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了片刻,萧煜喘着粗气:“四郎!”
周梓安听萧煜唤她,他的声音里带着祈求、带着些害怕、还带着一丝丝欢喜。
“萧煜,你,你也像他们那样喜欢男子了吗?”周梓安终于忍不住问道。
萧煜脑子里像打了一个惊雷一般,这可是天大冤枉啊!
他忙解释道:“四郎、我没有,我、我只是对你……”
萧煜说不下去了。
他就见周梓安忽然转过身来,看着他,她的双眼闪着熠熠的光:“你不是在说谎吧?”
萧煜忙举起手:“我萧煜若说一句谎,就让我天打五雷轰!”
他就见周梓安笑了,她的笑容比这人世间所有的花都要美,美得让他无法形容。
然后他便感觉到周梓安的手前后动了动。
萧煜就觉得自己的心都快蹦出来了,他瞪着眼睛去看周梓安。
就见周梓安把脸埋进他的怀里,怎么也不肯再抬头了。
萧煜激动的身子都颤抖起来,他一只手解开了袍带,另外一只手慢慢的、坚定的伸了出去,抓住了周梓安的手。
他感觉到周梓安的手停了了一下,便柔顺的跟了他的手……
崔嬷嬷站在房门外,听着里面传来萧煜的粗喘声,和他一声声叹息般呢喃的叫着:“四郎!四郎!”
崔嬷嬷抬起袖子擦了擦眼角的泪……
作者有话要说: 耶!大车也快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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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者“innocence”,灌溉营养液 4 2018-09-16 23:52: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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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分别重见
这一夜,周梓安是被累得睡着了。
本来她来了月事, 痛经精神头就差, 再加上萧煜那个“马缰绳”是又粗又长, 而且时间还久,把她的手和胳膊都累坏了。
不过这样恋人之间的亲密却又是让人感到无限甜蜜的。
她听着萧煜在耳边深情的一声一声的唤她,看着他的身体在她的手中愉悦的蓬勃而出。
他的快乐便也成了她的快乐……
第二天早上,周梓安醒来时,身边已经没有了萧煜。
崔嬷嬷坐在床头看着她。
周梓安知道昨晚的事是瞒不过崔嬷嬷的, 她挪了挪身子,把头放在崔嬷嬷的腿上,撒娇道:“嬷嬷,我很开心!”
崔嬷嬷摸了摸周梓安的秀发, 含着泪轻轻的笑了:“少爷, 夫人也说过了, 只要你开心就好!”
“嗯,嬷嬷!我知道的, 你和娘都是为我好的.对了萧煜是什么时候走的?”
“你睡着后, 萧公子便说他回书院了,但那个刘大姑还在,昨晚就在隔壁睡的!”
昨晚萧煜也在她耳边说了他的担心, 周梓安也明白谢珣把刘大姑放在她身边的目的,这个人她还是不好太过得罪的。
“嬷嬷,你把她请进来吧!”
刘大姑进了屋,看在坐在床上的周梓安, 眼如秋波,面胜清莲,真是个好皮囊,不过这芯子里可也是个不简单的。
周梓安冲刘大姑一抱拳:“大姑,昨日是梓安莽撞了,梓安从小有头疾,发作时头疼欲裂,若是说了什么不得体的话,还请大姑见谅!”
什么头疾,她昨晚可看见那萧煜在周梓安房中待了快一个时辰才出来,出来后那副春风得意的样子离了二里地她都能看出来。
这周梓安是胆子真大啊!
不过陛下也应该知道她的性子的,所以才把自己派过来。
不过她这红杏出墙的劲头自己该怎么管?
周梓安看了刘大姑那不善的表情,也知道她是谢珣的心腹,便笑道:“大姑,以后这样的事也不会再有了!”
刘大姑的这才缓了脸色,也算是聪明的,这要老给皇帝带绿帽子哪里成!
周梓安这一回干脆请了假,在山下调养了几天。
医女除了给周梓安弄了药,这一日又拿了物件要给周梓安疏通经络。
周梓安看了那玉碾子和热手巾,这是要做哪般?
等医女把热手巾敷在她的胸口,又拿玉碾子给她来回推揉时,疼得周梓安眼泪都要出来了。
医女在周家这么多年,对周梓安也是很怜惜的:“少爷,你这里一直用白布围了,如今经脉都是不通的,你要忍些痛,要揉开才好的!”
诶,周梓安看了自己那两个小笼包,就是这样一直压迫着,它们也是在蓬勃生长。
医女说得也对,发育期就这样围着,别在围出什么乳腺炎和增生了。
周梓安是在山下住了四天,月事结束后才回的书院。
这四天里,她和萧煜没有再见面,不过每天早上她屋子窗台上,总是会放着一束带了露水的怒放的野花……
等周梓安再回到书院,就发现书院里的气氛是紧张的很。
周梓安一问吴天宝才知道,谢文帝驾崩,原太子谢琇薨,谢珣继承了皇位,号称谢武帝。
但是谢珣当皇帝很多人是不服气的,京城早就传出这皇位是谢珣弑父杀兄得来的。
这一下,一些人心中便是蠢蠢欲动了。
这就包括之前想抢周梓安的谢珣的堂叔谢灵,他在江北打出“替天行道,讨伐逆贼”旗号,已经公然反了。
如今江南这边派军队要与谢灵作战,正在征兵,学院武科的一些学子已经弃笔从戎,去参军了。
周梓安一听心里便是有了一个不好的预感,她急忙匆匆的赶回自己的院子。
果然萧煜站在了院子门口。
周梓安也没理他,进了自己的屋子,便关了房门,从里面把门栓插了上去。
萧煜推了推门,没有推开,他知道周梓安在生气。
萧煜隔着门柔声道:“四郎,你身子刚好,别生气了!我会很快回来的!你放心吧!”
萧煜等了片刻,没有等来周梓安的声音。
“四郎,我是皇帝亲封的游记将军,昨日圣旨已到,我会率兵迎敌的。
另外谢灵起兵后,分出一队人马来攻打允州,他的目标就是你。你在书院一切要小心,那个刘大姑武功高强,你一定不能让她离你左右。”
周梓安焉能不了解这里面的曲直,她在原来的世界,毛爷爷早就说过一句话:“枪杆子里出政权。”
她明白萧煜之前在京城时,主动请缨,就是为了今天能够有机会率军打仗,手里有了兵权,他才能真的大鹏展翅。
而且她也知道谢珣的心思,谢珣也不会让萧煜老是跟在她的身边的。
可是战场上刀剑无眼,萧煜又这般年轻,那些士兵能不能服从他的指挥,他又能不能打赢这场这场仗呢。
萧煜也是了解周梓安的,这一次他先斩后奏,没有敢提前告诉周梓安,怕的就是周梓安拦着他。
他知道自己不用周梓安说什么,只要她拿着不舍和哀怨的眼神看他,他的心就一定会动摇的。
他不知道自己那时候是不是还有勇气再离开她。
就像今天他明明已经打算走了,可是还是忍不住来到她的小院看一看她住的地方,可是没想到她竟然回来了。
他们这样隔着门说话也好。他相信周梓安一定会明白他的心的:“”四郎,我走了,你好好的,等我回来!”
周梓安在屋里就听到萧煜的脚步声变得越来越远,她忙打开房门,就看到萧煜已经走到了院门口。出了院子,一眨眼的功夫便走远了。
……这个大猪蹄子,好硬的心肠。
可是周梓安也是了解萧煜的,他真的做出决定的事情,她也是无法拦住他的。
第二天一早,萧煜带着两千精兵出了允州北门。
大军走了几里,他就听有士兵在惊喜的叫:“快看,那是人还是神仙啊?”
萧煜顺着士兵手指的方向看去,就见远处的山岗上有一人一骑立在那里。
萧煜一眼便认出那是周梓安,她穿着白袍,骑着白马,朝霞照耀在她身上,蕴茵成一个巨大的五彩光环,让她整个人是闪闪发光,就像那从天而来的九霄谪仙。
他就见周梓安向着他笑了笑,然后就见她一挥手。
她的身后便升起了一只巨大的红色龙形风筝,那风筝越飞越高。
待到风筝飞到半空中,众人就见那风筝上写了八个大金字:“天选之子,马到成功!”
哇,这寓意也太好了!
哪个打仗的士兵不想打胜仗,不想好好的从战场上活着回来啊!
这就是好兆头啊!
萧煜的眼眶一热,这就是他的四郎!
萧煜在此后的戎马生涯中,历经了无数次的生死之战,可是今天的这一幕永远都鲜活的镌刻在他的心底。
大军走出很远,士兵们回头,还能看到高高飘在空中的风筝,看到那上面醒目的八个大字。
周梓安送走了萧煜,从她穿过来这一年多,她从未和萧煜分开过。
此时身边乍一少了这么一个人,她的心情是低沉和郁闷的。
她也不想让刘大姑贴身伺候她,便直接安排了崔嬷嬷带了一个小丫鬟进来。
因书院也是知道周梓安如今背靠皇帝这个大佛,哪里敢拦她。
而书院里的学子,对周梓安这个学生联合会的会长也是很尊重的,也没人和她比较这些。
周梓安知道有刘大姑在这,萧煜是不好给她写信的,但是让她一点都不知道战场上的战事,她却是不行的。
周梓安直接吩咐了刘大姑她要看战报,刘大姑隔了几天,应该是请示了上司,还真的把战报给她拿来了。
就这样,周梓安从每日的战报上,还多少能了解些萧煜的近况。
可周梓安还是心思恍惚了好一段日子。
等过了七八天,周梓安才注意到书院还少了一个人。
于稠去哪里了?
那日还是他帮她一晚上赶出了龙形的风筝的。
周梓安同与于稠交好的同窗那里了解到,于稠是病了,回家里养病去了。
于稠好歹也是联合会的次长,她这做会长也得去探望一下。
于稠的家就在允州城内,这日周梓安带了刘大姑和几个侍卫去了允州。
等到了于稠家,周梓安一看是城南富庶人家住的区域,一个两进的小院,院里是一座小楼,还有后罩房、耳房等。
这环境,于稠分明就不是平民家的孩子啊,那他在书院为什么以平民自居啊?
再看于稠,面色红润的,也不像生病的样子。
于稠也没想到周梓安会来看他,忙手忙脚乱的吩咐下人端茶弄水的招待周梓安。
周梓安拦了他,也没打哈哈,直接问道:"怎么装病不上学了?"
于稠看着周梓安明亮的双眸,慢慢的低下头,不说话。
周梓安见他蔫蔫的样子,有些着急道:"诶,你这个人倒是说话啊,有什么难办事情说出来,一起参详参详或许就能找出解决的办法了。"
于稠听了周梓安关心的语气,又抬起头看着她,迟疑道:"四郎,我……"
于稠刚说了一句,就听门口传来声音:"稠儿,是你的朋友来了吗?"
随着声音便进来一位三十多岁甚是美貌的妇人,于稠长得与这妇人很是相像。
周梓安忙给于母见礼,于母忙道:"公子快请坐,我家稠儿性情老实,这么长时间只是你一个同窗来看他,公子既是稠儿的好友,那伯母就拜托你好生劝劝他。"
于稠听了母亲的话,脸便涨得通红,急道:"娘,四郎还有事情,你不要和她说这些。"
周梓安横了于稠一眼:"我没事情!"
又转头对于母道:"伯母,有什么需要四郎的您尽管说。"
于母抹着泪说了。
原来,于母竟是于家大爷的外室,这么多年,于稠一直没有认祖归宗。
但是前些日子,于家大爷唯一的嫡子病亡了,那边没了继承香火的儿子,便想到了于稠,就想把于稠接回于家大宅,记在嫡母名下。
可是于稠不知怎么来了倔脾气,就是不肯回去。
周梓安听了心里叹息,这于稠少年心性,之前必是受过不少委屈,才会有这种反应。
等于母出去后,一直低头着的于稠抬起了已变得苍白的脸:"你如今己知道我是个外室子,你,你还是走吧。"
周梓安笑了,大业阶级等级观念还是很严格的,这于稠是担心她瞧不起他外室的这种连下人都赶不上的身份。
她伸手拍了一掌于稠:"多大点事!"
于稠被她拍得有点懵:"你,你……"
"大家同窗,你是什么样的人我心里有数,对了,为什么不想回去?"
于稠看了周梓安真挚的目光,终于说了。
当年他母亲是小户人家的清白女儿,是被他爹强抢了的。
但他爹畏惧家中的大妇,不敢把他母亲带回家,让他母亲做了外室。
后来被家里的大妇知道,派了奴仆把他母亲一顿打,那时他母亲已经怀了他,差一点被打流产。
周梓安叹息,欸,这又是一个渣男的故事,两个女人都是可怜的。
只是,按上一世于稠是回了于家,不过,这一世看这于稠的样子还是不愿意的。
"于稠,这于家你愿意回去,就回去,不愿意就不回去。"周梓安安慰道。
于稠眼眶一热:"四郎,你是第一个没有劝我回去的人。他们都和我说回去有诸多的好处,可是我一想到我那个所谓的爹,想到我和我娘这些年受的侮辱,我就不甘心。
你看这房子是很好,可这都是我考上官学,他们觉得我有前途了,才给了我娘的,之前我和我娘是一直在大杂院里生活的……"
周梓安了然的点点头,"于稠,你也听说过我祖父曾要把我卖给人当男宠的事吧,后来周家这些人都被我打发了,我也成于周家的掌事人。于稠出身你选择不了,但以后要走的路你可以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