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宫美娇娘(重生)——腾云驾雾琉璃猫
时间:2020-07-13 08:39:01

  秦翊川愣了愣,他被这个笑容晃了一下心神,然后他就发现他的手没有了力气。
  还来不及反应,他就感觉到自己的四肢百骸是钻心般的疼痛。胸腔涌动,怎么压也压不住。
  他不受控制地后退几步,猛得从嘴里喷出一口血出来,他低头一看,血是黑色的,于是质问道:“我什么时候中的毒!”
  阿诺无辜的摇头,“你不知道我又怎么会知道。”
  在逃亡的时候阿诺就知道秦翊川也是个用毒高手,不然怎么会被一群黑衣人围剿后还能全身而退。所以另一瓶毒药她之前一直没有找到机会下,不过她刚刚趁着秦翊川跟虞彦歧说话的时候,就悄悄把瓶塞给打开。
  秦翊川很快就知道自己中的是什么毒,不过毒性特别强,他几乎痛得都说不出话来了,他能感觉到自己的生命在慢慢流逝,可是他却无可奈何。
  就在他茫然之际,眼前出现了一个穿着月白色的衣摆的男人,他抬头,看清楚来人的时候,眼瞳蒙的一缩,“是你!” 
 他低下头自嘲一笑,“我就说为什么那群黑衣人的手法那么奇特,原来是你的人。”
  男人微微一笑,他的脸与秦翊川的有几分相似,不过他的气质更倾向于翩翩贵公子,“猜的不错。”
  秦翊川还想说什么,可是他什么都说不出来了,但是他知道,他不甘心。但他只能直挺挺的倒在地上,眼睛瞪得老大,不一会儿他眼睛就开始流血了,接着是鼻子,耳朵………
  秦翊川死了。
  男人回头真诚的跟阿诺道谢:“多谢楚良娣出手相助,来日小王必定奉上厚礼相谢。”
  他招了招手,很快就有两个黑衣人出现,把秦翊川给抬了起来,再怎么说秦翊川也是他们南越国的人,要葬也要葬在南越国。
  男人带着他的人走了,阿诺抬头看着不远处的原虞彦歧,心里突然有些酸涩,这几天一直紧绷的身子松懈了下来,仿佛全身力气被抽走了一般。
  “过来。”虞彦歧开口。
  可是阿诺有些头重脚轻,她想过去,可是她脚下一软,昏了过去。
  
 
  ☆、约会
 
  因为长时间的奔波, 当晚阿诺就染上了风寒。她这里离京城较远,属于袁州附近,虞彦歧便租了一个院子, 派向禹去城中请一个大夫过来。
  一剂汤药下肚, 阿诺脸上依旧是通红的。虞彦歧站在一旁, 周眉头皱得都能夹死一只苍蝇,他问大夫, “为何还不见好?”
  大夫头上都是汗, 原因无他,这位爷的气势太强了,“公子,就算再好的药,吃了也要些时间,您请放心, 等明儿这位夫人就会醒。”
  虞彦歧依旧有些不满,他没有想到阿诺会生病所以这次过来也没有带莫神医。
  “行了, 下去吧。”虞彦歧心情不好。
  但大夫看得出来, 这位贵人脸上明明白白写着“庸医”两个字。
  其实这也不怪虞彦歧, 因为在他的印象中, 阿诺甚少生病。
  这场温病来的快, 但去的不快, 到了早上,阿诺身上的烧还没有退,双颊还带着几丝病态的绯红, 嘴唇有些发白。
  跟着虞彦歧过来的都是一群糙汉子,自然不可能近身照顾,所以向禹就自作主张去伢子处买了个丫鬟来伺候,虞彦歧见了也没有多说什么,只不过他在楚良娣的床边坐了一晚上了,眉头也不见舒展。
  向禹小心翼翼开口:“殿下,您这几日连夜赶路,一定累了,赶紧去休息把,或许您睡一觉楚良娣就醒了呢。”他对一旁的向竹使了使眼色。
  向竹很上道:“殿下,属下刚刚去买了一些早点,您快吃些吧,不然楚良娣又心疼了。”
  虞彦歧没有说话,不过还是吃了一笼包子,就到隔壁的房间里处理公务去了。
  向竹和向禹两个人对视一眼,都看出来对方眼里的无奈,为何殿下总是不听呢。
  向禹看了看周围,没有人,便悄悄拉着向竹的袖子,小声道:“欸,你不觉得殿下是不是太把楚良娣放在心上了?”
  向竹高深莫测地看他一眼,看得他浑身发麻,哆嗦道:“干、干嘛,我说的难道不对吗?”
  “我说兄弟,你是不是忘了当初因为楚良娣,受罚的事情。”向竹幽幽开口。
  想起暗室的酷刑,向禹浑身打了一个寒颤,那绝对是他暗卫生涯里的噩梦,他还记得出来后连话都说不完整,那段时间给向非捡了一个漏,所以那时候一直都是向非跟在殿下身边的。
  “可是……那时候跟这时候又不一样。”向禹挠挠头道,“当初楚良娣还没进东宫呢。”
  向竹接过他话道:“楚良娣还没进东宫的时候殿下就对她好,如今她进了东宫,殿下对她就更好了,这有什么问题吗?”
  向禹用看白痴的眼神看着他,“跟你说不通。”
  其实自楚良娣失踪的第二天,他们就寻到了秦翊川的踪迹,原本以为只要他们多加派人手过去,一定能把秦翊川给解决掉。可是没想到殿下得知后竟然亲自带人过来,不仅如此,他还发觉殿下对楚良娣不一样。
  当向禹把自己的猜测跟向竹说了之后,向竹给了他一个白眼,“东宫里不就一个女主子吗,殿下不对他好对谁好?”
  向禹:“……”
  反正他就感觉殿下不应如此,现在局势很微妙,六王爷很快就要去边关了,殿下不留在朝中处理六王爷的势力,反而跑到袁州来,这是在是……有些任性啊。
  向禹不知不觉又想到了京城里传得沸沸扬扬的流言,殿下一直都是冷处理,显然一点儿都不放在心上。
  但这些话他只能在心里逼逼,可不敢当着虞彦歧的面说出来。他可不想再进暗室走一遭了,如果可以的话,他一辈子都不想进去。
  虽然阿诺一直在昏迷着,但是汤药还是按时送到,小丫鬟今年才十四,没见过什么大的阵势,一看见向禹那凶神恶煞的脸,顿时就吓哭了。
  向禹皱眉,“你哭什么?”
  小丫头虽然年纪小,但是从十岁开始就被牙婆子往高门大户的丫鬟方面培养,当下就抹了抹眼泪,啜泣道:“没哭。”
  向禹脸上有些不好,他长得也不丑啊。
  向竹看不过去了,在一旁道:“你把你的剑收一收。”
  他们是经过培养的暗卫,武功高强自然不说,常年舔着刀尖过活,身上自然带了一些杀伐之气,所以小丫鬟见了自然会害怕。
  向禹哼哼道:“女人,真麻烦。”
  小丫头没有说话,她接过汤药就把门给关上了。
  她瞧着躺在床上昏迷的美人,脸色酡红,发丝凌乱,但丝毫不能遮掩住她的美,她长那么大,还是第一次见到那么漂亮的夫人。
  喂完药之后,她才发现阿诺的衣服有些脏,思索片刻之后,她才出去找向禹拿钱。
  “奴婢、奴婢去给主子买身衣裳,主子她、她衣服脏了……”
  因为害怕,她说话都不利索了。
  向禹挠了挠头,他是个大老粗,自然不会有小丫鬟那么细心,“哦,你等着,我去问主子要。”
  一盏茶后,向禹拿着几张银票交给她。
  小丫头眼睛瞪大老大,她活了十几年,还是第一次见到那么多的钱,当下就局促不安了起来,“这……这太多了。”
  她觉得这些钱把袁州最大的成衣铺子给买下来,也是绰绰有余的。
  “万一…万一被偷了呢……”
  向禹有些心力交瘁,他再一次觉得女人,真麻烦。
  无奈之下他只能和小丫头走一趟了。
  向禹觉得殿下肯定会耽搁许多时日,便叫小丫鬟多买一些备用的衣物。
  等小丫鬟回来后,脑袋都是晕乎乎的,原来这就是有钱人,买东西眼睛都不眨一下。还偏偏挑最贵的来买,看都不看,直接全包了。
  回到房间后,小丫鬟便端了一盆热水过来,着手给阿诺解衣服,没想到却看到了阿诺身上青色的痕迹,她常年做苦力,自然知道这些伤痕是磕着碰着的,看模样,已经有好几日了。
  她觉得不擦点药是好不了的,所以她只能再去找向禹。
  这回向禹倒是没有不耐烦,“哦,你先回去守着吧。”
  小丫鬟点点头,他以为向禹是去拿药了,没想到等了一会,看到了一个一脸杀气的英隽男子走了进来,或者是因为他脸上的杀气太重,所以小丫鬟心里一抖,赶紧低下头来,生怕这个男人把她给杀了。
  “你下去吧。”男人道。
  小丫头连忙点头,跟逃命一样夺门而出。
  虞彦歧坐在床边,看到阿诺被解得只剩下一件肚兜,裸露在外的肌肤到处都是痕迹,还有一些刀剑划过的伤痕,不过不是很严重。这些伤痕放在一个普通的男人身上,倒也不觉得有什么,但是阿诺细皮嫩肉,又是娇养惯了,那就是大事了。
  他把手里的膏药放在一旁,认命地用温水给她擦拭着身上的伤口,或许是因为疼痛,睡梦中的阿诺眉头浅皱,下意识地把身子往后缩了缩。
  等身子擦完后,他才用指腹挖出一块绿色的膏药,涂抹在伤痕处,动作轻柔,唯恐伊人儿的眉头又皱了起来。
  许久后,太子殿下才轻扯嘴角:“娇气。”
  阿诺是酉时才醒来的,她眨了眨迷蒙的双眼,水光潋滟,她睁开眼第一个看到的就是小丫鬟。
  “夫人,您醒了啊!”小丫鬟很是激动。
  “你是谁?”睡了一天一夜,阿诺的声音有些沙哑。
  “奴婢是向禹大哥买的丫鬟,还没有名字。”
  阿诺了然,一般在外面买的丫鬟,都是要主家赐名字的。
  见阿诺要起来,小丫鬟立马给她倒了一杯温茶,“奴婢去给您熬一些粥吧。”
  阿诺全身没有力气,难受得紧,只能点点头。
  幸好小丫鬟之前在灶边煨了一些粥,所以很快就盛了过来。
  阿诺身子虚,也没有什么胃口,勉强吃了几口后,然后把药给喝了,这才又睡了过去。
  才过了半个时辰,阿诺发了一身汗,那身疲惫的感觉才堪堪消失。
  小丫鬟一直守在床边浅眠着,见阿诺睁开眼睛便笑道:“夫人身子好些了吗?”
  阿诺感觉自己浑身都湿透了,就像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样,连额头上的碎发都粘在脸上,总之哪哪都不舒服。
  “我想沐浴。”
  小丫鬟摇摇头,道:“夫人,您现在还不能沐浴,奴婢去给您拿水擦擦身子吧。”
  说完也不等阿诺回话,一骨碌跑出了房间。
  小丫鬟去厨房烧水的事情也没有瞒着其他人,所以虞彦歧很快就知道了阿诺醒来的消息,等他和向非商议完事情之后,阿诺那边也已经简单的擦拭完了。
  阿诺又吃了一些粥之后才躺下,只不过之前睡得有些多,所以她现在一点儿也不困。
  小丫鬟把水端了出去,虞彦歧便踩着月色走了进来。
  阿诺翻了一个身,就看到了他,她伸出手扯着虞彦歧的袖子,软软叫了一声,“哥哥。”
  因为还在生病,她的表情有些可怜兮兮的。
  虞彦歧顺势坐到了床沿边,难得开口问了一句:“好些了吗?”
  阿诺摇头,虽然精神比之前好了许多,但身子还是有些酸软。
  “睡吧。”男人道。
  阿诺得寸进尺道:“睡不着,哥哥陪陪我好不好?”
  说着她自动往床里面滚了滚,空出大半张床来,眼睛希冀地盯着虞彦歧。
  虞彦歧无声地看了她一眼,眼眸深沉,倒也没有说出什么拒绝的话。
  躺下后,阿诺纤臂立马就环住了男人的劲腰,然后乖巧地依偎在他的怀里。
  “哥哥,我好想你啊……”近乎呓语的话从她的嘴里说出来,她贪婪地闻着男人身上的冷香,亲近道:“哥哥能来找我,我很高兴。”
  “嗯。”男人声音清浅,如秋日的微风一样,沙哑淡漠。
  阿诺尝试着闭上眼睛,但脑中认识清醒一片,她只能开口,试探性问道:“秦王爷死在东陵国,哥哥会不会有麻烦?”
  “不会。”虞彦歧回答,难得解释一回:“南越国现在都一团乱,更何况秦翊川离开南越国已经有半年多了,在南越国的势力早不如从前,所以没人在意他。”
  阿诺紧了紧手,如今秦翊川已经死了,于她来说没有什么威胁了,接下来就是绍文帝了。
  “睡吧。”虞彦歧再次说道。
  阿诺心里弯弯绕绕的想了很多,最终开口道:“听说今夜月色很美,咱们出去看星星吧。”
  现在才是戌时,还不算太晚。
  “夜里风大。”虞彦歧不赞同道。
  “我可以多披一件外套,”阿诺仰头在他的下巴处啄了啄,撒娇道:“而且你还可以抱着我,不会再生病的,好不好嘛……”
  “回东宫后我们也一样可以看。”
  “那不一样。”阿诺不依,可能是生病了,她有些矫情,“东宫的星星没有这里的星星好看。”
  虞彦歧沉思半晌,最后妥协了。
  小院里挂满了灯笼,夜色沉寂着,月夜朦胧,仿佛给深夜笼了一层薄纱,温柔如水。
  阿诺还想爬梯子,但是虞彦歧搂着她的腰,脚尖轻点,一晃眼,两人就到了屋顶。
  夜风不是很凉,阿诺还是多披了一件披风,向禹等人还在上面放了一个小桌子,上面摆满了瓜果肉脯。在这样一个美妙的夜晚,如果不是阿诺还生着病的话,倒也有一番情趣。
  阿诺窝在虞彦歧的怀里,双手挽着他的手臂,顺便把头靠在男人的肩上,笑道:“可惜今天不是八月十五,月亮不怎么圆。”
  “也不远了。”
  “那些是北斗七星吗?”阿诺突然指着天边最亮的那几颗星说道。
  “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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