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夫君是傅恒(清穿)——小香竹
时间:2020-07-14 11:05:11

 
    他的气息离她那样近,以往她从不渴望接近他,今日竟觉这气息格外撩人,令她怦然而动,不自觉的抬回拥着他,想贴他更近些。
 
    傅谦浑身一震,只因他清楚的感觉到有什么柔软的东西在他颈间来回摩挲着,那触感如此温润,好像是……她的唇?醉了酒的钰娴竟是如此的热情吗?
 
    吃斋太久,忽然有肉呈上,他竟有些无所适从,不知该不该动。钰娴并不爱他,他若是趁人之危,把人给睡了,等她清醒之后可能会生他的气吧?
 
    可温香软玉在怀,她还那么不老实的在他怀里扭动着,他如何保持理智?缭绕于周身的香气无时无刻不在蛊惑着他,他再也无法抵抗,鬼使神差般的缓缓俯首。
 
    看着她那微微开合的红唇,听着那细细的喘息声自那红润且饱满的唇齿间溢出,傅谦气血上涌,失去理智,再也顾不得后果,顷刻间便凑近她,自她唇间汲取香津。
 
    既然她想要,那他便会不遗余力的给她,纵然她只是醉了,不是因为喜欢他,他也甘愿。
 
    没有爱意,钰娴便没有情念,从来没想要被男人疼宠,可是这一刻,她像是被什么蛊惑,内心深处竟然生出一丝奇怪的渴望!那感觉很羞耻,但很快就被难以压制的浴念所摧毁,她只想切切实实的感受被人疼爱的滋味,仿佛只有拥抱与亲吻才能将那火焰熄灭,才能解她的痛楚。
 
    当初雪匆匆沏茶归来,刚行至门帘处,便听见里头发出细碎的申吟声,她脚步顿住,摒气凝神细听,柔弱的轻喘与粗重的呼吸声交织成羞人的乐章,初雪已然明白是怎么回事,登时红了脸,不敢进去扰主子们的好事,遂轻轻脚的将茶壶放置在外屋的桌上,而后悄悄关上房门离去。
 
    这两年,少爷虽时常宿在织霞苑,可两人没再同过房,夫人不情愿,少爷也是能忍,并未强迫过她,这耐力,连初雪都觉得佩服。
 
    按常理,少爷应该再纳侍妾才是,可他并没有那样的打算,依旧守着夫人,初雪瞧着都觉感动,私下里劝过夫人很多次,
 
    “若说少爷是假装对您好,顶多装几个月,可这都两年了,一个人应该没有那样的耐性,花两年去欺骗旁人吧?要不夫人您就接受少爷吧?”
 
    说实话,钰娴还从未说过“你不许碰我”这样的狠话,她只是没对傅谦付出感情而已,没什么接受,也无谓不接受,指望她主动对他好,那是不可能的,得过且过罢了!
 
    夫人的态度模棱两可,初雪也没办法,以为两位主子会一直僵持下去,孰料今日竟会因为一场醉酒而有了转!
 
    初雪心下暗喜,只盼着今晚过后,主子们能摒弃前嫌,和和睦睦的过日子。
 
    一夜沉浮,鸡鸣时分,钰娴才迷迷糊糊的醒来,缓缓睁眼,瞧见傅谦躺在身边的那一刻,她倒没觉得异常,再低眸一看,才发现自己与他竟然共盖一床被!且她身上好像光溜溜的,不仅没衣,连抹腹都没有!
 
    这……怎么可能呢?傅谦在时,她一向都很注意仪表,哪怕是炎热的夏季,也不可能什么都不穿,更不可能跟他共用一床被子!
 
    惊恐的钰娴下意识惊呼出声,往一旁挒去,这动静吵醒了傅谦,打了个哈欠,傅谦侧眸一看,迎上她那惊慌失措的眼神,他反倒笑了,侧过身抬将被子给她裹好,
 
    “别挒那么远,小心着凉。”
 
    他的眸尽是餍足的笑意,钰娴越发糊涂,只因傅谦从不会强迫她,为何昨晚竟然破了戒?
 
    “怎么会这样,你……你对我做了什么?”
 
    “这话应该由我来问,”一向不苟言笑的傅谦今日却将笑容常挂在脸上,“昨晚的你,对我做了些什么,你可还记得?”
 
    说到后来,他的声线压得很低,且又离她很近,近到她能看清他的长睫,那声音听在她耳,竟有一丝蛊惑的意味,不!这不是傅谦吧?他怎会变得如此轻浮?
 
    钰娴一边怀疑他不正常,一边快速回想着昨晚之事,她被叫至书房饮酒,才两杯便醉了,跟着就回了房,但回房之后呢?似乎断了片儿,只隐约记得,自己好像做了个不可言说的梦,皆道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但她从未有过这样的渴求,又为何会做那样的梦呢?
 
    可看眼下两人的情形,她不禁怀疑,那也许不是梦……傅谦之言又是何意,难不成昨晚她醉酒之后真的主动缠着他?不至于那么丢人吧?
 
    两人本来相安无事,怎么就稀里糊涂的睡在了一起呢?钰娴难以想象那场景,窘得将脸埋在枕边,“醉酒我不记得,你莫瞎说!”
 
    说起那酒,她又觉怪异,昨夜当着怡珍的面儿,她不便多问,这会子才问他到底何意,为何要拉她去做挡。
 
    问这话时,她面色如常,并没有他预想的酸味,她总是这般大度,从不在意他的事,可即便如此,他仍旧愿意规束自己,
 
    “我与你说过,不会再与她来往,但思晴吵闹不已,她还病着,我这个做父亲的总不能惹她一直哭,这才应下,又不希望你误会我与怡珍还有瓜葛,这才将你请去,也算做个见证。”
 
    见证?这话着实好笑,“她始终是你的妾室,你与她用膳或是同寝皆是理所当然,我又怎会计较你们的事?”
 
    颇受打击的傅谦勉笑道:“那就当我……自作多情。”实则他更关心的还是她的状态,
 
    “昨晚那酒,你喝下去之后可觉有什么异常?以往我也曾见你饮酒,却不是这样的情态。”
 
    紧捂着身上的被子,钰娴眨巴着眼睛,沉吟道:
 
    “感觉的确有些怪异,那种头晕和醉酒的晕完全不一样,很热燥,很难受,其实我也曾醉过,但醉了之后只想睡觉,并没有其他的想法,可昨晚,当感觉到有人接触我时,我居然很想……很想与人亲近,仿佛只有跟人亲热,才能缓解那种不适之感。”
 
    听着她的描述,傅谦猛然想到了一种可能,“你说的这种情形很像是了媚药!”此时他才后知后觉的想起昨晚的位置有过变动,
 
    “你没来之前,我坐在那儿,怡珍给我斟了酒,我若没请你,那么那杯酒就应该是我喝下去……”
 
    昨日怡珍骤然到访,傅谦本就觉得奇怪,这会子前后一联想,他更加怀疑怡珍别有目的,
 
    “难不成,她打算给我下药?”
 
    莫非是怡珍想挽回傅谦的心,才会特地摆宴,下药助兴,却阴差阳错的被她给喝了?钰娴正在思量前因后果,傅谦已然坐起身来,神色异常凝重,预备穿衣,却被钰娴给拉住臂膀,问他作甚。
 
    紧攥着拳,傅谦怒火喷眸,咬牙闷哼,“她居然敢在酒下药,心存歹意,害你受苦,我自当找她算账!”
 
    紧拽着他的,钰娴劝他切莫冲动,“这只是我们的猜测,我也不能确定自己到底是了药,还是那酒劲儿太大而犯糊涂,你这样贸然找她,万一冤枉了她,岂不令她心寒?”
 
    “若非有歹心,她怎会突然过来要求共膳?明摆着的事,你又何必维护她?”
 
    钰娴却认为怡珍此举并无不妥,“她是你的妾室,你许久不陪她,她想念你,去看望你也是人之常情,不能仅凭这一点就贸然下定论,还是查清楚再说吧!”
 
    她苦苦劝着,不希望因为自己而令他们闹矛盾,然而傅谦并未接话,只是诧异垂眸,望向床面,钰娴低眉一看,才发觉自己一时情急,居然握住了他的!
 
    察觉不妥,钰娴当即收。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向来从容的她,面上竟少有的浮现出一丝羞赧之态。
 
    忽被她温柔对待,傅谦心头的火气消了些,答应依照她的意思,先在暗调查。
 
    残羹剩菜已倒,无从查起,想来那饭菜也不太可能被动脚,毕竟思晴也在桌上,怡珍再怎么丧心病狂,也不至于谋害自己的女儿吧?
 
    谁夹哪道菜难以确定,但饮哪杯酒却是不会变的,是以傅谦才会怀疑那杯酒有问题。但当他命人检验那剩下的半壶酒时,大夫只道酒无异样,钰娴心道:
 
    倘若她喝的那杯酒的确被下药,已经喝了进去,如何再追查?即便问了,怡珍也不会承认的吧?
 
    思来想去,她还是觉得不应该再继续查下去,遂劝傅谦就此罢休,傅谦百思不解,
 
    “做了坏事之人不该被惩罚吗?若非她下药,你也不至于……不至于和你不喜欢的人亲近,你就不恨她吗?”
 
    说出这话时,傅谦的心里很不是滋味,昨晚的钰娴太热情,热情到让他生出错觉,还以为钰娴对他日久生情,只是一直没表明,借着酒劲儿才说出来。今日才知,原来她是被人下了药才会迷失,也就是说,她依旧未对他动心。
 
    他认为钰娴会生气痛恨,然而她心里并无恨意,平静得像是春日的湖面,毫无波澜,
 
    “左右你是我的丈夫,又不是外人,我也不算受到伤害,倒是怡珍,得不到你的关怀,独自带着女儿,她的日子并不好过,不管她出于什么样的目的,我都不想再追究。
 
    她已经够可怜的,你还想怎么惩罚她?这事儿一旦闹大,太夫人必不会轻饶她,指不定会把她赶出府去,那思晴该怎么办?她还那么小,需要母亲的陪伴,我不愿跟奎照分开,那怡珍肯定也不愿跟思晴分开,所以还是算了吧!权当不知情,就此揭过。”
 
    钰娴坚持不许他追查,傅谦不愿惹她生气,只得听从她的意思,答应不再计较。
 
    且说怡珍回房后一直提心吊胆,总在想着钰娴喝了那酒会如何?于连舟曾说那是将人迷晕的药,喝了之后会头昏脑涨,一觉睡到大天亮,钰娴应该不会出事吧?
 
    若然有状况,钰娴肯定会来找她算账,然而她等了一整日,都没见傅谦夫妇过来,那就证明钰娴无甚大碍。
 
    如此想着,怡珍一遍遍的安慰自己,不成事便罢,只要别被人发现异常即可。
 
    只是她腹的孩子,又该如何处置?
 
    经此折腾,钰娴还真的病了,患了场风寒。傅谦很是自责,尽量抽空照顾她。
 
    喂药都是他亲自来,初雪心道,八爷把她的活儿都给抢了,她都不好意思拿月俸了呢!
 
    他如此无微不至的关怀着她,起初钰娴并未有任何波动,总觉得他只是一时愧疚,才会这般对她,可这一愧疚便是年,在她始终对他爱搭不理的情况下,他居然坚持了两年,实在匪夷所思!
 
    喂罢药,发现她一直在盯着他,傅谦奇道:“在想什么?”
 
    她的心里话,终是不便与傅谦说,摇了摇头,钰娴打了个幌子诳了过去。
 
    将养四日,她才有所好转,冬日的天连着阴沉许久,今儿个终于出了日头,难得天暖,各家夫人都将孩子们带至花园游玩。
 
    东珊才进花园,便见各位嫂嫂们都在,锦悦的女儿夏晴已经一岁半,小小的人儿总喜欢跟大哥哥们玩儿,一看到福灵安过来便弯唇笑着,欢快的朝他跑来,才学会说话的她,不会喊阿玛,倒是会喊娘娘和哥哥。
 
    福灵安像个小大人一般,拉着堂妹的小,带她去找奎照和明俊,嬷嬷们皆跟在身后,小心看护着。
 
    眼瞧着八嫂似是面色郁郁,东珊与嫂打了招呼之后,唤八嫂去那边看木芙蓉。
 
    承恩公府的花园栽种着各色莳花,饶是冬月间,花园依旧盛开着缤纷斑斓的花朵,并无一丝颓败之感。
 
    两人出得亭子,漫步走着,想起一事,东珊奇道:“前几日的傍晚,八哥突然派人来传话,说是八嫂您不得空来我这儿赴约,咱们并未相约,我也不晓得是怎么回事,就随口应承了。”
 
    钰娴都给病糊涂了,今日听东珊说起才想起这事儿,遂与她解释了当时的情形,东珊听罢恍然大悟,掩唇轻笑,悬挂在耳坠间的红纹石坠子来回轻晃着,粉丽的色泽尽显她的好气色,
 
    “原是拿我做挡箭牌啊!还好我没多嘴。”
 
    晓得东珊是个敏的,是以钰娴才会拿她扯谎,即便对质也不怕被拆穿。
 
    提及傅谦,东珊忍不住道了句,“原本你们夫妻之间的事,我不该多管,但我看这几年八哥并未纳妾,一直守在你身边,想必是真心悔过,这次怕你误会,还特地将你也请去,实属有心。其实我觉得吧!八哥所犯之过并非十恶不赦,嫂嫂你可以试着接纳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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