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宫美娇娘(重生)——腾云驾雾琉璃猫
时间:2020-07-13 08:39:01

  楚玉容气急,“我还没有发现五妹妹竟然这么伶牙俐齿。”
  “论伶牙俐齿我还比不上大姐姐。”阿诺冷笑,“这指鹿为马的功力妹妹我还是第一次见。”
  “你说那么多,就能掩饰你害死表哥这件事吗?”楚玉容把话头往苏谭逸身上扯。
  汾阴侯夫人听到自己儿子的名字,又是一顿哭泣。
  阿诺震惊道:“什么?表哥死了?!”
  那表情,要多很切有多真切,就连楚玉容都不逞多让。
  “别装蒜了。”楚玉容死死盯着她,似乎只要阿诺多说一句话,她就能把她就地正法一样。
  阿诺奇怪地看着她,“大姐姐,你这话说的也要有理有据吧,不然就凭一张嘴,我也能说是你害死表哥。”
  “胡说!我与表哥相处这么多年!我有什么理由还她。”楚玉容急道。
  “那我与表哥见面的次数一只手都能数的出来,我就有要害他的理由吗?”阿诺好整以暇地看着她,“大姐姐饭可以乱吃,话不可以乱说。表哥既然已经去世了,咱们应该好好给他办丧事,让他走的安详一些,而不是胡乱给一个无辜的人扣罪名!”
  阿诺说着也来了脾气,她看着平阳侯,恭敬道:“父亲,都说国有国法家有家规,这东陵国的律法也不是当摆设的,既然你们对表哥的死有异议,大可把此事交由京兆尹查办。”
  “容儿说汾阴侯世子昏迷前去过蘅芜苑,此事可是真的?”平阳侯轻咳一声,问道。
  阿诺没有否认,她点点头,“是的,但是他他呆了不到一盏茶的时间就离开了。”到现在她对那天的情景还记得一清二楚,“想必这件事汾阴侯和侯夫人也知道。”
  那天可是她叫阿东去汾阴侯告密,只是没有想到汾阴侯夫妇的心那么大,竟然不及时过来把苏谭逸给接回去。
  “本来往远了说,大家都是亲戚,我也不好做的太过分了。”阿诺看着脸色苍白的汾阴侯夫人,“自我进了府之后,表公子就三番两次地来我蘅芜苑,说要娶我进门。”
  “可是对表公子无意,但是表公子依旧我行我素,就算我成了太子良娣后,表公子的没有收敛过。但是我想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也不想把事情闹大,显得难堪,但是如今为了我的清白,我不得不说出来。”
  “表公子明知道我以后是太子良娣,依旧出言不逊,说只要我跟了他,他定八抬大轿把我娶进门,这不是公然挑衅皇上的权威吗?我心底惶恐,所以赶紧叫他离开,并且叫人给汾阴侯府传了话。”
  “父亲,虽然我才回府不久,但也不能把侯府陷入不义之地啊。”
  阿诺悲切道,“如果这话到时候传到了皇上耳里,那后果不堪设想。”
  平阳侯常年侵淫朝堂,自然明白阿诺话里的意思,虽然苏谭逸是汾阴侯世子,但是他的那番话是在蘅芜苑说的,到时候皇上责罚起来他们平阳侯府也脱不了干系。
  想到这,楚铭看着汾阴侯表情有些微妙。
  汾阴侯沉默,如何那番话真让皇上知道了,苏谭逸就算死十次都不足惜。
  汾阴侯夫人则惊呆了,难道他儿子白死了?
  “那这也不能证明我儿子的是跟你没有关系!”
  阿诺无奈道:“汾阴侯夫人,我刚刚也说了,有什么疑惑你可以去找京兆尹,而不是找我啊,还可以让仵作来验尸,而不是来找我。”
  汾阴侯夫人一时语塞,楚玉容只能道:“可是表哥身子一向健康,怎么会无缘无故的就死了呢!”
  说来说去还是觉得阿诺可疑。
  汾阴侯夫人点头如捣蒜,“对,对,或许你是害怕这件事被别人知道了,所以先下手为强。”
  阿诺奇怪道:“先下手为强?那我为什么还要遣人去告诉你们?这么多此一举对我有什么好处?”
  “而且。”阿诺眼睛锐利地扫像楚玉容,“从刚刚进门开始,大姐姐就一直针对我,把罪名往我身上扣,却一直拿不出证据出来,我不知道大姐姐这是安的什么心。而且据我所知,表公子进府后,先是私底下找的你,然后才是去我蘅芜苑,为什么你就单单那拿这件事来说。”
  楚玉容眼里闪过一丝精光,她道:“我也只是与表哥进行寻常的问候罢了。”
  看了许久戏的悬壶堂大夫又出来蹦跶了,“唉,我说了这位世子只是突发心疾死的,你们怎么就不明白呢?你们不相信也请了太医院的院正过来瞧了,结论也一样的啊,你们心里面不要那么阴暗好不好,一有什么事就觉得别人想要害你,你们一个个的真以为汾阴侯世子是那九五之尊啊,天天有人来害他?”
  话糙理不糙。
  阿诺扯了扯嘴角,这位大夫也是有趣,这种话都说的极其自然,真不怕掉脑袋。
  那大夫说完之后又像是寻求认同感一样,他扯了扯刘院正的袖子,“你说是不是啊?”
  见众人的目光看向他,刘院正此时也不好装作鹌鹑,只能开口:“汾阴侯世子真的是突发心疾才去世的,如果诸位有疑 ,可以寻个仵作来看看。”
  仵作可以瞧出大夫瞧不出的东西。
  “够了!”见众人争论不休,楚氏用拐杖敲了敲地板,道:“既然你们都坚信汾阴侯世子是被人害死的,那此事交由京兆尹去办,都散了吧。”
  论辈分,楚氏是这群人中最高的,所以她说的话,毋庸置疑。
  汾阴侯意味不明地扫了阿诺一眼,也不好拂了楚氏的面子,只能顺着她的话说道:“好。此事交由京兆尹去办,但无论如何,我需要你们平阳侯府给我一个说法。”
  楚铭上位几十年,还未被人这么看轻过,他冷哼一声,“这个自然。”
  楚玉容傻眼了,这件事就那么轻飘飘地过去了?阿诺却未伤及半分。
  不过她心里也没有那么害怕了,苏谭逸又不是她们害死的,那京兆尹怎么查都不关她的事,只要不影响她出嫁就好。
  只是这大过年的,死在她们平阳侯府,楚玉容只觉得晦气。
  这场闹剧并没有结束,这年还没有过完京兆尹就被迫营业,他带着人浩浩荡荡的过来把汾阴侯世子给拉去衙门,这春风一吹,大街小巷的人全都知道了。
  等把汾阴侯夫妇送走后,楚铭才冷着脸看向苏氏。
  苏氏被盯得后背发麻,她小声道:“你看我做什么,我又不知道……”
  “如果不是你强行让苏谭逸过府小住,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
  苏氏心虚,但还是嘴硬道:“以前逸儿也经常过来小住,你也没说什么啊。”
  “这是过年,能一样吗?”楚铭顿时来了火气,“你知不知道轻重啊?”
  他看了看后面那张床,怒道:“那这屋子里的东西都拿去烧 ,晦气!”
  楚铭的气的肝疼,毕竟这大过年的,谁发现别人死在自己家心里面都会不高兴。
  “来人啊,把夫人请回梧桐苑,没有我的命令不许她出门一步。”楚铭冷漠开口。
  “老爷!”苏氏哭哭啼啼,“你不能这样!”
  可是楚铭压根不想听这些话,不管怎样,有了这一遭,以后他们和汾阴侯府的关系就没有以前那么好来,而且看样子汾阴侯已经放弃了自己的亲妹妹,这让他有些头痛。
 
  ☆、我怕
 
  阿诺回到内室就看到了大马金刀坐在圈椅上的男人, 她提着裙子走过去,妩媚道:“哥哥。”
  虞彦歧抬头看了眼,对她没有投怀送抱有些不爽, 他伸手道:“过来。”
  “才不要。”阿诺嗔了他一眼, 然后转到四方桌边, 给自己倒了一杯热茶。
  轻呷了一口后,阿诺才问道:“刚刚京兆尹已经把苏谭逸的尸体拉回去了, 并且请仵作验尸, 母亲被关了禁闭。”
  虞彦歧起身走过去,不多时桌上就多了一个小黑瓶,阿诺好奇,娇笑道:“这是什么?”
  “毒药。”虞彦歧说。
  阿诺不动声色地挑眉,“什么毒药?”
  “毒死苏谭逸的。”
  阿诺了然,像虞彦歧这种常年与毒为伴的人, 手上多多少少都会有一些毒性很强的毒药,所以下个毒也能神不知鬼不觉。 
  阿诺眉眼弯弯, 这是要盼着他们自相残杀啊。 
  因为苏氏, 所以平阳侯与汾阴侯这么多年关系是一荣俱荣, 一损俱损的, 私底下早已经盘根错节了。如今苏谭逸的死给汾阴侯府很大的打击, 就两家的情意也就此为止了。
  不过阿诺不会明说, 她拿起那个小黑瓶,笑吟吟望着这个男人,装作不解道:“哥哥给我这个作甚?”
  “你猜一猜。”虞彦歧盯着她。
  阿诺表情无辜, 但内心却是慌乱不已。虽然她是有要借着毒药的事情嫁祸给楚玉容的想法,但她不能主动去做这事,一是她没有可以用的人,二来她只是一个弱女子,不能把自己的心思表现出来。
  “阿诺……不知。”阿诺伸出葱指在他的胸膛处划着圈圈,“哥哥还是把这个啊放远一些,阿诺可不聪明,万一沾到了怎么办。”
  虞彦歧深深地看着她,并未说话,阿诺受不了这样的视线,只能踮起脚尖封住他的唇。
  屋内一室春情,暧昧无比。
  但是外面可就热闹多了,原本家家户户都在家安心的过年,这时间一长,就显得寂寞了。可今日的平阳侯府却是给这些百姓增添了不少茶余饭后的谈资。这一传十,十传百,不多时整个京城的百姓都知道汾阴侯府的世子爷死在了平阳侯府内。
  “唉,那汾阴侯世子不是平阳侯的外甥吗?怎么就死了?”
  “不知道啊,好端端的一个人怎么就死了,我年前还瞧见过那汾阴侯世子呢,长得一表人才,面色红润,完全不像将死之人啊。”
  “我听说了,今天一早汾阴侯夫妇就上门来闹,我听说啊是这个平阳侯夫人把事情瞒的很好,后来丫鬟看不下去了,就悄悄跑去汾阴侯府去告密,不然那这汾阴侯夫妇还被蒙在鼓里呢,连自己儿子死了那么久才知道。”
  “汾阴侯世子也快要议亲了吧,真是可惜了。那平阳侯夫人也太不是人了,怎么好端端的就要害死自己的亲外甥呢!”
  “我有个叔叔的表哥的堂弟的外甥的老婆的哥哥在平阳侯府里当差,他跟我说汾阴侯夫人看见自己的儿子死在床上,都哭晕了好几次。”
  “但那个汾阴侯世子也不是人,前段时间他还看上我嫂子娘家的一个妹妹,想要纳妾,可那妹妹死活不同意,结果那个畜生就把她给奸污了,呸!这种人不配活在世上。”
  “照你这么说,会不会是那汾阴侯世子看上了府里的哪个姑娘,平阳侯夫人气不过,所以就杀害了他啊。”
  “平阳侯府不就一个待嫁的大姑娘吗,听说是嫁给宸王做正妃,我觉得是那世子觊觎她家大姑娘,所以起了邪心,结果被侯夫人知道了,最后只能痛下杀心。”
  “汾阴侯世子和平阳侯府的大姑娘不是表兄妹吗?听说两人青梅竹马,如果那世子心仪平阳侯的大姑娘,那早就娶了,干嘛还等到现在。”
  总之,关于汾阴侯府和平阳侯府的流言众说纷纭,也不知道哪个是真哪个是假。
  关于外界的传闻,阿诺也从阿东那里听说了。
  此时正是黄昏,橘色的光束透着窗棂照射下来,洒在了桌上的那盆合欢花上。
  阿诺把冷却的茶水倒了进去,她仅穿着一件松垮的长衫,脖子处的吻痕尽数显现。
  她娇嗔道:“看来明天要戴个狐毛围脖出门了。”
  虞彦歧用镊子挑选着茶叶,这是他为数不多的一次泡茶,闻言他只是淡淡扫了她一眼,眉眼间永远都一如既往的清冷。
  阿诺勾了勾唇角,要不是刚刚与这个男人云雨了一番,她还就真信了这副清冷淡然的模样。
  “难道不是吗?”阿诺翻了一个身,就到了虞彦歧的旁边,她还特意把脖子伸了伸,露出那几块红色的印子。
  缭缭的白烟遮住了他暗色的眼眸,只有滚动的喉结在表达着他的情绪。
  阿奴攀上他的肩膀,然后起身轻咬着那凸出的喉结,不多时,那里就留下一个淡红色的痕迹。
  她跟着虞彦歧那么久,自然知道怎么勾起这个男人的兴致,也知道这个男人喜欢什么样的情趣。
  “不知道有什么药膏能让这个痕迹留的长一些。”阿诺伸出柔荑摸了摸,轻笑道,“这样哥哥看到它,就能立马想到我。”
  虞彦歧睨着她,“这几日我不是天天都陪你吗?”
  “这还不够。”阿诺得寸进尺道,“我要的可不止这个,我想要哥哥一直陪着我。”
  不管怎么样,从她都角度来看,这样的偷偷幽会始终是上不了台面,所以她很好奇虞彦歧会怎么回答。
  虞彦歧用白布包裹着茶壶,然后倒入面前的两只茶杯中。
  “怎么?哥哥不肯。”阿诺步步紧逼。
  等茶香四溢后,虞彦歧才回答:“看你表现。”
  阿诺有些不满,她指着男人的胸膛,道:“哥哥就是个没有心的,惯会找借口。”
  “姑娘,”阿东在外面唤道。
  阿诺起身,把阿东塞进来的信件捡了起来,然后翻开一看,顿时笑了,“这些八卦传得真快,一会一个样。”
  要说这其中没有虞彦歧的手笔,她是不信的。不然怎么会京兆府前脚把人给抬走,后脚流言就传了出来,还说的绘声绘色的,如果不是她也在场,知道事情经过,恐怕也会被带偏吧。
  不管怎么说,这件事给两家的打击都不小。我记得平阳侯府与汾阴侯府可是六王爷一党的中坚力量,如果他俩闹了矛盾,那么虞彦萧一派就成不了什么大气候。
  虽然不知道虞彦歧是怎么想的,但离间平阳侯和汾阴侯这件事,他已经做到了。
  阿诺突然想到被苏谭逸撞破的那一晚,恐怕从那时起,虞彦歧就已经做好了准备,不管苏谭逸来不来,他都是死路一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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