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宫美娇娘(重生)——腾云驾雾琉璃猫
时间:2020-07-13 08:39:01

  阿诺抬高声音,温和道:“姑祖母,别说这丧气的话,您可是要长命百岁的。”她眼里都是真诚,“如果不是您的话,我娘就不会生我,不生我的话,我今天就不能站在您面前了。”
  楚氏失笑,她瞪了阿诺一眼,“你这孩子,年纪不大怎么说起歪理是一套一套的。”
  “以后我有时间一定会过来看您的。”阿诺说道。
  前世的时候,楚氏听闻宋氏死了之后,自责了好长一段时间,最后缠绵病榻一年后就去了。
  阿诺希望这辈子,她能多陪陪这位老人。
  唠了一会嗑之后,楚氏才担忧道:“梧桐苑那位主母不是和好相与的,你可要小心啊。还有府里面那个苏氏外家的表公子,整日沉迷女色,不学无术,你切莫跟他接触。”
  “嗯。”阿诺软软应了一声。
  “要是别人欺负你,你就过来跟祖母说,祖母虽然老了,但是在侯府里还是有话语权的。”楚氏今天难得精神头好,她吩咐平嬷嬷道:“你去把我那手镯拿出来。”
  “唉,好。”
  不一会儿,平嬷嬷就从妆镜旁边的柜子里拿出了一个小盒子。
  楚氏接过后打开,把里面的镯子亲手给阿诺戴上,“这是赤金环珠九转玲珑镯,我母亲给我的。”
  “这太贵重了,不行。”阿诺一惊。
  楚氏按着她的手,“怎么说那也是你□□母的东西,你应当收着,都是一家人,说什么两家话。”
  “那阿诺就谢过姑祖母,□□母。”
  阿诺是吃过晚饭后才回到院子的。
  秋杏看出她都心思,便在一旁劝道:“姑娘,您也不可能一直都躲着其他几位小姐啊,天天都往姑奶奶那跑,老夫人肯定会有意见。”
  “我知道。”阿诺手里拿着一盏宫灯,走在蜿蜒的鹅卵石小路上。
  她并不是怕了她们,只是今天她已经累了一天了,不想再跟几个没有感情的姐妹们虚与委蛇。而且她觉得没有必要。
  虽然此时已经是夜晚,但抄手游廊里都挂有灯笼,旁边崚峋的假山在宫灯的折射下留下不轻不重的阴影,冷风吹过,树枝簌簌作响。
  阿诺倒是不怎么害怕,这地段毕竟偏僻,两人走了许久都没有看到下人们。
  “姑娘,没想到你路记得比我还熟悉。”秋杏觉得气氛太沉闷。
  阿诺撇头看了看她,“对啊,你家姑娘聪明着呢。”
  只不过她在转头的时候,看到了高楼屋檐上一抹淡色的身影,他穿着一身黑衣,后面是一轮圆月,清风把它他的衣摆吹的猎猎作响。
  不知怎么着,阿诺弯起了眉眼,心情也跟着雀跃了过来。
  正当她准备加快脚步的时候,从假山里突然窜出一个人影。
  “啧啧啧,没想到表妹长得这般美。”那人声音浪荡,脚步虚浮。
  秋杏脸色一变,这个表公子最难缠了,听说还糟蹋了府里几个丫鬟。
  “可惜再美也不是你的。”阿诺站在那,美目冷淡,丝毫不怵。                        
作者有话要说:  五千多字,快夸我!!!!!
 
 
  ☆、表哥
 
  苏谭逸面容清俊, 但却有些浮肿,一看就是身体亏空得厉害。
  他露出牙齿笑起来有些猥琐,“乖妹妹, 叫声好哥哥来听听。 ”
  阿诺后退一步, 声音清冷, “还请表公子自重 。”
  “说了叫表哥,你怎么那么生疏呢。”苏谭逸眼里是遮不住的欲.望。
  不得不说, 玉容表妹说的不错, 这位刚到府的娇娘子那真是人间尤物。他长那么大,玩过的女人也不少,还是第一次见到这种极品,那个脸蛋,那双水眸,那个身段, 真是一顶一的好,越想他的血液越沸腾。恨不得立马就把阿诺给就地办了。
  “表公子, 这大晚上的, 有什么事明天再说吧。 ”秋杏心里有些害怕, “不然晚了对姑娘的名声有碍。”
  “你一个丫鬟, 敢说我?滚一边去。”苏谭逸不耐烦道。
  他来时已经打听清楚了, 这诺的生母早死了, 在这府里连个帮衬的人都没有,还不是要仰仗他姨母过活,只要自己多给她点甜头, 她一定会眼巴巴地跑他怀里来。到时候他再跑到姨母面前多说几句好话,姨母一定能把阿诺许给自己做妾。
  阿诺倒是不知道那么短的时间内,苏谭逸把他俩的以后都想好了,她清幽幽开口:“这夜深露重的,表公子还是早些回去吧。”
  苏谭逸咽了咽口水,“我第一次见表妹就顿生亲切,表妹难道不想和哥哥花前月下吗?”
  “表公子,不管怎么说,我也是侯府里正儿八经的小姐,你这样说象话吗?”阿诺有些不满,“你要记住,这平阳侯府是姓楚,不是你想干嘛就能干嘛的。”
  苏谭逸挑了挑眉,“没想到妹妹还这般伶牙俐齿,有趣有趣。”
  阿诺勾起嘴角,“表妹?您配吗?”
  苏谭逸丝毫不恼,“啧啧啧,有趣,哥哥我最喜欢的就是你这样的,够味!”他把自己随身佩戴的玉佩取了下来,“哥哥第一次见妹妹,也没带什么好东西,就把这玉佩送与你,还望妹妹莫要嫌弃。”
  他流连花丛多年,自然知道这种姑娘家家的心思,他也知道有些事急不得,把人逼急了会适得其反。
  阿诺并没有接,“表公子还是给别的姑娘吧。”
  “真是的,吃醋了是不是!”苏谭逸一脸了然,“妹妹放心,你在我心里哪里比得上群芳阁的那些妖艳贱货。”
  阿诺看见隐藏在树林里的虞彦歧,对他悄悄摇了摇头。
  她真怕虞彦歧一个激动就把苏谭逸给杀了,到时候麻烦的是她。
  这条路毕竟偏僻,偏偏附近的院子就只有她那。不管她和苏谭逸发生了什么,传出去都不好听。所以她不可能大声呼救,更不可能把他给打一顿。
  如果不计后果的话,阿诺觉得自己和秋杏还是能打得过他的,毕竟一个常年游走在烟花之地的男人,能有什么力气。
  但是她不能这么做,就算要解决也不能在这里解决。
  苏谭逸丝毫没有发现阿诺的异常,他兴致勃勃道:“表妹,哥哥听说梨园新出了一出戏,明天咱们一起去看……”话还没有说完就倒地不起了。
  秋杏吓了一跳,“姑娘……”
  “你去外面找人帮忙,就说路过假山的时间发现表公子晕倒了。”阿诺倒是淡定。
  秋杏这回也看到了虞彦歧,相比别人,她还是愿意相信这个人的。
  “那姑娘你一个人要小心一些。”
  等秋杏走远后,阿诺才提着灯走过去,“哥哥,我们走吧。”
  虞彦歧低头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男人,眼中闪过一丝杀意,“为什么不叫我杀了他?”
  阿诺笑了笑,“他是汾阴侯的嫡子,很受母亲的喜欢,不然母亲也不会三番两次叫他过来小住一段时间。”她仔细瞧着虞彦歧的表情,但是看不出什么,她顿了顿,才继续说:“这条路离我那最近,如果苏谭逸死了,我绝对逃不了干系。”
  阿诺走的稍慢,她不动声色地卖惨,“本来嫡母就不喜欢我,等她抓到把柄,还不磋磨死我啊。”说着她又颇为难过地叹了一口气,“我在这侯府里爹不疼娘不爱的,还不知道他们把我送给哪个权贵当妾呢。”
  她说完这句话后就闭嘴了,如果说多的话就显得刻意了。
  回到院子的时候,下人都睡了。
  内室没有摆火盆,所以与外面的温度差不多,阿诺把灯笼灭了,才转身看向虞彦歧,默默地伸出已经被冻得通红的手,声音娇俏地喊了一声“哥哥”。
  比之前的那声更软更勾人。
  虞彦歧冷然地看着她,不为所动。
  阿诺撇撇嘴,只能跑上前,往他身上一跳,冰冷的双手搂着男人的脖子。还不止这样,阿诺的手还不老实地往他领子下面钻。
  她边咬着男人的耳朵边说,“哥哥……”
  简直是一声比一身媚。
  虞彦歧打了一个寒颤,也不知道是冷的还是酥地,他手臂一揽,然后一个翻转,把阿诺抵在了墙上,然后低头,准确无误地堵住了她的唇。
  阿诺一愣,她整个人都悬空的,需要靠着男人的手臂力量支撑着她,所以她的双手只能双手紧紧地搂着他的脖子,不让自己掉下来。
  气氛灼热了起来,男人一直在攫取着她的呼吸,让她避无可避。等到阿诺的身子软了下来之后,虞彦歧才肯放过她。
  阿诺的手也只是堪堪挂在他脖子上,根本用不了力,但又怕虞彦歧突然放手,这样不上不下的感觉着实让人不舒服。
  虞彦歧好整以暇地看着满脸酡红的姑娘,似乎发现了趣味。
  “哥哥,可不可以放我下来。 ”阿诺有些心慌,她嗓音甜糯,带着哀求,“求你了……”
  虞彦歧目光一顿,揽着她的手收紧,他凑近阿诺的肩窝,闻着她的秀发,诱哄道:“再叫一次。”
  阿诺眼里水光朦胧,乖巧地唤了一声:“哥哥,求你了……”
  虞彦歧嗓子有些干,他喉结上下滚动,“好。”
  他是把阿诺给放了下来,但是却放到了一旁的黄梨花木的圆桌上,阿诺茫然抬头,手指紧紧地拽着虞彦歧的腰封,桌子上还有茶壶水杯,她不敢轻举妄动。
  虞彦歧分开她的双腿,阿诺只能被迫环着他的劲腰,身子缓缓往下沉。
  耳边是茶壶与茶杯细微清脆的碰撞声,头顶是步摇毫无规律地晃动。
  旖旎靡艳,一室春光。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室内的荒唐才结束。
  ……
  虞彦歧把她抱回拔步床的时候,阿诺一直都没有放手,“陪我一会吧。”
  这时她又开始装可怜了。
  “我刚回侯府,一个人都不认识,我好怕啊。”阿诺声音有些怯懦。
  纾解后的男人往往都比较好说话,虞彦歧也不例外,他沉默了一会后,然后发出一个富有磁性的鼻音,有些性感。
  “嗯。”
  阿诺勾了勾唇角,笑得更加温柔了。
  她又得寸进尺道:“哥哥,你以后可不可以天天来啊,”她用纤指勾了出男人胸膛的形状,“没有哥哥在,阿诺这个心啊,空落落的。”
  这种情话,阿诺信口拈来,完全没有心里负担。她半起身直视着男人,脸上的红潮还没有褪去,眼角还有几分风情,甚是勾人。
  虞彦歧看着她眼底的光亮,似乎不答应她就是罪大恶极一样。此时脑海中只闪过四个字——祸国殃民。
  阿诺担得起这个词。
  虞彦歧凝眸瞧着她,她目光所及之处,皆是满目的欢喜。
  “好。”男人的声音有些沙哑。
  阿诺凑过去在它他的唇角印下一吻,她眼里温柔泛滥,藏着整个黑夜里的星星。
  等阿诺睡着后,虞彦歧才起身穿衣。
  向禹早已等候在了院子外面,他看了看没有星星的夜空,现在已经是寅时一刻了,他还是头一次见自家主子出来得那么晚。
  “那边怎么样了?”虞彦歧冷声文道。
  向禹自然知道虞彦歧问的是什么,他抱拳道:“回主子,苏谭逸那院子闹腾到了半夜,大夫都请了好几个。不过请主子放心,此事属下做得隐秘,他们不会发现什么,再怎么检查也只得出一个纵欲过度的结论。”
  “嗯。”虞彦歧点头,也不说满意,也没说不满意。
  苏谭逸的命他看不上,既然阿诺不想让他死得那么快,那么他还是愿意暂时留苏谭逸一条狗命。
  诚如阿诺说的那样,苏谭逸死了,遭罪的最后是她。
  “属下刚刚还发现了一件事。”向禹又道,“过来看诊的有一个是六皇子府上的大夫,也不知道平阳侯府哪时候与六皇子府关系那么好了。”
  虞彦歧看着暗黑的天幕,深思半晌才开口:“虞彦萧的婚事怎么样了?”
  他以往对这种事情并不关心。
  “齐贵妃还在相看,这回齐贵妃好像要把皇子妃和侧妃一起挑了。”向禹回答,“不过她的态度暧昧不清,一会说是征北将军的嫡孙女姜婉儿,一会又说看上安国公家的二姑娘宋云纤。”
  “孤知道了。”虞彦歧敛眸,“回去叫向竹过来。”
  向禹一愣,不明白主子为何要怎么做,但还是抱拳道:“是。”                        
作者有话要说:  寅时是半夜三点多
 
 
  ☆、姐姐
 
  第二天是腊月二十三, 这天是过小年。
  阿诺醒来的时候,听着冬月在说那位表公子的事情。
  “姑娘,您不知道, 那位表公子现在昏迷不醒, 别院的姐姐们高兴坏了。”冬雪今早就听说那位表公子不学无术, 整日喜欢占女人的便宜,“估计侯爷也嫌表公子有些晦气, 已经通知汾阴侯过来接人了。 ”
  阿诺翻了一下妆匣盒, 近几日都有人送来各式各样的珠宝,所以她挑得有些眼花。
  随意拿了一串翡翠色的步摇插在发髻间,她淡淡开口:“大夫有说过是什么病吗?”
  “知道。”冬月把梳子放下,“虽然他们瞒得很死,但别的院子的丫鬟都在悄悄传,说表公子常年沉迷温柔乡, 所以身子亏空得厉害,恐怕……恐怕以后不能人道。”
  阿诺挑选口脂的手一顿, 她眉头轻皱, 虽然苏谭逸纵情酒色, 日日纸醉金迷。但他的父亲汾阴侯对他还是挺严厉的, 所以苏谭逸房中只有两个通房, 正妻侍妾却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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