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宫美娇娘(重生)——腾云驾雾琉璃猫
时间:2020-07-13 08:39:01

  但楚玉容有损皇家颜面,这宸王妃的位置可是确确实实不能坐了,所以皇上就收回了赐婚的圣旨,楚玉容在京城的名声也坏了。
  齐贵妃也开始视平阳侯府为眼中钉,如果不是楚玉容,她的儿子怎么沦落成他人的笑柄!于是她就一哭二闹跑到皇上的御书房闹,最后皇上为了补偿婉贵妃,就重新给虞彦萧赐了一桩婚事。
  新的宸王妃是敬国公府的孟月薇。
  阿诺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还是愣了一下,这样一来,闹的可就是皇后了。
  她真不明白皇上是怎么想的。
  苏氏的一声冷笑把阿诺从自己的思绪里拉了回来,她道:“楚阿诺,你真是越来越没有规矩了,昨日你大姐姐回来,你竟然都不出来迎接!你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做母亲的!你之前抄的那些规矩都是白抄了?”
  阿诺惶恐道:“还请母亲息怒,女儿并非不愿意过来,而是大姐姐刚回来,在牢里又受了这么多苦,情绪肯定不稳定,如果一看见我,万一气急攻心起来病倒了,那我可就是大罪了。”
  “胡说什么!”苏氏疼爱楚玉容,可听不得这些,当下脸就拉得老长。
  阿诺看着楚玉容,笑得温柔:“大姐姐,你说是不是?”
  反正已经撕破脸了,阿诺也不怵她。
  楚玉容冷笑道,“五妹妹,你可别高兴得太早,离五月份还有差不多三个月呢,这其中的变量可是很大的。”
  话语里面的威胁不加掩饰。
  楚玉容眼眸里没有什么温度,她已经什么都没有了,也没有什么好怕的了,她现在唯一的想法就是把楚阿诺拉下来,和她一起跌入地狱,她不好过,楚阿诺也不能好过。
  “好一个伶牙俐齿的丫头。”苏氏皮笑肉不笑地嘲讽道,“如果你那短命的娘要是有你这么伶牙俐齿,也不至于回不来。”
  阿诺脸上一寒。
  “你过不了多久就要进东宫了,正巧再过不久就是清明节了,不如在进宫前去江南看望你娘,给她的坟头处处新草,聊表孝心,也好博一个美名,免得到时候你说我看不起你娘,不让你回去。”
  “母亲说的是。”阿诺假装不知道苏氏的意思,她笑道,“既然这样,那我就下去准备了。”
  苏氏眼皮一抬,她还没磋磨够呢,怎肯轻易放过她!
  “母亲还有什么事?”阿诺后背挺得笔直,她扫了楚玉容一眼,恍然大悟道:“难道是母亲让我给大姐姐寻婆家?”
  楚玉容和苏氏一听到这话,脸都黑了,楚玉容只觉得自己被落了面子,哪哪都不得劲,她真想用针线把楚阿诺的嘴巴给缝上,要一个外室女为她相看婆家,还不如直接杀了她呢。
  现在全东陵国的人都知道她被皇家退婚,就这么马不停蹄地相看婆家,她是有多恨嫁?这不平白让别人看她笑话吗!又置皇家脸面于何地?
  楚玉容敢肯定她就是过来埋汰她的。
  “楚阿诺!”楚玉容气得浑身发抖。
  阿诺一拍脑袋,苦恼道:“但我只是一个太子良娣,人微言轻,也不知道那些青年才俊会不会给我面子。”
  “够了!”苏氏眉心隐隐作痛,“时候也不早了,你赶紧回去收拾收拾行李吧。”
  “是。”阿诺勾唇,她抬眼的时候不经意瞄了一眼装作透明人的楚玉婵,关切道:“三姐姐也该绣嫁衣了吧。
  言下之意该议亲了。
  “这个我自有分寸。”
  楚玉婵看着她离去的背影,手心被掐的快要滴血,楚阿诺明明就是一个外室女,为什么归宿比她还要好,明明心里面不甘心,为什么还要以嫡庶有别来自欺欺人呢。楚玉容是嫡出,但如今成了整个全贵圈中的笑料,但就因为她有个得宠的姑母,所以这些人还是要表面奉迎。
  楚阿诺甚至什么都不要做,那太子良娣的位置就唾手可得。
  她用尽十二分力气还不一定得到的东西,楚阿诺轻飘飘地就到手了。既然楚阿诺能做到的事情,她也一样可以做到!
  “母亲,女儿也告退了。”楚玉婵冷冰冰地行了一个礼。
  楚玉容回到出云阁,又发了一通火气,梨花架上的古董已经摔碎了好几个。
  苏氏赶紧赶了过来,她道:“乖女儿,娘亲自叫了厨房给你做了你最爱的糕点,你尝一尝。”
  “娘,我想一个人静一静。”楚玉容一脸阴郁,她如今是整个东陵国的笑话,这怎能叫她不生气!
  苏氏示意冯嬷嬷把糕点放下,这才拉过楚玉容的手,看着自家女儿憔悴的脸,叹了口气,“容姐儿,你瘦了。”
  楚玉容抽出手,笑了笑,只是那笑容有些敷衍, “去了天牢一趟,能不瘦吗?”
  “容姐儿,你别忘了,咱们还有姑母,你姑母现在怀孕了,皇上宝贝得不得了呢,等过个几年,人们把这件事给忘了……”
  “几年?!”楚玉容声音尖锐,她哭道:“我今年就十七了!再等个几年都老了,那时候谁还会要我?就算嫁人也是低嫁了,我想嫁的是皇室!娘,我不甘心啊!难道我要一辈子低楚阿诺一等吗?”
  苏氏张了张嘴,最终掩面哭泣,她也知道,容姐儿被退婚后,此生更难入皇家。
  楚玉容转身又砸了几件玉器,突然想到什么似的,她跑进闺房,把自己绣完的嫁衣给拖了出来,拿起剪子使劲地戳,上面的小珍珠因为她的暴力,全都啪嗒啪嗒地掉在地上,滚了又滚。
  “容姐儿,容姐儿。”苏氏赶紧抱着她,“别这样,咱们还有机会,你先冷静一下。”
  “娘,没有机会了。”不过几下,华丽美艳的嫁衣就成了一片碎布。
  她感觉那红艳艳的一片就是在嘲笑她。
  “我苦命的女儿啊。”苏氏呜呜哭泣。
  楚玉容抹了把眼泪,眼底是幽深的一片,带着渗人的寒意,“娘,别哭了,明日咱们还要去舅舅家给表哥上香呢,到时候眼睛哭肿了那就不好了。”
  虽然这事已经过去了,但平阳侯和汾阴侯的关系再也回不到以前了。
  汾阴侯夫妇心里纵然有千般怨恨,但人还是要下葬的,于情于理汾阴侯府都要去祭拜的。
  “容姐儿,你明天就别去了吧。”苏氏见她情绪不稳定,心里有些担心。
  “去,怎么不去。”楚玉容幽幽开口,苏氏看着她的表情,无端打了一个冷颤,她觉得她这个女儿有些陌生。
 
  ☆、千岁
 
  这天天一亮, 平阳侯府夫妇就抵达了汾阴侯府,府外的房梁上还挂着白幡和白灯笼,地上还有很多飘散的纸钱。
  周围来往的都是与汾阴侯府交好的达官贵人, 他们在管家的带领下跨进了门坎。
  出了这档子事, 汾阴侯平阳侯实在是没有面子过来, 但不过来难免会落人口舌。
  苏氏可就不一样,在她看来, 掰了就掰了, 反正现在婉贵妃也怀孕了,她也不需要再靠父兄了。
  “舅兄,嫂夫人。”平阳侯与汾阴侯打招呼。
  梁氏冷哼一声,她穿着一身白服,手里还拿着几沓纸钱,她闻言嘲讽道:“如今你们平阳侯府我们是高攀不起, 所以你也别在这里惺惺作态了。”
  “你以为我愿意来啊。”苏氏拨了拨头上的发簪,笑吟吟道:“我原本还想着今天进宫陪婉贵妃刺绣呢。”
  梁氏气的发抖, 但还是念在这是他儿子的灵堂, 她不想担着众位宾客的面让汾阴侯府太过难堪。
  屋子里站了好几个过来超度的和尚, 他们嘴里发出晦涩难懂的音节, 苏氏听得脑袋瓜子疼。
  汾阴侯皱眉, 一张脸整个都沉了下来, “芸香 你记住,你是从汾阴侯里出来的,逸儿是你的亲外甥。”
  苏氏眉眼冷了下来, 她今天也只是过来走走过场的,“这里闷,我出去走走。”
  梁氏胸口起伏不定,她指着苏氏的背影,怒道:“你看看,这就是你的好妹妹,我看她的良心都被狗吃了!”
  汾阴侯也盯着平阳侯,那意思不言而喻。
  平阳侯意味不明道:“你也知道苏氏是从你们汾阴侯府里出来的,她什么品性难道你们不知道?”
  因为楚玉容的事,他已经心力憔悴,所以现在心里面已经逐渐滋生出休妻的想法。
  当初他愿意娶苏氏是应为苏氏背后的汾阴侯府能给他很大的助理,如今两家已经交恶,那苏氏也没有继续待下去的必要了。
  汾阴侯是个聪明人,他立马就知道了平阳侯的意思,瞬间气血翻涌了上来,他道:“好,好,我汾阴侯府自认为没有对不起你们半点的,但是我儿还是死在了你府上,现在你们高飞了,就想着卸磨杀驴,呵呵,正当我们汾阴侯府上那么好惹的吗?”
  他楚铭竟然当着自家的面说要休妻,这不明摆着把汾阴侯府不放在眼里嘛!
  苏清雅提着裙摆款款而来,就算一身素色的衣服也能穿出出水芙蓉的样子。
  她手上还端着一壶香茶,“哥哥,嫂嫂,”她把盏茶拿出来,这才回头看了平阳侯一眼,“姐夫。”
  “快喝茶吧,竟然已经结成姻亲,那么大家都是一家人,何必要带着怨气呢。”苏清雅的声音好听就想那婉转的黄鹂一样,平阳侯内心的不满已经渐渐被抚平了。
  他也不好拂了人家的面子,便接过茶盏象征性地喝了一口,也算给了她几分薄面。
  “嫂嫂,逸儿肯定不愿意你们这样。”苏清雅又拉着梁氏的手,宽慰道:“更不希望你难过,就让他高高兴兴地离开吧。”
  “这里没你什么事,你下去吧。”汾阴侯开口。
  苏清雅福了福身,笑道:“那我去看大姐,就不打搅你们了。”
  宾客走了两拨后,阿诺和楚玉容才过来。
  一下马车,楚玉容就看到苏清雅早已等候在那了,她心底一柔,随即跑过去,笑道:“小姨。”
  “容姐儿,你瘦了。”苏清雅捏了捏她的小脸,虽然两人差了辈分,但年纪相仿,又趣味相投,很快就成了好姐妹,因此苏清雅也时常被父母说她没大没小。
  寒暄完了之后,苏清雅这才发现站在楚玉容身后的阿诺,她愣了愣,暗叹一声好绝色,怪不得能让秦公子惦记那么久。不过这张脸却是太媚了,跟个狐狸精一样,苏清雅眼里闪过一丝光芒,笑道:“这就是五姑娘,真真儿好颜色。”
  “苏姑娘过誉了。”阿诺不卑不亢道。
  苏清雅嗔了她一眼,才道:“按道理你应该叫我一声小姨。”
  阿诺闻言也只是笑笑,并没有回答。
  苏清雅也不愿意自讨没趣,她拉着楚玉容的手网花园里走,她道:“大姐现在在院子里散心呢,咱们也过陪陪她吧。”
  楚玉容勾了勾嘴角,她看着阿诺,问:“五妹妹也一起过来吧。”
  “就不打扰你们叙旧了。”阿诺言简意赅道,“我先去灵堂给表公子上柱香,好歹也相识一场。”
  楚玉容只感觉自己像吃了苍蝇一样恶心,她最讨厌的就是楚阿诺这副假仁假义的模样,楚阿诺那么好心怎么不去地府陪着苏谭逸呢!
  走到花园后,楚玉容脸色一垮,整个人阴沉沉的。
  “容姐儿,这是怎么了?”原本苏氏是在院子里吃茶,见到楚玉容过来,很是高兴。
  楚玉容没有说话,反正苏氏也帮不了自己,她何必要去说呢。
  她转过头拉着苏清雅的柔荑,道:“咱们也有叙旧没有见面了,现在咱们来说写体己话。”
  “好啊。”
  楚玉容问道:“怎么不见表哥的那两个庶弟?”
  “他们刚守完灵堂,现在正歇息呢?”苏清雅笑着解释。
  “他们的院子那么偏僻,这一来一回的,不怕在路上就睡着了?”楚玉容打趣道。
  苏清雅捏了一颗葡萄开始剥皮,“那哪能啊,为了方便那几个外甥,嫂嫂专门在灵堂旁边的厢房里给他们弄了几间屋子供他们休息。”
  “那真是太辛苦了。”楚玉容说着说着眼眶就快开始泛红,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伤心的事情,“都怪我,要不是我,表哥就不会死。”
  苏清雅赶紧道:“生死有命,富贵在天,你可别难过了。”她把剥好的葡萄放进楚玉容的嘴里,道:“而且,我不相信你会害死逸儿。”
  “小姨……”楚玉容很是感动,她一头扑进苏清雅的怀里,呜呜呜地哭道:“我就知道,你最好了。 ”
  “你是我外甥女,我当然信你啊。”苏清雅失笑。
  “但不管怎么说,表哥的死我也有一定的责任。”楚玉容抹了抹眼泪,“等会我去厨房给另外几位表哥做些羹汤送过去吧,他们也不容易。”
  苏清雅凝着她,道:“你啊,就是心地太善良了,能让他们守灵,已经是对他们天大的恩赐了。”
  一旁的苏氏也难过的只掉眼泪,原本她女儿是京城有名的贵女,仪态万千,温婉端庄,原本有大好的未来,现如今怎么成了这个样子。
  “我可怜的儿啊。”苏氏哭道。
  苏清雅知道她们担忧的事情,但她也帮不上什么忙,只能安慰道:“船到桥头自然直。”
  楚玉容觉得有些丢脸,她擦了擦眼泪,笑道:“好了,咱们不说这件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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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申时的时候,苏谭逸葬入了汾阴侯府的陵园,梁氏在墓碑面前哭得不能自已。
  按照东陵国的习俗,下葬完后 ,酉时会准备白席,宴请宾客。
  梁氏近一个月以来,就没有好好的吃过饭,她坐在圆凳上,拿着苏谭逸的玉佩,睹物思人。
  她身边的嬷嬷劝道:“夫人,您可要注意点身子,到之后垮了,便宜的还不是其他几房姨娘。”
  梁氏冷笑,“就凭她俩!一个儿子是残废一个儿子是傻子,还妄想抢我的位置!”
  她↑打心眼里瞧不上那两个庶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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