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反派白月光(穿书)——花惜言
时间:2020-07-12 08:42:37

  你若是对梓安想打想骂都可以,但千万别憋在心里,把自己憋坏了!”
  说着周梓安拉起沈芸娘的手就朝自己的脸上打去。
  可沈芸娘的手刚碰到周梓安的脸上,就像被火烫了一样,使劲的往后一缩。
  但周梓安却死拉着她的手不放:“芸娘,你还是打我吧,你打我,我的心才能好受一点!”
  两个人便纠缠在一起,不过周梓安到底是在男人堆里打交道的,她的力气虽然比不过男子,但是比寻常女子还是要大得多。
  沈芸娘敌不过她,最后被周梓安搂在怀里,沈芸娘头抵在周梓安胸前放声痛哭。
  周梓安了然地拍着她的后背安抚着她。
  沈芸娘是整整哭了一盏茶的时间才收了声。
  周梓安拿了巾帕给她擦了脸,坐到她的身旁问道:“芸娘,你如今有什么打算没有?”
  沈芸娘红肿着眼睛看着周梓安,她也不是傻子,她也明白周梓安女扮男装进朝为官风险是多大的。
  发泄了一场,她的理智也回来了,沈芸娘喏喏道:“四郎,你会杀了我吗?”
  周梓安哑然一笑:“芸娘,是梓安自私把你拉进来,如今你也知道了身份。
  当时我们成亲时我就曾想过,如果以后我在朝堂上立住脚就安排你诈死瞒名,你可以去大业朝的任何地方重新开始你的生活。
  今日我也是这么想,芸娘你放心,我不会伤害你的。
  但也请你替我保密。我女扮男装了这么多年走到今天这一步,就想有一天能为国为民做一些事情。
  我的身份如果泄露了,芸娘我一定不会死,我会换一个身份,变成一个后宅的女子。
  而你芸娘,你却必须得死,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沈芸娘是明白周梓安的话里的意思的,周梓安的身份如果暴露了,那么以谢珣对周梓安的宠爱,他一定会把周梓安换个身份纳入后宫为妃的。
  而所有知道周梓安女扮男装事情的人,谢珣为了保密一定都会把他们杀掉的。
  而她这个周梓安所谓的妻子,最亲密的人,是首当其冲的。
  换言之,她和周梓安就是一条船上的人,周梓安好,她好,周梓安出事,船沉了,她也得掉水里淹死。
  沈芸娘点了点头:“四郎,我知道。不过四郎,你就不怕被皇后娘娘这些人发现吗?”
  以上官月对周梓安的恨,还有以后周梓安的政敌,他们都会不断的找周梓安的麻烦和弱点的。
  周梓安笑了笑:“我已经扮了这么多年,他们要发现早就发现了,你是除了我娘和崔嬷嬷第一个知道我是女子的!”
  是啊!沈芸娘心里也感叹,谁能想到一个念男学,与男子同吃同住同学了四五年的探花郎会是个女子呢。
  这周梓安简直是胆大包天啊!
  周梓安拍了拍沈芸娘,:“芸娘,你也不要多想了,明天我就送你回广宁府,你还是早些休息吧!”
  沈芸娘回了自己的房间是翻来覆去的睡不着。
  周梓安也是同样,一早,崔嬷嬷给她送早饭时,周梓安看着崔嬷嬷的两个黑眼圈:“嬷嬷,你昨天是不是没睡好,等会儿吃过早饭你便去补个觉!”
  崔嬷嬷勉强笑了笑道:“四少爷,奴婢没事,人老了,觉就少了!
  少爷,你真的要把沈芸娘送回广宁府,那沈芸娘会不会把你的身份给说出去?”
  周梓安笑着安抚崔嬷嬷:“嬷嬷,你就放心吧,我心里有数,芸娘不是那种狼心狗肺的人!”
  崔嬷嬷正要继续劝周梓安,就听门口小厮道:“大人,夫人来了!”
  周梓安忙道:“快请!”
  沈芸娘一进屋,周梓安便看到她眼泡红肿,面色发黄,一看就是没有睡好!
  “芸娘,可曾用过早饭?”周梓安关心的问道。
  就见沈芸娘扑通一声跪到了地上:“四郎,我沈芸娘在这里有个不情之请,还请四郎答应!”
  周梓安忙上来扶她:“芸娘,你有话便说,不用这样!”
  沈芸娘躲开周梓安的手道:“四郎,芸娘因家里遭了大难,被人休弃,是四郎收留我,让我有了安身立命的一席之地。
  那日在宫中,你为了救芸娘,硬闯了朝阳宫,芸娘那时便在心里发誓,要永远陪在四郎身边。
  如今芸娘仍然是这句话,芸娘身边已经没有亲人了,若四郎不嫌弃,芸娘想与四郎结拜为姐妹,永远都是一家人!”
  哟,周梓安看了看崔嬷嬷,崔嬷嬷是满眼惊喜,这当然是好了。
  周梓安明白,这是沈芸娘是在向她表决心,是想让她放心的。
  周梓安忙点头:“有芸娘这样的姐姐,梓安求之不得!”
  崔嬷嬷忙上外面找来香案、香炉和一幅观音菩萨的画像。
  周梓安和沈芸娘在观音菩萨面前,插香盟誓,结拜了姐妹。
  完事后,沈芸娘又道:“四郎,姐姐还一句话想和你说!”
  “姐姐但说无妨!”
  “四郎,你这次出远门,是准备带崔嬷嬷一起照顾你的起居吗?
  四郎,我昨日便想了,崔嬷嬷年纪大了,这一路劳顿奔波,恐怕身体会吃不消,不如我与你一起去,能照顾得更方便些!”
  “可是姐姐,你的身体又怎么受得了!”
  “四郎,这三年我一个人在市井里讨生活,早就不是娇小姐了,这点苦真的不算什么的!你就带我一起吧!”
  周梓安让上了年纪的崔嬷嬷跟着她一起走,也是无奈之举,沈芸娘提出要和她一起去,倒是个两全之策。
  “姐姐,我再好生想想!”
  又过了三天,周梓安身体利落了,便带了沈芸娘、医女和两个丫鬟,扮作了一对回乡的富家小夫妻,与于稠和刘大姑等一众侍卫出了京城。
  等到了十里长亭,马车突然停下,刘大姑掀开车帘,对周梓安道:“公子,有人来送您!”
  周梓安下了马车,看到长亭里的人,赫然便是着了便装的谢珣。
  周梓安忙快走了几步,:“陛下、您怎么来了!”
  谢珣轻轻一笑:“朕来送送你!这一路山高水长的,你可要多加小心!”
  周梓安笑:“陛下,这话您已经说了无数遍了,臣都记得了!”
  谢珣伸出手摸了摸周梓安的头:“竟然敢说朕啰嗦!”
  “对了!”谢珣抬起手把他手中的一根金马鞭递给周梓安,:“这根马鞭,上面坠着朕的名字,是朕的祖父送给朕的。
  今日朕把它给你,见鞭如见朕,可行先斩后奏之权利!”
  ………先斩后奏?这不是相当于尚方宝剑了吗?
  “陛下,您就这么信任我?不怕我乱用吗?”周梓安看着谢珣。
  谢珣笑了:“朕若是连四郎都不信任,还有谁可以信任啊!”
  这谢珣真是当帝王的料,只这一句话就能让人肝脑涂地的为他做事!
  周梓安笑着伸出手接过金鞭:“那臣就多谢陛下了!
  对了陛下,臣之前给了太医署一药单,让他们给您配药。
  前几日我见了王御医,说那药已经配成了,但他说您觉得身体好了不吃了。
  这可不成的,这药您一定得坚持吃,你这心疾是要预防为主的!”
  周梓安三年前给太医署的是她在原来世界里外公治疗心绞痛用的中成药说明书上的药方。
  但是周梓安不是专业医生,她是囫囵吞枣记下的说明书,但是里面中药的比例她都不知道。
  便让太医署的人按照药方自行研究调制。
  这太医署的人百般试验,半年前才作出了成品。
  可是谢珣却以身体已好,不肯吃。
  今日周梓安要走了想起此事,忙叮嘱谢珣。
  谢珣没想到周梓安竟然想着这件事,这家伙还算是有良心!
  “好了,朕知道了!”谢珣敷衍道。
  “不行!”周梓安看了谢珣的态度便知道他定会把自己的话当做耳旁风,她拉了谢珣的衣袖,:“您一定得答应我!”
  “好!朕答应你!”谢珣一副被周梓安缠得无可奈何的样子。
  周梓安这才笑着放了手:“您可是皇上,是要一言九鼎的。
  等臣回来,定要去问御医的,若御医说您没有吃,臣就让御史台上奏折参您这做皇帝的说话不算话!”
  谢珣看着周梓安如雨后莲花般清丽脱俗的脸颊,那脸上娇俏的笑容,让他整个心都软了、化了!
  谢珣实在忍不住,一把周梓安抱进了怀里,轻轻吻了吻周梓安的额角:“好,朕等着四郎回来查看!”
  在场的刘大姑等人忙低下头,于稠抿了抿唇,把脸转到了一边。
  周梓安也没想到谢珣会在这么多人面前吻她,她愣了一下,忙从谢珣怀里挣脱开,垂着眼道:“陛下,臣该走了!”
  谢珣刚才是情不自禁,此时看周梓安便以为她是不好意思害羞了,伸手又摸了摸她的头:“嗯!”
  周梓安上了马车,车里的沈芸娘也看到了刚才的一幕,但她瞅了周梓安的脸色,也没敢开口说什么。
  马车走了百米,周梓安终忍不住撩开了车帘,探头向后望去。
  冬日灰蒙蒙的天,古道、西风,老树、昏鸦。
  十里长亭中,身穿蓝色长袍的谢珣负手而立,这如水墨丹青般的画面就此深深的封印在了周梓安心底的某个角落……
  …………
  周梓安等人因属于微服私访,这一路走得并不快,而是到了每个州郡县都会仔细的查看民情,记录本地官员在百姓中的口碑。
  一路向北,周梓安的感觉是天气是越来越冷,而且越来越远离京都的繁华了。
  周梓安也感觉到这一次带着沈芸娘出来的好处了。
  沈芸娘的确是在民间市井住了三年,已经变得十分能吃苦。
  因为是微服私访,一路上都没住官府的驿站,而是住普通的客栈。
  每到一处客栈,沈芸娘便带着丫鬟把从家来带来的被褥铺好,弄好水让周梓安好好洗浴休息一番。
  而且有了沈芸娘给周梓安打掩护,更没人怀疑周梓安的性别了。
  就这样走走停停,一个半月后他们到了北方的第一重镇肃宁州。
  肃宁州也是这次浑河决堤被淹的灾区之一。
  进到肃宁州境内,周梓安坐在马车上,便看到一片荒凉的景象,这一路上竟是一些衣衫褴褛的行人。
  看来这浑河水灾的确是非常严重。
  周梓安一行人到了肃宁府,远远看去就见这肃宁府城墙高大巍峨,气势宏伟倒是真是一个重镇的模样。
  只是城门外长长地排了一行队伍。
  周梓安的两辆车马到了近前,一问原来这些人都是在排队准备进城,因为城门口是有守卫在严格盘查的。
  周梓安下了马车在队伍中排着,这时就听见前面传来一阵哭声。
  周梓安走近一看就见一个蓬头垢面,衣衫褴褛的女子,怀里抱着孩子被几个官兵扯了出来。
  ”还不快滚,再让老子看到你,老子就一刀砍了你!”
  那女子是连连磕头,哭喊着道:“各位官爷,你们就发发善心,让我进城吧!
  我这孩子已经高烧了几日,如果再不进城找郎中看病,他就得死了,我求求你们了!”
  “滚!谁知道你孩子得的是不是疫症,你是想把全城的人都害死?!”
  说着其中一个士兵用刀背猛地拍在了那女子的后背上。
  那妇人被拍得倒在了地上,是放声痛哭,她怀里的孩子也哇哇地哭了起来。
  一时间旁边看着的人都连连叹气,“这可真是老天造孽啊!”
  周梓安忙问身边身旁站着的路人:“这是怎么了?”
  那路人见周梓安容貌穿着皆是不俗,才晃着脑袋四处看了看,见没人注意他们才轻声道:“你是外地来的吧,这浑河决堤淹了方圆几百里的村子。
  前几日有些地方便出了疫情,所以如今进城都是要官兵查看的,那些逃难过来的人是不允许进城的。
  但如果手里有点儿钱的,给这些当差的塞些些银子还是能进去,但这个肯定是手里没钱的穷人一个,那就只能等死吧!”
  竟有这样的事,周梓安皱起眉头:“不是朝廷已经派人来赈灾了,送了粮食、钱还有药品,为什么这些灾民会没有安置呢?”
  那路人不以为然的呲了一声:“也不知道那些钱、物都落到哪个贪官腰包里了,在他们眼里这老百姓的命都是贱的,赶不上那白花花的银子!”
  这时就听到抱着孩子的妇人惊叫道:“宝儿,你快醒醒,快醒醒啊!哪位好心人能救救我的儿子,求求你们了,求求你们了!”
  可是刚开始还围观的人群一看孩子这样了,忙都散去了。
  他们也怕这孩子身上真有什么疫病,再被传染了。
  周梓安看了忙回到自己马车上,对跟来的医女道:“阿姊,你去看看这孩子是不是真的有病了!”
  医者父母心,医女忙含了一粒解毒的药丸,
  又用面纱遮了口鼻,用白纱覆了手,走到那妇人面前:“我是郎中,你把孩子给我看一看!”
  那妇人如今只要是有人理她就成,她见了医女就像见了救星一般,忙把孩子递过去过去,:“您看看,您看看,这孩子还有救吧,您一定得救救他!”
  周梓安就见医女给那孩子看了大约两刻钟的时间,然后站起身示意侍卫给她拿来一块火石和一瓶清酒,放在离她一米远的地上。
  周梓安就见医女把面纱和手上的白纱都摘了,用火石点了烧掉。
  然后用清酒掸了身上的衣服,又用酒洗了手,漱了嘴,才走到周梓安面前一米远的地方站定。
  “公子,我看这孩子只是普通的高烧,但是为了保险起见,我这三日就离您远一些!”
  周梓安也是知道医女是小心为上的,而她这次出来也是一定要注意身体,千万不能生病的,便点头:“你就到后面的马车上休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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