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级白莲在娱乐圈爽文乘风破浪——船宝
时间:2020-07-16 08:34:00

  姜聿薄收回了脚。
  也不知是受惊过度,还是真的有那么疼,姜明辉痛叫了好一会儿才慢慢冷静下来。
  当他睁开眼看清楚面前不止有姜聿薄,还有阮瞳。
  姜明辉立刻抬起颤抖的手:“阮瞳、阮瞳你终于来了,帮爸爸……快帮爸爸……”
  阮瞳看了眼姜聿薄,没见他有任何阻拦他们对话的意思,她佯装不解道:“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你和哥哥,怎么弄成这样?”
  “别提这个不孝子!”姜明辉恶狠狠剜了姜聿薄一眼,“废物、没用的东西,我把公司交到他手上,他居然把公司弄到了破产的局面。不止这样,你看看爸爸现在这、这幅样子……家里的佣人管家都被他辞退了,我都这样躺在这一天了,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他说还有事忙居然就把我晾在这不管,要不是我给你打了电话,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有人来看我!”
  姜明辉看起来虚弱,可是骂起人来还算中气十足。
  从他的话中阮瞳断断续续听明白了。
  大致情况就是,姜家破败了。姜聿薄借着姜家破败的原因,把家里的所有帮佣都辞退了,然后又不知道在忙些什么,没有回家,忘记了姜明辉。
  姜明辉就一个人瘫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瘫了两天。
  大小便不能自理,还没吃过一口东西。要不是他慢慢挪动,够到了不远处放着的电话,恐怕会活生生饿死在这,都没人知道。
  姜聿薄:“父亲,我去处理公司其他的后续事宜,所以才……”
  姜明辉:“你闭嘴!我现在在跟阮瞳说话!”
  姜明辉好像完全没意识到现在的情况。
  他依旧把自己当作姜家的掌控者,就连对姜聿薄的态度也是一如从前般严厉无情。
  就算之前在陈雅事件后再怎么看好姜聿薄,现在的姜明辉也早就厌恶了姜聿薄这个‘败家子’。
  更何况,他现在这样从未有过的不体面、狼狈的情况,也都是姜聿薄带给他的,他怎么可能再对姜聿薄有好脸色看。
  阮瞳:“……”
  她不禁都要感叹姜明辉的目中无人。
  这是真的没把姜聿薄放在眼里过。
  阮瞳只假装不懂,继续问出心底的疑问:“不是还有妈妈在,怎么没看到她人。你都这样了,她怎么没照顾你?”
  姜明辉大口喘气,一巴掌拍在沙发扶手上,“不要在我面前提那个女人!”
  没想到提起阮馨,姜明辉的反应更大。
  可是姜聿薄怎么会放过姜明辉。
  姜明辉越不想提的事,他越要提。
  他用冰冷不带一丝感情的声音说:“她走了。在公司股份被外人恶意收购的时候,她把手里10%的股份卖给了对手,带着钱走了。”
  阮瞳回眸,这一下,眼底是真的流露出了诧异惊讶。
  阮瞳从没想过阮馨那样的人,有一天都会离开姜明辉。
  而且,还是用这种近乎于背叛的手段。
  她居然在姜氏和外人打收购战的时候,从背后捅了姜明辉一刀,把手里10%的股份拱手让人。
  阮瞳转头看向姜明辉。
  而听到姜聿薄又重复了一遍事发经过的姜明辉,此刻正咬着牙,略显浑浊的眼珠涨得鼓鼓的,几乎要鼓出眼眶。
  他是有多气呀。
  阮瞳忽然想笑,开怀畅意的笑。
  可喜可贺。
  可她却故意用惶惶惊恐的声音,柔弱不安地问:“怎么会这样……可是……可是妈妈不是很爱爸爸吗?爸爸就是妈妈的命啊,这么多年她都没变过心,她怎么会……”
  “我派人查过,听说她被之前帮过她的那家超越新媒体的主编蛊惑,跟对方私奔了。”姜聿薄面不改色地说。
  阮瞳:“……”
  她看了姜聿薄一眼,见他说这句话的时候连眼都不眨一下,忽然有些佩服姜聿薄的手段。
  高还是姜聿薄高。
  超越新媒体,不就是姜聿薄的公司么。
  从幕后一步步布局到现在,揭穿姜明辉多年把小三当正妻,把正妻当小三的龌龊行为。
  让那家新媒体找上门,帮阮馨伸冤,再收留无家可归的她,最后在关心中慢慢让阮馨移情。
  可以想见,那位主编在背后是怎么对阮馨嘘寒问暖,是怎样让她下了决心摆脱姜明辉,又是怎样怂恿让她敢在姜明辉背后插刀。
  如果对方是教着阮馨自立自强,报复渣男,或许是为了阮馨好。
  但看姜聿薄对阮馨的态度,必然不可能是在帮阮馨。
  当然,这也跟阮馨本来的性格有关。她看似报复了姜明辉,也不过是从一个男人身上缠绕到了另一个男人身上,终究还是依附。
  就算姜聿薄想帮她,按照她这扶不起来的性子,也帮不上。
  阮瞳甚至不怀疑,阮馨就算现在跟那位主编远走高飞,看似找到了幸福。
  最后的结果也必定凄凉。
  那位‘受雇于’姜聿薄的主编,一定会在不久后,抛弃阮馨。
  到时候,阮馨又是孤单一个人。
  而以她上辈子离婚后就抛下尚且年幼的儿女自杀,这辈子又甘愿正妻变外室的性格,或许,最终等待她的也是一场悲剧。
  不过阮瞳是不会同情阮馨的,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她救不了她。
  但现在,她却能在姜明辉的伤痛上多刺两刀。
  阮瞳捂住嘴,故作惊讶:“妈妈跟其他男人私奔了?怎么会……那她之前任劳任怨、精心照料爸爸,岂不是都是假的?”
  阮瞳回头看向姜明辉,眼底流露出显而易见的同情和怜悯。
  “难道她只把爸爸当冤大头,根本就不爱爸爸。骗了爸爸的钱就跑了?”
  姜明辉脸涨成了猪肝色:“……”
  一口气哽在胸口,差点没提上来。
  “别再提她了……”姜明辉憋着气,声音沙哑,“阮瞳,我们不说这些事。快,帮爸爸一把,把这些都清理了……我在这呆得太难受了。还有,你让沈家帮忙,帮姜氏一把。”
  阮瞳:“可是……我听说姜氏已经申请了破产?”
  “那都是你哥哥不懂经营,他废物!”姜明辉提起这件事就来气,姜氏并不是完全没救,只要能找到资金。
  为了让阮瞳帮忙,他晓以大义:“你忘了,你手上还有姜氏6%的股份。一旦姜氏破产,这些股份就都是废纸,你也有损失。乖,你跟沈郁说,让沈家帮忙,只要沈家肯注资,姜氏就还有救。”
  阮瞳懵懵懂懂地点了点头,好像是被姜明辉劝通了。
  姜明辉正要教她怎么做,就看到阮瞳眨了眨眼,露出无辜之色。
  “可是怎么办呢?姜氏的6%的股份,我早就转手了。我手里现在根本就没有姜氏的股份,姜氏是死是活对我也没有影响呀。”
  “你……”姜明辉捂着胸口,“你说什么?你也把姜氏股份卖了?”
  阮瞳点头:“嗯,卖了几个月了,价格还不错。好像就是那个要收购姜氏的公司买去的。”
  她不介意,火上浇油。
  “你、你……你们……你们……”
  到了这个时候,姜明辉还有什么不懂的。
  他食指颤抖地在阮瞳和姜聿薄之间来来回回,这几十年的人生,这一辈子的心血,居然都被这对兄妹毁于一旦。
  哦,不止,不止他们,还有他以为是温柔无害的原配妻子阮馨。
  他以为,就算全世界背叛他,也永远不敢的那个女人。
  他是对不起他们,是有负于他们,但他也给了他们物质的生活,他们为什么可以这样对他。
  “我……我要报警,我要报警把你们都抓起来……”姜明辉嘶哑着声音低吼。
  阮瞳脸上的笑却越发无辜。
  这种事报警,他在想什么呢。
  都是正常的商业行为而已。
  姜聿薄冷冰冰的脸上,甚至连表情都没有。
  姜明辉似乎也发现自己说的话太过无用,他改口:“我……我要给瑶瑶打电话,我要让瑶瑶回来继承姜家。你们两个不孝,还有瑶瑶,瑶瑶她和陈雅不一样,她……”
  “你是说这个人吗。”
  忽然,姜聿薄犹如冰棱破碎的声音,在这空荡的客厅里响起。
  他上前几步,居高临下,俾睨冰冷的目光落在姜明辉颓败挣扎的脸上。
  姜聿薄把手机屏幕,怼到姜明辉眼前。
  手机屏幕里播放了一段视频。
  阮瞳的角度看不到姜聿薄的手机屏幕,不知道他给姜明辉看了什么。
  但从姜明辉越来越睁大的瞳孔,眼白上炸开的血丝,几乎要从眼眶中爆裂出的样子可以推断姜聿薄给姜明辉看的,一定是一剂重药。
  几秒后——
  “姜心瑶!是姜心瑶!”
  姜明辉呲目欲裂:“是姜心瑶推我下去,是她害我半身不遂……”
  从姜明辉的嘶吼中,阮瞳终于知道了姜聿薄给他看的是什么。
  她也错愕,没想到当初她随便猜测,报警让警方来查证的居然是事情真相。
  姜明辉之所以有今天,所有的导火线便是姜心瑶。
  她居然把姜明辉推下了楼。
  而这一切,其实也跟姜明辉自己有关。谁让姜心瑶就是被他自己宠到无法无天。
  姜聿薄收起手机,似乎并不在意阮瞳也在旁听。
  姜聿薄:“现在,你还要不要找姜心瑶来照顾你。不过你小心,她可能会杀人灭口。”
  姜明辉:“……”
  “不,不找了,不找了……聿薄,我谁都不找了……儿子,儿子……你是我唯一的儿子……聿薄,我……我从来没有对你不好过,就连当初我跟你妈离婚,我都把你带在身边……求求你,求求你放过我……”
  到了现在,姜明辉谁也不敢指望。
  陈雅、姜心瑶不行,阮馨、阮瞳不行。
  他已经看透了,这几个女人有的要害他,有的恨他。
  可是姜聿薄就算笨一点,就算败光了姜氏产业,但他毕竟是自己的亲生儿子。
  而且姜明辉自认,这些年他对姜聿薄其实一直很不错,至少……至少是比对阮瞳好的。
  姜聿薄:“带在身边?”
  阮瞳听到一声几乎无声地冷笑。
  “带在身边给陈雅作践。只要她给你吹吹枕边风,便可以忽略她对我做的所有事。我被她关在暗室里禁闭惩罚的时候,我向你求助的时候,你什么时候理会过。”
  “你连一个眼神都没有……”
  从姜聿薄的话中阮瞳听出,他似乎也有一个和自己一样不幸的童年。
  当初以为姜明辉把他带在身边,至少是重男轻女对他更好些的。
  “我……我没有,我怎么会不关心你。你那时候太小,从你妈妈那过来不是太调皮了,总是闹着要回去,陈雅那也是帮我管教你……”
  “管教么。”姜聿薄不见动怒,他那张常年没有什么表情变化的脸上,甚至还是冰冷克制的。
  只是,他忽然脱去了西装外套,甩在一旁。
  一颗颗解开了衬衣纽扣。
  白色的衬衣被他扯下,露出了成年男性的身躯。
  只是在那修长宽阔的后背上,是一个个经年已久的疤痕。
  阮瞳拧紧了眉。
  这是她第一次看到姜聿薄的躯体,也是她第一次知道,他的身上居然有这么多的疤痕。
  有些疤痕一看就是烟口的烫伤。
  而且不止是后背上,还有手臂,还有身体正面。
  她忽然想起眼前的这个跟她有血脉关系的兄长,一年四季即使是夏季,也常年穿着西装,犹如一个没有感情的机器人。
  他都不觉得热吗。
  或许,不是不热,而是对成年后的姜聿薄来说,那些伤疤都是他童年时的阴影。
  姜明辉也看到了那些伤痕。
  “我……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陈雅这样对你……”
  姜聿薄没有说话,把衣服重新穿了回去。
  不知道吗?
  呵,怎么会不知道。
  他那时候明明天真地向这个男人求救过啊。
  可是,姜明辉是怎么说的?
  哦,他说——
  “你说,陈雅不愧是你的贤内助,把这么皮的孩子管教得规矩听话。看,聿薄现在不就很好,不哭不闹,再也不吵着回家找妈妈了。”姜聿薄压低嗓音,学着那时,姜明辉的话。
  姜明辉:“我……”
  姜聿薄却难得勾起唇角:“不过有句话你说错了,我那时候不再回去找阮馨,不是因为陈雅管教得好,而是因为我知道找那个女人根本没用……”
  “毕竟,就算我回去了,给她看过伤,她也只会哭哭啼啼地劝着我回来,让我在你面前帮她说好话。”
  那么无用的、那么怯懦的女人,她根本没有资格被称为母亲。
  她连自己的孩子,都保护不好。
  父母刚离婚的时候,姜聿薄还一心向着阮馨。
  为了把这个已经十二岁的男孩彻底驯服,陈雅先立威,把他关禁闭,不给饭吃,最后就是身体上的体罚。
  她甚至会用烟头烫他。
  直到把这个孩子彻底驯服,让他再也不敢违抗自己,再假惺惺地把他当亲儿子‘疼爱’。
  陈雅就是把姜聿薄当狗一样驯养,先立威再嘘寒问暖,她以为这样训好了姜聿薄,却不知道她驯养的是一头随时都会在她脖颈上反咬一口的孤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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