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离后嫁给了大将军——桃花兔崽
时间:2020-07-13 08:41:36

  两次便两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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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还没亮,裴宜笑和萧重就已经起来了,萧重去练武场练了剑回来,她在院前指使着下人摆放宴桌,也将酒水糕点上来。
  萧重走过来,带着她去旁边坐了会儿,话也不多说,蹲下来替她揉了揉小腿。
  “将军,莫让别人瞧见了。”裴宜笑挣扎了下。
  萧重依旧没放手,“这些事何必自己盯着,让淑怡去做就好。”
  她摇摇头,“我总归是要自己学会的。”
  萧重捏着她酸疼的小腿,疼得她“嘶”了一声,旁边有丫鬟小厮路过,都不禁红了脸。
  将军和夫人两个人……真的是太羞人了!
  过了没多久,方必就来了,卢沙等人还在夷地处理后续之事,并未回来,方必单独一人前来。
  他帮着裴宜笑打理些事情,也就没那么累了。
  后来庆安侯府的人也来了,思琦看了方必就吹胡子瞪眼,方必犹豫了下,跟上了思琦。
  侯夫人偷偷拉着裴宜笑到了一边的角落里,紧张问:“将军待你可还好?”
  “将军自然是极好的,萧家一家都很好。”
  侯夫人松了口气,“我看你好便安心了,日后受了委屈,定要回家来与我说。”
  裴宜笑轻轻一笑:“母亲多虑了,将军是不会让我受委屈的。”
  侯夫人白了裴宜笑一眼,这世间哪里有这样的男子。
  只是裴宜笑那么坚持,侯夫人倒不好再说萧重的坏话了。
  临近晌午,人越来越多,整个萧家都吵吵闹闹,萧老夫人带着裴宜笑见过了不少人,就是让众人知道,裴家大小姐已经是萧家主母了。
  等到开宴后,裴宜笑累得不行,只匆匆吃了几口饭,脸色也苍白得很。
  萧重在一群大老爷们儿之中,被人围着,喝了点酒,便有人开始说起哪家的歌姬,哪里的官妓可人,兴之所至,那人就扒拉着萧重说:“将军,下次带你去瞧瞧,那里的姑娘,保管让你欲仙欲死,哈哈哈。”
  萧重拉开一点距离,虽说他们武将说话,向来荤素不忌,可是逛窑子这种事,萧重万不可能去做。
  他冷淡瞥了眼身边的人,闷头喝了口酒,说:“不必,萧某已经娶妻。”
  “家里的,哪里有外面的玩儿得开心?哈哈,将军,一回生两回熟,多去两次就熟了。”
  萧重是个不拘之人,但是有人说裴宜笑的不是,这就是他的底线。他立马就冷了脸,将酒杯重重放在桌案上。
  身旁之人还喋喋不休说着:“向来男子三妻四妾也正常,莫不是将军还要守着夫人一辈子?”
  正说着,有人扯了下袖子,示意他看萧重面前的酒杯。那人看去,酒樽上竟然凹陷了下去,这还能是谁做的?
  身边的声音戛然而止。
  萧重冷冷说道:“天下无人可堪比内子一丝一缕,你若再胡说,便不必在这里了。”他满脸怒气不悦地拂袖离开。
  他还是很生气,在他心中,天下就裴宜笑最好,怎么容让人置喙。
  远远的,他就瞧见裴宜笑在与人说话,脸色苍白难看,他眉头蹙得更紧了,快步走过去。
  与裴宜笑说话的张家夫人先看到了萧重,微微一惊后行礼:“将军万安。”
  张夫人低着头没敢抬起来,没看到人萧将军脸色可怕骇人,光是看一眼,都让人觉得心颤。
  萧重应了声后,担忧看向裴宜笑:“脸色怎的这般难看?若是累了,回房歇息会儿。”他抬手摸了下裴宜笑的额头,竟然有些烫人。
  不等她说话,萧重脸色更加严肃威严了,不容置喙道:“额头怎么如此烫?我去给你请大夫,这里的事,交给母亲便是。”
  原来是发烧了,怪不得她一直觉得昏昏沉沉打不起精神一样。
  可现在宾客都在,她若是离开的话,多有不好,也让萧老夫人劳累,正打算拒绝,面前的张夫人却出了声:“萧夫人身子不适应当歇息,只是现在家中宴客,宾客都在,若是离开,不合规矩。”
  张夫人继续说下去:“若是把这些事都交给婆母,更是不合。”她说,“只是寻常烧热罢了,忍一忍也就过了,还请夫人好生想想。”
  裴宜笑知道张夫人的意思,她才刚嫁到萧家,若是沾上了苛待婆母、懒惰的恶名声,怕是不大好。
  她也是有这样的顾虑。
  一边的萧重不顾旁人,一把揽住她的腰身,纤细瘦弱到让人怜惜,他坚持道:“我自己的夫人,不宠着,莫不是要磋磨她?”他对裴宜笑说,“去歇息。”
  萧重认定的事情,一般都不会变了。
  她也难受得厉害,轻轻“嗯”了一声,靠在萧重的身上,不用自己使力气,很是舒服。
  同张夫人道了别,裴宜笑才与萧重一起回房去。
  徒留下张夫人咬了咬唇,脸色由裴宜笑不听她建议的愤然,变成了羡慕。萧将军对裴宜笑可真好啊,若是换了她家那位,不磋磨死她是不肯罢休,一想到家中那些破事儿,张夫人嘴皮子都要咬秃噜了。
  走远了,裴宜笑还在担忧宴会上的事情,一个劲儿嘱咐萧重:“将军去了之后,莫要与人起争执,凡是多听娘亲的话。”
  萧重一一答应了。
  裴宜笑额头滚烫,萧重放心不下,去请了大夫回来,大夫一诊脉才知道,是裴宜笑身子骨本就不好,近来还太过劳累,才会生了病。
  大夫开了药方,萧重就让小柳儿去抓药了。
  裴宜笑倒床之外,眼皮子也重的很,昏昏沉沉像是睡着了,可是又很清楚地知道萧重在旁与大夫说了什么话。
  等到大夫离开后,他才走到床边,执她的手在唇边吻了吻,心疼地说:“笑笑,没事的,喝了药很快就好了。”
  看到萧重这个样子,裴宜笑倒是想要反过来安慰他:“将军,没事的,我喝了药很快就好了。”
  只是她昏沉得厉害,说不出话来。
 
 
第57章 萧家(3)二更
  皇城热皆知, 裴宜笑嫁入萧家后就病了, 目睹两个人伉俪情深的就知道这是事实, 而一些不知道的平头百姓和某些人就说, 萧将军果然恐怖如斯, 如同传闻之中一样嗜好虐待,就看裴宜笑能在他的手下活几个春秋。
  思琦听闻这些事情, 立马持鞭上马去找人算账去了。
  这事儿是顾听兰传出去的,思琦莽撞就到了顾家, 想要顾听兰给个交代,思琦骂骂咧咧道:“我嫡姐与姐夫琴瑟和鸣,你个不知羞的女子,休要污我姐夫的名声!”
  顾听兰与思琦向来不对头, 逢见必掐,现在虽然害怕思琦官职在身, 可这么多年的针锋相对, 她实在是嫉妒思琦竟然能做本朝第一个女官。
  竟然连她刚定下的未婚夫君齐四公子,也曾私下里夸赞思琦。
  顾听兰哪里肯让步, 叉着腰就说:“你姐和姐夫是什么样的人, 大家都清楚得很!一个没点礼义廉耻之心,一个暴戾残忍,还不许我说了?”
  思琦竖眉, 气得要命:“我撕烂你这张嘴!”
  “还有你裴思琦,举止粗俗,哪里像是什么侯府女儿, 你别是哪个农户抱回来的吧?就你这样子,这辈子都不可能有男子会心悦于你,肯娶你回去,你当了官儿又怎么样?”
  思琦忍无可忍,可顾听兰扭打在一起,两个人撕得天昏地暗,最后由顾听兰狼狈不堪大哭起来收场,顾听兰表示,回家一定要告她一状。
  从顾家离开,思琦骑着马心不在焉往家里走。
  她心情不是太好,她就是嫁不出去没人喜欢怎么了?她郁闷地往前走着,冷不丁马前忽然出现了一道身影,她没反应过来,等到人在马下时,才猛然收住马缰绳。
  思琦赶忙下马来看,只见方必正扶着腰站在马下,险些被马蹄子给踩了。
  这下子,思琦的心情更加不好了。
  她撅了噘嘴,“你找死不成?看到有马过来不知道躲开?”
  方必没有受伤,只是腰好像是扭了一下,他悄悄揉了揉,回答思琦:“我叫了你几声,你都不曾回应,是在想事情?”
  思琦白了方必一眼:“关你什么事?我们从前就说过,我俩之间再无瓜葛,方必,你现在又追上来算什么?”
  方必抿了抿唇,眸中掠过一丝失落,思琦已经上了马,她行马很慢,像是在闲庭漫步一般。
  方必跟在她的马旁,说:“当初之事,是方某的不是。如今我已经想明白了,思琦,我是想要娶你为妻的。”
  思琦稍顿,最后慢慢停了下来。
  她侧目看去,方必也在仰头看她,四目相对,思琦嗤得笑出声来,嘲讽说:“方都统,你当我裴思琦是什么人?你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玩意儿?你想要娶我,我就得嫁给你?”
  她语气里难以遏制住怒意,觉得方必就是在轻贱她,她一鞭子挥出去,红着眼睛呵斥:“滚!”
  她快马而走,方必摸了下方才鞭子打过的地方,火辣辣的疼。
  就好像是在心口上疼一样。
  方必有些懊悔过去的自己,那般摇摆不定,如同懦夫,伤了思琦的心。
  萧家。
  朱红大门微微敞开,有想要上门来拜见萧重的,都被人推拒了回去,萧重一向不会参与党派之争,也不会与皇城之中的人太过深交。
  更重要的是,他没空。
  裴宜笑病了后,萧重什么心思都没有了,这边,裴宜笑刚喝完一碗药,她打小身子弱,喝的药多了,也就习惯了。
  此时喝完,也只是淡淡擦了擦嘴角,将瓷碗放在一边。
  萧重从外头进来,身上好像还带着外头的阳光一样,整个人都炽热明亮。
  裴宜笑朝着他弯了弯眼眸。
  萧重瞥了眼她刚喝完的药碗,里面还沉淀了些残渣,他握了握拳头,坐到床边,手放在膝盖上,试探着问:“药可是很苦?”
  繁星识相地出去了。
  裴宜笑摇摇头,“不苦。今日已经好上许多了,这也是最后一副药,吃完便能与将军一起栽种子了。”
  他拿出一个小小的油纸包出来,从中取出一颗白色的糖,他找了一颗大一些的糖递过去,“昨日见你吃药的蜜饯没了,今日回来便想再给你买一些,只是那家闭门未开,我只好给你买些糖。”他期待地说:“你尝尝味道如何,若是不喜欢,我重新去给你买。”
  嘴里的苦味都快要过了,可裴宜笑不愿意拂了萧重的面子,这可是他特地给她买的呢。
  她应了一声,微微凑过去,一口咬住萧重递过来的糖。
  糖在嘴里慢慢化开,甜味蔓延,将药的苦味都压制了下去,糖塞了一嘴,她嘴边也是鼓鼓的。
  她弯了弯眼眸,对萧重说:“将军买的糖,是我吃过最甜的。”
  萧重松了口气。
  他买的糖如此甜,萧重也忍不住拈了一颗放进嘴里,果真很甜,甜得有些腻人了。他果真不太喜欢吃甜食,还是她的小馄饨好吃。
  裴宜笑的身子已经好了不少,没过几日就能够下床走动,萧老夫人和淑怡每日过来教她些许主持萧家的事情,凡是过来,都会看到萧重冷冷的脸。
  于是淑怡与萧老夫人也不敢多留,只与裴宜笑说一些就好,免得她累着了。
  裴宜笑彻底好了那日,她想要出去走动走动,萧重那天也正好无事,就答应和她一起出去。
  她朝着妆台那边指了指,对萧重说:“将军帮我把彩蝶如意金簪取来,今日佩戴它出去。”
  “嗯。”萧重起身去梳妆台那边帮她找彩蝶如意金簪。
  萧重翻了下妆台,找了半天没认得出来金簪长什么样,这些金簪,怎么都长成一般模样?!
  他挠了挠后脑勺,继续往下找,眼中看到一个妆匣,他想,应当在里面吧。
  他将妆匣打开,里面没有金簪,只有一叠厚厚的书信,每一封书信上都有着熟悉的笔迹,他抿了抿唇,他当时写的时候没觉得自己字丑,现在瞧着,他有些嫌弃自己了。
  他继续往下翻,整个妆匣里,竟然都放着他的信,每一封,裴宜笑都贴心珍藏。
  萧重心里泛起一股异样的感觉,他手指碰到一个硬物,拿起来一看,是他与她在正月十五见面时送的小兔子,还有些别的杂七杂八的小玩意。
  他的东西,值得珍视。
  原来,他在笑笑心中,竟是如此重要。
  他心中一暖,手指碰到了匣子最下面的一本小册子,他似乎没有送过裴宜笑这个物件。
  这是什么?
  他将那本册子拿出来一看,没有封面,他不禁打开了它。
  里面男女交缠的画面让萧重顿住,他心中微愕,都不曾听到身后的脚步声,还是裴宜笑唤了一声:“将军,怎么这么久?”
  萧重回头,看到裴宜笑迎面而来。
  他脑子里一下就有了画面,手中的画册因为手抖掉在了地上,整个房间,瞬间寂静了,没有一丝声响。
  裴宜笑与萧重对视一眼,脸都红透了。
  再看萧重,模样也好不到哪里去,脖子慢慢红了上去。
  两个人都手足无措地看着对方,手放在哪里都觉得不对劲。这时候,一阵风吹进来,将画册翻了一页,入目是更加羞耻的姿势,裴宜笑感觉自己都要窒息了。
  她忙上前将画册拾起合上,藏在身后,红着脸对萧重说:“将军……方才那是我母亲给我的。”
  萧重发现了裴宜笑的小秘密,也臊得厉害,支支吾吾回答了一句:“知…知道了。”
  裴宜笑把小册子藏进匣子最下面,从妆台上随便找到了一个金簪,想要往头上簪。她心里很乱,怎么都簪不好,眼神还时不时往自己身后的高大身影上看,心乱如麻。
  她怎么就还留着这册子呢!
  怎么就被萧重看到了呢?萧重会如何想她?想她是个轻浮的女子?
  越想,裴宜笑的脸上越红,那还有什么心思插簪子,忽然,一双手攥住了她的小手,她惊愕回头,脸上更红了,柔情万种唤了一声:“将军……”
  萧重掩下眼中的欲望,声音喑哑说:“笑笑,莫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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