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妻媚色——桔宝
时间:2020-07-14 11:07:46

  虞鸾珠哪里见过多少疤呢,看了又看,她觉得楚寰背上的这条疤与他脸上的旧疤很像,像指甲抓过的——
  就在这时,虞鸾珠忽然记了起来,之前有一晚楚寰时间过长了,虞鸾珠忍得辛苦,又不能叫他,怕被营帐外面的侍卫听见,便用力抓了楚寰几下,借此提醒他该结束了。
  那画面涌现脑海,虞鸾珠羞得耳朵都红了,小手将巾子往他肩上一搭,虞鸾珠恼羞成怒地往外走:“王爷自己洗吧,我没力气了,去外面歇歇。”
  楚寰反手一抓,身体跟着转过来,恰好将倒仰过来的小王妃抱了个满怀。
  “怎么脸这么红?”楚寰笑着问她。
  虞鸾珠看出他早就知道那疤是怎么来的,故意骗她回忆更多,恼得扭过头,抓他的手:“王爷放开我。”
  楚寰眼中似着了火。
  她娇气,她规矩多,白日在马车里不能动手动脚,晚上也要求不能时间太长,这一路下来,楚寰克制了一个多月,此时气氛这么好,楚寰想奖励自己一次。
  “项渊跟我说,你担心我担心了一下午,可是真的?”楚寰将她提起来禁锢在怀里,捏着她的下巴问,不许她害羞闪躲。
  他赤着胸膛,虞鸾珠往下看也不行,往上看就是他犀利灼/热的眼睛,只好闭上眼睛,焦急道:“还没吃晚饭,别的将士随时可能过来找王爷商量战事,你别这样。”
  她已经感受到了他高昂的意图。
  楚寰偏要这样,攥着她的手腕道:“我是王爷,皇长子,便是定王求见,没有我的允许,他也只能在外面等。”
  话音一落,楚寰捧住她的脸亲了起来。
  虞鸾珠小手拍他,将他肩上的巾子拍了下去,触碰到他汗湿的肩头,想到他一身臭汗只擦了后背,爱干净的虞鸾珠无法忍受,一边躲避他的唇舌一边拒绝:“王爷还没沐浴,王爷身上都是汗——”
  “是吗,那你现在帮我擦。”楚寰抱着她俯身,将落在木桶中的巾子捞出来也不拧干直接塞到她手里,他继续亲她甜美的唇。
  虞鸾珠还没有放弃推开他,楚寰见了,大手抓住她的裙摆往下一扯,彻底粉碎了虞鸾珠的幻想。
  虞鸾珠如受惊的兔子,忘了一切。
  楚寰深知她娇气讲究,擦拭全身已经来不及了,他也没有那么多的耐性,便抓着巾子简单地擦擦她最在意的地方,然后堵住虞鸾珠的嘴,将她压了下来。
  虞鸾珠的小手立即又在他的后背留下了几道抓痕。
  ***
  虞鸾珠担心地没错,定王得知楚寰回来了,便打着了解情况的幌子来这边了,大摇大摆地站在穆王王帐之前,一边好奇地看着王帐内帐那边,一边叫项渊通传。
  项渊冷声道:“王爷在沐浴,殿下稍等。”
  定王一听,全身的血液立即躁动起来。
  大家都没带几个丫鬟,楚寰沐浴肯定会让虞鸾珠伺候,那样的美人,楚寰会只把她当丫鬟用?说不定现在两人正在做那苟且之事。
  定王故意抬高声音问:“是吗,敢问王兄沐浴多久了,若快洗完了,我就再等等。”
  这令人生厌的声音传进来,虞鸾珠又恨又急,泪汪汪地瞪着欺负人的丈夫:“王爷若叫他猜到你在做什么,我便不活了!”
  楚寰比她更恨坏他好事的定王,无奈之下只好一边亲掉她可怜的泪珠,一边用最快的速度草草而过,将她抱到床上塞进被窝后,楚寰想了想,穿上中裤再将一通凉水迎头泼到身上,旋即抹把脸,走到外帐,朝门口道:“王弟吗,进来吧。”
  项渊正准备打发定王走,闻言只好让开地方。
  定王急不可耐地闯进去,就见楚寰光着膀子,一手拿巾子擦脖子一边好奇地看着他:“王弟找我何事?我刚要沐浴,失礼之处还请王弟见谅。”
  定王见他裤子穿的好好的,既失望自己来得早没有听到虞鸾珠的墙角,又得意自己来了,坏了楚寰宠幸虞鸾珠的计划。
  “是我来的不巧,要不王兄先去沐浴,我坐这儿等你。”定王笑着坐到一张椅子上,看了眼里面。
  楚寰淡淡道:“不必,王弟有话直说吧。”
 
 
第39章 
  定王假意问了问楚寰山里的情形。
  楚寰简要说明, 最后强调贼军很难攻克,劝扬言明早就要出兵的定王趁早回去思索对策。
  定王没想到贼军的天险竟然如此牢不可破,他第一次带兵, 自然希望一战扬名, 立下战功回去压太子一头, 听完楚寰所说, 定王再看一眼楚寰的内帐,神色复杂地告辞了。
  楚寰没去送他,定王一走, 楚寰立刻回了内帐。
  条件再简陋,王爷王妃的床前还是摆了一扇小屏风。
  定王在的时候虞鸾珠都不敢爬出被窝穿衣服,定王一走,虞鸾珠飞快坐了起来。刚刚楚寰只是掀开了她的裙子,弄乱了她的领口,并没有脱掉虞鸾珠一件衣服,她只需要将凌乱的衣衫与发髻收拾整齐。
  隔着屏风,瞧见楚寰高大的身影, 虞鸾珠怒上心头, 低头继续忙自己的。
  楚寰已经没了之前的冲动,他用另一桶水冲洗了自己, 头发也洗了, 换上备用的长袍, 这才绕过屏风, 来到了虞鸾珠面前。
  虞鸾珠坐在床头, 绷着小脸。
  楚寰坐到她身边,去握她的手,被她躲开了。
  小王妃生气了,楚寰倾过去,在她逃跑之前抱住了她。虞鸾珠误会他还想再欺负人,眼圈都红了,委屈无比地瞪过来,楚寰见了,抢先赔罪道:“刚刚是我不好,是我色/迷心窍,叫你受惊了。”
  虞鸾珠的眼泪还是落了下来,捶他一把道:“你把我当什么,可以随意玩弄的侍妾吗?”
  楚寰擦掉她的泪,低声道:“当然不是,你是我的王妃,我敬你怜你,只是克制了一路,难免情难自禁,绝非故意羞/辱你。”
  虞鸾珠勉勉强强接受了这个解释,推开他的手,看向一旁道:“下不为例。”
  楚寰看着她凌乱的鬓发,靠近她道:“好,下不为例,刚刚怎么样,我那么急,有没有弄疼你?”
  他温热的气息扑过来,比关心更多的是危险。
  虞鸾珠再次推开他,垂眸道:“我不想听你说那个,你先出去,我要梳头。”
  小王妃处处防备着他再来一口,这点终于有点虞家人的样子了,楚寰笑笑,先去了外面。
  虞鸾珠嘟起了嘴。
  这个王爷,什么都好,就是那方面太贪了,大战在即,他还有心情欺负她,不合时宜。
  虞鸾珠现在最想洗澡,洗去他留在她身上的东西,可此时叫水太容易叫人浮想联翩,虞鸾珠只好忍了那黏糊,梳好发髻,叫丫鬟们进来收拾地面,她去外面陪楚寰用饭。
  两人默契地不提那段荒唐。
  “王爷进山半日,观察得如何?”虞鸾珠主动问起正事。
  楚寰对定王十分敷衍,回答她时讲得很详细,虞鸾珠虽然没有进山,听了他的描述,眼前仿佛也出现了那座老天爷降下来的一座天堑城堡。
  “王爷可有对策?”虞鸾珠小声问。
  楚寰摇摇头,神色严肃道:“暂无头绪。”
  虞鸾珠是重生之人,前世这次剿匪之战因为“穆王”身中美人计放走了贼首,在京城引起不小的轰动,虞鸾珠印象深刻,因为祖父的关系,虞鸾珠不但知道楚寰背负了定王的诬陷,还听说了定王抢走的本属于穆王的战功,也就是楚寰成功剿匪的办法。
  所以,虞鸾珠相信楚寰只是暂且还没有想到对策,再给他一段时间,他就会像上辈子一样,想到那个绝妙的破敌之法。
  记起楚寰的又一能耐,虞鸾珠忽然不是那么抵触他刚刚的欺负了,如果楚寰如定王一样好色又无能又卑鄙,虞鸾珠才不会原谅他。既然楚寰有很多长处,那他有一两个小缺点,虞鸾珠便愿意包容。
  人无完人,她也有很多娇气的缺点呢。
  吃了饭,夜幕降临,天也凉快了下来。
  楚寰提议带虞鸾珠出去透透气。
  虞鸾珠腿酸,虽然晚饭前楚寰欺负她的那次时间不长,但因为他太急了,虞鸾珠有些不适。
  她没有解释,幽怨的眼神却传达了她的控诉。
  楚寰一时冲动,换来了今晚的被迫清修。
  夜深人静,虞鸾珠睡熟了,楚寰悄悄起来,走到了书桌前,那里还放着虞鸾珠忘了粘好的信封。
  楚寰拿了信去了外面,看完一遍,楚寰将信原封不动地放回书桌上,重新回到了床上。
  回想信中她对他的那些夸赞,楚寰翻个身,从后面抱住了他的小王妃。
  虞鸾珠不舒服地挣了挣。
  楚寰马上松开了她,可他看她的目光,充满了温柔。
  ***
  第二日,定王带兵去剿匪,楚寰也跟着去了。
  长长的一条堑沟,一次能进两百多个士兵,排成两排,可前方堵着石门,士兵空手过去同时发力也推不倒石门,这队人马退出来换成带火/药的士兵进去,守在里面的贼军立即放箭伤人,给了定王一个下马威。
  贼军还在里面耻笑定王、楚寰:“原来狗皇帝的王爷儿子只有这点能耐,我还以为有什么本事呢!”
  “听说定王的母妃郑贵妃是天下第一美徐娘,穆王妃是天下第一美娇娘,咱们对郑贵妃那老女人没兴趣,怎么样,穆王你把你的王妃从京城接过来,给我们看一眼,真有那么美,我们就投降!”
  贼军许久没出来了,并不知道穆王真的带了穆王妃来。
  贼军这番话既侮/辱了定王的母妃,又侮辱了穆王的王妃。
  楚寰皱起眉头,还算冷静,定王是天之骄子,第一次被人指着他侮/辱他娘,定王大怒,命人再去搬火/药炸石门。
  张将军劝道:“王爷三思,末将试过多次,此法都不可行!”
  定王怒视他道:“火/药不行,你试过火/炮吗?”
  张将军没试过,因为整个大楚国只有京城有支火/炮军,地方并没有那么精良的装备。
  定王更是后悔,他没料到这边会如此难打,否则就叫父皇拨一支火/炮军给他了。
  “王兄,你说怎么办?”定王看向楚寰。
  楚寰还是摇头。
  定王料他也没有办法,继续炸了两轮,白白送死了几百士兵后,定王宣布撤兵。
  胶着三日后,楚寰找张将军商量对策。
  张将军并没有抱什么希望,然而当楚寰对他说出一个精妙的破敌之策,张将军看楚寰的眼神大变,佩服的五体投地:“王爷好谋略!末将怎么没有想到!”
  楚寰神色谦逊,低声道:“将军过奖了,不过本王有一事相求。”
  张将军郑重道:“王爷所求何事?末将一定竭尽全力替王爷去办。”
  楚寰笑笑,道:“京城的形势将军想必听说过,贵妃娘娘专宠后宫,定王也深受父皇宠信。今日之策若由本王说出来,定王定会抢走本王的功劳。本王只想为民除害,并不介意虚名,但与其将功劳全部让给定王,不如安排将军献出此计,定王就算抢功,也会在父皇面前替将军美言,能令有才之士高迁,本王便欣慰了。”
  张将军光明磊落,最先想的是如果定王真的抢功,他便写折子送进京城,作证是楚寰提出的破敌之策。
  楚寰摆手,道:“本王心意已决,将军若不献策,本王也不会献,将军若不想大军继续驻扎在此空耗粮草,就请依本王所言行事吧。”
  张将军一拳头砸在桌子上,恨声道:“好一个贵妃娘娘,好一个定王!”
  楚寰默默饮了一口茶。
  张将军看着一心为民的穆王殿下,心想将来有机会他一定会说出真相,让众人知道穆王才是真正的贤王,定王只是一个有勇无谋的小人王爷而已。
  翌日,张将军心情复杂地去定王面前献策了。
  楚寰想出的办法便是挖地道。贼军老巢藏在天险之内,四面天险只有一个突破口,这道口子又被一道石门挡住了。既然这四面攻不进去,那就只剩上天入地这两条路,天上不去,那就只有走地道。别的地方地面是山,地下应该也是山脉,不好挖掘,但这道天堑之下应该也是松土。
  张将军觉得此计甚好,定王也认为可行,非常可行!
  定王先写了一封折子进京,告诉景隆帝他想到了这个破敌的好办法,马上就要施行了,希望景隆帝保佑他成功。邀功的折子派人快马加鞭送出去了,定王一边安排人每日佯装轰炸石门,再安排人从贼军看不到的位置朝着天堑的方向挖地道。
  楚寰回去后,对虞鸾珠的说词是张将军想出的办法。
  虞鸾珠心中明白,前世祖父也是从张将军的口中得知的真相,可惜景隆帝就是偏宠定王,明明知道了真相也不愿抹消对定王的嘉奖。
  既然楚寰不争名,虞鸾珠就没有拆穿他,她这次来的目的也不是替楚寰抢功劳,而是避免楚寰再次被定王诬陷。
  “地道要挖多久?”虞鸾珠期待地问,像不知道内/幕一样。
  楚寰猜测道:“要深入贼军后方,可能要半月左右。”
  贼军守在天堑对面,将士们沿着地道过去,一出来就容易被贼军发现,所以地道必须挖到贼军后方才行。
  虞鸾珠知道结果,所以她并不担心贼军破不了,陪他一起耐心地等待就是。
  但对于虞鸾珠来说,等待的日子无比煎熬。
  山中多蚊虫,就算王帐一圈洒了驱蚊虫的药粉,还是有几只野蚊子飞了进来,在虞鸾珠娇嫩的皮肤上盯了几个红包。这些野蚊子连药粉都不怕,毒性强烈,痒得虞鸾珠从梦中惊醒,涂了药也止不住那种深入骨髓的痒。
  挠又不能挠,虞鸾珠难受地哭了。
  楚寰本想说她娇气,但看到她娇嫩肌肤上的那几个大红包,楚寰也很生气。
  这都是什么蚊子?
  “明早我让项渊带那两千骑兵护送你去县城,这边拿下贼人只是迟早之事,不必你担心什么。”
  楚寰打湿帕子,一边为她冷敷一边关心道,“你在驿站等我,那边没有这么多蚊虫。”
  虞鸾珠只知道贼军里有个貌美的毒蝎子二当家,却不知道那位二当家是何时对定王用的美人计,所以在那之前,虞鸾珠必须守在楚寰身边,给他做人证。那女贼再美,楚寰也绝不会蠢到当着自己王妃的面与女贼勾搭,虞鸾珠将会是楚寰最好的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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