捡到病娇太子之后(重生)——三生糖
时间:2020-07-17 09:24:07

  她在马车上睡了许久,醒来之后身子已经爽快许多,再加上华阳殿的确极为清凉,丝毫没有半点闷热,嘴里的这一番话,的确不是说来哄给凌容与听的。
  盛欢见凌容与仍眸色沉沉不知在想什么,靠过去,轻轻扯了扯他的手,低声道:“就这儿罢,搬来搬去多累。”
  行宫总管虽低着头,不敢抬头窥视太子妃的姿容与神情,却也听得出太子妃这是在为他求情,心中不禁一阵感激。
  盛欢细软酥甜的嗓音,本就带着江南软音的嗓音宛如天籁,如今又刻意带上撒娇的话气,声音放得极软极低。
  一开口,凌容与就听得心都软了半边,再加上他的确舍不得她再度奔波劳累,哪还能坚持要换地方。
  “罢了,下去罢。”凌容与摆了摆手。
  行宫总管颤颤巍巍的爬起身,才感激的看了太子妃一眼,就又被凌容与冷冰的目光与话语刺得头皮麻烦。
  “太子妃天姿玉容岂为尔等所能直视,眼珠不想要了?以后莫要再乱看。”凌容与语气阴恻恻,极为瘆人。
  行宫总管连忙低下头,吓得歉声连连,脸色惨白如纸,最后离开时可说跌跌撞撞,连滚带爬,极为狼狈。
  他心想,太子怎么跟以往落差那么大,往年来行宫避暑的太子,虽然看起来也有点阴沉,可说话却是十分温和。
  怎么当初芝兰玉树的一个人,不过一年就变得如此可怕,雄浑的嗓音更是饱含威仪,令人心生怯意。
  行宫总管出了华阳殿后,忍不住与周正诉苦一番。
  周正听完总管的话,怜悯的看了他一眼,好心指点:“这太子妃是太子放在心尖尖儿上的人,你回去后记得交待行宫中的小太监们,莫要乱看太子妃,否则太子还真有可能说到做到。”
  如意点头附和:“殿下对太子妃的独.占.欲的确异于常人,平时就连我多看几眼,他都要不开心。”
  行宫总管闻言脸一垮,只觉得今年怕是会特别难熬。
  ……
  华阳殿内。
  盛欢之前就觉得凌容与爱吃醋,她原本以为那只是自己的错觉,如今听到他直接警告行宫总管,才惊觉原来少年真的是个大醋桶。
  此时殿内就只剩她和太子,她起身起到凌容与面前,笑眼弯弯取笑他:“殿下越发的霸道,这芝兰玉树、风光霁月的美名,恐怕很快就要没了。”
  凌容与抬眸凝望着她,淡淡一笑,就在盛欢困惑的拧起眉,想要问他在笑什么时,就猝不及防的被拽入怀中。
  少年如恢复成浅红色的薄唇落了下来,堵着她好半晌,漫长而热.烈,几乎夺走她全部的呼吸,才依依不舍的松开。
  盛欢微微一怔,回过神来,红着脸想离开,眼前少年却轻轻按住她的肩,淡淡的说了声:“别动。”
  低沉微哑略带慵懒的嗓音,带着某种危险气息。
  这样的嗓音盛欢再熟悉不过,几乎瞬间就明白过来,当场就不敢再乱动。
  只是本就单薄的脸皮与耳根,再次泛上热意,心脏怦怦直跳起来。
  两人就这样相拥而视,一动不动。
  少年揽着她的手臂,在盛欢的细心调养下,如今也有着流畅漂亮的肌.肉线条。
  盛欢抿着唇不说话,面上的红却已经蔓延到了脖颈及锁.骨,越发的羞红。
  “殿下,兄长说过,还未三个月不可……”
  “孤没想做什么,孤就只是想这样抱着你。”
  “……”
  呵,骗子。
  没想做什么,那手为何又开始不老实了。
  盛欢忍不住低头在他嘴上狠狠啃了一口。
  凌容与吃痛的嘶了一声,抬手摸了摸自己被啃的嘴,低低的笑了起来,笑声低沉而又愉悦。
  他垂眸凝视盛欢,两人对看良久,直看得盛欢红着脸,率先撇开眼神,才淡淡提起沈贵妃的事。
  “沈贵妃此次来行宫时,身边还带了她的侄女。”
  他说得没头没尾,盛欢困惑,“嗯?什么意思?”
  “她想在我宫里塞人,父皇似乎也同意她这么做,所以才会让她将她的侄女带来。”
  盛欢嘴唇哆嗦,原本羞红的脸倏地一白,坠入深渊的失重感袭上心头。
  凌容与之前对她保证过,后宫绝不会纳其他女人。
  她也一直相信凌容与绝对说到做到,可若是景成帝硬要下旨赐婚,凌容与却是拒绝不了的。
  凌容与见她小脸惨白,心里一阵疼,手背碰了碰她的脸颊,低声哄道:“不会有事的,孤与母后都已做好万全准备。”
  虽然凌容与再三保证,可盛欢还是不太相信。
  她不是不知道当年的裴皇后,就是景成帝一纸诏书强娶来的。
  皇权有多霸道,盛欢岂会不知。
  她咬了咬嘴唇,揽住少年脖颈,脸蛋埋在他的肩窝,低声道:“我不想往后余生,都要与其他女子争风吃醋,不想和别人分享你。”
  这样直白的话语,还是盛欢头一回这么对凌容与倾诉。
  少年原本云淡风轻的墨眸,卷起一阵骇浪般的狂喜,心底更是涌.出一股热.流,随着血液窜及四肢百骸,温软得一塌糊涂。
  凌容与长睫半落,眉飞色舞,肆无忌惮地凝视着她。
  目光压抑隐忍,久久不语。
  同样察觉到危险的盛欢也抿着嘴没说话。
  只是忍不住又在心里将登徒子的名号,再次送给了自己夫君。
  明明说得好好的,气氛也很感人,为何他总是如此!
  两人沉默半晌,凌容与松开大手,艰涩道:“欢欢先回去坐好。”
  盛欢:“……”
  这话说得好像是她不肯离开一样,也不知道刚刚究竟是谁不肯放手哦!
  小娇儿面色微红,恼怒的斜乜了他一眼,很快就坐回原本的位置上。
  原本大马金刀坐着的少年,大长腿动了动,左手攥成拳压在唇边,轻咳一声,才又继续方才未完的话题。
  “不会有人与你分享孤,孤只会是你一人的。”
  盛欢好不容易散下热度的耳根,因这句话,再次不受控的烫红起来。
  对,还有一件很重要的事她忘了,她忘了问凌容与,这一世的甜言蜜语他究竟都是从哪里学来的。
  盛欢狐疑的看了他一眼,“那殿下说,到时皇上若硬要将沈贵妃的侄女指给你当侧妃,你又该如何?”
  他欲要如何?
  凌容与嘴角微勾,淡笑道:“欢欢可还记得,当初赵舒窈原想在宁老夫人寿宴上害你,她最后又如何了?”
  盛欢眼瞳骤缩,登时意会过来。
  “殿下是说,沈贵妃的侄女不会进东宫,成了你侧妃,而是要让她进后宫,成为皇上的妃子?”
  “那皇后娘娘该怎么办!”
  “而且,沈贵妃的侄女既然是准备要给你当侧妃的,想必年纪亦不大,如今皇上都已年过五十,也不可能突然就看上原本要给你当侧妃的姑娘。”
  盛欢心里有诸多问题。
  凌容与见她一有困惑,就接二连三的将问题全丢出来的模样,不禁哑然失笑。
  墨眸里的笑意与爱.意越发浓厚起来。
  他的欢欢真可爱,心里永远藏不住问题。
  凌容与想到之前盛欢发现他的秘密时也一样,问题一个一个接踵而来,完全没想过要藏在心底与他耍心机。
  他的小姑娘如此单纯藏不住心思,他又怎么舍得让她陷入明争暗斗、尔虞我诈的后宫之中。
  其他帝王的后宫,兴许要有三千佳丽方觉满足,可他凌容与的后宫,却唯有盛欢便足矣。
  既然沈贵妃那么想将自己母家的人送进宫争权夺宠,他就成全她这个心愿。
  “殿下又只笑不答。”盛欢嗔怒道。
  凌容与见小姑娘双颊鼓了起来,眸似深海,笑意渐浓,墨玉般的眸子里,闪烁着令人看了忍不住想跟着会心一笑的愉悦与幸福。
  “孤这就说。”
  “这件事孤已跟母后提过,母后也同意孤这么做。”凌容与道。
  “什么?”盛欢错愕。
  裴皇后居然一点也不介意景成帝再纳新人?
  难道裴皇后就算已与景成帝同眠共枕这么多年,也未曾对他真正动过心?
  盛欢知道,一个女人再如何大度,也不可能心无芥蒂的接受丈夫再纳妾室。
  裴皇后与牧相和皇上当年的事,曾闹得满城风雨,人尽皆知,盛欢刚到京城不久就曾听陈嬷嬷提起过。
  陈嬷嬷素来爱打听八卦,这些话都是从当初的方管事口中听来的。
  盛欢无法理解裴皇后,也无法理解自己的舅舅。
  为何明明最心爱的女子被人抢走,却依旧要坚持入朝当官。
  难道舅舅也未曾放下过裴皇后?
  景成帝就这么相信她的舅舅牧逸春,这么放心的重用他?
  盛欢眉头深锁,百思不解。
  她又接着问凌容与究竟要如何对付沈贵妃,凌容与这次却怎么也不肯松口,只说要她别担心,待明日她只要处变不惊的信着他,等着看好戏就行。
  盛欢见他故作神秘的样子,不发一语的回到寝间,不想理他了。
  凌容与连忙起身,跟了过去。
  只见小娇儿已经缩在软榻上,甚至翻过身背对着他。
  他不禁摇头无奈一笑,跟着踢掉靴鞋上榻。
  才刚伸手将人揽进怀中,打算开口哄哄她,就听怀里的小娇儿闷声道:“就算殿下能躲得过这一次沈贵妃的塞人,那么下一次沈贵妃或是景成帝又想给你塞人时,到时又该如何?”
  凌容与只将她轻揽于怀,一遍又一遍的跟她保证,也不故作神秘了,直接跟她说他与裴皇后所做的对策究竟为何。
  盛欢虽觉得他与裴皇后的方法的确不错,可这个法子只能用一次,绝不可能再用第二遍,听完之后始终抿唇不语。
  凌容与见她神色恹恹的模样,原本埋藏于心底的恐惧渐渐破茧而出。
  前世他失了约,害死了她,今生他最害怕盛欢不相信自己。
  凌容与沉默片刻,低哑一笑,双眸缓缓染上阴沉瘆人的腥红,“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若真阻止不了,那么孤也不介意在人未进到东宫之前,就直接将人弄死。”
  “谁家女儿想进孤的东宫,谁就无故横死,死得多了就再也没人敢打孤后宫的主意。”
  盛欢蓦地一愣,原本想叫他别说这种话哄她,一抬头,却发现凌容与似乎是认真的。
  少年语气云淡风轻,可在跟她说这些话时,看着她时总是漾着温柔笑意的墨眸,却闪着执拗而病态暴虐杀意。
  眼中的猩红如鲜血在燃烧,目光透着森然狠戾之色,嘴角虽然依旧勾着浅笑,那模样看起来却格外的瘆人。
  盛欢从没见过凌容与这种模样,登时有些被吓到,直觉他的情绪不对劲。
  “我信你的,你别这样。”盛欢有些害怕,急忙将少年紧紧抱住,不停的重复这一句话。
  好半天,凌容与才回过神来,将脑袋埋进她肩窝,低哑的嗓音带着愉悦而满足的笑意:“欢欢,你信孤就好,孤除了你以外,谁也不要。”
  盛欢见他这般模样,心疼不已,又抱着他撒娇半天,说自己定会相信他,少年才又恢复平时的温和与冷静。
  她知道,若是景成帝硬要塞人,凌容与到时真会不顾一切,宁愿双手沾满鲜血,也绝不妥协。
  ……
  翌日一早,太子夫妇果然就被景成帝召到了永寿殿内。
  殿内帝后二人就端坐在主位之上,沈贵妃则坐在下头的客座,她身边站了名看起来年约十六、七岁的姑娘。
  这名姑娘容貌虽称不上绝色,却也艳丽明媚,穿了一身月白色绫子如意云纹衫,搭了件妃色绫子裙,挽着未出嫁的少女发髻,头上装饰不多,看起来干净而朴素。
  模样水灵,人也出挑,气质沉稳,眉目疏朗,一看就是出身高门大户,有着严谨家教的标准闺秀。
  昨晚凌容与虽然再三与盛欢保证过,可当她一瞧见沈贵妃身旁的少女时,心头仍是重重一震。
  盛欢行完帝后拜见礼之后,深吸了口,随着凌容与到一旁入座。
  景成帝倒也没有一开口就急着要将人指给凌容与,先让太子夫妇入座,简单的慰问盛欢几句,接着又给了她许多赏赐,才终于开口切入正题。
  作者有话要说:  有修改就是捉虫,不用重看~
  一样24小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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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 
  “朕近日才得知一件事, ”景成帝语气严肃,“之前太子居然因为太子妃来了例假无法侍寝, 一夜叫了数次冷水因而染上风寒, 隔日高烧昏迷不醒。”
  话落, 景成帝掀起眼皮扫向盛欢。
  盛欢心头一跳。
  她做好景成帝要指侧妃给凌容与的心理准备, 却万万没想到景成帝会突然提起这件事。
  盛欢手指卷曲连忙就要起身, 一旁凌容与却早她一步起身。
  “太子妃有孕在身, 莫要乱动, ”凌容与轻轻将她按回座位,转身朝景成帝供手淡道,“确有此事,不过那日是因为赵太医写错了食补的方子……”
  景成帝蹙眉摆手,打断了太子的话,冷嗤一声:“因何事而起并不重要, 重要的是, 太子身为储君岂可因为无人可侍寝而如此委屈自己与伤身。”
  景成帝说这话时, 几乎是瞬也不瞬的盯着盛欢。
  之前他听裴皇后多次提过盛欢容貌与牧婉清极其相似,可他从未刻意留心细瞧, 如今一盯,才不得不承认盛欢的确完全承袭了牧婉清的美貌。
  也不怪素来冷心冷情的太子会被她迷得神魂颠倒, 甚至为了她屡次挑战他的帝王威信。
  景成帝语气阴沉森寒似有风雨欲来, 凌厉冷峻的目光饱含威仪,帝王与生俱来的强势与压迫感朝她袭来。
  盛欢从未被帝王如此严厉的直视过,当下就被看得心慌意乱, 后背隐隐沁出一层冷汗。
  凌容与漆黑如渊的深眸陡然一沉,冰如寒潭,上前一步将盛欢挡于身后,隔开景成帝无声的威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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