捡到病娇太子之后(重生)——三生糖
时间:2020-07-17 09:24:07

  她叫了水后,便退出房外,让周正伺候凌容与浴沐更衣。
  这太子殿下最后终于如愿以偿的留在正殿,与太子妃共进晚膳。
  只是当他以为盛欢已经原谅他,不生他的气,今晚又能留在正殿抱着心心念念的小姑娘一块入睡时,他却在用完晚膳,服完汤药,想揽着盛欢回房之际,再度被挡在房门外。
  凌容与看着紧紧关上的木门,墨眸中再度掠过一抹无奈。
  还在气。
  他的欢欢这一世可真难哄。
  凌容与回正殿大厅,随意找了张椅落了座,薄唇微抿,姿态慵懒闲散。
  他所剩时日不多,实在不想再吃闭门羹,只是若再向之前那般强硬胡来,小姑娘肯定又要生气。
  凌容与抬手,无奈的揉了揉眉心,一时之间竟不知该拿盛欢如何是好。
  他呆坐在大厅许久,最后没有回偏殿睡,就直接让周正取来锦被,窝在房外下人们平时用来给他守夜的小榻上睡了。
  周正听见太子要睡那小榻,连忙阻止,再三劝他万万不可,可凌容与坚持要做的事,又有何人拦得住、劝得下。
  盛欢隔日醒来,见到少年一双大长腿几乎无处摆放,只得蜷缩着身子,可怜兮兮的睡着外间小榻上时,心中登时五味杂陈。
  她静静凝望着凌容与许久,在他脸上每个部位细细描摹。
  少年眉眼干净,长睫低垂,睫毛的阴影落在眼下,晕染出一片阴影,宽阔的胸.膛微微起伏,睡着时的模样特别有欺骗性,就像一只乖巧温顺的大猫,尤其令人心折、心软。
  这新婚隔日就被迫睡在外间小榻上的太子,大概也就只有他凌容与一人了。
  盛欢突然觉得他有点可怜。
  她半垂眼睫,微微叹了一口气,终究是心软地俯身弯腰,轻轻推了推少年的肩膀。
  “别在这儿睡,殿下进房睡罢。”
  清甜的呼吸打在少年耳畔,小姑娘天生细软的嗓音因刻意放轻,而格外娇柔撩人。
  凌容与的睫毛又长又翘,随着盛欢的呼唤声隐隐颤.动。
  她的声音细腻柔软,与寻常女子的声音截然不同,特别地软,特别地娇,娓娓动听。
  不论是在前世,或是在凌容与重生的这三年,不论是在梦里或是清醒时,他耳边时常能听见她喊他的声音。
  他又梦到她了。
  削薄的唇瓣微微勾起,睡梦中的少年大手一揽,闭着眼将近在咫尺的温香暖玉拉进怀中。
  盛欢被拽得猝不及防,跌进少年怀中后更是牢牢锁在怀中,动弹不得。
  白嫩嫩的小脸立刻浮起一缕嫣红。
  娇.嫩红唇蓦地一暖,吻不由分说地落了下来,带着不由反抗的力道。
  这个吻一开始带着焦躁与不安,然而随着允吻渐次加深,随着怀中的人儿不再挣扎,羞涩回吻,慢慢地带上了幸福且甜蜜的味道。
  作者有话要说:  盛欢:明天继续睡小榻。
  凌容与:TvT欢欢你相信孤,孤真的以为那是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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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昨日, 睡在小榻上的太子以为自己仍在梦中,将人拽进怀中后便吻得毫无顾虑, 那力道和吻法, 强硬而霸道, 完全不允许怀中之人反抗, 甚至因不舍得分离, 猛烈而肆意。
  自昨日一番肆意亲吻之后, 盛欢就再也没跟他开口说过一个字。
  任凭凌容与如何哄劝都没用。
  凌容与可以任她打骂, 甚至恨他都无妨,可他无法忍受盛欢对他不理不睬,冷若冰霜。
  这一次盛欢没让他去偏殿,而是自己带着如意去了偏殿。
  偌大的东宫正殿又剩他一人。
  就连仅剩的温度都不复。
  凌容与坐在书案前,粗粝的指腹抚过案上的画像,目光盯着画中人许久, 眸色晦暗, 不发一语。
  太子这般模样, 周正早已见怪不怪。
  那画是太子亲手画的,画中少女栩栩如生, 姿容绝色,笑容极甜, 纯真而无害。
  三年前, 凌容与刚画完这幅画时,周正只以为这仙女是太子自己想象出来的,直到去年街上, 他见到了盛氏女也就是如今的太子妃,周正才知道原来画中之人并非太子凭空臆想出来的。
  这样的画并不只有一幅,还有许多幅都收在另一间房中,大小皆有,每一幅都维妙维肖,仿佛画之中人的模样早已刻在他心中那般,就算闭着眼也能画得分毫不差。
  只是,现下这画中仙女人都成了太子妃,太子怎么又开始看起了这些画。
  明日便是三朝回门,这小两口怎么如今还在置气,万一明天给旁人看出来该如何是好。
  周正可说日日都为太子操碎了心。
  他心中一叹,将熬好的汤药端上前,“殿下,服药的时间到了。”
  凌容与垂眸,没有接过汤药。
  他心知肚明,这药喝与不药最后的结果都是一样的,喝了只是让他身子暂时好受些,但最后都要离开。
  自从大婚那日盛欢从赵杰口中得知自己恋慕他之后,对他的态度便有所转变。
  见他高烧不退会担心,见他身子不适又将他留下,陪他一块用膳。
  “放着罢,”凌容与抬手,修长手指抚过画中少女的眉眼,“孤晚点就喝。”
  周正见自家主子说晚点就喝,马上就知道他又想做什么,连忙将药摆置在桌案上,急声劝道:“殿下,您为何又要这样?这赵世子分明交代过不可再不按时服药。”
  他还记得太子殿下以前不是这样的人,可这三年以来,每每扯上太子妃的事,便肆意妄为,做事从不顾后果。
  “殿下,您一直不服药,这样何时何日才能与太子妃圆房。”周正急得满头大汗,不得已只好搬出太子妃。
  太子痴恋太子妃这事他清楚的很,否则之前也不会为了得到盛氏女,各种的不择手段,颠倒黑白。
  大年三十那日,周正虽然对盛煊说得理直气壮,可说的时候那心也是一阵一阵的虚,那还是他活到这一把岁数,所说过最不要脸的话。
  “太子妃不愿与孤同房,孤又要如何与她圆房。”凌容与嘴角微勾,自嘲一笑,“这药喝了又有何用。”
  “殿下,”周正抹了把脸,终于将一直积压于心底的话说了出来,“您且听奴才几句话。”
  “这太子妃当初还是盛氏女时,您对她那般强硬胡来,若非太子妃心志坚定,依您当时的手段,寻常姑娘家早就受不住上吊自尽了,如今她不想与您圆房那也是情理之中,您想什么法子哄太子妃都行,可别再拿自己的身子来哄,否则日后如何与太子妃白首偕老。”
  凌容与听见周正的话,懒懒抬眸扫了他一眼,神态虽然慵懒,可那墨眸中的森寒杀意,却宛如一把利刃架在周正脖子之上一般,让他不敢再开口多劝半句。
  若能白首偕老,他又岂会做事不顾后果,只求迅速见效。
  凌容与淡淡笑了下,目光再次落回画中之人身上,原本如霜雪般的眸色瞬间化为暖人春意。
  周正背上冷汗涔涔,几瞬过后,终是下退出书房,不敢再劝。
  然而太子不喝药绝对不成,这血再吐下去,别说圆房,到时候就连下榻都困难。
  周正没办法,最后只好硬着头皮来到偏殿,告诉太子妃此事。
  盛欢听见周正的话之后,脸上表情果然变了变。
  她沉默片刻,意味不明的笑了下,轻声道:“我知道了,我这就去劝太子喝药。”
  周正心中一喜,连忙随太子妃回到正殿。
  他心想,这太子妃果然人美心善,就算太子这般不懂事,她也总是一再包容。
  可当周正听见盛欢是如何开口‘劝’太子喝药时,只觉脑袋一懵,整个人险些就要晕厥过去。
  “听闻太子殿下不肯用药,”盛欢走到凌容与面前,目光扫过书案上的画像时微微一顿。
  纤细白皙的手指捏着手绢,不停地翻绞。
  凌容与见她过来,眸光不自觉地温柔宠溺起来,心中尽是难以言喻的愉悦。
  他就知道她是关心他的。
  “孤……”
  凌容与刚开口,就被盛欢淡淡打断。
  只见以前只能于画中见到的少女,如今活生生的站在他眼前,朝他浅浅一笑,白皙脸颊透着桃花色的粉.嫩,笑眼盈盈好似一朵明媚鲜艳的牡丹花。
  美得灼人心神,不知比他笔下画卷中的少女还要好看多少倍。
  凌容与一时之间看得痴迷,沉浸在她的笑容之中,整个人仿佛都披上了一层暖意,整颗心都温暖起来。
  “出嫁前,母亲曾与我耳提面命过,说咱们大梁女子和离改嫁再正常不过,这京城的好儿郎不少,比您优秀的或许没有,但肯定也有不比您差的。”盛欢看着他,眸色温和,手指却紧得死捏。
  “当初我答应嫁给您,是因为母亲担心我受牵连,大婚那日听完兄长说的一番话后,我想了许多,也想过要与您好好过日子,可您若总拿自己的身子开玩笑,不爱惜自己的身体,与其日后我年纪轻轻便当寡妇,不如待我母亲完成大事之后,我们便和离。”
  凌容与听见她的话,笑意凝在唇边,心口撕裂般地疼,倏地掩嘴偏过头,猛烈地咳了起来。
  盛欢见他如此心中不忍,可他若再像以前那般不按时喝药,只为了在她面前扮可怜搏她心软,那她万不可能再让他得逞。
  她闭了闭眼,扭头就走。
  凌容与改变太大,她又寻不出缘由,心中慌乱无比。
  尽管赵杰说凌容与只要按时服药就能长命百岁,可她见他身子忽冷忽热,一下像冰块,一下像火炉,还不服药就会吐血,实在很难相信他的身子一点事也没有。
  那日一早,睡梦中的少年郎将她按在怀中,肆意轻薄一番之后,她又羞又怒。
  就在她觉得也许凌容与就真的只是梦见了她,而不记得前世的事时,她却又从少年口中确认了他的确记得前世。
  他喊了孩子的小名,说他很想念她和孩子。
  一边亲她时,一边不停地念着她的名,梦话虽说的颠三倒四,却都是在苦苦哀求她不要再走,不要再离开他。
  求她不要再抛弃他,要走便带他一块,卑微又可怜。
  其实盛欢当下知道凌容与就是温君清时,之前心中的气就消了大半,可消了大半不代表她能一再接受自己被强横对待,她还是在意的,她更在意为何明明是同一个人,这一世却活成了这般模样。
  她不知自己前世死后,凌容与究竟发生了何事,经历过什么,听见他的话只觉心疼难受得不行。
  盛欢怕被他看出异样,才会故意搬到偏殿想让自己冷静几天。
  没想到凌容与居然因此又不肯喝药,想用折磨自己的方式来逼迫她心软。
  方才她听见周正的话,又气又心疼。
  她的夫君这一世真的变得好坏。
  一肚子坏水,脑子里想的也都是坏主意,行事莽撞、不计后果,就好像他的时间所剩无及那般。
  盛欢很害怕他这般只看眼下,不看来日的模样。
  今日她是故意说这番狠话的,她若不将话说得重一些,而只是撒娇或温声软语的劝他,那么之后他就会一再重复这样的手段,逼她心软,逼她撒娇,逼她一退一再退。
  有些事她可以退,可有些事她不能,比如凌容与不在意自己的健康这件事。
  凌容与见她毅然决然转头就走,眸子掠过一抹慌乱,顾不得心口的闷痛,立刻追上前。
  他早晚会与她和离,但不能这么快。
  这一个月来,朝堂上几乎每隔几日便有言官弹劾永安侯,永安侯府在京城横行已久,二女儿赵舒窈虽丢了名声,可那三皇子却从未疏离过永安侯府。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三皇子与永安侯越走越近,再加上大女儿又成了太子妃,他的对头们若不趁现在将他势头压下,待以永安侯的小女儿也进了宫,怕是日后数十年再也没好日子过。
  永安侯为求迅速爬位,犯下的腌臜事其实不少,树敌众多,如今他已与牧相连手,两人分头搜罗永安侯一脉的罪证,就算永安侯再厉害,他与牧逸春亦能很快就将其拉下。
  到时他肯定还能再活几个月,他没办法在最后的几个月与她和离,眼睁睁见他人对她展开追求。
  “都还未三朝回门,你就要与孤提和离?”凌容与俊美的面容难得的露出一丝狼狈。
  盛欢刚走没几步就被拽住手腕,被少年从后紧拥入怀,牢锁于双臂之中。
  他的胸.膛宽阔,他的怀抱略带一丝温度,不再像以前那般冰冷冷。
  她听见凌容与略带慌乱,再不似以前那般惬意懒散的嗓音时,蓦地一顿,终是停下脚步。
  盛欢还记得大年三十那日,少年就算私闯民宅,也还是那般的从容不迫,一点也不怕被人发现他的恶行。
  这一世,他在她面前向来我行我素,肆意轻狂,又何曾像现下这般手足无措过。
  盛欢有一瞬的心疼,却蓦地狠狠攥紧手指,告诉自己此事绝不可心软。
  凌容与自后抱住她,垂首埋在她颈肩,若有似无的温热鼻息喷薄在少女的后耳根上。
  他闭眼,声音暗哑:“别走。”
  分明是他将人锢.禁于怀,双臂却微微哆嗦,似在害怕什么。
  向来清隽冷淡的脸庞微带痛苦。
  一旁周正飞快地低下头,目不斜视地退出书房,带上房门。
  “殿下真的不知我为何生气?”盛欢抿唇,心口起伏几瞬,“殿下也不知我为何说要和离?”
  她的语气淡淡,听不出喜怒。
  可这样反而更叫凌容与害怕。
  凌容与静默片刻,“孤这就喝药。”
  他的语气带了几分小心翼翼,甚至不知为何,听起来莫名的卑微,若是周正听见,肯定又要在心中叹息太子在太子妃面前,心疼他一点骨气也没有。
  盛欢微微垂首,长睫半落,视线落在环在自己腰间的那双手臂上。
  凌容与袖口露出的手腕,异常于人的冷白,且比寻常少年郎还要削瘦。
  他前世也瘦,可前世他的手臂肌.肉结实,肤色看起来也很健康,胸.膛肌.肉结实且充满爆发力,修长挺拔,好看极了,现在虽然也有却只有薄薄一层。
  大婚那日,她见着他身无寸.缕的模样虽然羞窘不已,虽只是匆匆几眼,凌容与瘦弱的身形却也让她全看了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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