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渣过的男配都黑化了[快穿]——山有青木
时间:2020-07-14 11:08:25

  沈惊衍沉默的看着她,
  时礼嘴角抽了抽,最终还是心软了:“我、我睡觉不老实,你又一身的伤,若是碰疼你了怎么办?”
  “我不怕疼。”沈惊衍立刻道。
  时礼扬眉:“既然不怕疼,那应该也不怕一个人睡。”
  沈惊衍:“……”
  时礼被他的样子逗乐了:“三日之后吧,等你的伤都结了痂,再回寝房休息。”
  男配仇恨值:10%
  时礼:“……”这得多高兴才会如此?
  告别了依依不舍的沈惊衍,时礼一回到房内,便把所有人都撵了出去,自己在寝房里忙活了大半天,才算松了一口气。
  ……
  自打时礼答应三日后同房,沈惊衍便一边日日盼着,一边处理昔日做事不缜密留下的麻烦,就这样总算到了三日后,而许知也在皇上面前呈上了他交给时礼的信件,沈惊衍被扣在了皇宫中,傍晚时便查清了毁耕种桑的事,他也从皇宫被转到了天牢。
  时礼听说这件事的时候,竟然没什么惊慌的感觉,只是托所有人脉赶去天牢见了沈惊衍。
  “这事不是我做的!”这是她见到沈惊衍的第一句话。
  沈惊衍看到她紧张的样子,不由得浅笑一声:“我知道。”
  “……你相信我?”时礼惊讶了。
  沈惊衍点了点头。
  时礼顿时有些糊涂:“不是……你为什么会相信我?你当初跟人往来那么多信件,一直都没有事,可偏偏我送的那封信出了问题,而且你之前还觉得我跟许知……”
  “我信你。”沈惊衍打断她的话,眼底满是坚定。
  时礼张了张嘴,半晌憋出一句:“夫君,你认罪了?”
  沈惊衍微微摇头:“自然没有。”这种事只要否认,便还有转圜的余地,承认了便只有死路一条。
  时礼听到后松一口气,接着认真道:“夫君,不是我把信交给许知的,但我有办法救你出去,你既然信我一次了,那能不能再信我一次?这次能同你见面,是因为旁人还不清楚你犯的事,所以卖首辅府一个人情,等明日起估计就见不了了,你相信我一次行吗?”
  沈惊衍定定的看着她:“好。”
  时礼嘴唇有些发干:“那、那你认罪。”
  她说完这句话,天牢里陷入了短暂的沉默,不知过了多久,沈惊衍点了点头:“好。”
  时礼眼眶红了:“你就不怕我会害你?”
  “不怕。”
  “可我如果真的害你了怎么办?”时礼追问。
  沈惊衍沉默一瞬:“我只问你一句,你可有爱过我?”
  “……一直都爱,从未变过。”虽然已经没了第一次穿越时的感情,但她无比确定。
  “那便够了,”沈惊衍唇角扬起,“夫人,其实你我之间不必谈信不信任,也不需要,你只需知道一件事,哪怕你想要我的命,我也会双手奉上。”
  时礼深深的看了他一眼,转身便离开了。
  沈惊衍当天夜里便认了罪,只是不知道为何,并没有人来审问他,把他关了两三日后,皇上亲自来了天牢,一看到他便叹息一声,怒其不争道:“你作为当朝首辅,天子门生,怎么能如此糊涂,连替罪这种事也做得出!”
 
 
第39章 
  沈惊衍蹙了蹙眉头,有些不懂皇上的意思,但也没有直说,只是安静的站在那里,以不变应万变。
  皇上看他这副样子,不由得长叹一声气:“你平日还算聪慧,怎么一遇到时礼,就开始糊涂了呢,那女人到底给你灌了什么迷魂药,要你如此是非不分?”
  沈惊衍听到他提起时礼,眼眸微微颤动一瞬,突然生出一点不太好的预感,他当即上前一步:“时礼怎么了?”
  “你还敢提她?”皇上怒目而视。
  沈惊衍心里的不安逐渐扩大,但看到皇上怒气冲冲的样子,还是生生克制住了,垂下眼眸没有说话。
  他生得英俊白净,十足的书生气,如今在天牢里待了几日,眼下多了一分憔悴,身形也清减不少,十分惹人心疼。
  他这么一服软,皇上也不好说他什么了,只是蹙眉说一句:“算了,你且回去歇着,时礼的事以后不必再提。”
  皇上越是这么说,沈惊衍心里便越是焦灼,越是焦灼,就越不能在这里耗着,于是顺从的应了皇上一声,便急匆匆从天牢离开了。
  一回到住处,便四下找时礼,然而他将整个沈家都翻遍了,依然没找到她,最后只能叫了心腹前来,质问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心腹一见到他便扑通跪下了:“前日皇上派人前来府中搜查,却在夫人寝房内找到几张书信废稿,皇上多疑,便着手调查夫人,结果、结果发现夫人的字迹同大人一模一样,加上逼问她的贴身丫鬟,得知那日送信的是夫人……”
  他话说到一半,在沈惊衍阴沉的目光下突然说不下去了。
  “继续。”沈惊衍意外的冷静,只是一双眼睛黑沉沉的,叫人看不出任何情绪。
  心腹颤了一下:“若只是手稿和丫鬟证人,皇上还不信夫人一介女流能冒充您行事,只是再查下去发现,夫人在您入狱当天见过您,之后您便改了口供,承认了一应事宜……世人皆知大人对夫人用情至深,所、所以……”
  所以众多证据摆在一起,所有人都只会以为,他是为了给时礼顶罪,才甘愿承认这些的。
  明明是他不够小心,是他做了恶事,世人却因为偏见,轻而易举的给时礼定了罪。沈惊衍此时说不出什么情绪,只觉得内心空荡荡一片,唯一剩下的念头,便是将时礼救出来。
  他步伐虚浮的往外走,心腹忙拦住他,眼眶通红的说:“夫人嘱咐了,要大人不要辜负她的用心,您只要在外头,就能想办法把她救出去,若您要是认罪了,她就真的没什么指望了。”
  心腹的这句话像一个耳光,直接打醒了沈惊衍。沈惊衍突然冷静下来,淡漠的说一句:“你先出去。”
  “大人……”心腹一脸担忧,但见他没什么表示,只能咬咬牙出去了。
  沈惊衍一个人从天亮坐到天黑,等从书房出来时,整个人都充斥着一股肃杀之意,他没有去找皇上求情,也没想办法去探望时礼,只是埋头销毁昔日罪证。
  一连三五天过去了,他熬得眼眶通红,终于在许知的人查到之前,将自己的一应罪证能销毁的尽数销毁,不能销毁的也都攥在了手里,然后什么都不再做,只是安分的待在家里,耐心等着该来的一切。
  最终还是许知登了沈家大门,在看到沈惊衍后,他轻轻一笑:“外头都传沈兄为情所伤,如今衣带渐宽人憔悴,我只当是说笑,没想到还真憔悴了不少……看来沈兄的表面功夫确实不错。”
  沈惊衍淡漠的看他一眼,并未接他的话茬。
  许知的目光突然凌厉:“只可惜什么深情什么憔悴,一切都是假的,若沈兄真的爱妻如命,又怎么会让嫂夫人去顶罪?”
  “你怎知是顶罪?”沈惊衍这几日几乎没睡,嗓子也早就开始哑了,此刻说起话来,仿佛一个老旧的风箱,难听是难听了些,但丝毫不减其气势。
  许知含笑微微摇头,随即到他对面坐下:“沈兄,毁耕种桑这件事,到底是嫂夫人做的,还是你做的,我们心里都清楚,何必再遮遮掩掩。”
  “你可有证据?”沈惊衍反问。
  许知没有回答,只是眼底闪过一丝惆怅:“记得昔日我们初相识,沈兄是何等的意气风发,还说要同我一起为民请命,一同见证海晏河清,我一直记着沈兄的话,这么多年不敢懈怠,怎么沈兄就成了如今这副模样?”
  他们是昔日知己,是无话不谈的好友,甚至当初时礼的姘头,也是他亲自抓给沈惊衍的,沈惊衍说一句将人留着,他便一直将人关着,直到沈惊衍回来。他们分明如此契合,为何最后要落到针锋相对的地步?
  沈惊衍听着他的话,眼底不起一丝波动,只是淡淡说一句:“如今时礼已经认罪,你也打草惊蛇,若我存心不让你查,你便休想查到我任何事,许知,你动不了我。”
  “是,我知道动不了你,但我也绝不会看着你动摇国本。”许知一脸坚定。
  沈惊衍平静的同他对视,许久之后自嘲一笑:“我还是很羡慕你,因为没有想要的人,没有经历过大的苦难,所以怎么也找不到堕落的理由。”
  许知愣了一下,脑海中突然浮现某个前些日子刚认识的姑娘。
  “我受够了被人钳制的日子,受够了我心爱的人受委屈,我只能往上爬,但我同你不一样,我没有许家的家世,也没有足够强大的靠山,我只有我自己,若是不结党,如何能走到今日这一步?”沈惊衍反问。
  许知蹙眉:“这也不是你劳民伤财的理由。”
  “这便是我劳民伤财的理由,”沈惊衍平静回答,“若是换你在我的处境中,你也未必会比我做得好。”
  许知张了张嘴,突然没什么话了。
  沈惊衍看着他,似乎在看过去的自己,看了许久后浅浅一笑:“终究是回不去了。”
  许知皱着眉头和他对视,正当要说什么时,就看到沈惊衍在他面前跪下了,他心里一惊:“你这是做什么?”
  “如今的我已经将往日所有错漏都补上,你想抓我以前的把柄,怕只是白做功夫,而我对你生了警惕心,你日后也休想从我这里找到什么,”沈惊衍跪在他面前,一脸平静的分析,“即便最后还是被你抓到了把柄,恐怕那时我已经将朝堂搅得一塌糊涂。”
  许知本能的觉得他下面还有话要说,便安静的等待。
  果然,沈惊衍唇角扬起一点笑意:“不如做个交易,看在往日的交情上,我遂了你的心愿,你也遂了我的心愿,如何?”
  许知嘴唇动了动,终究是说不出拒绝的话。
  ……
  时礼在天牢里的日子不算难过,除了前两天难熬些,等到了第三日,便转移到了不大的一间牢房里,牢房干净整洁,石板床上铺了厚厚的被褥,干燥柔软的感觉和阴森的大牢格格不入。
  不止如此,她平日吃的饭饮的水,都相当的干净,而且好几次白菜豆腐下面盖的都是红烧肉,她第一次看到这样的菜时,便整个都放松了下来,知道这是沈惊衍出去了,她才能有这么好的待遇。
  确定沈惊衍没事了之后,时礼便笃定他能救自己了,于是彻底安心了,每天吃吃喝喝睡睡,反而吃胖了些。
  正当她等着沈惊衍来接自己时,却等到了皇上赐的毒酒。
  “……确定是毒酒?”时礼这才慌了。
  来行刑的太监冷笑一声,阴阳怪气道:“瞧您说的,什么叫毒酒?这分明是皇上赐给沈夫人的福酒,喝了这杯酒,保证沈夫人下辈子能做个好人。”
  时礼:“……”你听听你听听,这说的是人话吗?
  她沉默一瞬,干巴巴的问:“沈惊衍呢?”
  “哟,沈夫人还敢问沈大人呢?若不是你,沈大人又怎么会在如日中天的时候伤了心,直接辞官了呢?!”太监义愤填膺,好像和沈惊衍多熟一样。
  时礼一听到沈惊衍辞官了,顿时心凉了半截――
  按照她对沈惊衍的了解,这个时候他该想尽办法救她才对,可现在辞官了,就意味着他一朝成了平头老百姓,这说明什么?自然是说明他没办法救她,又不能眼睁睁看着她死,所以辞官眼不见心不烦了啊!
  时礼快疯了,如果她在小说世界死了,精神体就会烟消云散,现实中的自己先是成为植物人,接着支撑不了多久也会死。
  ……她不能死!
  时礼眼神一狠,抬脚就要往外冲,只可惜不是这几个太监的对手,两个太监扣住她的肩膀,一个太监趁她不注意,就将药给她灌了进去。
  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药一进肚子,时礼便感觉腹中一痛,接着浑身就像没了力气一般,软软的倒在了地上,再之后便人事不知了。
  不知过了多久,时礼的意识微微回拢,只觉得自己好像漂浮在什么地方,上不去下不来,明明知道自己四肢健全,却无法挥动分毫,只是晕晕乎乎的躺着……原来死亡就是这样吗?轻飘飘的,没什么痛苦感,好像踩在棉花里一样。
  “夫人若是醒了,便起来吃点东西吧,都睡了一天一夜了,也该醒了。”沈惊衍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时礼顿了一下,接着猛地睁开眼睛。
  意识在一瞬间彻底回拢,她弹坐起来,随手扶在一个地方,大口大口的喘着气,好半天等呼吸顺畅了,才感觉到自己扶的地方有种丝滑感。她顿了一下看过去,只看见自己手下是类似丝绸一样的料子。
  时礼懵懂一瞬,怔怔的顺着料子往上看,看到了一张意料之外的脸。
  男配仇恨值:3%
  “我是在做梦吗?”时礼喃喃道。都已经死了,为什么还会见到沈惊衍?
  沈惊衍浅浅一笑,也不对她解释,捏着她的下颌吻了上去。他的吻依然凶狠,透着一丝不容易察觉的霸道与偏执,时礼精神还没彻底清醒,便被他吻了个黑天昏地,等他放开自己时,便彻底清醒了。
  “……你既然打算让我假死,为什么不提前告诉我一声,知道我有多害怕吗?”时礼咬牙切齿的问。
  沈惊衍好笑的看着她:“事出突然,没办法告知你,而且行刑时有皇上的人,若提前告知你,你露出了马脚怎么办?”
  时礼轻哼一声:“总之你做什么都有道理。”
  “这些日子辛苦夫人了。”沈惊衍握住了她的手,声音轻轻浅浅。
  时礼心头一动,半晌才瞥了他一眼:“我以为你会生我气的。”这么大的事她擅作主张,仔细想想确实不太好。
  “是该生气,可一想到夫人在牢中受的这些苦,便舍不得了。”沈惊衍这句话说得真心实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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