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命——女王不在家
时间:2020-07-12 08:48:31

  太子俯首,毫不客气地亲上她那处小痣,是故意报复她,也是自己实在想。
  上辈子,因为一场意外,他和她有了肌肤之亲,自那之后,他便再不能忘,便是外出平乱,也是夜夜想起,渴得身子发紧,恨不得将她时时带在身边,狠狠地揉进怀里恣意汲取。
  后来他死去,因命不该绝,又是帝王之格,只能飘在皇宫上空,就那么看着她和二皇兄恩爱有加,虽从来不曾看到过,但是只要一想到曾经被他撞成一滩水儿的女人在二皇兄之下承欢,便恨不得毁天灭地,让这世间所有的一切都随之消失。
  如今重活一辈子,此时的她不过十五岁年纪,鲜嫩得仿佛春日里刚刚抽枝的柳条,掐一掐都是嫩汁,轻轻地吸那么一下,未经人事的她哪抵得住,便气息紧促嘤咛起来,甚至连那细软的身子都轻轻颤着偎依向自己。
  当下身子紧绷,只觉得一股渴望自下而上,恨不得将她整个人吸在口中。
  他压抑着那股躁动,大手捏住她精致的小下巴,抬起来,看着那张小脸,莹彻如雪的小脸,肌肤嫩如透玉,那双眸仿佛含了一汪水,一点红唇嫣然清润,微微颤着,倒仿佛等着他去采撷。
  “没想到理由,就是答应了,是不是?”他强硬地这么逼着,是不容许她含糊的。
  她素来狡猾,上一刻还在他怀里娇弱得仿佛离了他的身子便会死,下一刻都可能翻脸不认人说他无情无义,是以怎么也要逼出她一句话来。
  “那你得说,当你太子妃有什么好处?”被男人如此搂着,两腿都已无力,只能软软地揽着他的腰,将身体依附在他身上,只是头脑却是清醒的,绝对不会忘记和他讨价还价。
  太子轻磨着牙,这女人,身子酥软得仿佛化成了水,偎依在他怀里,还要用细嫩的嗓音讨要好处。
  “你想要什么?”他低声在她耳边问。
  什么都想要,顾锦沅是贪心的,特别贪心。
  “那我就什么都给你好不好?”男人气息灼烫,声音沙哑厚重,带着压抑的紧绷感,低得就连旁边的桃花树都听不到。
  只是听着这声音,顾锦沅的心都躁动得仿佛要跳出来。
  好,我记住了。
  她这里还没说完,男人却已经用他的唇堵住了她的。
  他抱过她,亲过她的那处小痣,这却是实第一次吻上她的唇。
  顾锦沅看过别人亲嘴打滚,她觉得很奇怪,不明白这有什么意思,但是如今,当太子亲上她的时候,她才知道,那是仿佛被闪电击中一般的颤,那是整个人都仿佛抽离一般的酥,那是天底下所有的一切声音都离她而去。
  过了好久后,气息渐平,他依然不放过她,就那么定定地抱着。
  上辈子,他太过高傲,目无下尘,便是觉得她实在是美,也不愿意多看一眼,甚至越是因为觉得她姿色绝丽,越是不想多看,甚至有故意远着的意思。
  后来阴差阳错,有了一夜露水,他尝了她的滋味,自此后便是不能忘,往日倨傲全被击碎,日日想着念着,甚至会在夜里潜入宁国公府去偷偷会她。
  只不过,两个人好像彼此开始熟悉时,就已经有了欢好。
  而这辈子,其中滋味自然不同。
  仔细地看,犹如嫩玉一般的脸庞上带着细致的茸毛,青涩剔透,又因为被他揉过的缘故,含水的眸中清澈又懵懂。
  他忍不住低首继续细致地吻,吻她娇嫩的脸颊,吻她湿润的睫毛,也吻她细软的发丝,这是怎么也吻不够的。
  正在这时,她却推了推他的胳膊。
  “怎么了?”他停下来,唇落在她脸颊边,口中这么低低地问。
  这是世间最亲密人之间的耳语,萦绕着灼烫气息的低音,暧昧得让人的心都跟着发抖。
  “咯我,疼。”往日最是能言善辩的小姑娘,如今却是用细嫩的嗓子发出几个音节,声音里甚至带着脆弱的委屈。
  “哪里咯?”他握着她的下巴,看进她的眼睛里,故意这么问她。
  确实是故意的,他如今这样,那绵软身子是抵着自己的,怕是已经觉察到了,没有经过事的女儿家,哪里知道男人的那些事情。
  但他就是故意想欺负她,想看着她疑惑,逗弄此时不知事的她。
  这……顾锦沅却用指戳了戳他袍子上的腰带,那腰带上绣着云龙图案,也镶嵌了各色宝石。
  太子神情微顿了下,原来指的是这里?
  顾锦沅缓慢地推开他,慢吞吞地道:“你以后来见我,不要穿着这个。”
  太子:“好。”
  不过心里却是不由得想,她没感觉到吗?
  他都已经成这样了,她都没注意到?
  顾锦沅面上绯红堪比桃花,她咬着唇,睨着他,却是问道:“殿下,你怎么会在这里?”
  太子:“等你。”
  顾锦沅歪着脑袋看他:“如果我不来呢,你怎么知道我会停在这里?”
  太子:“赌。”
  他对她的性子也算是了解,自是知道,自己能赌赢。
  顾锦沅低哼一声:“那你怎么会吹陶埙,哪里学来的!”
  再加上那一日的粽子,总觉得不对劲,他怎么会恰好能知道自己的心头好。
  太子眸光幽深,锁着她道:“怎么,你不喜欢听?”
  顾锦沅听这个,就明白自己问不出什么来了,便干脆不问了,当即绷着小脸说:“谭丝悦邀了我过去她的别苑,我如今这么一耽误,怕是要晚了,我得走了。”
  她这么一说走,太子倒是有些不舍,沉吟间:“你不能不去吗?”
  顾锦沅瞥他:“和人约好的,怎么能不去?”
  太子:“那我陪你一去。”
  顾锦沅当即反对:“你堂堂太子殿下,陪我过去人家的别苑,再怎么样,都没公开的事,哪有这样行事的?”
  太子眉间泛起无奈:“那你再让我亲一下?”
  顾锦沅瞪他:“你收敛一些吧!”
  她怒气哼哼的样子,然而太子只觉得就她那眸中水汪汪的,润得仿佛含了溪水,只这么一瞪,任何男人看了,怕是都会伏在她的石榴裙下。
  当即只好道:“那你先去吧。过两日,你回宁国公府,我便请父皇为我们赐婚。”
  提起赐婚来,他的音调转温,这其中,自然透着一丝期待。
  顾锦沅咬咬唇,没点头,也没反对:“那我走了。”
  说着,提起裙子,赶紧跑开。
  太子负手站在桃花树下,只觉小姑娘跑得飞快,仿佛后面有一只狼在追。
  她这么一跑,鹅黄衣裙飞起,于那灼灼桃花相映红。
  他清楚地记得,那一次,她好像就是穿着这样的一套衣裙。
  顾锦沅匆忙跑回到马车旁的时候,染丝都要急了,正在寻她,见她回来,忙问她去哪儿了,又看她脸面泛红,越发担心:“姑娘这是怎么了?”
  顾锦沅只推说贪看桃花,以至于险些迷路了,又说跑急而已,这才推脱过去,之后便上了马车。
  到了马车上后,她倚靠在马车壁上,回想着刚才的一幕,心砰砰而跳,几乎要跳出来。
  她当然知道,刚刚是什么咯着她。
  她是饱览医书的,自然也看过一些身体以及脉络穴位图,知道男人和女人是不一样的。
  但是知道是一回事,亲身感觉到又是另外一回事,她一直以为男子的那个东西应该是软趴趴的,便是再威武起来,又能如何,无非是肉罢了,又没骨头!
  可是现在她知道了,杵起来的时候,即使隔着衣服,都能感觉到,烫得人心慌,恨不得赶紧逃离。
  她抬起手来,摸着自己的脸,脸上火烫火烫的,怕是不知道红成什么样。
  不知道她刚才佯装无事,故意绷着脸,他看出来了吗?
  一时马车缓慢地行着,她咬着唇,略犹豫了下,还是悄悄地掀开一条缝,想看看过去了那段吗,想看看他是不是也要离开,又会去哪里。
  谁知道刚掀开那么细微的一条缝,就见不远处,他骑在一头白马上,矫健挺拔。
  而这个时候,他好像恰好也正看向自己这里。
  慌得顾锦沅手一抖,赶紧放下那帘子,之后死死地捂住了。
  肯定不能让他知道她到底有多慌。
  一定要端起来!
 
 
第53章 那个年轻的侍卫长
  顾锦沅一路上竟是心慌意乱, 她知道自己不该去想,纵然陇西风气较之燕京城要开放许多,便是人家在野地里打滚也没什么, 但那都是别人呀!
  现在是自己, 自己竟然隔着衣料, 就那么被男子的尘柄如今紧贴着, 她甚至可以感觉到那股子劲儿, 仿佛要戳过了薄薄衣料的力道和热度。
  她还想起来他伟健的胸膛紧贴着自己的感觉,女人和男人不同,男人那么平那么硬, 但是自己好软,他不知道怎么想?
  越这么想,她越难受, 身子发热, 气息发紧, 浑身都不自在, 以至于染丝看过来好几次,只问她怎么了。
  一时又忍不住,想掀开帘子看看,看看他还随着她骑在附近吗, 还是说早走了?
  只是手握住那帘子边缘, 又犹豫了。
  不要,才不要!
  不要让他知道自己竟然这般纠结在意,更不能让他知道,自己在这里燥热难安, 不然依他的性子,还不知道做出什么事来!
  顾锦沅就在这纠结中, 终于在那马车颠簸中有些累乏,闭上眼睛略睡去,谁知道才一合眼,就是一个梦,梦里,她竟是被男人紧紧箍着,在那陇西的草地上打滚,滚了一个又一个。
  她一下子惊醒过来,羞耻得咬唇,捂着自己的脸,竟不由得一个哆嗦。
  只能自己拼命地吸气,让自己平静下来,再平静下来。
  你是顾锦沅,你不是一向自诩最为心性淡定,怎么可能因为被男人抱那么一下就成这样了!她不允许!
  这么如此三番后,她终于平静下来,再摸摸脸,也不烫了,当下满意。
  恰好这个时候谭丝悦的别苑也到了,便下车过去。
  谭丝悦早就等在那里接她了,看到她来,跺跺脚跑过来:“你怎么才来,倒是好生让我一番等!”
  和谭丝悦一起等在那里的是谭丝悦的二哥谭裴风,看到顾锦沅,略怔了一下。
  男人眼里的姑娘家总是和姑娘家眼中的姑娘家不同,譬如谭丝悦一眼看过去,只欢喜顾锦沅终于来了,拉着她的手说东说西的,不过谭裴风却敏锐地感觉到,这位顾姑娘今天有点不太一样。
  自从那次宫里头见过一次,他便多少有些上了心思,不能说多惦记,但若是论起婚事来,这位顾姑娘自然是极好的人选。
  她生得太美了,就像绽放在枝头的桃花,任何一个男人若是娶到这样的一个姑娘,怕是一辈子都不舍得离家。
  但是今日的她,却仿佛比之前那次更甚,一双湛湛水眸隐隐带着几分妖娆姿态,抿唇轻笑间却是娇媚无双,肌肤更是剔透润泽到仿若允过胭脂一般,整个人都洋溢着娇软的气息,就像是一块蜜糖,原本僵着,如今却烤热了,暖化了,化在嘴里,甜腻到流着汁水。
  他看得心头微荡,轻轻吸了口气,才上前见礼。
  顾锦沅并未多想,也依礼上前见了,之后和谭丝悦说笑着,才随着他们兄妹进了别苑。
  上一次来过这里,但是上一次人多,这次却清净多了,一时看那径边奇石,看那槛外异卉,又有异香扑鼻而来,不由让人心旷神怡。
  顾锦沅先下榻了,又过去沐浴一番,之后才陪着谭丝悦用膳,又过去赏花赏鸟的,倒是好生自在。
  “我哥哥原本说把我送到这里,他就要回去,如今他倒是不走了,赖这里了!”谭丝悦荡着秋千,俯首在顾锦沅耳边笑:“不过也好,本来说是让我嫂嫂过来陪着我们,现在他不走了,也不用劳烦我嫂嫂了,我二哥往日自己有事,也不会搅扰了我们,我们倒是更自在!”
  “他今日人呢?怎么不见?”顾锦沅也是随口这么一说,她对这位谭丝悦的二哥印象并不深。
  “怕是过去寻朋会友去了。”说着间,她突然想起来什么:“哎呀,我记起来了,咱们别苑隔壁的庄子,就是卢家,说起来卢家倒是和你有亲,今日那边听说你在这里,好像要邀你过去呢!”
  卢家?
  顾锦沅明白了,这个所谓的卢家,自然说的是宁国公府老太太的娘家,也就是顾瑜政的娘舅家。
  “卢家庄园里如今都有谁?”顾锦沅自从回来后,并未曾拜见过老太太的娘家,只见过那么一位卢柏明,倒是印象不错,至少人家帮过自己,她心存感激。
  “听哥哥说,有卢柏明,还有胡家的几个,另外好像还有谁,这就不记得了。”
  卢家,胡家……顾锦沅想起来胡芷云和顾兰馥的那些古怪,斗志便上来了。
  谭丝悦:“那你要不要去?若是觉得胡家在,难免有些尴尬,就干脆回绝了?”
  顾锦沅笑了:“既是卢侍卫长相请,他于我有恩,我自然要去,至于别人,谁要尴尬谁尴尬,反正我不会尴尬。”
  谭丝悦听了,噗嗤笑起来了,取了一片花掷她:“你啊你,既这么说,那我们过去看看!”
  此时,恰好谭裴风走过来,他本来是和妹妹商量她们两个是否要过去的,谁知道过来的时候,恰好看到女子高高荡起秋千,只听得那笑声娇软动人,却又带着几分随意的洒脱。
  他定睛看过去,那落红拂过秋千时,她的衣袖翻飞,竟仿佛仙人随风而去。
  这一刻,谭裴风的心便紧了几分。
  他知道妹妹的心思,其实也是喜欢顾锦沅,盼着顾锦沅嫁进她们家,姑嫂一处玩儿才好,只是喜欢归喜欢,他心里却有许多思量。
  对这绝世容颜的贪恋和一些朝堂局势的想法,让他有些纠结,毕竟顾锦沅的外祖母当年和太后不睦,到了顾锦沅这里,太后怕是未必就喜欢。
  但是,现在,这一刻,他盯着那女子,只觉得任凭她是什么出身,都愿意娶进家里,藏在房中,受用一辈子。
  顾锦沅自然感觉到了谭裴飞对自己态度的变化,她觉得谭裴风看着自己的眼神,更多了几分热度,不过她倒是并没在意。
  如今的她,脑子里只想着一个男人,那就是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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