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宫美娇娘(重生)——腾云驾雾琉璃猫
时间:2020-07-13 08:39:01

  “来人啊,送客。”阿诺起身,不知不觉中,又浪费了许多时间。
  回到房间后,冬月忧心忡忡道:“那姜姑娘说的不会是真的吧……”
  如果姜婉儿真当上皇后,那么一定会想办法磋磨主子的。
  “谁知道呢。”阿诺从桌上拿起一个雕花的小盒子,打开后用指腹沾了一些涂抹在唇上。
  秋杏道:“不管是不是她当皇后,这一切都要看陛下的意思,咱们在这瞎猜也不是个事啊。”
  冬月叹了一口气,“主子,您怎么一点不着急啊。”
  阿诺轻笑一声,涂完口脂后,她的妆容更加妩媚,连鼻梁上的那颗小痣也显得多情了起来。
  秋杏扯了扯冬月的衣袖,“着急又有什么用!还是等陛下过来再说吧。”
  虞彦歧是午时二刻过来的,只不过刚踏进房间,就感觉气氛有些不对,他冷冷一扫,问道:“你们主子呢?”
  秋杏和冬月对视一眼,才回答:“主子现在在书房。”
  虞彦歧点点头,然后走了出去。
  来到书房,虞彦歧就看到了正在排列的书架上游走的阿诺,暖阳透过窗棱洒在了她的身上,温暖又安静。
  阿诺听到了声音,她从书架上拿出了一本史记,然后才转头笑道:“陛下来了呀。”
  “你在找什么?”虞彦歧走了过去,身上的寒气也不自觉的柔和了下来。
  “随便看看,然后找到了一本史记。”这一个月来书房里的书都被摆满了,阿诺时不时会找几本来看看。
  虞彦歧张开手从后面抱着她,突然想到了一句话。
  ——心安处是吾乡。
  阿诺垂眸,装作不经意道:“今早将军府的姜姑娘过来了。”
  虞彦歧神情一顿,没有说什么,而是绕道了桌案便,“我给你看个东西。”
  “嗯?”阿诺还没有反应过来,“你要给我看什么?”
  虞彦歧从抽屉里掏出了一份圣旨,然后摊开:“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楚美人淑慎性成,克娴内则,淑德含章。着即册封为楚婕妤,钦此!”
  “怎么突然想册封呢?”阿诺失笑道。
  虞彦歧把圣旨一收,然后丢给了阿诺。
  阿诺手忙脚乱地接住。
  哪成想虞彦歧又变着法地又拿出一道圣旨,念了起来,“楚婕妤讷言敏行,贞静淑德,遵仪知礼,特封为楚昭仪!”
  阿诺愣了愣,才道:“陛下,这太荒唐了!”
  她拿过虞彦歧手里的那道圣旨看了又看,上面盖了玉玺,不像是假的。
  就在她发呆之际,虞彦歧又念了一道圣旨,“奉天承运,皇帝召曰:楚氏阿诺,才德兼备,美德淑娴,贤良淑德,深得朕心,朕决定封为贵人,赐封号淑,赐黄金万两,珠宝百箱,绫罗绸缎百匹。”
  “你疯了啊!”阿诺怒瞪着他,一把夺过他手上的圣旨,气不打一处来,他以为册封个妃子小孩子过家家一样啊!
  这时阿诺才看到桌上还有一道没有打开的圣旨,她心里面隐隐有些预感。
  虞彦歧扬了扬眉,“这最后一道圣旨,不亲自打开看看吗?”
 
  ☆、入夜
 
  阿诺心里有些乱, 所以不敢伸手去拿,只能紧紧地抱着怀里的那些圣旨,不肯挪动一步。
  沉默了一下, 虞彦歧走过去伸手把她怀里的圣旨给抽出来, 接着牵着她的手走到了案桌前, 然后坐了下来。
  阿诺被他带到了怀里,她想起身却被男人勾住了她的腰, 让她动弹不得。
  他转头在阿诺的侧脸上印上一吻, 温热的呼吸尽数洒在她的脸上,阿诺身子不由自主地软了下来,脸颊微微有些发麻,她只能偏头躲了过去。
  “陛下……”阿诺的脑子有些发白,三月了,屋子里的地龙不烧了, 火盆也撤了下去,可她还是感觉有些热。
  就算是前朝, 也没有一天之内可以晋升那么多品级的后妃。那些朝中的大臣又不是吃素的, 虞彦歧这个举动实在是不明智。
  虞彦歧搂得更紧了, 他撩了撩阿诺撒落在耳畔的头发, 顺便拿起最后一道圣旨, 慢慢展开, “淑妃楚氏,温婉淑德、娴雅端庄,今册封为皇后, 六宫表率,为天下之母仪。内驭后宫诸嫔,以兴宗室;外辅朕躬,以明法度、以近贤臣。使四海同遵王化,万方共仰皇朝。”
  男人温醇的声音就响在阿诺的耳边,那热流让阿诺不自觉地瑟缩了一下,却一下子烫到了心尖上。
  末了,他道:“我的皇后只会是你一人。”
  阿诺伸手摸了摸有些发麻的耳朵,有些心烦意乱,她道:“陛下,这样不合规矩。纵观前朝皇后,哪个不是知书达理,才情卓越,臣妾自小养在乡野,行为粗鄙,恐难当大任。”
  虞彦歧伸手按着阿诺的后颈,迫使她转头过来,阿诺身子不受控制地软了半边,她张嘴就被男人给堵住了。
  这个吻很温柔,阿诺整个人就像被浸泡在泉水里一样,让她不由自主地想要沉溺下去,她只能无力地攀附着男人的肩膀,想找一个支撑点。
  许久后,虞彦歧放开了她,只不过并未离开,而是用指腹摸索着她有些泛红的嘴唇,把周边沾染的口脂给抹赶紧。
  他抵着阿诺的头,道:“这份圣旨在很早之前就写好了,上次你问我皇后的人选,我给过你暗示,只是你一直都没有猜对。”
  阿诺抿唇不语,她再怎么猜,都不会往自己身上猜的。
  虞彦歧没有给她思考的几乎,而是继续勾着她的下巴吻了上去,阿诺还在震惊,所以贝齿微张,给了男人长驱直入的机会。男人撩拨着她的丁香小舌,不时地按压着她身上的敏感点,处处都在点火。
  而阿诺也很明显地感觉到身下男人的变化,如果是以往的时候她还会半推半就地从了他,但是今天她太意外太慌乱了,以至于她找不到更好的态度去面对这个男人。
  或者说她还没有做好准备。
  就当虞彦歧的手滑倒她的腰带处,试图想解开的时候,阿诺清醒了过来,她猛的推开这个男人,气喘吁吁道:“时候不早了,陛下还是赶紧去批阅奏折吧。”
  说完她就站了起来,双颊微红,她理了理有些凌乱的衣襟,“臣妾先告退了。”
  说完狼狈不堪的跑了出去。
  虞彦歧看着她落荒而逃的背影,嘴唇抿成一条直线,好好的旖旎气氛就那么被打破了。
  他捏着圣旨的一边,眼底是晦涩不明。
  算了,再等等吧。
  一整个下午,虞彦歧都没有出过书房,而阿诺更是再也没有进去过。
  一直到离开,阿诺也没有出现。以前的她,是在周围画了一个圆,把自己圈进去,别人进不了来,她也不想出去。而此时的她更像一只乌龟,被硬生生的被逼的缩进了龟壳里面。
  冬月见阿诺情绪低落,便问道:“主子,您这是怎么了?”
  “没事。”阿诺摇了摇头,她的烦恼,还真的找不到适合的人说。
  秋杏把刚摘的花瓣拿了进来,打算住花茶,她刚把茶壶架好,就想到了一件事,“对了主子,三月十九是陛下的生辰,您打算送什么生辰礼啊?”
  阿诺愣了愣,三月十九,她还真是忘了。
  秋杏看着她一脸懵懂的模样,叹了一口气,要是以前的她,恐怕早就在上个月的时候已经准备好了。
  其实阿诺从来没有送过虞彦歧什么生辰礼物,去年的话,她也是五月进的东宫,按理说她不可能知道虞彦歧的太子身份。
  “我好好想想吧。”阿诺扯了扯嘴角,越想越纠结,她有些丧气。
  入夜的时候,阿诺纷乱一天的心也得不到疏解,只好披着外衣举了一盏煤油灯去了书房。
  书房里很安静,里面的熏香早已燃透了,但还是留有几丝淡淡的香味。有时候虞彦歧在这里一坐就是一下午,偶尔还会拉着阿诺一起坐在那批阅奏折,他似乎总能从那么枯燥的工作中找到情趣。
  几道圣旨整整齐齐的摆放在案桌上。
  她觉得很不可思议,就一天时间,她从一个小小的美人蹿到了婕妤,然后是昭仪,淑妃,再到皇后……
  她也能想象得到,这些圣旨被那些一个个嘴里喊着“之乎者也”的大臣们知道了,那是怎样的血雨腥风。
  可是那个男人从来没有说过什么,只是一个人默默地在支撑着。
  阿诺拉开圈椅,在地板上划拉出刺耳的声音。
  她双手枕着下巴,眼神放空,也不知道为什么,她现在很想见一见他。
  秋杏察觉到了书房这边的情况,她提着灯笼走进来,看见是阿诺,就劝道:“主子,都子时了,您怎么还不睡?”
  阿诺笑了笑,“今天你守夜?”
  秋杏点点头,她把灯笼放在一旁,问道:“您是有什么烦心事吗?”
  阿诺指了指桌上的几道圣旨,与其有些纠结,或许她真应该找个人来倾述一二了,不然一直这么下去她会疯掉的,“烦心事,还真有。”
  秋杏好奇,不理解为什么书房里多了那么多道圣旨。
  就当她拿起其中的一道圣旨的时候,阿诺开口了:“陛下想立我为后。”
  秋杏震惊,她脸上的表情可不比当初的阿诺好多少,这皇后可是一国之母,不是随随便便就能立的,如果陛下真立了阿诺,只能说明陛下对主子用情至深。
  半晌后她才弱弱问道:“这是真的吗?”
  阿诺失笑,“你打开看看就知道了。”
  秋杏忐忑地打开圣旨,她虽然识字不多,但简单的字她还是知道的,比如那个“淑妃”。
  她又继续翻开,在翻到第三道圣旨的时候,才看到“皇后”两个字,其他的她也认不全。
  她拍了拍心口,那里砰砰直跳,“那主子,您是什么想法呢?”
  阿诺摇头,诚实道:“其实我也不知道。”
  如果她知道的话,就不可能半夜过来书房了。
  “主子,那您每天看见陛下过来,心里面高兴吗?”秋杏看着她,“奴婢虽然没嫁过人,但奴婢也看过几本话本子,话本子上说,如果心里面有某个人的话,那么每次看见他的时候,总会很高兴,看不看他的时候,就会很难过,一天恨不得时时刻刻都黏在他的身上。不过从现在来看,时时刻刻想黏着您的是陛下!”
  “这又说明不了什么。”阿诺微微一叹,“或许是我陪他的时间有些长,等陛下以后有了别的妃子后……”
  “主子。”秋杏严肃道,“你仔细看看,如果到时候陛下真的有妃子后,您会不会难过?”
  阿诺怔松,“当然会啊。”
  “可是现在陛下根本不愿意去找别人啊。”秋杏道,“都那么久了,如果陛下真的想扩充后宫,还会等到现在吗?您看见陛下纳妃子会难过,您难道没想到把陛下赶去别人那,陛下也很难过。”
  见阿诺不说话,秋杏再接再厉道:“您心里面有陛下,陛下心里面也有您,您为什么不给他一个机会呢?也是给自己一个机会。”
  “我……”阿诺无言以对。
  这一个多月来,虞彦歧对她很好,只是被她刻意忽略了,或者说她不愿意去深想。
  秋杏也知道阿诺钻进死胡同里面了,一时半会也出不来,但是这些事情只能是阿诺自己去想通,别人没办法插手。
  “如果您一味的把陛下拒之门外,这样对陛下是不公平的。”
  阿诺讶然,“没想到我长那么大,还是第一次被你这么教育。”
  “奴婢常听人说一句话,叫‘旁观者清,当局者迷’,主子您深陷其中,想的就自然就复杂多了,可是这样越想就会越累。”秋杏咧嘴一笑,说的都是一些肺腑之言,“人这一辈子,说长不长说短不短,总要过得开心一些,总之,别留下遗憾就好,也别给自己机会去后悔。”
  阿诺默然,与其一直缩在壳里,还不如把头再伸长一些,或许事情真的没那么糟呢。
  她把圣旨卷了起来,道:“明早回宫吧。”
  秋杏一喜:“好!”
  阿诺转头一看,窗外长夜漫漫,似乎有什么变了,似乎什么也没有变。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是秋·人生导师·杏!
 
  ☆、醉酒
 
  可是一到早上的时候, 阿诺又有些反悔了。
  秋杏一时反应不过来,她道:“……主子,您这是什么意思?”
  虽然昨晚秋杏的话对她来说有些触动, 但实际上, 她根本没有考虑清楚。她并不是那种一时头脑冲动的人, 在做任何事情的时候,都会想到它最终的几种后果。如果她真的回宫的话, 那就代表着她从今往后有很长一段时间都会呆在宫里, 她根本没有后悔的余地。
  “行了,你下去准备早膳吧。”阿诺揉了揉眉心,“这件事,我自有分寸。”
  至少在虞彦歧的生辰宴之前,她肯定会给自己,会给他一个答复。
  在此之前, 她还有很长的一段时间来考虑。
  秋杏见阿诺确实是把她的话听进去了,所以也不再说什么, 现在阿诺确实是需要时间来冷静冷静。 
 阿诺走到院子里吐出一口浊气, 她昨晚做梦了, 梦到了前世的那场大火, 梦到了她和虞彦歧初见的时候, 又梦到了婉贵妃死的那天, 还梦到了楚玉荷在天牢里和她说话的场景。
  很多很多,多得让她误以为半辈子就这么过去了。
  她突然在想,她的初心是什么?
  面对虞彦歧, 她内心既喜欢又复杂。
  从一开始她主动接近他,就是抱有目的的,而且这个目的还不纯,不然不可能还未出阁就同他厮混在一块。偶尔的时候她都要忘了自己是利用他,短暂的欢愉会让人沉溺,无法自拔,但更多的是一种恐慌,她怕她会步入婉贵妃的后尘,然后变成一个怨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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