晚了吧?”段竹一副我就猜到的表情,“你昨晚可没少喝。”
时柏年靠在座椅上,问他:“我昨晚怎么回来的?”
“我送你啊。”
一道凌厉的眼神望向段竹,一字一句:“你送我?”
时柏年周身涌起冷气,“我不是说了不回家?”
段竹被他这么一盯,顿时心虚了,“你老婆一个电话一个电话的给我打,我不能不顾及啊。”
时柏年揉着眉心,段竹见状问:“不是吧?你断片了?”
时柏年没接话,接着问:“昨天你送我回去,任臻脸色怎么样?她有没有跟我说什么话?”
段竹愣了下,握着方向盘回忆了片刻,摇头,“脸色还好吧,就是关心你喝多了呗,别的我也不知道,把你送到我就走了。”
时柏年听到这话,便从口袋里摸出手机,打开拨号盘,手指在屏幕上犹豫着,等段竹过了两个红光路灯,才迟迟点了号拨出去。
任臻的电话是通着
可无人接听。
“怎么着,你俩昨晚不会真吵架了?”段竹目光盯着前方,脸颊微微朝他侧了点问。
时柏年心里郁结又生气,听到段竹的声音在耳边聒噪,更是烦躁的不行了,他薄唇紧抿,压着气氛不理会身边人,只定定看着窗外出神。
段竹讪讪地耸了耸肩,心想看来他是真的遇到了情感上的难题,最重要的是,今天局里估计又是低气压天气预报。
哎,恋爱中的老年心,海底深啊。
车开了一刻钟到局里,打完早卡,时柏年上楼时又拨了一遍任臻的电话,没人接后他给她编辑了一条短信发出去,等了好一会,却还是石沉大海。
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
时柏年烦躁地想打人。
……
另一边。
任臻等着屏幕上的电话自动挂断,她的双肩向下一泄,明显松了一口气。
手机又一次震起来,一条短消息进来。
【怎么不接电话,你早上去哪儿了?收到回信,担心。】
任臻目光一散,表情呆呆的。
“任小姐,我们到了。”
前方副驾上传来一道男声,提醒她到了目的地。
任臻终于回神,抬起头看向窗外白墙红瓦的别墅建筑风格,李特助下车绅士地给她打开车门。
任臻竭力勉强露出一排皓齿,淡薄微笑,“谢谢。”
“不客气,时爷爷应该已经垂钓回来了,我带你上去。”
任臻深吸一口气,点点头跟在李特助身后,对自己即将要面临的未知,感到一股深深无措和难过。
作者有话要说: 有点享受你们猜不到接下来剧情发展的神秘感。
趁着这章点题流量大,我来宣传一下下本新文的预收,希望大家动动手指头去收藏一下呀!
《算计》
纨绔二世祖/追妻骨灰扬/渣男变忠犬/搓衣板上两行泪
文案:
传闻北城许家三少最近撬了一哥们的女朋友,结果没玩两天就甩了。
有次聚会,见三少也在,几个阔少左拥右抱,众人把阅历当做谈资。
“三爷为了报复兄弟,泡个妞儿算的了什么。”
也有人调侃说:“除了许家老头,估计没人能拿得住这位爷。”
这厢话音刚落,耳边传来一声怒吼,只见三少一把推开挂在身上的陪酒女,甩病菌似得抖了抖身上的花衬衣。
“靠!麻溜的滚蛋!老子有媳妇!”
——
又过了小半年,也是在一次聚会,三少不知是跟谁置气,整晚一言不发,窝在沙发里足足灌了三瓶烈酒入喉。
再后来,他借着酒意拿出手机,尽管是神志不清了,某个人的十一位号码还是被他背的一位不差。
号码拨出去的那一刻,众人见平日里倨傲不羁的二世祖,竟抱着手机一脸讨好,对着电话里冰冷的提示音一遍遍道歉——
“楚楚,回来好不好?”
眼泪扑簌扑簌落下,男人的眼眶红了又红。
夹在他指间的香烟跟着肩膀抖了抖,裤.裆很快被烟灰烧出一个窟窿。
救赎文/狗血早古.
男主爱耍贱,对女主有点偏执,男撩女.
这是个强取豪夺 横刀夺爱 算计女主 撬墙角后自己步步沦陷 最后抱得美人归的故事.
真·撬墙角,介意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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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
后台发现收到两百多瓶营养液,一下子就把我炸出来了,就算熬夜也精神了,就赶紧上来加更一章,
第48章 头孢氨苄
跟着李特助进去的时候奶奶正提溜着一个小铲子和菜篮从别墅后面的小道走出来。
看到奶奶, 任臻赶紧上前过去扶人,“奶奶好。”
上一次见面, 还是在她跟时柏年的家里, 也是爷爷逼她签离婚协议书的那次。
“是星星啊。”奶奶抬头, 额头上沁着几颗汗珠。
任臻拿出纸巾给她擦拭了一下, 轻轻环上她的手臂, “是我。”
她问了才知道, 原来时家后院有一片大约半亩地的小菜园, 时奶奶种了许多时蔬,不多,但够她跟时爷爷日常吃的。
任臻接过菜篮,微微惊讶,没料到时奶奶竟也有这样简朴接地气的一面。
李特助上前打开门,迎着两人一同进屋, 时奶奶问任臻下午有没有安排, 想要留她中午在家里吃饭。
任臻讪讪, 口头上先应了,心想奶奶兴许还不知道她今天来的目的, 时爷爷不一定能容得下她。
陪奶奶放下菜,任臻下意识目光在客厅里扫寻一圈, 低声问:“奶奶, 爷爷呢?”
“他早上钓了十多斤鱼,刚拿了几条送去跟他下棋的朋友家了,估计一会就回来。”
“哦, 这样啊。”
任臻听到这话才将将敢抬起头松一口气,觉得脖子瞬间轻了不少,压力暂时还给不到她。
在她愣神间,奶奶已经洗干净了手,“星星,先不等你爷爷,你跟我来,带你见看个东西。”
说着,奶奶拉了她的手,牵着往楼上走。
或许是考虑到家里有两位老人的缘故,家里的楼梯修葺过,坡度较缓,比较适合上下,任臻踩着脚下柔软的纯手工羊毛地毯,懵懂着被奶奶领进了一间面朝后花园的房间。
房间背阴,却有很大的落地窗,室内明亮整洁,目之所及一室纯白,让人的心情有种豁然舒畅的感觉。
视线往左,便是一架开放式多格的白兰木架,上面摆放了很多奖杯,墙上则有相框,走进一看,照片上大都是小男孩,眉眼上依稀有些像时柏年。
她伸出手,正要取下相框,奶奶在她身旁笑,“没错,这些都是年年。”
任臻手一顿,她歪着头,盯着面前的相框看的认真。
奶奶先她一步取下一只相框,拿给她看,“这张是年年三岁时候的照片。”老人骄傲的说:“他从小就特别聪明,当时家里的阿姨随便教教,不出三个月能背一册的唐诗,连你爷爷都惊呆了。”
任臻笑了笑,手不自主轻轻磨挲了一下相片,幼儿期的时柏年脸上肉肉的,皮肤又白又嫩,笑起来特别可爱Q软,给人一种想要去捏捏他脸的冲动。
“这张,是年年小学春游时候的照片。”奶奶指向一张集体合影照,“那个时候年年很调皮,爱玩,每次集体活动都特别兴奋,拎着水瓶在山上到处跑,没少让老师操心。”
奶奶给她指着他从一年级到六年级的各种照片,老人家能清晰的记得每一张照片的事件和时间。
任臻的视线继续向右,发现随着他小学阶段的照片结束,男孩脸上的笑容越来越少,甚至后面就完全不笑了,只是酷酷的望着镜头,目光熠熠。
她突然在一张单人照前停下,相框里的时柏年婴儿肥消失,男孩的轮廓渐渐流畅干净,原来他初中时就已经鹤立鸡群,他站在一尊汉白玉石雕身侧,一只手臂懒懒地勾着石雕的肩膀,嘴角微翘,一脸坏笑。
任臻看着他,自己也不自觉展露了笑容,她细细一看,才认出那尊石雕是东汉时期的医学鼻祖华佗先生。
奶奶在一旁介绍,“这是他初中阶段的照片,或许是换了学校和环境,年年从那时候就开始变得寡言了,唯有这张,是毕业照时候拍的,他也是从那时候起有了当医生的想法。”
任臻笑着接话:“我也拍过这样的照片。”不过是对着大卫人体拍的,以至于她把那张照片藏的很严实。
奶奶往任臻右侧紧挨着书柜的墙上一指,“这些是他各种竞赛拿奖的照片,有美国数学竞赛中国区一等奖时的照片,还有物理化学生物各种学科奥赛的奖杯。”
奶奶谈到这些奖杯的时候,满眼是对孙子的自豪与骄傲,“他是个天才。”
任臻看着琳琅满目的奖杯和金牌,心生钦佩的同时,更多有讶异的情绪涌起,她意外时柏年如此优秀,又隐隐失落自卑自己与他的差距不知是一星半点,母亲孙佩珍那日说他跟死人打交道,话中处处避讳刻意,却怎么也不会想到,时柏年他身上镀着金光,竟如此讳莫如深,满的她一丝不漏。
“这是年年出事的那一年,躺在重症里我探望他时候拍的。”
任臻她朝着奶奶指引的方向看过去,她脸上的笑容僵住,不自主上前,取下那个相框,震惊地捂住了嘴。
静态的相片里,任臻看到一室的白色,纯白的房间,白色的床单,白色的病服,还有安静到死寂的面庞。
相片里,时柏年苍白着脸色,双眼紧闭,昏睡不醒。
床上的人身上插了好多的管子,很多很多,他的胸膛包着白色纱布,失去血色苍白的肤色才真正像一尊假的石雕。
“他是学校的希望,保送名额里有他,仅仅就剩下最后一个学期了,谁也没料到他会出这样的事,你爷爷的身体也是在那个时候不好的。”
“当时刚过寒假,开学不到一周,外面的雪也才刚化,那天放学的时候年年身边的同学说没有发现他有什么不对劲,也没有任何征兆。”
奶奶说到一半,突然捂住心口,这些事从嘴里说出来,就像是一把刀子,狠狠地扎着她的心脏,剜出一块新鲜的血肉,让她痛不欲生。
任臻扶住奶奶的肩膀,老人摇摇头,颤抖着唇瓣,继续说着:“发现他的时候人已经安静地趴在楼下了。”
像是一道闪电从头劈下,任臻耳膜突然刺痛,眼眶也涌起大雾,她想起哥哥任西镜说的那些话,原来都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