捡到病娇太子之后(重生)——三生糖
时间:2020-07-17 09:24:07

  盛欢对盛家父子的感情实在太复杂,她拥有两世记忆,并不是知道他们也参与其中,便能马上断绝一切感情,将他们当成陌生人。
  可她也没办法再喊盛父一声阿爹了。
  有因方有果。
  要不是盛父帮着盛翊臻助纠为虐,那么前世她又如何落到那样的悲惨下场?
  只是对于盛煊,他两世都待她如珠如宝,她还记得这一世,阿兄突然说以后要发奋读书,当状元时,她曾问过他为什么。
  当时盛煊只笑着说,只要他连中三元,必定能在京城出人头地,那么她的身份地位亦能随着他一抬,日后就算不能嫁给勋贵当正妻,亦能嫁个小官当正妻。
  而她之所以嫁入宁家只能为妾,那是因为大梁的六大皇商,大梁开国皇帝曾亲自封官授爵,且皆为正二品。
  皇商之职历代世袭,皇商之子在接下家主之位后便也同时接下了官位。
  而宁绍极有可能接下家主之位,她从前不过是名小商女,又如何嫁入如此高门大户之中。
  盛煊考取功名不为自己,只为了她这个妹妹,当时盛欢还小,听得懵懵懂懂,直到长大才了解兄长的一番苦心。
  那日她得知兄长十多岁时就知道自己为永安侯千金时,曾对他失望不已,可她知道盛煊的性子,他虽会为了她这个妹妹不惜与盛父撕破脸吵架,可他却也不可能亲手将自己父亲推入绝境。
  他只能尽自己最大的努力,给她最好的一切,尽管她本来就能更好。
  盛欢想起曾经的兄长,顿时有些难受。
  再次抬眼看向赵杰,只见赵杰神情坚定,冷声道:“儿子自然跟着娘。”
  牧婉清此时眼底才露出些许笑意,“你不要那世子之位了?”
  “儿子素来醉心医术,一心从医,未曾贪恋过世子之位。”赵杰如实道。
  牧婉清看向兄长,“那外室如今人在何处?我想先见她一面再说。”
  牧逸春摇头,“我虽在极短的时间内打探到她的住处,可我的人到那儿时,早已人去楼空。”
  牧婉清闻言倒也没有太过意外,想来是当初将盛欢认回时,永安侯就早一步将人给送走藏了起来。
  所以那外室才是他心中的白月光,而娶她,不过是为了登上高位是么?
  牧婉清忽地冷笑一声,淡道:“我暂时不会与永安侯和离,之后兄长便与我理应外合,待将我们牧家给他的一切全讨回来,再和离也不迟。”
  她牧婉清,平时虽然温婉可人,却可实际上却是个宁为玉碎、不为瓦全,有仇必报的主,永安侯既然能在她面前扮演了这么多年的深情夫君,她又如何不能扮演温柔夫人。
  敢让她的女儿流外在外十多年,还让她平白疼爱了外室之女这么多年,只是和离,她如何能咽得下这口气。
  “杰儿,我不会要你做个不孝子,但娘希望你方才所言为真,日后不会突然为永安侯求情或泄密。你若觉得娘的手段阴毒狠辣,你现在就可去告诉永安侯。”
  赵杰活了近二十年,头一次觉得无奈,再次保证:“儿子既然说要站在娘这边,必不会出尔反尔。”
  他走到盛欢面前,面无表情,神色严肃而认真,一板一眼道:“兄长之前疼爱赵舒窈多年,一直将她当成亲生妹妹,再加上你回府后,娘一直偏爱于你且冷落赵舒窈,我才会与你刻意保持距离。”
  “如今我既已知道真相实情为何,自然不会再对外室之女有任何兄妹之情,你且可放心。”
  盛欢微微一愣,赵杰其实眉眼与她有几分相像,大约可瞧得出两人的确为兄妹。
  之前赵杰对她极其冷淡与疏离,她本来打算当做自己这辈子都没有阿兄,没想到他得知一切真相后,居然直接了当的来她面前坦言一切。
  盛欢不禁愣怔了好几瞬才反应过来,“好。”
  此时她才终于注意到,自进了相府就异常安静的凌容与。
  她走到凌容与面前,问道:“殿下究竟对赵舒窈做了什么?”
  盛欢提起这件事,牧婉清与赵杰亦同时看向凌容与。
  凌容与见她主动与自己攀谈,墨眸不自觉地浮现愉悦笑意,目光不受控制地黏在她脸上。
  “她欲要对你如何,孤便让她自尝苦果罢了。”
  ※
  且说回那赵舒窈。
  宁昭昭醒来时,见到自己衣衫尽褪与赤着身的亲生兄长抱在一块,不止只如还浑身酥.软无力,她整个人大受大击,以为自己与兄长犯下不.伦大错,瞬间陷入颠狂之中,放声尖叫不止。
  宁昭昭身旁的丫鬟被打晕后,就直接扔在宁昭昭所在的房间外头,她醒来时听见小姐的叫声,想推门而入却发现门从里头被栓住,立刻急急忙忙跑到前厅告诉宁二夫人这件事。
  当时宁二夫人就待在宁老爷身边。
  今日宁老夫人寿辰,邀了不少人来家里,宁老爷担心自己闺女遭遇不测,清白受辱,立刻带着几名健壮的家丁赶往宁昭昭发出尖叫的房间。
  他虽没惊动旁人,可赵舒窈身边的大丫鬟翠梅却突然跑出来哭喊,说她家小姐方才跟宁大小姐一块去了后院,她和赵舒窈突然被人从后打晕过去,再醒来就不见她家小姐踪迹。
  翠梅嗓音向来不小,她一哭喊登时闹得人尽皆知。
  永安侯与三皇子听见赵舒窈也跟宁大小姐待在一块,立刻要宁老爷尽快带他们过去宁昭昭所在的房间。
  宁老爷本来不肯同意,毕竟那是宁府后院,怎能随意让外男进出。
  可翠梅一再哭喊且信誓旦旦地说,赵舒窈与宁昭昭同时不见,她家小姐肯定与宁大小姐待在一块儿。
  宁绍也站出来说,他的确看到了宁昭昭带着赵舒窈一块进了后院,宁老爷才不得不带着永安侯与三皇子一行人与家丁,进到后院,破门而入。
  宁二夫人看到自己女儿与儿子模样不堪,同在一榻,当场就昏死过去。
  宁老爷见到登时气得不轻,又听到赵舒窈放声尖叫,发了疯似的哭叫,也恨不得自己能跟宁二夫人一起晕过去。
  永安侯见女儿被脱到只剩一件肚兜,还披头撒发,双颊酡红,眉眼间带着情.动的媚态,显然就是中了迷魂香的模样,脸色铁青无比,立刻脱下自己的外衣,上前为女儿披上衣裳。
  三皇子凌朗见到赵舒窈这般模样,也以为她清白被辱,当场气得将仍在昏睡中的宁二公子,自床榻上拖了下来,狠揍一顿。
  这件事原本只有在场的几个人知道,可不知为何却在寿宴还未结束时,就从后院传到了前厅,闹得人尽皆知。
  宁二公子不止与其妹乱.伦,且还与永安侯府二嫡女,一男两女于房中荒唐无度。
  赵舒窈最后是被永安侯抱着离开宁府的。
  “爹,我没有,我跟宁二公子什么事也没有发生!您要相信我,您要相信女儿!”
  一路上,赵舒窈不断的哭喊,眼泪吧嗒吧嗒往下掉,可说哭得撕心裂肺,绝望又害怕。
  三皇子凌朗听见她的话,眼眶泛红心疼不已。
  永安侯父女与三皇子很快就上了马车,打道回府,马车上,赵舒窈哭得双眼红肿,她逐渐中绝望深渊之中清醒过来。
  此时凌朗还陪在她身边。
  虽然永安侯就在一旁,可凌朗担心向来心高气傲的赵舒窈会做出什么傻事,坚持要陪她回府。
  赵舒窈一直都知道凌朗喜欢自己,只是她以前一心都在太子身上,可如今太子眼里心里都只有盛欢,自己又失了名声,太子妃之位已断,再不可能。
  她甚至还有可能得下嫁给宁二公子。
  可那宁二公子早已娶妻,大梁没有平妻,她若要嫁给宁二公子,就只能当妾,就算她的身份再高贵,也不可能逼宁二公子休妻娶她。
  不,就算宁二公子肯,她也不愿!
  赵舒窈浑身打了个寒颤,哭红的杏眸掠过一抹精光与不甘。
  她抽抽噎噎的瘪着嘴,推开坐在面前的永安侯,扑进一旁凌朗怀中,“凌朗你相信我,我和宁二公子真的是清白的。”
  永安侯被女儿推得一愣,但见到她扑进三皇子怀中后,登时就意会过来。
  他微微叹了一口气,摇头坐到一旁,闭目沉思。
  凌朗被扑得猝不及防,只能下意识地反手接抱住她。
  他又如何不知道她是清白的,那床榻虽然凌乱,可却干干净净,他身边虽还未有暖房侍妾,却曾也与启蒙宫女学习过男女欢.爱之事,该知道的他都知道。
  可就算赵舒窈与宁二公子什么也没有,如今她却也名声尽毁,今日宁府广邀京城权贵,可说京城之中最优秀的青年才俊都来了。
  赵舒窈就算还是处.子之身,可她未出阁便衣衫不整的与陌生男子抱在一块,那也已失了清白,就算她是永安侯千金,就算她身份地位再高,那也不可能再谈得一名好亲事,太子妃之位更不可能。
  这一切就如赵舒窈当初所设想的那番,只是如今承受这些莫名冤屈的人,却不是盛欢,而成了自己。
  “我不想嫁给宁二,他已经娶妻,我嫁给他就只能当妾!”赵舒窈泣声不断。
  凌朗无奈地哄着:“那就别嫁,没事,你是永安侯府千金,不嫁他还能嫁旁人。”
  赵舒窈听见他的话瞬间心头一颤,反而哭得更凶了。
  她紧紧抓住凌朗的手,红通的杏眸里噙着晶莹的泪水,哭得楚楚可怜,模样惹人心疼。
  赵舒窈瞬也不瞬的看着眼前少年,泣不成声:“凌朗,你不是一直都喜欢我么?你要了我罢。”
  她宁愿当凌朗的侍妾,也不愿嫁给旁人当正妻!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争取晚上九点更新qw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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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凌容与:欢欢主动找孤说好,孤好开心,她一定是接受孤的追求了。
  盛欢:想得挺美,滚!
  凌容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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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她欲要对你如何, 孤便让她自尝苦果罢了。”
  盛欢听完凌容与的话,想到自己之前浑身酥.软无力的模样, 不禁打了个寒颤。
  凌容与见她脸色一白, 心中虽然一阵揪疼不舍, 却微微勾唇一笑, 低沉的嗓音带着一点极轻的笑意:“孤救了你与永安侯夫人, 赵姑娘觉得应当如何报答孤?”
  盛欢听见他毫不知羞的邀功, 蓦地睁大眼, 朱唇微启,不敢置信的瞪着他,耳根因觉得羞耻通红一片。
  她的母亲与哥哥舅舅都在,他这是想做甚!
  牧逸春听见太子这一番话,不禁意味深长的看了他一眼。
  而赵杰却是清楚太子真正性子的,早已见怪不怪, 当初凌容与要他下江南逼迫县令强娶一名小商女, 那才真的叫他惊讶万分。
  牧婉清一听就知道太子又在调戏自己女儿, 一阵无语,大步上前将女儿拉往自己身后护住。
  她笑盈盈的看着凌容与, 嗓音微冷:“太子殿下,臣妇的女儿如今已是赵卿欢, 殿下若真的喜欢她, 便不要再将她当成可任你肆意调戏的小商女。”
  凌容与起身,走到牧婉清面前,“孤从未因她是商女而看轻她的身份, 孤不日便会向父皇求旨赐婚。”
  盛欢听见凌容与的话,脑袋瞬间一懵,自永安侯夫人身后站了出来,结结巴巴道:“什、什么赐婚?我、我才刚与我娘相、相认没多久!”
  凌容与却看着永安侯夫人,自顾自的继续道:“孤在赵姑娘仍为商女时便一心恋慕于她,只是那时她身份低微,孤实在舍不得委屈她让只当个侍妾,才会迟迟未曾向父皇与母后提过她。”
  他看向盛欢,眼角眉梢染上浅浅温柔,“如今她已贵为永安侯嫡女,孤便再也没有顾虑,且永安侯夫人既然想拉下永安侯,那么到时永安侯府必会成为众矢之的。
  当今天子脚下,唯有你们永安侯府永在京城之中横着走,多少人眼红,多少人盯着永安侯府,孤担心永安侯的政敌为了一鼓作气拉下他,会再次如法炮制对赵姑娘下手,手段甚至可能比这次还要腌臜可怕数倍。”
  “此次,是孤刚好在场,身边的人警觉到事情有异,方幸而将你们母女俩从中救出,可下一次孤不在时,赵姑娘若又遇上这等险恶之事,又有谁能救她?到时就算孤为她揪出贼人绳之以法,甚至挫骨扬灰,可伤害已成又有何用。”
  凌容与话说的慢条斯理,甚至说到了牧婉清决定将永安侯拉下时,就担忧不已的一件事。
  原本还舍不得女儿的牧婉清,心中不禁一阵动摇。
  牧婉清的确是抱着宁为玉碎的决心要拉下永安侯,可她的女儿才刚认祖归宗不久,又怎能因为她对永安侯的报复,再被卷入危险之中。
  她想起女儿亲口说过,早在盛欢未被接回侯府之中,她与太子便两心相悦,如今女儿能当名正言顺的太子妃,那又有何不可?
  只是就这么轻易让凌容与将女儿娶去,未罢太过便宜他。
  只是,她太舍不得这个好不容易认回来的女儿。
  可轻易放过永安侯,她又极其不甘,想到自己宠了外室的女儿十几年,她的女儿却从小被人轻视,简直恨不得拿一把刀将永安侯捅了,同归于尽算了。
  牧婉清陷入两难之中,但她很快就想到一件事,“并非臣妇想拆散你与卿欢或捧打鸳鸯,而是,假如殿下真让赵舒窈自尝苦果,那么此时她的名声已毁,想必皇上不会轻易同意你娶卿欢为太子妃。”
  盛欢听见母亲的话,一阵愕然,连忙抓住牧婉清手腕,“女儿还想多陪娘几年。”
  牧婉清拍拍她的手背,摇头道:“你不知道永安侯近几年树敌众多,太子殿下一番话并非危言耸听,你在外受苦十多年,娘不能再让你受到一丝伤害,你之前不是才跟娘说你早已与太子互许心意么?”
  “如今你们有情人终成眷属,娘也能无后顾之忧,尽快将你爹拉下,撕掉他这十多年来的假面具,让天下众人知道他是何等丧心病狂的一个人。”
  盛欢见到母亲强颜欢笑的模样,心中一阵苦涩。
  如果当年真是永安侯将自己换出府中,那么,前世她所受的苦,就可真全拜她这生身父亲所赐。
  而她的生母跟她一样可怜又委屈,居然毫不知情被永安侯骗了两世,若换成她,她必定也会不顾一切,将这虚伪又恶心的枕边人拉下。
  盛欢长睫低掩,眸光流转。
  就算凌容与肯,如今赵舒窈沦为全城笑柄,明日言官们必定齐齐弹劾永安侯,凌容与也得过景成帝那关,不是他说想娶便能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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