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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虐文女主只想炼丹[穿书]》作者:写离声
文案:
小顶本是九天上一只金灿灿、圆滚滚的炼丹炉,一朝穿进一本名叫《我是师尊的极品药鼎》的小文文里
她一心以为自己能继续老本行,谁知却成了个肤白貌美、腰细腿长的少女
小顶:???
回头拜读原文,她才知道此鼎非彼鼎。原书女主痴恋清冷师尊,师尊却只把她当修炼工具
不可描述了百八十章,女主被榨干最后一丝灵气,然后被无情抛弃,凄凉地死在师尊迎娶真爱的当晚
小顶:……
她决定远离渣男,发挥特长,炼丹自救
后来,师尊断了筋脉,原文用女主疗伤
小顶“呸”地吐出一颗极品仙丹:逆天回春丹,原价十万灵石,亲情价一百万
师尊:?
再后来,师尊伤了元神,原文用女主续命
小顶:十全大补丸,原价五十万灵石,亲情价一千万
师尊:??
再再后来,师尊中了情毒,原文用女主解毒
小顶:葵花断根丹,这个可以白送你
师尊:???
忍无可忍的师尊堵上了她的嘴:“闭嘴……张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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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主和原书男主无关
团宠玛丽苏女主,肚子里真有炼丹炉,外挂逆天
内容标签: 情有独钟 仙侠修真 甜文 穿书
搜索关键字:主角: ┃ 配角: ┃ 其它:
一句话简介:铁锅炖师尊
立意:天生我材必有用
第1章
凤麟城外,九狱山。
两个男子抬着一口大木箱行走在崎岖山道上。
两人都穿着灰色道袍,腰间插着法尺,背后插着拂尘,一高一矮,一瘦一胖,高的像竹竿,矮的像冬瓜。
冬瓜在前,竹竿在后,一边健步如飞,一边小声交谈。
冬瓜:“师兄,这小娘们怎么不哭了?别不是闷死了吧?”
竹竿瞟了眼箱子:“留了气孔,哪那么容易死,八成是哭累了睡着了。”
冬瓜又说:“师兄,这小娘们真值十万灵石?香气那么淡,师父不会看走眼吧……”
竹竿哧笑一声:“你懂什么,这种极品都有一道内风门,平常不显山不露水,到了那时……嘿嘿……”
冬瓜咽了口唾沫,露骨道:“真想尝尝这销魂滋味……”
竹竿啐了一口:“呸,趁早收了心,就凭你这修为,再炼一千年也消受不起这个,不知道你采她还是她采你。不过……”
他话锋一转:“到了歇脚的地儿可以让你过过干瘾,只别玩废了,卖不出去,回头可不好跟师父交代。”
话音刚落,箱子里发出“砰砰”几声闷响。
冬瓜猥琐地舔舔嘴:“嘿,小娘们儿醒了。”
……
小顶醒过来,发现四周黑咕隆咚,狭小逼仄,还在不停摇晃。
她有些找不着北。
前一刻,她还是九重天上的一只炼丹炉,器灵当得好好的,眼看快修出人形了,不知怎么引动了雷劫,一个天雷把她劈得差点魂飞魄散。
好在她的主人青冥仙君眼明手快,千钧一发之际把她塞进了三千小世界里避难。
每个小世界都是一本书,有个声音催促她挑,她也来不及细挑,瞥见封面上画着一只炉子,就一个猛子扎了进来。
接着就傻了眼——她不是该变成炼丹炉的吗?怎么成了个活物?
那声音只是叮嘱她,不可将书中的“天机”泄露出去,便再没了声息。
小顶潜入灵府,在里面找到了自己缩得小小,被雷劈焦的原身,还有一本书。
书名叫做《我是师尊的极品炉鼎》。
她拿起书,准备研究。
但是还没翻开第一页,就遇到了困难——书名一共九个字,就有六个不认识。
身为一只炉子,她的文化水平有点低。
除了原身上几十个篆体铭文,她就只认得几十个常用字,还是仙君给她讲故事的时候顺便认的。
谁能料到有一天炉子也需要读书呢!
这本书也很奇怪,不但是横着写的,许多字还缺胳膊少腿。
小顶翻了半天,连猜带蒙,大致闹明白了,书里的小顶是个凡人。
凡人怎么当炉子?
她一边纳闷一边继续翻,翻得两眼成了蚊香,终于抓住一个重点:要变回炉子,先要找到书里那个“师口”——师后面的字她不认识。
反正只要找到这个“师口”,就能过上日日烈火焚身的幸福生活。
小顶放下书,长出一口气。
不管原身是人还是炉子,只要能干回老本行就行。
解决了最大的问题,她稍微安心,打算适应一下这具新身体。
她当器灵的时候没有形体,只是一团光雾,她的原身更是一动也不能动,这还是她第一次拥有躯体。
她试着抬了抬手,觉得很新奇,又摸了摸脸,滑溜溜,戳一下,软软弹弹,还不错。
就在这时,她的肚子发出一串“咕噜噜”的响声。
她往肚子上一拍,呆了呆,差点没“哇”一声哭出来。
她的肚子没了!
小顶最喜欢的就是自己的肚子,圆滚滚,厚墩墩,鼓嘟嘟,锃亮锃亮的,三昧真火一照,还会放出绚丽的七彩宝光!
她一早下定决心,等她有了人身,一个溜溜圆的漂亮肚子绝对不能少,像弥勒佛那种就很合适。
谁知道这个肚子扁塌塌,不鼓就算了,两边竟然还往里凹。
小顶噙着泪花继续摸,越摸心越凉。
她这具新身体,该鼓起的地方凹下去,该平坦的地方又鼓了两个高高的大包出来,凹凸不平,里出外进,实在丑得可以。
小顶蔫蔫地发了一会儿呆,重新打起精神——毕竟她是九州贡金锻造的,异常坚强。
总之先弄清楚自己在哪儿,再想办法找到书里的“师口”。
她抬手往前摸了摸,碰到了一块硬板。曲起手指扣了扣,外面传来个男人的声音:“嘿,小娘们儿醒了。”
小顶皱眉,虽没见到人,但这声音黏糊糊的,光听着就不舒服。
她又敲了敲:“你,是谁?放,我,出去……”她一直听着仙君说人言,但第一次开口,说话不太利索。
另一个尖细的声音说:“别急,到地方就放你出来。”
小顶没什么法子,干脆把眼睛一闭,打起了盹。
不知睡了多久,她忽然被“咚”一声响震醒。
两个修士把箱子放下,竹竿环顾满是蛛网尘土的小破庙:“先在这儿一晚,养精蓄锐,明日就到归藏派地界了。”
小顶连忙把耳朵贴在箱子上,书里经常出现“归某派”——中间那个字她不认识,但他们说的“归藏派”多半就是了。
矮冬瓜声音打着颤:“那……那个连……真那么厉害?”
竹竿白他一眼:“连山君。瞧你这没出息的怂样,连人道号都不敢说。”
小顶这会儿更加确定,这个“连山君”,便是那用她炼丹之人的名号。
只听那竹竿接着道:“盛名之下其实难符。吹得天花乱坠,谁见过真人了?连他是人是鬼都不知道……”
话是这么说,他自己声音也发虚。
冬瓜更怂了:“他们不是说……见过他的人都活不了么。我听人说,他活扒人皮做灯笼,归藏派那几千盏灯熬的全是人油……老话说,‘日里莫说人,夜里莫说鬼’,在人家地头上呢,不怕一万只怕万一……”
竹竿:“呸呸呸,乌鸦嘴。少说这些不吉利的,不是要找乐子么?”
两人交换了一个猥琐的眼神,冬瓜搓搓手,迫不及待地朝大木箱走去。
小顶听见一阵越来越近的脚步声,不等她回过身,忽听“哐啷”、“吱嘎”两声,盖子打开,一张大脸出现在她面前。
乍然照进来的光让她觑了觑眼。
“你,是谁?”声音软绵绵的,又甜又粘,像是能拔出丝来。
冬瓜不是第一次看见她,但对着那张艳光四射的脸,还是忍不住咽了口唾沫,伸出一只肥短的手,不由自主放软了声气:“小心肝,饿坏了吧?别急,哥哥这就喂饱你。”
小顶认出这就是那个黏糊糊,此人脸油汪汪的,还长着很多疙瘩,她一点也不想吃他的饭。
另一个声音不耐烦道:“啰嗦什么?把她拖出来……等等,脚步声,有人来了,嘘,先关上……”
“吱嘎”一声,箱盖又合上了。
两个修士抽出法尺,严阵以待,落日余晖中,一个身着白衣的年轻人慢慢走近。
待看清来人形貌,两人松了一口气,这人一没佩法器,二来感觉不到丝毫灵力,三来瘦骨嶙峋、脚步虚浮,看着病病歪歪的,像是只有一口气吊着。
冬瓜:“嘁,看你一惊一乍的,不过是个凡人病秧子。”
竹竿咂咂嘴:“病归病,小脸身段可真真风流……”
两人心照不宣地对视一眼,猥琐地笑起来。
许多修士荤素不忌,不拘男女,凡人对他们来说,不过是蝼蚁草芥。
白衣男子却仿佛看不出他们脸上的恶意和欲念,走到近前,往门框上闲闲地一靠。
举手投足说不出的好看,竟像个世家公子哥,生生把个破烂门框靠出了朱门绣户的效果。
矮冬瓜早已按捺不住:“小公子有何贵干呐?”
话音未落,白衣人忽然扶着门框咳嗽起来,咳得长长眼梢飞出了一抹薄红。
他白衣墨发,肤色苍白,薄唇的颜色也浅淡,通身上下竟似只有眼角这抹颜色。
白衣人喘了口气,抬了抬微垂的眼皮,声音如二月初融的冰河水:“与两位借点灯油。”
冬瓜修士一时没回过味来,涎着脸:“借什么,哥哥有什么都给……”
一句话没说完,他忽然觉得脖颈间一凉,像是有一丝凉风拂过,眼前的白衣人,连同他靠着的门框,突然一起飞了起来。
不知何时,他的手里多出一把剑,剑刃轻薄若无物,剑身上隐约可见银光流淌,仿佛截了一段月光。
冬瓜很快明白过来,不是那人飞起来,却是他自己的脑袋从脖子上掉了下来。
“扑通”一声,脑袋落在地上,瞪大的双眼中满是惊恐和死不瞑目。
直到这时,他那没了身体的脑袋才向前仆去,鲜血从脖颈断口中喷涌而出。
第2章
变故发生在顷刻之间,直到同伴的身体“轰”一身倒在地上,竹竿才一个激灵回过神来。
他们只有两个人便敢押送价值连城的“货物”前往魔域,自然有两把刷子。
可这人却在瞬间就取了师弟的性命,他甚至没看清他如何出手!
竹竿慌忙跃开数丈之地,一手掐诀,一手从腰间抽出法尺,口中念念有词。
只听轰隆隆一阵震响,一堵无形的铜墙铁壁拔地而起,将他牢牢护在其中——这是他们金甲门的镇派绝学北斗术,可借北斗罡气护体,他已练至八重境界,便是神兵利器也不能伤他分毫。
他大喝一声:“金甲门掌门守静真人首徒在此,谁敢装神弄鬼!”
白衣人轻嗤一声,虽然不发一言,但态度明白无误:你这种杂碎不配知道。
只见他足尖在门框上轻轻一点,忽地飞跃而起,只听“锵”一声,剑已出鞘。
他身姿翩然,似斜风中的乳燕,剑意连绵不断,如烟如雾,如山间涌动的云气。
竹竿心下稍安,此人剑法灵动缥缈,走的是四两拨千斤的路数,对上他的北斗术却是束手无策。
正得意间,忽见那人手腕一抖,他的笑容僵在脸上,难以置信地瞪大眼睛,不可能!
转瞬之间,白衣人的剑势陡然一变,从至阴至柔直接转为至阳至刚,中间竟然丝毫没有过渡。
他有生以来就没见过这么邪性的剑!
然而不等他回过神,“铜墙铁壁”已经在汹涌的剑意中分崩离析。
随即,他感到双腿剧痛,低头一看,他的血肉正被剑气一点点绞碎。很快,膝盖以下便只剩白骨。
排山倒海的磅礴剑气,将他的血肉锉成一团血雾,但却丝毫不触及骨骼,难度不下于用丈八长矛在头发丝上雕花。
此人的修为简直深不见底!
可惜他没能感慨多久,顷刻间,胸部以下便只余白骨。
他只来得及从喉咙里挤出三个字:“连山君……”
白衣人面无表情地敛起剑气,三尺寒剑缩成绣花针大小,没入他左腕筋脉中,寒光一闪没了踪影。
他不疾不徐地跨过门槛,来到大木箱前,嘴唇微动,默念了一个口诀。
铜锁应声而落。
随着箱盖缓缓升起,一股淡淡的幽香从缝隙中渗出来。
随即,一颗毛茸茸的脑袋探出箱子,却是个约莫十五六岁的少女。
少女光裸的手臂攀在木箱边沿上,小巧的下巴颏搁在手背上,微微侧着头,用一双水杏眼打量他,宛如林间的幼鹿:“你是,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