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个死的应该是李桃姐。】
【拿张总当鸭,还对他上下其手,我都担心明天就再也见不到她的名字了……】
大家在心里无声地为李桃的演绎生涯作了道别。
李桃却浑然未觉,拍拍张巡的臀,又揉了揉,接着低唔一声,夸赞:“手感不错。”
然后在大家不敢置信的目光下,呢喃了一句“好困”,一头栽进张巡怀里,身体贴着他慢慢往下滑。
张巡捞住她的腰,看她满脸嫣红,醉得连眼睛都快睁不开的模样,嘴角无声地抽了抽,看向还处于呆滞状态的许导:“你们喝了很多?”
许导使劲甩了甩脑袋,促使自己清醒过来,干巴巴地替李桃给人道歉:“对不住对不住,张总,李桃这是喝醉了。她今天错失最佳女配,心情不太好,所以一时没注意就喝多了。”
其他人也纷纷回神,赶忙补充。
“是……是啊,李桃平时不会这样的,她以前在剧组的时候连一口酒都不会喝。”
“她今天情绪没绷住,所以才失控了。”
“李桃为这部戏付出了很多,也倾注了很大的期望。结果白玉兰却是这样的,正常人都会很难接受。”
“桃子姐的演技其实比我好多了,我都不知道评委组是用什么标准选最终得奖人的。”
蒋燕边说边起身往李桃这边走,伸出手就要从张巡手里把人接过去:“张总,李桃姐喝醉了,我们先送她回去吧。”
被张巡不动声色避开。
“她是我聚星的人,我来就好。周雅丽就在过来的路上,我会把人送过去。”
他单手架起李桃,冲许导点头示意了下:“不打扰了,你们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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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的一声,门被再度合上。
包厢里除了少了个女演员,多了瓶香槟之外,和之前并没有什么改变。
在座人的心情却都跟经历了一番生死磨难一般,端坐在桌前,一脸凝重。
原先还有些醉意,都被李桃和张巡那一系列操作吓清醒了。
“张总的意思,是不会生李桃姐的气吗?”
蒋燕问许导:“张总都愿意送李桃姐去见她经纪人了,说明他其实没有生气对不对?”
郭子彦附和女朋友的话:“李桃姐是喝醉了,又不是故意的,张总应该不会放在心上的。”
“这个别问我,”许导摆手,说:“我现在都没想明白事情是怎么发展到这地步的。”
“李桃今天算是彻底得罪中创了。”
扮演男二的演员分析道:“一个人大男人被当成鸭子,脾气再好都得爆.炸。”
“这涉及到男人的尊严问题,张总就算再有气度再绅士,也没法忍受被当成鸭子侮辱。”
“李桃还是聚星的艺人,中创要封杀她,都不用费什么心思,直接雪藏就行。”
“没这么严重吧!”
蒋燕打断对方:“我看张总的表情,没有感觉他觉得受到了侮辱啊。”
“李桃姐摸他的时候他其实有机会躲开,但是他没躲。”
她回忆起方才发生的那一幕,接着说:“后来李桃姐要滑到地上的时候,张总还搂住了她。”
“我们现在担心这么多没用,还是要等李桃醒过来了才知道。”
“不过李桃喝醉之后真是什么都说得出口,什么都干得出来。”
许导喝完杯里的威士忌,感叹:“我算是知道她为什么平时那么不爱喝酒了!也不知道除了张总,上一个栽她手里的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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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连续两次栽同一只醉桃手里的张巡,抱着人去了地下停车场。
李桃在包厢闹完一通后,老实了许多,安安静静地窝他怀里,枕着他的肩窝酣睡。
张巡打开车锁,将人送进副驾驶。
轻轻托着李桃的脑袋靠在头枕上,给人扣上安全带。
正要抽身去后座帮她拿个抱枕和盖毯,本该醉死过去的人,忽然睁开了眼睛。
“小张皮肤挺不错呀,”
李桃一手闲闲地勾住他的袖扣,另一只手的食指抬起他的下巴,轻轻挠了挠,就跟逗猫似的:“滑滑嫩嫩的,还带着香味儿。”
张巡:“……”
“跟李桃姐姐说说,平时都用些什么护肤品呀?”
醉鬼桃还依旧嚣张无比,摸完人下巴又一点点爬上张巡的脸颊,掐了一把:“脸蛋儿这么嫩,服务又好,难怪买得起雅致。”
张巡:“……”
他眸光微暗,直直盯住显然已经醉得开始行为失常、语言系统颠倒的李桃,压抑住把人摁在车里彻彻底底服务一轮的冲动,哑声道:“承蒙李桃姐姐惠顾,所以才买得了宾利。”
李桃压根就没听他说什么,逮着张巡的脸薅了一把,又接着研究起了头枕上的绒布刺绣桃子。
张巡见她终于消停,闭上眼平缓身下被她激起的燥热,撤身转去驾驶位。
虽然现在停车场没人,但总不好跟只醉桃一直耗在这里。
要收拾也是要等到回家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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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色宾利驶过昌平路,停在公寓楼下。
张巡推开车门,准备绕去副驾驶抱人上楼。
“这是什么?”
李桃张着迷蒙的醉眼,歪着脑袋靠在头枕上,伸手去抓后视镜上的小马吊坠:“跟我家张可爱长得好像,而且……好熟悉……”
因为视觉误差,几次都抓了个空。
张巡:“……”
“因为就是你送的。”
他低叹,倾身取下吊坠,放进她手里,抱人下车。
“我送的?”
李桃皱起小脸,举高手将吊坠放在眼前,一脸探究的神情,打量这匹黄花梨小马。
半晌,还是没研究出什么结果。
“小张,我为什么要送你小马啊?”
她拿吊坠戳了戳正在按电梯的张巡的脸:“因为你小鸭子当得好,夸你是个电动小马达?”
想了想,又从脑子里翻出来一句剧本里的对白:“奖励你服务好,活好不粘人?”
张巡:“……”
电梯门“叮”一声打开,他抱着人走进去。
李桃没等到回复,坚持不懈地拿马鼻子怼他脸:“是吗?是吗?”
“前半句是,后半句我不认。”
张巡抓住她作乱的手,收缴作案工具,在她指尖落下轻吻:“粘人还是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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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容易把折腾的某人抱去床上,张巡一刻也没停,转身又去盥洗室拿东西。
已经有过一回照顾醉桃的经验,他这次熟门熟路掌握了卸妆技能,动作轻柔得让床上人不自觉溢出了呻.吟。
“背背也要。”
李桃翻身,露出大片光.裸的背。
礼裙的肩带在她这一路的折腾下已经散开,裙身滑落至腰际,从张巡的方向看过去,就是一颗拨开了桃衣、香味儿四溢的水蜜桃在等待他的摘撷
张巡:“……”
他低头看看自己那位兄弟,喉结一阵发痒。
在手触碰到那片光洁肌肤的前一秒,理智及时回笼。
不能趁人之危,他要的是正大光明的在一起。
而且眼前这只醉桃是个没意识的,说了什么做了什么,第二天醒来都会不记得,穿上裙子就不认人。
张巡缩回手,挪开视线,哑着声:“你先好好休息,我过会儿再来。”
说完起身要走。
衣角忽然被勾住。
“我不要。”
李桃勾着他的皮带,一点一点倾身上前,将他反压在床头板上。
“小张你很不听话哦。”
她张着迷离的醉眼,环住张巡的脖子,鼻尖在他脸上胡乱蹭着,又轻又缓,像一只磨人的猫。
呼吸里还带着浓郁的酒气:“为什么不抱抱我了?我要抱抱,还要亲亲。”
张巡:“……”
还被消下去的火气,又被勾起来了。
但眼前这人显然是点完火又不会负责灭,一旦他顺着她的意思往下走了,第二天要么翻脸不认人,要么就跟上次那样被单方面冷战几个月。
“……艹!”
他低骂一身,脑子里代表理智的那根弦绷到了极致。
“小张,”李桃还一个劲往他身上蹭:“你为什么不理我?”
张巡抵着她的腰,深吸一口气,错开眼:“你除了知道我是观澜小张,还知道什么?”
“还要知道什么?”
“我是谁?”
李桃想也不想:“小张啊!”
“还是我的臭脸大兄弟。”
她勾着张巡的脖子,亲了亲他紧抿的唇角:“张巡,你要多笑笑呀,你笑起来更好看。”
“每次吵架,我本来还对你很生气,但是你只要朝我笑一笑,我就不会想生气了,只想喜欢你,亲亲你。”
“我喜欢看你笑。”
张巡一下怔住,心脏砰砰乱跳个不停,似乎就要冲出胸腔,要给他表演一个心花怒放。
“啪!”
脑子里的那根弦崩成两段。
“宝宝,这是你主动招上来的。这次再一觉醒来什么都不认,我就绑你去民政局。”
他勾起唇角,掐住她的腰,翻身而上。
第30章
灼热又极具侵略性的吻落在李桃的唇上,蜿蜒而下在锁骨窝之间流连。
“唔……痒……困……”
李桃闪躲了下,被箍住腰贴得更近。
“宝宝,这次不会再让你逃开了。”
张巡欺身上去,吮吻她的耳朵,呢喃低语。
李桃似乎是又被逗弄得发痒,嘤咛了声,脑袋蹭着他的脖颈,躲进他怀里。
张巡跟着吻过去,温热的掌心严丝合缝贴着她的腰侧曲线,探进去时轻时重地揉捏、啃吻……
身下人却忽然没了反应。
张巡心下一凛,抬眸去看。
李桃脑袋歪在枕头边,双目紧闭,红唇微张,显然已经沉沉睡去。
张巡:“……”
暧昧旖旎的气氛还在持续升温,从某人嘴里溢出的细鼾声却清晰明了地证明着她睡得有多熟。
张巡只觉得满身的燥热都被冰封住,像是被人兜头泼了一桶打南极空运来的寒冰,带着棱角的碎冰块砸在身上,凉得刺骨。
这种感觉他三年前就体验过一次。
宋冉冉和季时序婚礼当晚,李桃作为伴娘喝得烂醉,张巡守着她吐完,将人送去房间,收拾残局打理完一切,抱起另一床被褥准备去睡沙发。
李桃也是像刚才那样,忽然醒过来,双手挂住他的脖子,缠着要抱抱和亲亲。
张巡当时还反应不过来。
第一次遇见像她这样甩酒疯的,不敢妄动,生怕越了雷池后两人便连兄弟都做不成。
但他不动,李桃就勾着他的脖子,缩在他怀里假哭,说什么她不是被人喜欢的宝宝了,怨他连亲她一下都不愿意。
张巡被她哭得彻底乱了套,慌忙要低头去亲她。
却只来得及吻住她的唇,她便歪着头靠在他肩上睡死过去。
不知道的,还以为他的吻是什么催眠神药。
然后一夜过去,发完酒疯就睡得跟头猪似的醉鬼桃醒来,睁着迷蒙的大眼睛忽闪忽闪地望着他,问他怎么不回自己房间睡。
神情无辜又好奇,显然把昨晚干了什么忘得彻彻底底,实属当代“吃干抹净就不认账”的渣女楷模。
后来听宋冉冉她们说自己毁了他一件高定西服时,还会蹭到他身边,讨好地戳他手臂,说要用下部戏的片酬给他再买一套。
“我是不是还要感谢一下,你至少没像上次那样吐我一身?”
张巡直勾勾地盯住李桃,表情无奈又挫败:“你就是上天派来专门灭我的。”
身下的燥热一直得不到疏解,还直挺挺地立在那。
床上的醉鬼桃已经不负责任地甩手不干了。
就跟白马会所盛传的段子一样,过来找乐子的富婆自己满足完了,拍拍手扔下一摞钞票,就不管小鸭子的死活。
“下次老子不当小张,老子当金主,换你来服务。”
张巡发狠似的在李桃唇上咬了口,又辗转舔吻了一通。
转身折去盥洗室。
观澜小张的兄弟最终还是得靠五指姑娘安抚,目前的富婆桃靠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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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
李桃睡到日上三竿才醒。
阳光透过玻璃窗折射进来,一圈圈光斑打在人的眼皮上,微微有些刺眼。
李桃抬手挡住眼睛,另一只手向后举起,伸了个懒腰。
伸到一半,卡住了。
“嘶……”
她闷哼了声,有些奇怪:“为什么会这么酸痛啊?”
李桃一脸纳闷,在床上胡乱伸手蹬腿,舒展了一通,还是觉得哪哪都不舒服。
“不就又做了个如狼似虎的春.梦,难不成还能做到现实里都腰酸背痛?”
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昨晚真干什么去了。
虽然梦里的剧情的确有点刺激,但总不归延续到现实里来吧。
一回生二回熟,三回往上就是死猪不怕开水烫。
李桃现在对梦见和张巡这样那样的花式paly毫无压力,甚至醒来之后还能复个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